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正事,漢森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黯然起來,歎了一口氣,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興致。鬱悶的說道:「你跟我來一個地方!」說著起身帶路。
一個整潔而溫馨的房間,淡粉色的牆壁上畫著一些奇怪的壁畫,幼稚卻並沒有破壞牆的整體美感,看起來應該很久了,有些地方已經有些模糊起來。屋子裡面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讓人一進去就會聯想到這是一個花季少女的房間。
床上躺著一個很漂亮的少女,像是睡著了一樣。紫色的長髮柔順的垂在枕頭上,皮膚白皙嬌嫩得讓人癡迷,臉上安詳的很,沒有一絲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布萊克心裡納悶著,但經驗讓他並沒有開口問,而是把目光從少女身上轉到了漢森的臉上。
老漢森的眼睛裡閃動著淚花,有些哽咽的說道:「這是我到了老年唯一得到的一個女兒,我和我的夫人都當掌上明珠般的對待。但是沒想到,就在兩年前,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忽然就暈倒了,再也沒有起來過!」說到這,老漢森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老年得女,本是極為讓人高興的事情,卻出了這樣的事,任何人都會感到難過。
布萊克自己本身年齡並不大,所以他並不能完全的感受到當一個父親面對自己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兒是會有多難受,恨不得以身代之的心情。
不過他依然能從老漢森的身上感覺到,這一刻,他像是真的蒼老了。
沉聲說道:「哦真的很不幸,那她現在?」
老漢森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擦了擦眼淚,說道:「她現在只是昏迷,就是醒不來,而且身體一切都很正常,這樣才讓我和我的老伴有活下去的希望啊!」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後來,憑借我多年的冒險和一些上流社會的朋友,請了很多人來看小女的病,都沒有看好!直到有一天,一封神秘的信被送到了我的家門口!」說到這裡,漢森歎息了一聲。
接著說道:「也許是我這些年冒險得罪過不少人吧,終於被人報復了!那信上說,他就是讓我女兒昏迷的人,說我女兒並沒有病,也不是中毒。而是被法術給禁制了!哎,信上說給我們五年的時間,讓我們收集齊他說的東西!就解開我女兒的禁制,否則,她就只能一輩子這樣的躺在床上了!嗚我的寶貝爸爸對不起你!」漢森忽然大哭起來,看起來也是憋了好久的眼淚終於開閘般的流出。
哭了好久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別人呢,有些尷尬的停止了哭泣。卻發現布萊克彷彿沒有注意到自己一般在那沉思著什麼。
布萊克此刻心中簡直可以用巨浪滔天來形容,法術禁制,那不就是自己書上一種上古法術嗎?不過他的名字叫傀儡術!但是功能和效果是一樣的。不過這種法術只能是少女身邊的人才有可能施展的啊?因為施展這種法術的對象要是人的話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的,如果不是身邊的人,一般很難有這樣的機會的。
自己當初就是因為覺得這種法術太過於陰險和複雜而沒有去認真的學,但今天一見之下才發現,原來上古的魔法文明並沒有完全的失落!起碼施展這傀儡術的人應該就是一個高級的魔法師!
傀儡術,顧名思義,就是指控制人和動物的一種法術。需要施放者用自己龐大的精神能量慢慢的去侵蝕對方的大腦,把對方大腦裡的精神一點點完全的侵蝕了,最後達到控制對方的目的。
實際上,這種法術基本上等同與無解,除非有一個精神力遠遠的強過施法者的人對受害者進行精神的重組。當然,這樣做還有一個不好的後果就是——如果弄不好會讓受害者徹底的成為一個白癡。
根據書上的記載,這個法術就是在上古也被列為一種禁忌,特別是對人的施展更被別人視為大忌。為所有人所不容的。很顯然,自己這次帶來的這個東西就是對方要的物品其中之一了。
布萊克有些頭痛,他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跟老漢森說實情了。不說吧,老漢森給他一見如故的感覺,特別投緣;說吧,又怕他受不了這個打擊。
想了半天後布萊克小心的問道:「公爵,您的城堡裡有沒有強大的魔法師?」
老漢森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沒有!你也知道,雖然很多貴族並不在乎世界公約偷偷的養一些法師。但是我因為是個探險家的原因,比較崇尚武技和智謀!所以從來就沒有過法師做我的隨從!」
布萊克皺了皺眉頭,他覺得是有人隱藏在了漢森公爵的身邊,處心積慮的要害他。看著床上依然在沉睡的少女,布萊克心裡一動,看了看四周,放出精神力掃了兩圈之後確定了沒有人之後衝著漢森公爵道:「公爵大人,您信得過我嗎?」
老漢森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布萊克,不明白他要說什麼,不過多年的閱人經驗還是讓他選擇了相信布萊克。很簡單,就是布萊克沒有害他的理由。
布萊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是個魔法師,也許按照魔法王國那測試儀器來算的話應該比得上一個下級的魔導師了吧!」布萊克一語驚人。
縱然老漢森見多識廣,也被布萊克給嚇了一跳,什麼叫比的上還下級的魔導師?他簡直感覺自己有些有暈了,這不就是在說他的魔法修為已經到了比下級魔導師還要強大的地步了嗎?這樣的修為就是在整個天之國度裡也找不出幾個啊!
老漢森有些結巴的說道:「真真的?你你真的有這麼強大?」
布萊克面容平靜的看著老漢森,他已經決定了,別說對方是個跟他投緣的老頭和這麼可愛的少女了,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他也要試試,看能不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