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她的時候,只要是我一個人獨處就會想起她。哪怕只是很短的一瞬間,腦海裡也至少會閃過她的名字。如果是我一個人在寢室,事實上入彀沒有其他人來寢室,我寢室就我一個人住。因為我的室友們畢業的畢業,退學的退學,只剩下我一個人住。
隨意一個人的時候特別多,也正是如此我才能靜下來去感受從心底湧出的那種深不見底的悲傷,才會感到正因為擁有這種悲傷,所以我才是我,我才是我希望的我,我才是一個個完整的我。如果哪天我忘記了這種悲傷,那麼從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死了……
有了這些感觸,我反而很享受這種悲傷。
自從一上中專就開始面對各種失敗與挫折,習慣了一個人扛下各種各樣的壓力、包袱與打擊;也習慣了在一大堆問題中掙扎;也習慣了不管情況怎樣的壞,也能一笑置之,就算那笑容是無奈的苦笑;也習慣了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習慣了在逆境中生活下去。
所以,如果有那麼一天,她回心轉意喜歡上我了,我真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情形,那是怎麼樣的感覺,就連幻想,也想不出來會是怎樣……
三年級下半期,有天星期六下午,她打電話找我。剛巧那個星期我星期一到星期五都生病(身體太差了)在醫務室裡躺了五天,身體還很虛弱的,星期六也就沒到處跑,才恰好接到她的電話。
當聽到話筒裡傳來的確確實實是她獨特而動聽的聲音時,心跳陡的加速,再聽到她居然叫我過去玩的時候,我的心跳加速到快突破界限了,當下一口答應下來。放下電話,歇了好久才心跳才恢復正常。
這次沒有任何同學來玩,她也會找我,也許是因為有些無聊才會想起我吧。不過這樣已經足夠,我求的不是我要在她心中佔到很重的一部分,只是想像這一次一樣,她無聊、孤獨、有困難或者是需要幫助時會想到找我。就算是利用我,就算是過後馬上就忘掉了,就算是她快樂的時候不會想起有我這麼一個朋友,也無所謂。因為她會找我幫忙就證明了我在她心裡還是存在的,不管所戰的地方有多小,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點,只要她會記起我,我也就滿足了。
然後想起,曾對一個班上的同學也是我在那個班唯一的好朋友提起過她。他很好奇,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孩會讓我如此深愛?前兩次和她見面忘了把他也帶上。所以這次我把他也叫上了。後來才發覺,好不容易有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為什麼我會笨到叫我那朋友一起去。也許是因為之前和她見面都是有很多人在場,就算那樣,我都會很緊張,所以潛意思裡害怕和她單獨面對吧。
她那間大學,我和我朋友都經常去的,到了約定的地點,我把他們兩人相互介紹過後。她就說:「到我寢室坐一下吧!」我當然答應下來,三個人便到了她的寢室。
他她的寢室門口,我覺得心跳有點加速運作的感覺,因為以前雖然去過女生寢室,但都是有事,一下就走了,像這次這樣去玩,到還是生平第一次。禁不住望了一眼正在開門的她,她仍是一付淡然自若的樣子,沒有因我們兩個大男生要去她的寢室而感到絲毫不自在。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我怎麼連她的情緒波動也不能引起?我差到了這個地步嗎?隨即又自我安慰,隨便啦,反正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