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九章:廢墟
雙手撐著石壁,劉煒尋了一處相對乾淨一點的地方坐下。
整個石壁乾燥暖和,地面平滑乾淨,磨曾得如同石板。看來此處作為獅蠍獸的老巢已經有了不少時日,說不定其祖祖輩輩都是生活在這裡。
這幾日風餐露宿,時時刻刻都要堤防那些,不知道突然會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來的未知生物,休息時都提心吊膽的,劉煒早就疲倦至極。
這處既然能被獅蠍獸當做老巢,想來不會有啥子不長眼的東西過來搗亂。
腦袋糊思亂想著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慢慢的,不知不覺的劉煒就瞇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劉煒總覺得有什麼硬硬的東西梗在了腰部,很是不舒服,瞇著眼摸索到後,看也沒看,遠遠的就將它給丟了出去。
「鐺,鐺……」
猛的坐起來,劉煒睡意全無,眼睛緊盯著剛剛被自己丟出去的事物。
那原本劉煒以為是石頭的東西掉在地上,發出的竟然是金石聲。
「是個杯子?」藉著洞外微弱的螢光,那個猶自在地上滾動的事物,外形竟像極了平時所使用的那種無柄茶杯。
不太敢確定,好奇心驅使下,劉煒起身撿起來仔細的研究了一番。
「爵,竟然是個爵?這裡怎麼會出現爵?」
雖然在歷史的侵蝕下,這個爵的外形已經嚴重走樣,但劉煒還是認出了,這個差點被它當石頭扔掉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金屬製成的爵。
劉煒已經徹底的糊塗了,這個地下世界既然出現了華夏遠古時期使的,用來喝酒用的爵,那是否就是說,這個地下世界原本是存在於地表?又或這裡通向某個古墓?
有此發現,劉煒早已睡意全無。此時是既興奮又彷徨。
如果這裡真有一個古墓,那只要找到古墓,離地面的距離就不會太遠了。可如果是被泥沙掩埋下來的話,那估計出去的機會就會很渺茫了。
正想要在周圍仔細的尋找一下,看能不能再找到點爵之類的器物。
可剛提起腳,劉煒整個人卻怔住了。
「這個山洞……?」
剛剛進來時太過黑暗,視力沒適應,以至於沒有發現,可先在看來,這個山洞怎麼這麼像個房子?
地面平整劉煒還不會覺得奇怪,也許是獅蠍獸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年月久了,自然而然被磨平的。
可洞頂上呢?洞頂上也被修飾得平坦整齊,而且明顯有人工的痕跡。
站在石洞的中間位置,舉目四望,四周的洞壁竟然好巧不巧的組成一個圓形,而且還有稜有角。
「外面的那些奇峰異石和巨大的山石,會不會也是人工建築?」
事到如今,劉煒對他所置身的山洞由來,已經毫不懷疑的肯定,它的前身肯定就是個人工建築,而且還可能是個多層建築。
也許在漫長歲月的侵蝕下,這棟建築漸漸的倒塌,風化,加上灰塵的掩埋,外表上看去,已經化作了一塊巨大的山石。
而且劉煒也總算想清楚,為什麼他一路行來時,看那些奇峰異石時,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覺。
是那些奇峰異石之間的佈局,高度,以及相互之間的縫隙,太有規律了,完全不似自然形成的。
心下有了判斷,劉煒立即衝出了石洞,他要馬上去證實自己這一瘋狂的想法。
「我x……」由不得劉煒不如此吃驚。
站在高處,眺目遠望,螢光點點,炫彩奪目。
一座遠古的城郭,深埋在地底不知年月。萬載歲月的侵蝕,早已使其化作大片的斷壁殘垣。古木枯籐環繞,苔蘚點綴其中,但往昔的輝煌依稀可見。
蒼涼,悲壯,劉煒心中的震撼,早已無以復加。
看這深埋地底的古城結構,四周那些所謂的奇峰異石,以及巨大的石塊,其實都應該是一些古老的建築,雖然歲月的侵蝕早已使它們失去了原本的摸樣,但大概的形狀還是依稀可以分辨出來的。
圓形總體佈局,四通八達的街道,並非抬梁斗拱,亦非石壁飛簷,反而形似混凝土製成的現代建築。
這片深埋地底的古城,究竟是屬於哪段歷史?
任憑劉煒絞盡腦汁,依舊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方纔他一路飛奔而來,穿插於那些遠古的建築群之間,一些金屬所製的器具隨處可見。
爵、樽、鼎、還有一些雜七雜八,劉煒都說不上名字的金屬製品。華夏歷史上各個朝代的器具,幾乎都包攬了進去。
就如同此刻劉煒腳下的這個圓形高台,正圓形的總體結構,下粗上細,隱隱可以看出是由一級級的台階堆砌而成,高台的低端,有一個足球場般大小,而最頂端,卻只有數米方圓。
高台的四壁光滑平整,縫隙插針不入,想來本應有一些雕塑紋理,不過在漫長的歲月中早已化作飛灰。
這算算是整個古城裡保存較為完整的一個建築。
「應該是作為祭祀之用。」俯瞰著腳下高台,劉煒低聲的猜測。
可縱觀華夏五千年,有哪一個朝代會使用這種類似金字塔,卻偏偏又是圓形的石質建築作為祭台?
近一點的,近一點的根本不可能風化如此嚴重,除去金屬製成的器具及物件,幾乎沒有任何木製或陶制的東西存留下來。
遠一點的,遠一點的朝代先且不說如何煉金、建築水準如何,光是那些器具的品種之繁多,類型之複雜就無法解釋。
當然,還有另外幾種可能。
這座被深埋在地底的遠古廢城,或許是外星產物?又或是華夏五千年中,有一段不為人之的歷史,沒掩埋在了漫漫的時間長河之下?
恍惚間,劉煒眼角見到那獅蠍獸緊隨他之後邁上了高台。
「不對,時間對不上也許這個廢墟的歷史應該還要往前面推」
獅蠍獸的出現,讓劉煒心底閃過廢墟不遠處山洞裡的那些骨骸。特別是那些形似遠古恐龍的骨骸。
「亂套了全都亂套了我這踏馬的究竟是哪裡?」劉煒重重的敲打著自己的額頭,這一趟地底之行,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實在太多,現在他的大腦都快被攪拌成漿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