「你有事嗎?」我先發制人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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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了一會兒語言,劉依曼操起那慣有的肉麻小調調聲情並茂地說:「談笑,我現在跟潘岳的感情很好,你應該繼續你的生活,不要再來干擾我們了。」
「當初在我們中間插上一腳的人是你吧,你覺得你現在有立場說這些話嗎?」
劉依曼輕咳一聲後繼續拿腔作調道:「潘岳的心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他選擇喜歡誰完全是他自己的主見,跟我們倆誰都無關,所以你這樣追著他是沒用的。」劉依曼果然是高人,跟夏洛琳不同的是,無論她內心燃燒著多麼強烈的火焰,她依然能夠保持住那份溫文爾雅的作風。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並沒有追著潘岳。當初我們在那座大廈成為鄰居完全是巧合,現在我們又成為了鄰居卻像是必然,我為了躲他而搬家,他為了躲我而搬家,而這裡是這個小區內僅剩下的兩間出租房,我們到底沒能躲掉命運的安排。劉依曼,命運是天注定,而非人為,你不要再逼潘岳搬家了,你所擔心的事,該發生的早晚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永遠都不會發生。」
「我就是希望你能離潘岳遠一點。」
「你這麼沒自信嗎?你們之間的感情這麼脆弱嗎?還是你覺得潘岳還在喜歡我?」
這席比硫酸刺激性還強的話語終於掀起了劉依曼心底的波瀾,她高高舉起酒瓶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我是來借起酒器的。」這就是劉依曼,即使再有情緒,也不失禮節,不撕破臉皮。
「進來吧。」我語氣中的冰凍程度跟她的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依曼尾隨我走進家門,結果戲劇性的一幕就這樣開始了。她見到坐在沙發上的胡盼,瞬間冰結,整個人如冰雕般僵硬,慘白,還散發著習習涼氣。胡盼倒是一副平常心態,向她姍姍而來。當兩人面對面時,胡盼面帶微笑,言帶諷刺地說:「你放心,你的事我會守口如瓶的,尤其是小智。」胡盼故意在最後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劉依曼聽到小智這個名字後,臉色蒼白得如同殭屍新娘。這個小智到底是誰呢?我的貓性顯現,好奇心發作,心底像長滿毛了一樣癢癢。見劉依曼仍處於冰封狀態,胡盼繼續說:「依曼,談笑是我妹妹,她的為人我很清楚,她不是個勾引別人男朋友的壞女人,所以你就放心吧。」
「那個,談笑,潘岳還在等我呢,你可以借給我起酒器嗎?」劉依曼撐著最後的忍耐對我說。
「對了,我的起酒器忘在原來的家裡了,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了一趟。」我漫不經心道。
可以見得,就連千錘百煉的劉依曼也到了千鈞一髮就快支撐不住的地步了。「沒關係,來見一見好姐妹也算不虛此行了。」她說完就離開了我家。一個女人虛偽到這種程度挺可怕的,我倒希望她像當初的夏洛琳那樣向我爆發,就算被炸傷,我起碼摸透了她的威力。劉依曼的可怕性在於,你摸不清她到底是手榴彈,原子彈還是小行星撞地球。
見劉依曼走後,胡盼自信滿而不溢地對我說:「她以後應該不敢再欺負你了。」
「那個小智到底是誰呀?」我貓形畢露,好奇地問。
「對不起,談笑,我有苦衷。」
見胡盼如此為難,我就沒再為難她。此時的隔壁應該上演著一場激烈的戰爭,或是一場**的碰撞。如果劉依曼果真是位高人,她應該選擇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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