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沮喪的事莫過於期盼了五個白天與黑夜的白天睡到黑夜被電話鈴聲毀於一旦。
)由一周兩次淪為一次,無論是睡懶覺還是其他美事,都可以把人的心情打入冷宮,讓人如失寵的妃子般失落。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諭旨,我必須在十分鐘內完成以下錯綜複雜的幾道程序:洗澡上廁所梳妝打扮穿衣服下樓。其實,詔書中只有「下樓」這道旨,殊不知這其中牽扯到的一連串的準備工作的複雜性與重要性。我足足花了四十分鐘的時間才完成「下樓」這兩個字的命令。
已步入初秋的清晨有一絲涼意,風兒如癡如眷的與人纏綿,像個甩不掉的癡心狂,被它觸摸與廝磨過的肌膚瞬間佈滿雞皮疙瘩。穿著無袖上衣五分褲的我一路小跑地鑽進了袁士武的車,把一路猛追的秋風關在了門外。「很冷吧?」袁士武用自己的西裝外套將我裹住,像是在裹剛出浴的嬰兒,裹緊了怕傷到,裹鬆了怕凍到。我主動將這件黑藍條紋的Armani外套套在我雞架般的身板上,感覺像只披著狼皮的小雞。
袁士武的昂貴外套果然可以給人帶來瞬間的溫暖,「我一直很好奇,你就連在炎炎夏日裡也是一身西裝,不怕中暑嗎?」我問身旁脫掉西裝外套後依然穿得比正常人多的袁士武道。
「沒辦法,職場上的男人可沒那個福分露肩露腿。」說這到,袁士武的眼睛不忘配合性的瞄向我那袒露在外的香肩與小腿,然後繼續說:「你沒發覺嗎,一般正式的場所都很難拿捏空調的溫度,因為女賓都袒胸露背,男賓都西裝革履,你不覺得這種搭配很奇怪嗎?按理說,女人更怕涼,男人更怕熱。」
「所以說一對情侶結婚的日子說明了今後家裡的財政大權。」
駕駛中的袁士武不顧死活的看向我,顯然是被這不著邊際的話語弄得一頭霧水。我用眼神示意他看好眼前的路,別一不留神毀掉我未來的路,然後解釋道:「因為新郎跟新娘的禮服是兩種不同季節的著裝,如果選擇在夏天結婚,說明新娘的地位較高,新郎要忍受被襯衫西裝皮鞋裹得汗流浹背的痛楚,如果選擇在其他三個季節結婚,說明新郎的地位較高,新娘要忍受在寒風下穿著袒胸露背的婚紗的苦楚。」
「所以這種不合理的搭配總有一天會改變的,用不了一百年。」
「這是袁氏寓言嗎?來來來,讓我這個秘書給您紀錄下來,有朝一日,您的寓言成真了,您就成了諾查丹瑪斯二氏了。」
「那你再記一個,出不了十年,談笑將生三個孩子,他們都姓袁。」
我愣了,他笑了,談話就在這裡結束了。袁士武的話像是一顆毒氣彈,瞬間污染了車內的純淨空氣,搞得我不敢再輕舉妄動的張嘴,只好屏住呼吸。在寂靜中,人的大腦總是很活躍。我就開始想,袁士武追我似經好幾個春秋了,至少對於一位呼風喚雨,被萬千少女視為理想交往對象的鑽石哥來說,這已經算是歷史性的突破了。跟當初的潘岳一樣,他只表白過一次就沒再提及此事。據說男人與女人的戀愛門檻與途徑有著天壤之別,儘管都是要通過同一扇門進入同一個房間,但跨入的姿態卻大相逕庭。男人喜歡橫衝直撞,心心唸唸的想著屋子裡的美好,不去計較踏入的過程,無論是破門而入還是破窗而入,無論是堂堂正正還是鬼鬼祟祟,無論是頭破血流還是手到擒來,重要的是結果。女人喜歡在過程上斤斤計較,要在正確的時間與正確的人拿著入場捲進入,就算不小心掉進那扇門後,也要踏出來等待著正確的時間領到入場卷後再光明磊落的走進去。對於大部分女人來講,確認關係便是那張入場卷,而這正是男人們往往忽略的東西。牽手,擁抱,接吻,或更**的舉動,這些都是屋子裡的美好,是男人們無票便享用的待遇。
男人會先牽你的手,你沒有拒絕,他會摟住你的肩,你沒有拒絕,他會吻你的唇,你沒有拒絕,他會脫你的衣服,你再不拒絕,一切該發生的事都水到渠成的發生了,除了那句,「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跟那句「我願意」。有多少男人是在女人一聲「我願意」後才動手脫她們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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