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一輛豪華的馬車上行駛在平整寬闊的大道路上。馬車上,劉得道哈氣連連,兩眼半瞇半睡,一點精神都沒有。
晚上如老虎,白天成病貓來形容他是最恰當不過了。他現自己已經完全墮落了。每夜都要在幾個女人之間往返奔走,這樣醉紙金mi的夜生活以前只有羨慕人家的份,現在自己終於享受到了,可惜是鐵bang磨成繡hua針,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正考慮要不要去找個神仙道士來咨詢一下雙修功的奧妙,無耐這玩意只是個傳說罷,接連問了好幾位道長都沒聽說過。牡丹凌net姑娘也是有名的道士,接連去拜訪幾次,每次去的時候都得到凌net的熱情招待。然後是直接進入主意,一完事,什麼雙修功早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中午時分,馬車悠揚的使到南府大門口。劉大人當然是來點卯了。
趙多把幫主挽扶下馬車,然後把馬車牽到院子裡安置。劉得道現衙門口突然多了幾輛豪華的馬車,門口也站著上百個衣甲鮮明的衙役。看樣子,今日是有一兩個大官來南府視察?
劉得道有些困huo,溜進到廳門口時看見馬揚張忠等南府大xiao官員此刻正陪同兩個穿著淺紅色衣服的官員攀談。劉得道沒有點卯,不想現身出醜。只好轉到左邊屋子,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門g頭大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得道mimi糊糊的感覺有人正在推他的胳膊。睜眼一看,是張忠搖醒他的。而眼前則站著七八位穿著官服,頭頂紗帽的官員。其中有兩位官員是穿淺紅色的官袍,那可是二品官的官服。
劉得道眼睛很朦朧,rourou幾下看的清楚對面站的都是什麼人。頓時呆愣住了。其中一個官員正是新任京兆府尹鮮於仲通,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這傢伙官大十幾級呢。昨天剛想到他可能會給自己找麻煩報復,沒想到他今天真的來了,我x,這下麻煩大了
馬揚臉色蒼白,哭笑不得的表情掛滿了臉。為什麼呢,京師有三十幾個基層xiao衙門,誰會想到堂堂的二品京兆府尹會選擇到這xiaoxiao的南府來視察?偏偏又被他準確的抓到劉得道今日不來點卯,自己的贖職縱容之罪是少不了。劉得道好不容易來了,偏偏又被他抓住劉副尉在辦公時間睡覺了,這麻煩不是一般的大啊。
馬揚適時的向劉得道眨眼暗示,你完蛋拉,一邊在鮮於仲通旁邊點頭哈腰xiao心的伺候著:「嘿嘿,大人,這位就是今日沒來點卯的劉副尉,他昨天抱病在身,您看,他是帶病來的,所以趴在桌子上休息。」
鮮於仲通目不斜視,官腔十足的說道:「馬大人,你不知道帶病勉強來辦公可是要誤了公事,也誤了身體啊,屬下官員既然生病了就批假幾日讓他在家修養,等病好好了再來。可你有沒有批假?」
馬揚汗顏道:「沒有,劉副尉說他還能辦公,所以下官就沒批示,你,劉副尉?」
劉得道聳聳肩不說話,他猜到這條鹹魚今日肯定是來刁難自己了,任何狡辯都是徒勞了。此刻得想辦法怎麼過這一關先了。
鮮於仲通喝道:「居然劉副尉自願來辦公,又不準時來點卯,而且辦公期間睡覺,馬大人,你說該怎麼辦啊?」
馬揚熱汗淋漓,顫赫道:「官員點卯遲到按大唐律令,應重打二十個大板,官員辦公期間睡覺應打十個大板。」
鮮於種通眉頭一揚,喝道:「馬大人,你說錯了,現在幾時了?劉副尉不是點卯遲到了,而是根本沒有來點卯,按律應重打五十大板」
馬揚額上的汗頭滴答掉下來了,鮮於大人很明顯的在提醒他,把劉得道押下去重大五十大板。執行的木板粗如床人的手臂一樣大,一板打到屁股上疼痛難忍。常人一般都能tǐng的住三十大板左右。但屁股也潰爛無比,只剩半條命。要打了五十板後,劉幫主還能活嗎?劉幫主若是死了,就算鮮於大人饒他一命,可丐幫的人也不會放過他的呀。這年頭黑社會很可怕啊。
鮮於仲通冷冷的看著劉得道,想起前些天自己撲通跳入池塘中抓魚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之前在楊府被他三翻四次羞辱,今日得好好找回來
鮮於仲通頓時喝道:「馬大人,還等什麼,本官公務很繁忙,沒空在此耽擱,你知道嗎?」
左右都是死路,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了。馬揚不敢違命,咬牙道:「來人啊,把劉副尉」
「慢著」一直不說話的劉得道突然大叫道,打斷了馬揚的話。
馬揚想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問道:「啊,劉副尉,你有何話要說?」
劉得道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鮮於仲通面前。兩人靠的很近,幾乎嘴對嘴了。劉得道皺眉道:「哎呀,姨丈兄啊,好久不見咯,哈哈。」
鮮於仲通被他的口水突然的一噴,驚慌後退幾步擦拭面上的吐沫,擺手叫道:「劉副尉你胡說什麼,誰是你姨丈啊,你敢對本官無禮,馬大人,再多加十大板給他」
劉得道又湊近過裡,笑道:「我說姨丈啊,咱們好歹是親戚,你就這樣為難xiao弟啊?」
鮮於仲通吹鬍子瞪眼,大叫道:「喂,飯可以1uan吃,親戚可不能1uan任,馬大人,快叫人來把他拉下去打呀。」
劉得道搶先叫道:「馬大人,你先帶大家出去一下,我有事與鮮於大人商談。」
鮮於仲通怒喝:「馬大人,你再不叫人,我立即撤了你的官職」
劉得道又叫:「馬大人,別忘了鳳鳴坊全套服務啊,快請各位大人出去先啊。」
鮮於仲通大叫:「馬大人,你,你好大膽,我現在就撤了你的職。」
劉得道:「馬大人,不用怕,誰敢撤你的職丐幫就砍誰有丐幫撐腰,怕個鳥啊」
馬揚fei大的腦袋隨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不斷的左右搖晃。不知道聽誰的好了,最後都轉暈了。劉得道與鮮於大人吐沫橫飛,吵個沒完沒了,旁邊的官員不想摻和進來,悄悄的溜出去。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最後,口乾舌躁的鮮於仲通有氣無力,慢悠悠的說道:「劉得道,我哪裡是你的姨丈,你給本官說清楚了,要是說不出來道理來我立可殺了你。」
劉得道也好不到哪裡去,大口喘氣道:「鹹魚大人啊」
鮮於仲通憤怒又起,抓起他衣襟,叫道:「誰是鹹魚大人啊,你說誰呢?」
劉得道歉意的道:「鹹魚,啊,不是,姨丈大人啊,韓國夫人的滋味如何?嘿嘿。」
劉得道剛說到韓國夫人四個字,鮮於仲通立即色變,雙手猛的掐住他脖子,xiao聲說道:「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劉得道呼吸極度困難了,吃力的掰開掐在自己脖子的手,叫道:「我沒胡說什麼,韓國夫人她」
鮮於仲通再次掐住劉得道的脖子,扭頭對馬揚叫道:「馬大人,你先出去,本官與劉副尉有事商相。」
見二人似乎很熟,而且還有和好的跡象,馬揚釋如重負,忙彎腰行個禮退出門外去。
這下整個辦公間裡只剩兩人了。鮮於仲通指著劉得道鼻子,咬牙說道:「劉得道,不許把我與韓國夫人的好事1uan聲張出來啊。這等事能1uan嚷嚷啊,要是我完了,我也把你與虢國夫人的醜事抖出來,大家一起玩完」
劉得道正色道:「額,我說鹹魚大人,為什麼你跟韓國夫人那啥是好事,而我跟虢國夫人那啥就是醜事,她們兩個都是陛下的女人,又是姐妹,差距怎那麼大呢?」
虢國夫人比姐姐韓國夫人年輕貌美,在聖上面前比韓國夫人還要受寵。在整個後宮中緊次於楊貴妃。而劉得道是虢國夫人的男人,要是把虢國夫人背後的男人打死了,虢國夫人要想整治鮮於仲通只要跟楊國忠說一聲即可。
況且自己也是跟韓國夫人有一tuǐ,這事劉得道也知道,萬一他盛怒之下把這事1uan嚷嚷出去,自己還有全家可就完蛋了。跟皇帝的女人**,是誅殺九族的大罪
鮮於忠通想到嚴重的後果,嚇的半死,語氣一軟說道:「哎呀,別說拉,算我不對了,這等事以後在公共場合千萬別1uan叫嚷嚷啊。」
「知道了,鹹魚大人」劉得道拍拍他肩膀,含笑道:「呵呵,鹹魚大人,你說咱們可都是為聖上分憂之人,同坐一條母船上,你說那什麼勞子大板是不是該免了呢?」
「什麼母船是什麼?」
「傻蛋,我的那huahua與你那韓韓不是同一個媽生的嗎?」
「額,有道理」鮮於仲通連忙擺擺手,說道:「算你初犯,又生病了還來辦公,功大於過這杖刑還是免了免了,你記住了,下次別落在本官手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