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好吧,我對觸手真得是一點也不感冒……
敢傷害小魷魚……於是Caster你個一點也不美型的傢伙就準備領便當然後退場安息吧。
另:聯繫千文不會有人看不懂吧?小魷魚被Caster用怪物海戰術給抓到了(雖然她本身也有自願的意味在裡面)。
話說其實我本來是準備讓小魷魚被觸手怪吞掉的,但是卻很詭異的夢到了小蘭花還有某吉拿著武器對著我微笑(那場面實在是太驚懼了)……
遠目ing
最後,某吉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雖然只有一句話(抱頭躥)
PS:我是親媽!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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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果然是被霉運纏身麼?
——不然,為什麼偏偏是我碰上這種事情?!
、
隨著落日的餘暉,封閉空間的輪廓逐漸浮現——從天井射入的日光,讓地下的黑暗有了那麼瞬間稀薄。
本應被封印於黑暗中的場所,隨著晝夜的更替也會暫時的受到陽光的恩惠。
只不過,這對於我來說,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
「咳……嘶……」
可用肉眼確認的魔術之縛裹在了全身,而身體內的魔術回路被從外側侵入的魔力強制性封閉,平日無時不刻不在奔流的魔力流被迫停滯在了身體的某一點內,咆哮著尋找可以宣洩的出口。
來源於模擬神經的刺痛感覺是維繫著意識清醒的基礎,但是這種帶著刺激性質的基礎卻也逐漸轉換成了麻木——甚至,為消減意識提供了一份助力。
喂!
——嗯?很難得你會主動叫我啊。
不管什麼話題,隨便說幾句吧?
——怎麼?已經快要受不了這種狀況了?
囉嗦!現在這種狀況,絕對不能昏迷過去的啊!
——那好吧。話說回來,你現在的這個樣子,還真狼狽。
……
我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先是之前抽到了一個適性完全不合的Master,接著又碰到了吉爾那個混賬傢伙,之後甚至被人錯誤的當成了一個完全不相關(?)的人……
總而言之,就算是碰到了趙氏一家,這一次的聖盃戰爭,帶給我的感覺用「糟糕透頂」這四個字來形容都不夠。
嘖,我最近的RP值一定是負數……
最近真是諸事不順!
——還不是因為你太過大意,所以現在淪落到這種境地是你自己活該……
可惡,不要反覆提醒我這一點啊!
「啊啊,看起來似乎還活著的樣子……」
陌生的聲音響起,而伴隨著的,是被吊起的手指上傳來的尖銳刺痛感,帶動起了好似浸泡在劇毒裡面一樣的疼痛。
而且那種痛感並非轉瞬即逝,仍然殘留在肌膚的表面使得酸疼一致侵蝕入了神經。
「如果要剝皮的話,最好還是從脊背上開始才行。」
另外一個聲音傳入了耳中,不過這個聲音我卻是無比的熟悉——因為,害我落入了如今這種地步的人,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沒錯,「不過,現在還不行,這個人我還有用。」
「是這樣麼?我知道了。主人。」
手上的疼痛感停滯了下來,但是蜿蜒在身上的那種粘稠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
「真有意思,竟然能抗衡我的魔咒到現在。唔,似乎意識也依舊清晰,該說果然不愧是三大騎士階級中的Lancer麼?」
聲音逐漸貼近,但是被血浸染的模糊無比的視線,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
能感覺的到,在包裹住了全身,導致無法動彈的粘稠的魔術之縛中,有彷彿蛇一樣冰涼的東西從脖子上緩緩的滑落了下來,落在了應該是位於腹部的貫穿性傷口之上,向裡面扣挖著。
「你的興趣還真是變態啊……Caster。」
即使屏蔽掉了神經傳遞而來的痛覺信號,但是肌肉的發射性抽搐連帶著我的發聲也走音了。
和Caster在森林中的戰鬥,雖然盡力規避了致命傷,但是因為傷口的大量失血而導致的魔力缺失,卻是讓意識開始模糊。
「人類總是缺乏對藝術品的認識,對此我感到悲哀。」
近乎於詠歎調的聲音,「我們藝術的創造經常會被愚昧的傢伙們毀掉……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不能對創造出來的東西有太深的感情。被創造出來的作品,總有一天都要去面對被毀滅的命運。所以對作為創造者的我們來說,應該享受的只有創造過程中的喜悅罷了。」
「抱歉,單就外表而言,閣下的藝術品位我可不敢恭維。」
我忍不住諷刺了一句——直接的代價就是傷口處傳來的深入的刺痛感,還有臟腑被揪扯產生的神經疼痛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腸子被扯出來了,呃,想像就是沒美感啊。
幸好此身是英靈之軀,不然換成普通人肯定要掛掉了。
——我說現在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時候把?
不然還能怎麼樣?除了苦中作樂之外。
——也是。
「真是可惜,身為英靈,就沒有『恐懼』這種情緒呢……」
帶著溫熱粘稠液體的溫涼東西又悉悉索索的爬上了我的面頰,「人類在不斷的恐懼之中,感情會漸漸的死去。真正意義上的恐怖,不是指沒有變化的靜態而是變化著的動態——那種從希望到絕望的轉變,那一瞬間的恐怖。你覺得怎麼樣?這種新鮮的恐怖和死亡的滋味。」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失……嗚……」
從脖子傳來的纏繞的窒息感讓我的話斷了下來,雖然英靈的話,短時間不呼吸也不會掛,但是這種窒息感還是很難受,「咳……咳咳……」
「Lancer,接下來你要做的就只有安靜了。」
彷彿感歎著什麼的聲音響起,然後有什麼陰影移向了我,「不過,我想問一句,你相信有神的存在麼?」
「很抱歉,我是……咳……咳咳,無神論者。」
咳出了一口血,我只覺得嗓子裡膩到了一定境界了,「而且,就算有所謂的『神』存在,那又代表什麼?這個世界上,神不救人。」
「不,我想就算不救人,神也一定是愛人的。」
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這樣想著。這個充滿了如此之多的愉快的世界,對於我們個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奢侈了。只要稍微換一個角度思考便會發現,這其中充滿了無數的伏筆。要追求真正的快樂的話,我想沒有什麼比戰勝這世界更加能令人興奮的事了。一定是有什麼人在編寫。編寫這個世界的腳本。一定有人在編寫這本登場人物多達五十億的長篇小說……這個人,恐怕,就可以稱呼他為神了吧。」
微微頓了一下之後,那個聲音又道,「能夠將這個世界的劇本幾千幾萬年都不停頓地一直寫下去的神,一定非常熱愛人類吧。嗯,我想神一定是在很努力地編寫著吧。同時自己也沉浸在創作自己作品的喜悅之中。被自己作品中的愛與勇氣所感動,同時也會在悲傷的地方落淚,也會對其中的恐怖與絕望而驚懼。」
「神在喜歡勇氣與希望等等人間讚歌的同時,也喜歡血沫飛濺的悲鳴與絕望。否則的話……生命的讚歌,斷然不會有如此鮮艷的色彩。所以,主人。這個世界上一定充滿了神之愛。」
最後,那個身影做著如此的總結。
「現如今這個時代,民眾都已經失去信心,政府也早已捨棄了神意,我原以為這是即將滅亡的世界……但是在這種時候,還能有您這樣新興的教徒出現,真是令我心服口服。龍之介,我的Master呦!」
然後在我身邊響起的,彷彿背書般的詠歎調樣的語氣,簡直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控制不住的氾濫著。
「哎呀,哪裡哪裡。你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
「但是——如果從您的宗教觀來看,我所做的褻du神靈的行為,只不過是彫蟲小技而已了。」
「不是的。您所做的一切可以稱得上是一流的表演,一定會深得神靈的喜愛。」
Caster的聲音,陰鬱的但是明顯能聽的出來愉快,「瀆神也好!禮讚也罷!在你看來都是同樣的對神的崇拜是嗎?啊,龍之介!你這個人還真是有非常深刻的哲學思想呢。把世界上無數的人類都當成玩具一樣玩弄這的神,自己本身也只是個逗笑的角色麼……原來如此!那麼對於這種惡趣味也可以理解。」
哈哈笑了一陣之後,Caster的聲音明顯帶上了一種近乎於瘋狂的感情,「很好!那麼就用更加色彩鮮明的絕望與慟哭,給神庭染上艷麗的顏色吧!我要讓天上的那些神靈扮演者知道,並不是只有他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娛樂。」
「您又有什麼絕妙的注意了嗎?主人!」
「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就舉行一次慶祝會吧。龍之介,今天的宴會就特別一點,由你主張的新信仰拉開序幕。」
「瞭解。我一定會盡自己的所能,做到最COOL的!」
——真是兩個變態……
其實……直接遭受這種聲波荼毒的我更淒慘吧?
——的確是,不過一切都是你活該,誰讓你不小心落到這種境地了?
又不是我想這樣的。
——是是是,你只是一時大意了信不信?
話說回來,索拉來的速度好慢啊……明明都已經在昏迷前用使魔去報訊了不是麼?
——你就那麼確定,派去送信的使魔不會被Caster給攔截了麼?
就算從令咒的反應也能判斷出我出問題了吧?
「時間終於快到了。」
略帶興奮聲音再次掀起,「雖然看上的那些作為祭品的孩子沒有抓到,不過要是以英靈之身的Lancer作為媒介的話,儀式一樣可以成功。」
「嘖,你這話,實在是很難讓我有感謝的念頭。」
即使眼睛看不到,也同樣能感覺到以我的位置為圓心,四周捲起大量的魔力波動,源源不斷地湧出狂亂的魔力漩渦,周圍的空間也因此變得扭曲。然後就是身體立刻向著自己傳遞出來了魔力被搾取匱乏的訊號。
果然,是以我作為能源核心麼?
該說Caster果然是好算計還是什麼?
「Caster,果然是你!」
清冽的聲音帶著無可遏止的怒氣響了起來。
「歡迎你,聖女。再次見到你是我無上的榮幸。」
慇勤的話語聲帶著詠歎調響了起來。
「Lancer?!」
略帶驚訝的呼聲,然後清冽的聲音就帶上了高昂的語調——聽聲音就能聽出來是Saber了,「不知悔改的傢伙……你這邪魔!今晚又準備玩什麼花樣?!」
「很抱歉,貞德。今晚宴會的主賓可不是你——不過,您若肯賞光入席的話,我會感到無比喜悅。吉爾·德·萊斯不才,準備了死亡與墮落的宴席,請您盡情享受吧!」
「唔……該死的……」
原本在被囚禁的期間慢慢積蓄下來的魔力被瞬間抽空,感覺到了大量的滑膩的條狀物體從我身邊湧出,然後還有些溫涼的東西爬上了身體吸吮傷口上的血的那種噁心感覺真的……
好噁心啊啊啊啊啊!
「Caster你個觸手系的變態,之前用那種噁心的像是粘液一樣的東西裹著我也就算了,現在還召喚這種變態怪物,你個有著**變態興趣的人渣受要是慾求不滿找你家攻去,在這邊折騰我算什麼啊混蛋!」
過分的惡性感讓我毫不猶豫的破口大罵。
——你狂暴了麼?
廢話了!我發誓我以後和蛇類或者觸手類不共戴天!
——突然好慶幸我沒有實體。
話不是這麼說啊混蛋!快點給我想點辦法好不好!!!
{以令咒之名命令,Lancer強制掙脫束縛!}
就在這個時候,瞬間的強大魔力強行接管了我的身體——而我要求的,也是這個瞬間,這個可以啟動一直在默默準備著的王者之法的契機。
「ArsMagna,I『m.the.rules.of.Material!」
憑藉著王者之法領域的瞬間展開,我掙脫了身上的魔術之縛的束縛,在令咒魔力的補充之下身體的傷口迅速復原,然後就那樣在Caster身邊的那個應該是Master的人類的錯愕的目光之下,一槍洞穿了他的心臟。
「咳……唔……」
憑藉著令咒之力強行行動的下場,就是在殺了Caster的Master之後,因為脫力而半伏在了地面——或者該說以魔力強行壓製成地面的水面之上。
「Lancer?!」
Saber錯愕的聲音傳了過來,「你……」
「該死的!」
大概是因為我成功狙殺了Master的關係,Caster的身體在瞬間出現了不穩定的狀態,但是緊接著他就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如今我將再次高舉救世主的旗幟!被捨棄者聚集到我身邊來!被蔑視者聚集到我身邊來!我將統帥你們!領導你們!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將傳達給『神』!天上的主啊!吾將洗刷罪孽讚美您!」
聚集在Caster腳下的魔怪們,一齊射出無數的觸手——將身穿斗蓬站在他們頭上的Caster吞沒。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脹起來,將被觸手吞沒的Caster推起,曾經作為他立足點的魔怪群數量劇增。
——耍帥耍過頭了吧你?
你當我想這樣麼?
「唔哇!這是什麼噁心的東西啊!」
就在我快要認命的被那噁心的觸手堆吞沒的時候,突然橫過來的鎖鏈直接捆住了我的腰然後把我從出手堆中「釣」了起來。
「咳……吉爾你準備殺……呃,當我什麼都沒說……」
重創初癒的我實在是有些消受不了這種類似於過山車一樣的加速力,剛落到飛船上就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但是抱怨卻因為某個人急速飆高的殺氣而下意識的嚥了回去——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是麼?
「你總是記不住本王曾經說過的話啊!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