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攤手,我家小魷魚的電腦水平其實的確不錯,畢竟第一卷的時候她可以算是一名奼女了說。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想偷懶也不得閒,該說她果然到哪裡都只能是一種勞碌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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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街道,陌生的建築……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只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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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出去就是商業街,直走的話就是車站,然後往前就是連接新都和深山町的大橋,繼續往前沿山路上行過住宅區的話,那麼就可以到達山中的那座可以列為名勝的柳洞寺。
雖然說是被索拉當成了穿衣娃娃一樣的把衣服換來換去,但是最後決定下來的也不過是一身簡單的白色襯衫+皮背心+牛仔褲而已。
【說起來,我一直都很想試試看給大型東洋娃娃打扮的感覺呢!】
想想之前幫我挑衣服的時候,索拉的那種說辭,我就忍不住要頂上一頭一腦的黑線。
長到了肩胛骨處的頭髮是看上去似乎手感很好的黑色直髮,眉峰有點突出,眉毛的顏色也有點淡,左紅右黑的異色眼睛也並非是那種所謂的「水瞳」而是有點細長的吊梢眼,鼻樑不挺也不算塌,唇形也一般,而且看起來很沒血色--總得來說,應該是那種最多只能用「清秀」來形容的普通面容,但接近一米七的個子不管怎麼說都和印象中的那種嬌小的「東洋娃娃」扯不上一點關係吧?
看了一眼身邊玻璃櫥窗中自己的倒影,我覺得自己真得蠻不能理解索拉的想法的。
不過算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飾,然後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雖然說是式樣簡單,但是那還是我把襯衫上那華麗的蕾絲邊撤掉後的結果,為此外面又加了一件黑色的皮背心。而牛仔褲則是索拉之前偶爾心血來潮買回來,但是發現和她的禮服套裝不相配後就束之高閣,這次帶過來也是意外——不過對於她來說有些緊的褲子對於我來說倒是正合適。
【Lancer,你的身材其實蠻不錯的嘛!】
反正換完衣服後,索拉以一種很羨慕的口氣這樣下了結論。
身材不錯麼?
反正我是沒什麼感覺就是了。
不過既然索拉這麼說的話,就姑且當成這樣好了。
可是為什麼,明明應該是「第一次」出現在冬木市的我會對這裡,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站在大橋下的公園中,我支著下巴想著自己的心事。
——你不是說要去調查事情的麼?
啊拉啊拉,雖然說是出來調查,但是又沒規定我只能調查,趁機摸魚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況且,其實你也很奇怪不是麼?
——你還真是回答的冠冕堂皇啊……不過,你說會不會和我們被削去的記憶有關呢?
有可能。
畢竟當初烏特納比西丁也曾經說過,我是來自於「未來」的英靈,所以……如果從我的直覺來判斷的話,很有可能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沒錯。
——那還真是湊巧。
嗯,確實是這樣沒錯……
不過,既然我能站在這裡的話,那麼就說明這個時代的我還沒有誕生吧?
難道你忘記了時空唯一理論了麼?
——一個時空中不可能存在完全相同的兩個個體,這我當然是知道啊!但是身為英靈形態的你和身為人類時候的你,怎麼也不可能算是同一個個體吧?
這倒也是……不過就算知道這些又能怎麼樣?
昨天的時候不是已經查過了麼?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一個叫做「雨宮·優」的人。
——也是哦……
所以,與其去想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做點該做的事情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可以請問一下,你眼下要著的事情是什麼?
這個……
——難道只是坐在長椅上對著天空發呆麼?
啊,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凸=.=|||
不過,你說的也對,老實就這樣在這裡發呆,也有點說不過去。
站起了身,我拍了拍身後並不存在的灰,轉身向著路邊的銀行走了過去。
出來的時候我曾經順手向索拉要了一張銀行卡,好像是凱奈斯帶出來的,屬於阿其波盧德家族的支付卡,現在看起來似乎正好派上用場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了不就知道了麼?調查情報啊!
——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去百貨商店買了一台配置應該算不錯的筆記本電腦,然後直接在那邊安裝好了系統。
之後悠哉的晃到了路邊的一家西餐廳,點了一份不算太貴但是也不算便宜的牛扒套餐之後,我施施然的用座位旁邊的寬帶接頭接上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至於,一直監視著我的凱奈斯會怎麼想就和我無關了。
、
艾因茲貝倫,「創始御三家」中,對聖盃的追求最為漫長還有執念的家族。
把自己封閉在冰封的深山裡,頑固地斷絕和外部的任何聯繫,他們幾乎從千年以前就開始尋找聖盃的奇跡。但是他們的探索充滿了——挫折和屈辱,還有痛苦的對策。這些情況來回反覆,毫無結果。
終於對獨自追尋聖盃的方式開始絕望,二百年前不得不和遠阪和間桐這些外部的魔術世家建立合作協定。
這也是「冬之聖女」莉斯拉依妃·由斯泰薩的由來。
在隨後開始的聖盃戰中,由於艾因茲貝倫家族專攻的是「鑄造」和「賦予」這方面的魔術,所以每一次聖盃戰爭中,最終的容納第三魔法「天之聖盃」的「器皿」都是由艾因茲貝倫家族所準備。
所謂的術業有專攻,因為在制物方面的突出,導致了艾因茲貝倫家族Master的戰鬥力總是落後於他人,之前的3次戰爭,這個家族一次也沒有勝過——於是最終的結果是,第四次聖盃戰爭的時候,現任艾因茲貝倫家族的當家族長,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艾因茲貝倫修改了家族的守則,從外面引進善於戰鬥的魔術師。
九年前被艾因茲貝倫家族的阿哈德老翁收為養子並且成為其女婿的「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可是說是一個受益人。
這麼說起來的話……
支著下巴,我看著頁面上不斷刷新的資料,思忖著。
現在的艾因茲貝倫,其精神大概也只剩這種對「聖盃」的執念了吧?
點了點鼠標,將頁面切換到了另外一個,我看著從網絡上面搜索攔截到的相關資料。
衛宮切嗣,時鐘塔的魔術師協會的專屬「指定封印」師,師承「狂鬥士」的半妖混血兒娜塔莉婭·卡明斯基,擁有「固有時制御」的魔術刻印和起源彈作為殺手鑭。
他的戰鬥方式,從他的稱號「魔術師殺手」之中倒是可以推測一二。
也難怪現今的艾因茲貝倫當家會把他當成這次聖盃戰爭的最後王牌,按照剛剛收集到的詳細來看,昨天的樣子,似乎有一份被專門的魔術師押送的快件從亞瑟王的故鄉康爾沃送到了艾因茲貝倫的本家——看樣子這次為了勝利,他們是真得下了很大的血本。
不過該怎麼說呢……
雖然互聯網現在並不能算是太過普及,手提電腦和網絡也屬於奢侈品,不過……這些人還真是放心所謂的「網絡安全」,文件竟然都不用加密的。
頂著一腦袋黑線的看著利用了簡單的搜索引擎加上木馬軟件就截獲到的情報訊息,發現是關於這次聖盃戰爭之中,其他Master的相關資料後,我徹底的無語了。
——不是我說,能像你一樣把電腦用得這麼溜的英靈,不敢說是後無來者,但是至少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吧?
不管了,反正必要的資料到手了就好了。
將關於自家Master凱奈斯的那份情報進行稍微修改並且掩飾之後,我將攔截到的相關資料重新發送了出去。
對方大概除了知道凱奈斯是風、水雙屬性,精通降靈術,召喚術和煉金術外,其他的——比如說和索拉有關的事情——應該都不清楚。
之後就是關於韋伯·維爾維特的相關資料,上面的記敘比較含糊,只是說他是凱奈斯的學生,屬於新興的一個不超過三代的魔術家族,曾經寫過一篇《詢問新世紀的魔導之路》的論文,不過卻被凱奈斯遺棄了。
之後他似乎竊取了凱奈斯從瑪凱多尼亞運來的一樣東西之後就失去了蹤跡,有消息顯示他的最終目標是日本的冬木市。
不過相對於時鐘塔的這兩位,我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關於教會那方面Master的資料。
言峰綺禮。
生於一九六七年,從幼年時期就隨家人進行聖地巡禮,八一年畢業於芒萊薩的聖伊古那齊奧神學校——期間跳了兩級,而且當過學生會主席。
本來是「第八秘會」的代行者,是教會派遣擔當監督者一職的言峰璃正神父的兒子。
從最開始就應該和他的父親一樣以回收聖遺物為目標,進了同樣的部門,但是在此之前卻調了三次工作,還曾經被任命為「代行者」。
「『代行者』麼……」
微微思忖了一下之後,我切換到了另外一個界面,進行了相關的搜索,「唔,有了……」
「代行者」所隸屬的部門,是聖堂教會最血腥的部門,被稱為是負有「討伐異端」之責的修羅巢窟。
能夠獲得「代行者」的稱號,也就意味著言峰綺禮是第一級殺戮者,意味著他通過了作為人類兵器的殘酷修行。
如果說他會這麼做是因為出於對宗教的狂熱信仰的話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但是,他在三年前送到遠阪家當任家主遠阪時臣那邊學習魔術,之後由於也被聖盃賜予了令咒而和其師決裂。
作為和魔術對立的宗教信徒,真得能有那麼快就丟棄掉對魔術的偏見,全盤接受新的知識系統還有體系麼?
重新切換回了那份言峰綺禮的資料,我向下拉了拉鼠標,結果發現資料的最後還附了一份文檔,是關於遠阪時臣提交給魔術協會的關於綺禮的報告。
「修煉的範圍包括煉金,降靈,召喚,占卜……在治癒魔術這個方面表現出的才能甚至遠在其師遠阪時臣之上……」
抽搐著眼角看完了整份報告,我只覺得很無語。
這個言峰綺禮,該不會只是單純的學習狂吧?
還有,心裡隱約的那種「嗤之以鼻」的感覺又是怎麼一回事?
無解。
算了,不去想這些了。
而且說起來的話,竟然能收集到這麼詳細的資料,看來時鐘塔的內部也應該是有內賊的才對——不過,那點和我無關就是了。
伸了個懶腰後,發現天色不早了的我歎了一口氣,又叫了一份西點解決了之後帶著筆記本離開西餐廳——話說回來,在西餐廳就是這點好,只要付錢點東西,不管呆多久都不會有人打擾。
當然,這和消費層次也是分不開的。
{Lancer!}
剛離開西餐廳沒有多久,一隻魔術師專用的式就降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凱奈斯的聲音明顯帶著怒火,{這整整一天你跑去什麼地方了!}
「當然是調查這次聖盃戰爭之中,其他Master的相關訊息嘍。畢竟有備無患不是麼?」
掏了掏耳朵,我嗤笑了一聲,「這應該是當初我被召喚過來之後,不用多說就該確定了的事情吧?我的Master,凱奈斯大人。」
——果然惡劣。
過獎。
——我不是在誇你啊喂!
{……}
那邊明顯噎了一下,隨後就是他明顯帶著不忿的聲音,{總之,現在速度趕回來,我們要商議作戰計劃。}
「OK,OK,我馬上回來還不行麼?」
搖了搖頭,我看著式在完成了使命之後立刻化成了魔力粒子消失,有點無奈的攤手聳肩。
接下來,似乎應該要開始工作了呢……
畢竟摸魚歸摸魚,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