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不合常理的事情很多。
——但是,這種狀況也實在太過挑戰人的接受能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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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我昨天的覺悟所顯示的那樣,到達教室後立刻被疲勞轟炸——除了本班的同學外,竟然還有外班的。
而問的問題無外乎都是關於蘭斯洛特的身份,和我有什麼關係還有喜好……
為了免除麻煩,我對外宣稱蘭斯洛特是我從初中開始交往的男友,是在國外念的大學,現在是畢業後回來看我並且在日本暫住一段時間。
總算是把教室裡的那群花癡女給解決了。
雖然說是國外表親的話也可以,但是那就代表著之後我要應付的問題又會多上好幾倍。
所以還是直接說是男友比較好。
至於其他人會怎麼想那就和我無關了。
好不容易把那群花癡女給應付走後,我更加堅定了自己以後找男朋友絕對要找一張大眾臉的決心。
不然絕對,絕對會很辛苦=.=|||
但是這樣的清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又被外班的人給堵住了。
俗話說的好,兩個女人抵得上一千隻鴨子。
那麼按照這個論調來推算,我現在絕對是被過萬的鴨子給圍堵了。
雖然以我的力量想強制開出一條路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畢竟這裡是學校,她們又都只是些普通人……
「你們在走廊上做什麼?」
突然出現的男性聲音讓原本圍著我的女生立刻安靜了下來,轉過頭,看到的是現任學生會長柳洞一成,而站在他身邊的則是衛宮士郎——看上去好像跑得很喘的樣子。
嗯?!
我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
奇怪,衛宮士郎身上因為魔術回路未關閉而輻射出來的魔力,以前有這麼強麼?
「沒事就不要擠在走廊上,但無別人正常行走像什麼樣子!還不離開!」
柳洞一成皺著眉頭的一句話,立刻讓那些女生立刻作鳥獸散。
然後他才看向了我,端正的臉上帶著些許的不耐煩:「雨宮同學,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幫我解圍。」
彎腰行禮,我不冷不熱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不然真得會很麻煩。」
說起來,柳洞一成,似乎家就是在柳洞寺吧?
竟然和第四次聖盃戰爭的Caster住在一起,而且看起來感覺也是普通人的樣子……嘖,真是複雜的情況……
「謝謝衛宮吧。是他讓我過來解圍的。」
柳洞的話讓我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的衛宮士郎。
說起來,雖然是同班同學,但是我和他之間的交集卻是少得可憐——如果那幾次因為學校活動而不得不在一起做搭檔的交集也算的話。
所以這次聽到是他幫忙解圍真有些驚訝。
但是驚訝歸驚訝,禮貌還是要盡到的:「謝謝你,衛宮同學。」
「啊,沒什麼。畢竟是同班同學。」
「說起來。雨宮同學。」
柳洞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的看向了我,「雖然本校並不禁止談戀愛,但是如果可以的話,那種會引起騷亂的男朋友還是盡量避免讓他出現在學校比較好。」
「抱歉,下次會注意的。」
被調侃了呢……不過這種誤會也只能自己受著就是了。
「那麼,沒事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
柳洞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衛宮士郎跟著他走了過去,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的轉頭看向了我:「不用在意,這種狀況過兩天就好了。」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這……算是在安慰我麼?
這種老好人的個性到底算什麼啊……真是的……
頂著一腦袋的黑線這樣想著,我抱著便當盒飛快的向常去的樓頂跑去。
被圍了那麼久,肚子都餓死了,現在還是抓緊時間解決蘭斯洛特幫我做的午餐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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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上已經和蘭斯洛特約好了見面的地點,所以在觀望了一下門口那些因為明顯懷著某些目的而聚集在一起的花癡女後,我毅然的決定——翻牆。
不過說翻牆也不是能算,我這邊剛爬上牆頭,那邊蘭斯洛特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身邊,臉上的表情全是滿滿的不贊同:「雨宮,你這樣是不是太過……」
「難不成你要我從校門那邊走麼?」
坐在牆頭上,我翻了個白眼,然後蘭斯洛特顯然是想到了什麼,於是立刻閉嘴,不過卻是抱起了我,帶我跳下了牆頭。
哎,感覺蘭斯洛特最近真得是越來越有保父的趨勢了,還是說他的性格本來就是如此呢?
拉著蘭斯洛特直接在外面解決掉晚餐之後,我和他一起爬上了距離學校最近的一座6層高的住宅樓樓頂遠距離監控。
「好無聊啊!」
叼著圓珠筆,我一邊鬱悶的趴在樓頂的天台上抓緊時間做我的家庭作業,一邊不時抬起頭眺望正在校園中忙碌著的遠阪大小姐。
「光線這麼暗沒有關係麼?」
蘭斯洛特皺著眉看著我。
「沒事,右眼雖然看不到,但是我的左眼是有夜視力的。」
將最後計算出來的結果寫在了作業本上,我再次抬眼看向了學校。
雖然從左眼看去,遠阪凜的身影因為那血紅色的半透明結界而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並不妨礙我的觀察。
「雨宮能分辨出結界的類型麼?」
站在我身邊,蘭斯洛特所留意的是遠阪身邊,那個保持著靈體化狀態的紅衣英靈。
所謂結界,其實指的就是守護術者的東西,具體來說應該是用魔力編成的網在土地上張開,然後在內部加工的地形魔術。
從讓張結界的地區不讓別人看見的遮斷結界,到使結界內限制魔術的封印,當然也有帶著攻擊屬性會壓迫其內生命活動的類型。
學校裡張的結界就是最後一種。
雖然現在還沒完成,不過一旦完成的話,學校中的人會全數昏倒,然後被溶解吸收吧?
「嗯,雖然不是正統的魔術師,但是這種程度的理論知識我還是有的。這個結界的目標顯然並非Master而是針對普通的人類……嗯?難道說……」
想到一種可能的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蘭斯,你們英靈是能吸收普通人的靈魂或者精血轉化成為自身的力量吧?」
「是的,因為我們都是由第五元素編織而成的,所以要說進食的話,會對我們的力量有幫助的話,應該只有靈魂或者精神體之類的……」
意識到我值得是什麼的蘭斯洛特也皺起了眉,「雨宮,你的意思難道是……」
「這個結界的目的,恐怕就是我們想到的那樣不會錯。但是很奇怪,以衛宮那個半吊子的水準是絕對沒有資格成為Master的,遠阪也不屑使用這種方法……難道是因為校園中還存在著我所不知道的第四名Master麼?」
就像遠阪感覺不到我的存在一樣,同理,這個學校中也是可能存在著別的能夠躲避我的偵測感應的魔術師。
除了遠阪還有衛宮外……最有可能是魔術師的人……
柳洞家還有間桐家的人麼?
唔,這麼說的話,曾經聽Lancer那個女人提到過的,被送去間桐家的那個原來遠阪家的孩子應該是最有可能的吧?
我記得……那個孩子似乎也是在這裡上學的,叫什麼來著的?
——關鍵時刻漏氣……
又不是我想這樣。
「咦?!」
蘭斯洛特微微的驚訝聲讓我把思緒拉了回來,再度看向校園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預想中的人,於是立刻轉移視線,在目光轉向操場的時候,才看到了在那邊已經戰成了一團的人。
是上次碰到的那名藍衣Lancer。
而遠阪的Servant使用的是雙劍……還是該說是雙刀?!
「難道那個輕甲Servant真是Saber麼?」
我皺眉,開始在大腦中的資料庫中搜索歷史上以雙手武器成名的英雄。
「不太清楚。」
蘭斯洛特突然閉上了眼,耳朵動了一下,似乎是在凝神傾聽著什麼,「但是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那名少女稱呼的應該是……Archer?!」
「騙人!哪有這種不合常理使用雙刀的Archer……呃……」
突然想到同樣不合常理的某個名為Lancer的女人,我語塞的扶額,「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這到底算什麼啊!」
Lancer不像Lancer也就算了,反正那個傢伙是第四次聖盃戰爭的遺留物,但是這第五次聖盃戰爭中的Archer卻不像Archer那樣使用弓箭而是使用雙刀,嚴格來說就連我身邊的蘭斯洛特與其說是Rider還不如說是Saber比較合適……
這也太扯了點吧?
真是有夠亂七八糟的英靈設定……=.=|||
那邊,紅衣Archer和藍衣Lancer戰鬥得如火如荼,而我則是看著滿天亂飛的武器眼角直抽。
——太浪費!簡直就是敗家行為……
同感,這種把寶具亂丟的行為不是敗家行為是什麼?
「蘭斯。」
實在看不下去了。
「嗯?」
「你能拿到那個Archer被挑飛的那對武器麼?」
蘭斯洛特沒回答,而是身形轉瞬就從我身邊消失了,片刻後重新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對一黑一白的雙刀:「給。」
「多謝。」
我接過了雙刀,「嗯?魔力具現的?不管了。」
同調,Trace.On!
解析,Analysis!
反饋回大腦的信息讓我暫時處於了無語的狀態。
「怎麼了?」
蘭斯洛特大概是覺得我的反應很奇怪,輕聲道。
「干將,莫邪……這不是中國的那對著名的雌雄寶劍麼!怎麼會變成雙刀的模樣!」
我抓狂了。
「呃?」
蘭斯洛特顯然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的樣子。
「沒什麼,當我抽風好了。」
無力的擺了擺手,我愣愣盯著手上的雙劍發呆,一直到那對雙劍因為魔力供應的中斷而消失之後才算是回過神來。
「真是的,這個世界混亂了。」
盯著自己空出來的手,我此刻只覺得非常的無力。
「到底怎麼了?雨宮。」
「那個Archer……根本就應該是Caster麼!竟然能把投影魔術修煉到這種地步,真是……」
根本就是已經超越了投影魔術的局限,用「空想具現」來形容也不過分嘛……
投影魔術,一種使用魔力再創造物質的魔術。
如果說我的煉金術所煉成的物品只能具備原真品的物理方面的性質的話,那麼投影魔術就是再現原真品的所有特性。
但是投影魔術有個特點,那就是使用者的想像力,如果想像力有所缺陷的話,那麼投影出來的東西也會有所缺陷。
而且,投影物品在離開主人的手之後,很快就會因為世界法則的修正而消散了。
但是方纔我所看到的那對雙劍,明顯就脫離了這個投影魔術的特殊限制。
嚴格說起來,其實是和我的煉金術很相似——但是我的煉金術僅僅只能達到完美再現原真品所有物理特性的程度,而那個Archer的投影,卻可以達到重現真品所有性質的地步。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管是我的煉成品,還是那個Archer投影出來的東西,都可以脫離主人存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真是混亂了。
英靈的能力不跟Class配套卻和其他的Class相通……
這到底該算是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