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帕裡斯」在羊皮袋中聽著,剛才進來的一夥人們,有的已經抬了箱子或袋子走出了大殿,有的還在挑選,而那說著要來抬他所在的這一袋的兩個傢伙,真的就抬起了他,「噗沓噗沓」地發出著腳步聲,也走出了大殿,下了台階,走了不太遠的距離,開始拾級而上。
這一段台階很長很長,中間還有幾處拐角,然後聽到門響,應該是進入了另一座大殿,巴山.「帕裡斯」突地覺得,這裡的空氣非常熾熱。
這一夥人紛紛把所抬的袋子或箱子「噗通噗通」地摔在地上,怕熱似地紛紛退往大殿門口,站在那兒議論。
這群人中有一個發問道:「宰相大人是業餘煉金師嗎?」
有人回答道:「非也!煉金師的不是,應該叫煉仙師!」
「他已經煉了幾個仙了?」
「具體的數字就不得而知了。你們也知道,他每次開始煉仙,就緊閉門窗,搞得神乎其神秘的。聽說曾經有人趴在窗下偷看,說是有一道金光閃爍,不知從哪裡射出一股金水,直噴偷看者的眼睛,懲罰成為了瞎子。據瞎子們說:「他們曾清清楚楚地看到,在金湯之中,有一位裸體少女正在火海之中閑雅游泳呢。」
這群人議論完了這個話題,便走出了大殿,並帶上了大門。
門剛關上,人剛離去,就聽到「咕咚咕咚」之聲。
出於好奇心使然,巴山.「帕裡斯」把袋口兒鬆了一道縫兒,放眼觀看。他看到一個人,正在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個人不是旁人,乃是宰相皮埃爾。他正在把剛抬來的東西朝一口大鍋裡扔呢。
被扔的東西一接觸液面就「通」地著火,飄出竹子般高的火焰,簡直要把大殿的穹頂引燃了。
大鍋裡滿當當一鍋液體,金光閃閃的,可以肯定是金子熔化的液體,因為皮埃爾宰相也不住地把金幣投進大鍋。
皮埃爾宰相不住地朝鍋中加原料,最後聽到他「噓噓噓」地吹起了口哨。他吹了一陣子之後,巴山.「帕裡斯」沒怎麼注意,就見他身上已然盤了一條蟒蛇,不知是從何突現的。
蟒蛇溫馴地在皮埃爾宰相的腰際和脖項上纏繞,久久不願離身。
皮埃爾宰相被蟒蛇纏箍得只剩手腳能夠活動了。他又揭開了一個箱子,彎下腰,並不費力地高高舉箱子,把箱口朝下,「嘩啦啦、嘩啦啦」地朝金水裡添加金幣。
往金水裡又加了一箱金幣之後,皮埃爾宰相把空箱子放到地上,再把蟒蛇的頭按入箱底,雙手十指吹喇叭一樣地收放自如,撫mo著蟒身,慢慢地把她的全身放入箱子,然後蓋嚴了蓋子。
皮埃爾宰相突然舉起這個裝蟒的箱子,高高舉過頭頂,將其投入到金湯之中了。蟒蛇的痛苦之狀可想而知了。它把它那疼痛的身軀在火海中翻騰著,在金湯中幾度沉浮,之後就一頭硬挺挺地拍入了液面,沉沒於遠形了。
巴山.「帕裡斯」在羊皮袋中看著上皮埃爾不住地把原料往「火鍋」裡添加,就後怕得渾身打戰,因為皮埃爾說不准哪一會兒就把自己所藏這一袋也扔入火海裡。於是,他就想到了矗趁早溜出袋子,,避免厄運的發生。
當巴山.「帕裡斯」剛想到逃跑而還沒行動之時,那蟒蛇折騰拍擊而濺起的金水落了一珠子在他的屁股部位,疼得他一長身子,不由自主地躥出了袋子,看見殿角有一張大床,就機靈地鑽到了床下,躲藏在黑影之中。
巴山.「帕裡斯」伏在床下觀看,見那滿以為死定的蟒蛇又浮現在金湯之中,滿身已然金黃黃的,鍍了一層金。
這次重現的金蟒不再是痛苦的樣子,而是閑雅地在火海裡游弋,就像金魚漫步於魚缸一樣一樣的。
皮埃爾宰相站在大鍋前,閉眼俯首,口中唸唸有詞,如此這樣持續了好一陣子,突一昂頭,大喊了一聲「加大火候」,便聽到窗外一片軍士的應和之聲,「是」,緊跟著聽到「叮叮梆梆、呼呼哧哧」的添料鼓風之聲。
這口大鍋的灶口設在牆外,一班軍士在外邊負責加燃料,配合主子完成煉仙之舉。
火候加大之後,金湯表面開始沸騰,金燦燦的蟒蛇在液面下潛游了三圈兒,慢慢地上浮。
這次露出金湯液面的不再是蟒蛇,而豁然是一位赤胸裸懷的少女了。她一身吹氣可破似的嬌嫩肌膚,卻又恰似鋼筋鐵骨一般結實,在金湯之中優雅戲水,櫻桃小嘴兒吞吐著金水,一邊洗浴著,一邊優哉游哉地鶯歌小唱著。
皮埃爾宰相看著獨自沐浴金水的少女,看了多時,便伸出右手,並不說話,只勾了勾食指,做了個邀請出浴的動作,那少女即手扒鍋沿兒,赤光閃亮地站到鍋口之上,輕盈盈一彈玉腿,已然飛落到皮埃爾面前。
皮埃爾宰相紳士般地秉持著浴火少女的蘭花指兒,上下打量多遍,雙雙併無多言,並排摩肩地走向大床,毫無保留地進行該要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