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八章:埋葬
「一九九五年,二月二十一日,全世界都將銘記今天,我們迎來了二十世紀,考古界最重大的發現,而我,將有幸的目睹這一切……」
「天啊下面到底有些什麼,進去的十多名探查人員,竟然沒有一人活著回來……,上面的人是怎麼知道裡面有毒氣的?」
在這個執著的老教授日記裡,他詳細的記錄了每一天挖掘工作的細節。(小說~網看小說)
從最開始發現高塔遺跡的震撼與不可思議,到後面的疑惑與不解。
挖掘工作的屢屢不順,並不能阻擋這些執著科學家的滿腔熱情,但是讓他們不解的是,上面的那些領導,好像早就知道了他們在挖掘的是什麼。
在日記裡,老教授不止一次的提出疑問,他翻遍了所有的古書與記載,憑借他在考古界的權威仍是所查無獲。
「這是一個科技高度發達的文明,在我心裡,它甚至不比神秘的亞特蘭蒂斯遜色分毫。」
「遠超現代的建築藝術,完善的文字與曆法,精美的雕刻,老方甚至肯定的和我說,這個文明竟然掌握了我們至今都無法破解的冶金技術」
「一個如此璀璨的文明,我竟然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知道他們來自何方,不知道他們存在於何時,這個文明就是一個巨大謎團一般,它深深的吸引著我。」
漸漸的,老教授他們的挖掘工作遇到了越來越多的阻礙。
他們先是發現,在神秘的高塔內,存在一種神秘的病毒,工作人員必須穿上防護服,帶上足夠的氧氣才能進入。
緊接著,高塔下面還出現另一種極為危險的未知生物,攻擊性極強。
這些阻礙,嚴重的制約了他們的探索進度與深度。
劉煒回頭望了一眼躺在他腳邊懶洋洋的獅蠍獸,想來那個攻擊性極強的未知生物,指的就是它了。
但這些並不是最大的阻礙,當進入了挖掘工作的後期,一個神秘的勢力突然插入了進來。
這個勢力在世俗界的影響力非常之大,竟然強制要求H國政府停止對這個神秘遺跡的挖掘。
令老教授不解的是,這個勢力好像對他們正在挖掘的這個神秘文明,非常的熟悉,這也側面印證了老教授最初的懷疑——那些所謂的上面人,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正在挖掘的是什麼。
最終,政府在這個勢力的干預下,不得不放棄挖掘工作。
「一九九五年,五月十日,今天老方帶來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這個實驗室要被廢棄掉了,五天之內,我們就得全部撤離……」
「這個神秘的文明,將是我國乃至全人類,在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發現,他們那些子虛烏有的理由,根本不可信。」
「難道就真的要任由這個曾今璀璨無比的文明,重新深埋地底?難道我們真的任由歷史的真相被扭曲?」
「我決定留下來,還有老方……,哼,政府怕他們,我們這些老頭子可不怕,就憑我們這群老頭子在科學界的權威,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拿我們怎麼辦……」
這個老教授的日記,到這裡就完全結束了。
其結果,大大的出乎了劉煒的意料。
讓政府被迫放棄,投資了如此巨額資金實驗室的,不是因為未知的危險,亦不是不可控制的病毒。僅僅是因為一個非政府神秘勢力的插足。
劉煒這一趟的地底之行,可謂是收穫頗豐,增長了不少見識。
與世隔絕,具有獨特生態環境下的巨大地下世界;不為人知的地下古城廢墟。
古老的預言;神秘的文明;神話般的名劍魚腸;廢棄的實驗室。
還有那讓強勢如H國政府都畏懼幾分的神秘勢力。
也許,那個得自天坑,一直被劉煒放置與衣服口袋裡的乳白色小石頭,也可以算的上是此次的收穫之一。
所幸,老教授的在這個秘密實驗室的權限很高,在他的存盤裡,不但備份了這個實驗室所有的研究資料,還有劉煒最迫切需要的,整個實驗室的具體分佈圖、各級權限密碼及物資設備的詳細清單。
「哈哈沒想到我也有走狗屎運的時候」望著那個物資清單上,一長串的數字,劉煒笑得嘴都快要合不攏了。
這個建築與山體內部的神秘實驗室:對內,則是進行秘密的挖掘工作;對外,則是一個戰略物資儲備庫。
既然是儲備庫,那裡面的物資當然不少。不說各種武器,單單是糧食之類的民生必備物資,就足夠十萬人吃上一年。
最讓劉煒興奮的,當屬清單上那一系列的科學研究設備,小型核電站先且不說,還有各種醫療,科研,工程設備等等。
這可是一份大禮,雖然劉煒所選的那個山間小鎮,因為居民提前離開的緣故,各種設施設備保存得比較完整,可畢竟那只是一個鎮,人口不過二十萬的山間小鎮。
在出實驗室之前,劉煒特意凝聚了一副冰棺,慎之又慎的將那個老教授的屍體放在裡面。
這個老教授,是一位值得劉煒去敬重的人。
當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很少有人會選擇繼續堅持自己的理想。
而這個老教師是再用他一生的榮譽與生命去搏,就為了他心中那一方的淨土,追尋歷史的真相。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世界開始變得物慾橫流。名與譽,權與利,只為了滿足一己之私慾。」
「末世,爭鬥,人心叵測,誰是誰非?自有後世評斷。我殺盡天下該殺之人,只求問心無愧,又何必去糾結於一時之名利得失?」
恍惚間,劉煒眼前閃過那血流滿地,塗滿警告字句的隔離間。還有那屍體遍地的高塔最頂層的幾個房間。
從老教授的日記中,整座實驗室裡,並沒有相關不可控事件的記錄。而他在日記中多次提到的同僚——老方,以及其他一些老教授,當他們堅持留在實驗室裡之後,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老教授不得不在明知道必死的情況下,仍義無反顧的躲進凍庫裡。
「他們?他們究竟是誰?」默默站在老教授的墳頭,劉煒揮手為他灑上最後一把黃土。
「與其在這陌生的世界裡苟且偷生,讓我為世界而改變,不若搏上一搏,將不為我而改變的一切,通通埋葬……」聲音渺渺,人已飄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