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太陽 第二卷 第一百零四章 金瓜擊頂桃花開
    白毛老頭搖頭晃腦地蕩玩了一會兒繡鞋,突然登上了床榻,撲住了柳條兒。她頓覺石磨壓身一般沉重,五臟六腑都快被碾出來了。

    柳條大聲疾呼「救命」,卻苦於啞張嘴巴而發不出聲音,想掙扎,手腳卻如同被抽了筋一樣不聽使喚。

    老白毛以兩手十指並排兒勻速地撫mo朱顏,左手指如火,右手指似冰,所觸之處令人奇癢難當。估計是「男左女右」的緣故,左手性屬陽而熱,右手性屬陰而冷。

    柳條兒生性機敏,在他肆意亂摸的時候迅速想了個對策:等他摸到嘴唇時,應當猛然咬住他的手指。

    老頭故作情調地把最想的放在最後,過了老半天,終於觸及朱唇,撬開玉齒,扣撥小舌頭玩耍。

    柳條兒牙關叫力,突然對鍘,「卡」地咬住了手指。

    老白毛一邊抽手一邊嚎叫,柳條兒緊咬不松,鹹血四流,濺濕床被,紅染朱顏。

    樓蘭女王本來就要半夜巡查,現在聽到了響動,就從內室走了出來。

    老頭兒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這邊又遇到了不好惹的妮子,僵持著一時半會兒還真抽身不得,便搖身一變,然後繼續伏到這妮子身上了。

    女王來到侍女的床前,高舉明燈照耀,投二目仔細觀看。不看便罷,一看當時氣暈,失手燈落,踉蹌著摸出門來,有氣無力地呼喊:「來——,來——來人啦!」

    一隊金甲武士迅速跑來。女王下令:「快——,快去,把柳條兒金瓜擊頂了!」

    武士衝入屋內,高舉金瓜,照柳條兒的腦門兒敲下去,「啪」的一聲,砸了個萬朵桃花開,蹬腿甩胳膊著就斃命於香被之上。

    女王決定和牛郎結束感情,因為她親眼兒看見是他壓在柳條兒身上,背叛了自己,也應受到應有的處置。

    女王回到床榻上,輾轉思考了一夜,制訂了處置所謂負情郎的方案,比較委婉。

    第二天天一亮,女王命令,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送給牛郎一隻特大號金碗,讓他扣在頭上護腦,命武士亂棍將其打出宮門;跟後,在全國張貼榜文,明文規定:樓蘭國不管是誰,都不許往牛郎的金碗裡丟一個老錢,放一顆糧食,倒一滴水,也不許收購他的金碗。違令者禍滅九族。誰最先發現他被餓死了,送屍歸來,將獲得重賞。惡意殺死他而冒功領賞者與殺人者論罪同。

    榜文遍貼全國各地,牛郎走到哪裡都成了避之猶恐不及的瘟神,人見人躲,但又巴望他快點兒餓死,好送屍進京去領賞。

    在這樣嚴酷的現實面前,牛郎在城鎮郊野間暈蕩了仨月,只能在垃圾堆中刨餿飯充飢,到陰溝裡舀水喝,睡在蒼蠅蚊蟲堆裡。由於飲食起居條件極其惡劣,他很快就傳上了各種怪病,成了真正的瘟神,並且病況越來越重。

    這一日,牛郎踉蹌著暈進一個尋常巷陌裡,頭上的老太陽似乎專門盯著他暴曬,晃得他看一切事物都覺得像雙影,甚至三影、四影,眩暈到了極致,終於支撐不住,殘存的意識就是抱緊大金碗,一頭仆倒在一扇朱漆大門前。

    從院落裡走出一位四十剛出頭的婦人,風韻猶佳,一身女傭打扮。她蹲在這個要飯的身邊瞅瞅,伸手探探鼻息還有一絲兒活絡氣兒,就吃力地把他拖進院裡,坐在地上很歇了一會兒才把他帶到了床上。

    女傭使牛郎和自己疊股而坐,掏出白花生生的奶子,掰開他的牙關,塞進紫頭兒,餵乳汁對他進行施救。

    牛郎吮吸到甘甜的汁液,才有了兩絲活絡氣兒,慢慢兒睜了一道眼睛縫兒。好心的女傭看見了說:「你的魂靈已經到墓地裡逛圈兒去了,假若遇到好位置就不回來了!」

    牛郎一聽,不禁眼眶噴淚,嗚鳴咽咽起來。

    女傭安慰道:「別哭別哭,你的孽債還沒有還完,命中注定死不了,恰好安排我來救你還陽!」

    牛郎一聽「還陽」二字,說明自己現在所處之地屬陰,就害怕得更加痛哭起來。

    女傭說:「別怕別怕,喝我的乳汁可以起死回生。只是希望你病好後,別忘記我就行?」

    牛郎哭得抹淚不及,指天發誓道:「大姐的再造之恩,逾越天地父母,我牛某必定銘記肺腑,終生不忘!」

    女傭深表相信,便在床上爬上翻下地給他擦抹換洗,去掉叫花子皮兒由臭變香,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全由她餵奶侍候,辛勤細緻不亞於母親一把屎一把尿地侍弄嬰兒。

    牛郎身受其福,只是一個勁地說「隔河作揖——承情不過」,輔以點頭哈腰,一把鼻涕一把淚回表謝意。

    在女傭大姐的全身心地精心照料下,不到倆月,牛郎就病好身健,康復如初,強壯氣色甚至超過以前了。他就跪爬到大姐腳下,口口聲聲表示:「願意象兒子孝敬母親一樣,今生終世對您好啊!」

    女傭連忙捧住他的臉,把他抱起,只當他還病著時一樣,摟坐在床上,頭頂頭地說:「這麼長時間了,你也看到了,我沒有男人,孤寡一人。我是冒著違令殺頭的危險,在自己的床上私藏了一個男人。為了照顧你,我一個女人家,哪兒有多大的勁兒,一切動作都必須捨身送懷,才能強勉挪動你,肌膚之親超越母子,如同夫婦。這事兒傳出去,我欲辯清白無門,誰還能相信我的貞節,鬼也不相信我們之間乾淨,以後誰敢娶我?如果你真有良心,也不嫌棄我容顏半老的話,就可憐一下我的後半生,讓我繼續能夠在同一個枕席上侍候你,而不願收這麼大一個,而且是可要可不要的兒子!」

    牛郎一聽,強壯的體魄油然一動,加之被莫名其妙地哄出王宮,已幾月無那啦,真是巴弄不得,就興奮已極,雙雙就湯下面,情躍躍一試,相融歡洽,喜出望外。

    這家的主人在外地經商,貨不賣完不回家。今年生意好,貨物竟然賣空了,就趕了回來,一進家門,一眼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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