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瑄慌慌張張的從洗手間跑出來,臨到臥室門口剛把門打開,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轉,嘴角悄悄翹起,復又輕輕把門關上,躡手躡腳的走到顧偉奇臥室門外,甩開手指就敲了起來。
顧偉奇睡的正迷迷糊糊,突聽有人一陣陣的敲門,呵氣連天的爬下床來,游到門邊打開門一看,只見小瑄這會就穿個棉寶寶,鬼鬼祟祟站在門外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自己房門。
「怎麼啦?」顧偉奇揉著雙眼,懶綿綿的甕聲問道
「快穿好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不待顧偉奇反應過來,小瑄就使勁把他推回了房裡,自己也跟著溜了進來,反手把門就給關上了。
在葉小瑄的半推半拉中,顧偉奇總算是穿上了外套,使勁抓了抓自己蓬鬆的頭髮,卻無意中看見小瑄正把劉煒送給他的那把唐刀往身背,顧偉奇一急,伸手抓住刀背使勁拽,小瑄抬頭一臉的倔強與狡黠,無奈只得鬆手作罷,誰讓胳膊拗不過大腿呢,現在大家誰不知道老大溺愛葉小瑄的程度,加上她那老是板著張臉的老媽,傭兵團裡還真沒人敢惹她,這不見她把手一橫,撅著嘴眼睛一瞪,顧偉奇立馬萎了下來,更讓他覺得丟臉的是自己貌似還打不過這小丫頭。
無奈的拿上隨身手槍,跟著小瑄走出了房門。
出了臥室就是通向大廳的走廊,黑漆漆的,被外面寒風一吹嗚嗚作響,隱隱有那麼一絲陰森森的寒氣從腳底直往上冒,加上有股異樣的寂靜,讓人心跳不自然的加速,這樣的環境讓顧偉奇和小瑄有種錯覺,似乎整個世界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了。
顧偉奇經過小瑄的解釋,也總算知道了她拉自己出來的用意,這是小丫頭剛剛聽到了那怪異的聲音,一時好奇心起想去一探究竟呢。
那聲音小瑄隱隱記得是從大廳方向傳來的,所以兩人慢慢的向樓梯口移動,每走一小段距離小瑄都會拿著她那小電筒前後左右都照上一番,說是為了防止有人偷襲,那謹小慎微的樣子弄得顧偉奇都有點神經兮兮的。
行到拐角處,小瑄打開電筒往大廳照去,沙發上早已不見劉煒的身影,想來最終還是受不了偷偷跑去床上睡去了。
「哼,就知道嘴硬!」小瑄氣嘟嘟的鼓起小嘴,小聲的抱怨道。
不等她話說完,身後突然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聲,兩人後背一緊飛快對視一眼,同時快速轉身,只見拐角處的背面是一小面通向屋外的牆壁,上方鑲著一面不大不小的正方形玻璃窗,此時那玻璃窗外邊有一隻乾瘦如枯骨的手掌,正用它那鋒利的指甲慢慢的在玻璃上刮著,尖銳的摩擦聲直刺兩人心底。
小瑄「哇」的一聲尖叫,慌亂中手忙腳亂的就要去拔自己背後的唐刀,可這平時耍得挺熟悉的東西,到了這關鍵檔口卻是死活拔不出來。虧得旁邊顧偉奇反應快,手腳麻利的抽出腰間手槍,對著那手掌處「崩」的就是一槍。
槍聲響玻璃碎,濺了走廊一地,屋外的寒風似找到了宣洩口一個勁的往裡灌,讓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小瑄顫顫巍巍再次拿起手中的電筒照過去,可當他倆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卻是冒了一腦門子黑線,只見剛剛那枯瘦的手掌正從玻璃窗缺口處伸進來,不停在晃呀晃,好似在取笑他倆的膽小,原來它只不過是屋外一顆白楊樹的樹杈而已。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怪異的聲音啊?」聽著各房間內傳出磕磕碰碰的聲響,想來是大家都被剛剛的動靜驚醒,顧偉奇很是不爽的向小瑄抱怨,這丟臉可是丟到太平洋去了,自己竟然被一樹杈給嚇得差點尿褲子。
「你們兩個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裡鬼頭鬼腦幹啥呢?」劉煒第一個趕過來,他睡到大半夜隱隱聽到一陣異樣的聲響,正在屋子裡尋找,被他們兩個小傢伙這一鬧還著實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人出事了呢。
被吵醒的眾人陸陸續續的全部趕了過來,被圍在人群中的小瑄委屈的嘟著嘴,捏著自己的衣角,小臉羞得紅通通的,這不是自己也不想的嘛。
「我聽到有奇怪的聲音!所以……」
「所以就大半夜的就在這裡胡鬧?」葉英娥沒等她說完就要衝上前來,卻是被劉煒伸手擋住。
「你說你也聽到奇怪的聲音?」劉煒好奇的問道
「嗯,可是……」一說起這聲音,小瑄的臉更紅了。
最後還是旁邊的顧偉奇替她答道:「可是那不過是樹枝打在玻璃窗上的聲音!」說完還指了指那從窗口伸進來的樹枝。
聽到他這答案,就連劉煒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感情自己也是精神繃得太久了,有點神經過敏了。
可就在這時……
「你們聽到沒?」站在一旁一直未出聲的李麗娟突然出聲道
被她這以提醒,大家豎起耳朵仔細一聽,還真隱隱聽到一絲利器刮過金屬的聲音。
「仔細找找!」劉煒果斷道,當即轉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大家立刻散開來,開始滿屋裡找起來。
良久……
「在這裡!」小瑄指著站在一個放酒的壁櫥面前,大喊道,看著圍過來眾人看向自己那疑惑的目光,她又補充了句:「聲音是從酒櫃後面傳出來的!」她站在這個酒櫃旁邊很久了,分明聽到那聲音就是從酒櫃後面傳出來的。
「去拿電筒來!」劉煒示意眾人靠後,仔細的圍著酒櫃找了一圈,不太肯定道:
「這後面應該有一個密室!」
聽他這樣說,大家也就瞭然了,這麼大一棟別墅是,沒個把密室還真說不過去。
待得有人將電筒拿來,一群人圍著酒櫃裡裡外外找了個遍,連櫃子裡的酒瓶都一個個的拿起來試過了,可那酒櫃還就是沒見像電視裡一樣「唰」的一下打開,到了後面劉煒來火了,直接和岳子浩一人一邊,使用暴力拆卸法,直接把酒櫃從牆壁上給摳了下來。等到那些瀰漫的石灰粉末散去,一個一人多高的漆黑通道出現在眾人面前,通過那一級級的階梯,很明顯是通往地下的某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