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攤手,小魷魚就這麼把自己給賣掉了
嗯……
話說回來,這兩隻還是適合這種相處模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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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自掘墳墓?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但是,好吧……我要承認,就算明知道是墳墓,貌似我也只能選擇跳下去了。
、
「恩奇都大人。」
抬眼,平靜的抿一口蜂蜜水,然後轉頭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嗯,我什麼都沒聽到。
「咳嗯,恩奇都大人。」
垂下了眼,開始專注的研究起手中杯子上的細小紋路——嗯,這麼有著古典美感的紋路真得很難得一見啊。
所以,這次不是沒聽見,只是太忙了。
「恩奇都大人!!!」
這次的聲音就響在我的耳朵邊上,讓我想去忽略都沒有辦法。
於是萬分不情願的將注意力收回,我抬起了眼,以一副「今天天氣很好」的平常語氣開口:「有事麼?蘭斯達魯布伽先生。」
「……」
大概是因為沒想到我會這樣叫出他的全名並且加上敬稱,蘭斯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就垂下了眼,「恩奇都大人,聖女大人派人前來請您一敘。」
「知道了。」
站起了身,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我這就過去。」
「恩奇都大人……」
身後,蘭斯似乎欲言又止。
「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的麼?蘭斯達魯布伽先生。」
轉過了身,正視著他的那雙蒼冰色的眼,我努力讓自己此刻看起來是屬於面無表情的那一種。
「不,沒什麼。請您走好。」
蒼冰色雙眼中的光彩明顯黯淡了一下,但是隨即就被他低頭掩飾了過去。
於是輕哼了一聲,回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神殿裡間。
哼,真當我是白癡麼?
現在想起來,神殿的那尷尬一幕,蘭斯絕對也是主從犯——至於罪魁禍首那麼是先都不用想,肯定是吉爾那個混蛋。
只要一想想自己這些天來的「水深火熱」的精彩生活,我就一肚子氣。
所以,在我的氣消掉之前,別指望我對蘭斯能有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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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扎烏娜小姐?」
被年輕的新晉神官引導著進入了所謂的「聖女的住所」,我忍不住再次為那種佈滿了帷幔還有熏香的房間佈置而歎了一口氣。
果然,這種一看就覺得很淑女的房間佈置,是和我用原子彈炸都炸不到一起去的。
事實上說起來的話,相對於吉爾那種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類型來說,我覺得我最不會應付的就是像努爾扎烏娜這種類型的人了……
聖母系的……唔,最苦手這種類型的了。
「恩奇都大人。」
略帶著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然後就是起身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上前了數步來到了床邊,掀開了帷帳的我有些意外於眼前女性神色的灰暗:「可以請問一下,您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
皺著眉頭看著彷彿在幾天之內老了至少五六歲的努爾扎烏娜,我忍不住追究起了原因。
「只是一些小問題罷了。」
扎烏娜虛弱的笑了笑。
「難道是因為……春日祭典上,神臨的關係?」
「嗯,是的。因為事前完全沒有準備,所以損耗比較大。」
靠在我塞好的靠墊上的扎烏娜輕輕扯出了一抹微笑,「不過,還是要感謝恩奇都大人能代替我執行完整個春日祭典。」
「……」
我僵住了身體還有聲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其實那所謂的最後儀式,只要當事人不說,那麼在伊什妲爾那個傢伙閉口不提的情況下,壓根就不會有人對於「恩是否真正與被選上的人交合」持有疑問。
即使,那個「被選上的人」中途換人也不存在什麼疑問——民眾所要的,只是「祭典順利完成」這個可以讓他們心安的訊息而已。
至於是否真實的完成了,又或者是這次的祭典原本是為了吉爾那個傢伙取正妃而準備的這種事情……
在吉爾本人對此都不在意的情況下,又有誰會去管他現在的正妃位置依舊空懸?
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但是那啥,雖然那天在神殿裡被某個超級混賬的傢伙用天之鎖給捆住的時候就已經有覺悟了,可是在現在聽到了旁人眼中的看法之後……
那種很想立刻找上某個人再好好的打上一架的衝動還是非常強烈啊混蛋!
事實上,那天在神殿大堂裡面,雖然是被那個傢伙用天之鎖捆住了無法動彈,但是確是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不過豆腐也沒少被吃就是了=.=|||
還記得就在自己被某人便宜佔盡到快要控制不住理智暴走的時候,某人卻突然撤銷了天之鎖——那瞬間的落空還讓我有好一陣的愣神。
然後就是控制不住的疑問:【為什麼?】
【馴化的過程,也是一種樂趣。】
結果在丟下了這麼一句讓人極度的手癢的話之後,某個人的神色複雜到讓我琢磨不透,【不過,本王有足夠的耐心,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的。】
之後他就大笑著離開了。
留下我頂著滿滿一腦袋的黑線,努力遏制住自己暴走再度掀翻神殿的衝動。
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什麼?
……
去你的混蛋吉爾伽美什,都說了不要把我當成你的那群後宮!你就等到你作古的那天吧!
凸=.=|||
「恩奇都大人,恩就拜託您了。」
勉強欠身行了一個禮之後,塔瓦忒絲娜的神色中充滿了疲憊。
「啊,等等,為什麼要對我這麼說?」
急忙扶住了她,我有些錯愕,「雖然前段日子的春日祭典因為神臨的關係而不是非常的正式,但是那個人選不是確定下來是你麼?」
歷任的神殿聖女,都是當任的恩的正宮人選——因為這象徵著神權和王權的結合,已經是顛撲不破的條例。
「恩奇都大人請不要多慮。」
扎烏娜垂下了眼,「所有的人都知曉,能讓恩另眼相看的人,只有恩奇都大人您一位而已。再加上這次的祭典儀式,恩應該是不會再……」
「請不要這麼想。」
眼角抽搐的盯著落到了我手腕上的某滴不明液體,我努力控制自己想落荒而逃的衝動,「吉爾那傢伙雖然任性了一點,但是該做什麼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所以,大概再過上幾年後,吉爾那個傢伙終究還是會迎娶努爾扎烏娜,然後留下子嗣才對。
這點未來,從烏特納比西丁的話裡,已經昭顯得非常明白了。
可是見鬼的,為什麼我要在這裡做這種事情啊!
「是這樣麼?」
努爾扎烏娜臉上的表情……該怎麼說呢,非常的強自歡笑的感覺吧……
「確實是這樣沒錯。」
我只能這麼說。
「謝謝大人您的安慰。恩奇都大人果然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扎烏娜微笑了一下,「有像大人您這樣的人跟在恩的身邊,是我們的福氣。」
該怎麼說呢……
那絕對和聖母笑容沒什麼兩樣的閃亮微笑,實在是……
「總之,你不要想太多,先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吧。」
於是非常乾脆的,丟下了這句話之後,我很快的就離開了神殿。
反正我就是不擅長應對這種人你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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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的風帶來了晨間湖畔特有的蘆葦氣息,潮濕的水汽帶著讓人感覺精神為之一振的清涼感覺。
挑、劈、點、刺、掃、粘、纏。
左手猛擊手中的槍尾,給予槍如箭矢一般的速度直飛了出去,然後斜斜插入了不遠處的湖岸之中。
追身上去,借助了彎曲到像要斷裂的槍身的彈力沖天而起,順手抓住了槍身然後徑直在空中翻轉了一圈,手中的槍身順勢輪轉了一圈後,狠狠砸在了平靜的溪水之中。
「嘩啦!」
水花如同逆向的瀑布般順著槍尖的方向沖天而起,然後散落了下來。
「呼……」
長呼出一口氣,我收起了銀槍——果然,心煩意亂的時候,還是練武比較能讓我平靜下來。
不過,畢竟快到春天了,雖然心情是平靜下來了,但是這一身汗還是有點不太舒服。
可是回去神殿洗澡又不太願意。
算了,反正現在溪水也不是很冷,順著找去上游的地方直接洗個澡就是了。
這樣決定下來,然後很乾脆得付諸行動。
褪去了概念武裝,解開了頭髮,雖然有點鬱悶於沒有沐浴露之類的,但是因為這個身體本身的構造特殊以至於分泌物很少,再加上河水很清澈,所以倒也沒有什麼不滿。
看著水面自己的那個金髮碧眼的倒影,那種詭異的違和感更重的。
總覺得,現在的樣子並不是我真正的樣子。
吉爾伽美什那個傢伙要是對現在的我感興趣的話,真不知道他是看上了我的這副皮相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算了,反正……和我無關。
清涼的河水,倒是很大程度的緩解了這段日子以來那種因為被某個傢伙算計後產生的焦躁心情……
如果,如果不是因為突然感覺到了某個極度熟悉的氣息突然出現的話,那麼就真得很美好了。?!?!
不太可能吧?那個傢伙現在不應該還在處理公務麼?
這樣想著,不是很在意的轉頭的時候,卻發現某個人正大剌剌的站在岸邊,正愜意的雙手環胸看著我。
「吉爾?!」
幾乎是立刻僵立在原地無法動彈,不過好歹……還記得立刻切換出概念武裝。
然後,就是一段近乎於尷尬的沉默——不過尷尬的只是我,某個人我真的很懷疑他的詞典中是否有「尷尬」這個詞。
「怎麼不繼續了?」
然後,還是他先開口,但是話一出口立刻就讓我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氣。
青筋啊青筋,你咋就這麼容易起來呢?
「通常狀況下,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迴避麼?」
抽搐著眼角,我有點小小驚訝於自己竟然還有那個克制力開口說話而不是直接拿出銀槍和某個人再打上一架。
「你是本王的所有物,有何需要迴避的?」
火榴石色的眼帶上了戲謔的光芒,然後似乎是打量性質的再度上下掃視了我一樣,「還是說你在擔心自己的身材入不了本王的眼?」
「……」
要忍耐,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傢伙專門以挑戰自己的底線為樂。
「不過放心好了。」
大概是見我沒反應,某個人幾乎是再接再厲,「雖然並不能算是豐滿,但是你的個性很符合本王的胃口,所以這樣的小缺點本王並不是無法忍受。」
「啪!」
我很清晰的聽到了大腦中某根弦崩斷的聲音。
「吉爾伽美什我殺了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