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隊的靠近,活死人群漸漸進入樓頂眾火力點射程……
「開火!」
隨著下方劉煒一聲爆喝,整棟大樓頓時槍聲大作,彈如雨下。緊緊咬住車隊的活死人群,受到彈雨衝擊,前進速度一時受阻……
趁機拉開距離,車隊向著劉煒所在台階直衝而去……
靠近台階,駕駛員剛要將車停下,耳邊一聲爆喝響起:「踏馬的,你豬頭啊!把車燈對著外面……」
霎時大樓前方的空地上,被照的亮如白晝……
不等停穩,鄧建國就急忙跳下車來,指揮特戰隊員組織防線,掩護著那些專家教授撤入後方的大樓。
「快!快!快!……」一邊死死的扣下扳機,一邊瘋狂的嘶吼著,催促著那些倖存者加快速度。
站在台階上的劉煒,看著那些個專家教授,連逃命都抱著那些笨重的包裹,狠狠的啐了一口:踏馬的,還有什麼比小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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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急速的逼近著,光靠車燈的光線,眾人根本不能有效的瞄準。加上它們受到攻擊,立馬一個個身影變得飄忽起來,竄上跳下的帶起一溜殘影……
隊伍裡很快出現了傷亡……
一個個活死人高高躍起,仿若從天而降,狠狠的向防守的隊伍猛撲下,將一個個的特戰隊員按倒在地,當場就撕扯起來,帶起一片片血雨。肌肉骨頭的撕裂聲,痛苦的慘叫聲,活死人興奮的低吼聲,倖存者的呼救聲,咒罵聲……
吵喳喳的亂成一片……
前方的草坪很快被鮮血染紅……
戰士一個個倒下,看著那忙著搬那些大小包裹的倖存著,劉煒心急火燎,衝到正瘋狂射擊的鄧建國身邊,焦急喝道:
「你都救了點什麼人?快點撤進去,東西以後再搬!」
「踏馬都是在主樓裡救下的專家教授,說是一些重要的儀器設備和研究資料!」扯著嘶啞的喉嚨,鄧建國回答道
可他話尚未落音,一個老人家突然摔倒在地,包裹裡的事物散落了一地……
地上的黃白之物映著那戰士的血漬竟是如此刺眼,劉煒瞪著的雙目漸漸變得赤紅,渾身散發出一股暴戾的氣息,抬手就欲給那老頭一發子彈……
「劉煒!」
「滾進去!」衝著欲阻攔自己的鄧建國一聲爆喝,直接抓起他丟進樓內
「撤!」「撤!」
看清楚了地上事物的特戰隊員一個個赤著雙眼,怒火中燒,拋下那些還死死抱著包裹,艱難前進的專家教授,快速的向樓內撤去,
「救救我……」
「我是……」
事到如今已經後悔的那些倖存者,丟下手中事物,大聲哀嚎,呼救……
一拳砸飛靠的最近的活死人,劉煒冷冷的看了一眼門外如小丑般自稱權威的教授們:
「用你們的身體贖罪吧!」
話音剛落,在那些人絕望的眼神中,大樓的鐵門重重的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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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週一片寂靜,周圍的倖存者一個個心有餘悸的看著劉煒,就是這個人眼睜睜的看著數十人葬身在活死人爪下……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鄧建國怒不可遏的衝上來,抓住劉煒衣領,扭曲著面孔,喝問:
「你知道被你丟在外面的那些人才對國家有多重要嗎?你知道……」
「夠了!」
反手一把掐住鄧建國脖子,將他死死的頂在牆上,奪過身邊一中年人手中的皮箱狠狠的砸在地上……
指著那散落一地的黃白之物,聲音寒如幽獄:「值嗎?」
「戰士的性命,比踏馬的重要一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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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洩過後,劉煒領著剩餘的特戰隊員迅速的撤回樓頂,順便將沿途的通道統統堵死……
失去了生人氣息,大樓下面的活死人頓時像無頭蒼蠅,對著樓頂張牙舞爪,或瘋狂到處亂竄,低級的智慧不足以讓它們做出超過本能以外的判斷……
到了樓頂的特戰隊和劉煒的小隊輪流著對下面的這群可惡的蒼蠅進行點射,逐一清理,隨著一聲聲沉悶的聲響,地面活死人群裡不斷炸出一朵朵炫麗血霧……
在那靠近門口的階梯上,透過那微弱的汽車尾燈,隱隱可以看到那一具具鮮紅的骨架,似贖罪,似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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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清點人數,整個特戰隊,鄧建國出來時五輛東風鐵甲,二十五個特戰隊員,現在加他剛好剩下十個,傷亡比例六成有多……
剩下的倖存者一共還有八個,兩個老頭,聽說是醫院的副院長,另外三男三女,其中除了兩個中年男人外,其餘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聽他們介紹都是這個醫院的職工……
昨天晚上被劉煒斃了的那個老頭是醫院的院長……
劉煒知道後一陣無語,至於其他人他也沒興趣去知道了……
劉煒事先救出來的范永華他們倒都認識,瞭解了一下他身份,來頭好像還不小,鄧建國把他叫到一邊偷偷的告訴他:那傢伙是丘陵市某某處級幹部的兒子,現在他老爸在基地還是一大官,平時他在醫院也挺受歡迎……
值得一提的是,范永華竟然是倖存者裡唯一那個小青年的姐夫,應該說快是姐夫了吧!畢竟還只是訂婚,是未婚妻……
人是增加不少,不過好在療養院頂樓房間也挺多,草草的分配一下,大家也擠了下來。
分房的過程中,劉煒想著就將那青年分范永華房間算了,反正兩人也算得上親戚,哪知那范永華死活不肯,說是不習慣和別人睡,弄得劉煒看著他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偷偷的看了一眼他房間,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也就沒太放心上,埋頭苦睡去了……
冰冷的一夜很快過去……
鄧建國一大早就讓特戰隊員在樓頂準備好吃的,眾人圍坐在一起吃了頓簡易早餐。見到下面的活死人給隊員們當了一晚上的槍靶後,已經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隻,劉煒和鄧建國一合計,準備派兩名隊員將倖存者送回去……
「哎喲!這東西是變質了還是咋整的……」一老頭捂著肚子狀似難受,急忙跑去方便
緊接著其他倖存者也相繼捂著肚子,嘴裡告著急,匆匆忙忙直衝下樓,找地蹲去了……
疑惑的看了一眼鄧建國
「你哪弄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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