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降臨夜之輪迴 初之章·輪迴之始 第一章 令咒現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夢想,誰都不會例外。

    ——只不過,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夢想,也許不會再有實現的那一天。

    、

    似乎,夢見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窩在被窩中,雖然意識已經清醒了,但是對於在大冬天裡起床的這件事件,還是比較抗拒的。

    還以為那麼久遠的事情,早就該忘光了呢,沒想到……竟然連那些細節都夢到了。

    只不過……為什麼會夢到呢?

    ——那是當然的吧?你和某兩個傢伙的孽緣不就是從那個時候結下的麼?而且,那個時候雖然你昏迷了,可是我還在。

    麻煩不要提醒我這件事情,謝謝!=.=|||

    ——逃避現實有用麼?

    可惡!一大清早就提到那兩個混蛋你是成心的麼?

    ——啊,被看出來了啊?我還以為已經隱藏好了呢!

    ……

    「叮鈴鈴!」

    刺耳的鬧鐘聲響起。

    條件反射一樣的伸出手,準確拍掉了鬧鐘的開關之後,我歎了一口氣,不情不願得慢慢從被子中探出了頭。

    今天是上學的日子,就算是為了全勤獎著想,不起來是不行的。

    可是雖然有著這樣的覺悟,但是身體卻是僵硬得不聽使喚,從肌肉神經纖維末梢所傳達出來的酸痛無一不在抗議著我昨天對它們的負荷有多嚴重。

    「那個超級大混蛋!」

    低咒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

    同調,TraceOn!

    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後恢復了不少的魔力順著魔術回路形成了一個循環,然後在意識的主導下擴散入了回路周圍的肌肉之中。

    強化,Strengthen!

    彷彿被過電一樣的感覺席捲全身,但是對那種酸麻到了極點的感受卻只能咬牙承受。

    當然,導致我現在這種狀態的罪魁禍首,自然是被我在心裡默默詛咒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否會打噴嚏了。

    ——事實上,單就臉皮程度來說,你的這種詛咒實在是不痛不癢啊……

    我知道,想想都不行麼?

    雖然強化自身的感覺不是非常好受,但是所謂的「習慣成自然」,忍過了一開頭的那種彷彿被通高壓電的感覺後,強化過的身體感覺會舒服上很多。

    該死的傢伙,每次一但口頭上落下風就上鎖鏈,你有S的嗜好就去找M去,幹什麼來折騰我!

    反正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把肌肉和神經的酸澀感覺,控制在可以忍受的不影響行動的範圍之內,所以在感覺到身體的狀況好轉之後,我也停下了自身強化——畢竟魔力強化是會讓身體產生依賴性的,飲鴆止渴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迅速穿上了放在床頭的校服,然後衝進了洗手間。

    刷牙,洗臉、梳發。

    衛生間的白熾燈下,鏡子中所映照出來的那張臉,眼睛因為睡眠不足而有著些許的浮腫,膚色更是因為熬夜的關係而有著「慘白」的感覺——實在是和「美麗」不搭邊。

    雙眉的眉峰有點突出,而眉毛的顏色也很淡,下面的眼睛也並非是那種所謂的「水瞳」而是有點細長的吊梢眼,鼻樑不挺也不算塌,淡色的唇有點薄,形狀雖然算不上是櫻桃小口但是和血盆大口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總的來說,我就是那種掉到人群中就找不到的,勉強算是「清秀」那種類型吧?

    唯一比較特別的,就是我的眼睛。

    不過,那左紅右黑的俗稱為「金銀妖瞳」的眼睛,不管放到什麼地方都是異類吧?

    但是事實上,這種奇特的眸色也並非我本願。

    嚴格來說,我目前生活狀態之所以會這麼悲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雙眼睛給我帶來的那滴著黑血的孽緣。

    追根究底的話,一切都起源於10年前,那場彷彿焚燒掉一切的別人眼中所認知的「火災」。

    再次用冷水淋了淋臉,振奮了一下精神——大冷天的好處也就是這個了,用冷水真的很提神。

    把長到肩胛的頭髮紮成不會影響行動的馬尾,對著鏡子帶上了黑色的隱形眼鏡後,再在鼻樑上架上了一副金絲眼鏡,打好校服領口的緞帶。

    Ok,著裝完成,該出發了。

    不過那之前,還是有些必須要做的事情要做。

    、

    從房間出來,外面熟悉而冰冷的大理石走廊。

    熟門熟路的繞過了走廊上那因為不明原因而產生的低窪坑洞——話說我都和言峰大叔提過那麼多次了,怎麼這些東西還存在啊——然後打開了通往教堂正廳的側門。

    「早上好。」

    打開門,入目的是寬廣、莊嚴的禮拜堂,高聳的落地天窗,前面是石膏質地的耶穌受難像,清晨陽光的光線透過落地天窗,因為那彩色玻璃的渲染而讓整個禮拜堂佈滿了近乎夢幻的光芒。

    但是,那些只不過是表象而已。

    深刻理解並且認識這一點的我,看著那個正站在祭壇前面,似乎正在看著禱告文的神父,以不帶什麼誠意,單純只是處於習慣的語調打了聲招呼。

    言峰綺禮,我目前的監護人。

    一個光看著就會讓人覺得肩膀上負擔加重,給人感覺一板一眼嚴肅認真的偽神父。

    相處了那麼多年,早就知道這個傢伙其實根本就只是一個偏執狂罷了。

    當然,這些話只能在心裡嘀咕而已。

    ——其實我覺得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你在開玩笑麼?這個扭曲的傢伙雖然表面上可能會裝得不在意,背地裡可是絕對會把人陰到死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

    所謂知道的越多,不瞭解的也越多。

    這些年拜某兩位的所賜,自身的實力可算是有了質的飛躍,但是就是因為自身的能力變強了,所以才能更深切的體會到眼前這個傢伙的深不可測。

    ——外表看似無害的嗜血凶獸麼?

    嗯,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沒錯。

    雖然說日本的法律規定,16歲就算是成年了,但是……因為是信奉基督教的神父,所以在我年滿18歲之前,是絕對擺脫不了這個傢伙的。

    「這麼遲?」

    言峰從神像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悲喜,「昨晚你熬夜了?」

    我很晚睡和你有一丁點的關係麼?雖然是掛著我的「監護人」的頭銜,但是一個基本上除了支付我生活費外就不過問我任何事情的傢伙,我不認為這種突然開始關心起我私人生活的舉動會是出於善意。

    不過我還是立刻做出了回答道:「昨天晚上看書看過頭了。」

    犀利的目光掃過我的臉,似乎是在審視我話語中的真實性。

    而我也只能站直身體,盡量保持著面無表情,去迎接大叔那帶著研判的目光,一直到他似乎覺得無趣而把目光移開為止。

    然後突然的,左手的手背,一陣錐心的刺痛。?!怎麼回事?!

    下意識的摀住了疼痛的左手手背,我皺起了眉。

    剛才……從我手背上刺入身體中魔術回路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會感覺,和某個混賬傢伙的力量有點相似?!

    「你怎麼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卻沒有任何關心感情在內,言峰就這樣走下了祭壇,然後伸手拉起了我的左手。?!這個是!

    我死死盯著自己被言峰拉起的左手——因為長年暴露在陽光中而呈現接近蜜色的手背正中央所浮現出來的那個東西。

    一個血紅色的,由三筆筆畫勾勒出來的圖案。

    而伴隨著這個顯示在我手背上圖案的,是圖案四周溢出的鮮紅血絲,以及一陣一陣的,在習慣了之後就可以無視的疼痛。

    這麼一個類似於章魚一樣的圖案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喂!

    ——你明明知道的不是麼?怎麼還在裝?

    我只是奇怪,為什麼這個圖案會出現在我的手背上!

    雖然我的體內是有著魔術回路沒錯,但是我走的體系和一般的魔術師根本就沒關係吧?為什麼這種事情還是會找到我頭上來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你就當成是你在倒霉就是了。

    果然人一旦背運起來就會一直倒霉下去麼?耶穌基督啊,雖然我承認曾經因為囊中羞澀而偷拿了別人的捐贈去買東西是我的不對,但是你也不用這麼玩我吧?!

    「令咒……麼?」

    言峰鬆開了我的左手,然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揮了一下手:「你去上學吧。回來的時候來我房間一趟。」

    我可不可以選擇拒絕?

    默默在心裡飆淚的我,在想到因為某種關係而絕對能知道自己身體上發生的變化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絕對可以和「超級大麻煩」畫上等號的那個傢伙後……

    誰能給我塊凍豆腐?!

    我不要被牽扯進這個該死的莫名其妙的聖盃戰爭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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