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遠離疏忽了一陣時日,張舞孃又不老實了。她這次和什麼人見面,要做什麼?這是劉得道迫切的想知道。再三bī問下,梁思音才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經過那次刺殺事件失敗後,張舞孃心灰意冷,整日就呆在房裡寫寫畫畫。就是在半個月前,有一個年輕的男子悄悄的闖進院子裡來。這名男人二十歲左右,面相很陌生肯定不是丐幫的人。是怎麼闖進來的,梁思音不清楚。這男人進院子來後也沒說什麼話,也沒做什麼。當時教主也在院子中,他把一封信jiao給了張舞孃後就走了。這信裡寫的什麼梁思音也不清楚,她也不敢問。
教主直言也不認識那名男子,打開信來看一遍,她的表情游離不定似乎在考慮什麼問題。她回房後又把信仔細的看一遍後,就把整封信給燒了。
梁思音始終都沒看到那封的內容。不過教主看到這封信後的第二天,她突然變得心事重重起來,有時候還問劉幫主最近的動向怎麼樣,白蓮教那裡又生的事等,估計她是受了那封信的影響。
之後的幾天裡,張舞孃心氣慢慢平靜下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只是經常悶悶不樂的坐在窗前想心事。可就在三天前,上次那名男子又來了。他這次還是帶來了一封信,送完後又走了。當教主看完這封信後,1u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就在前日早上,她就叫楚右使帶十幾人跟她去赴什麼約,已經過了一夜,現在還未回來。具體他們去哪裡梁思音也不知道了。
聽完梁思音的講述,劉得道漸漸冷靜下來。有楚天怏陪她一起去,估計不會出什麼問題。是誰約見了張舞孃,他們要談什麼內容?這個才是關鍵。目前能讓張舞孃高興的事除了報仇之外還能有什麼事?眼下除劉得道之外,誰又有能力幫她報仇?
這件事絕對沒那麼簡單,劉得道暗暗的猜測到可能的人,眼下只好等她回來才知道了。一邊等候,一邊令趙多通知零零情報組長顧非,要他密密查詢張舞孃的下落,和誰見面。一有消息立即來匯報。
劉得道走進了張舞孃房裡,仔細在每個角落裡查看了一遍,沒現什麼特別的線索。不過在窗前一張桌子上,有幾副字畫吸引了他的注意。梁思音說她最近在畫畫寫字,這幾副畫顯然是她的傑作。畫的大多是山水風景,劉得道是外行也能看出,這些字畫的筆功實在是怎麼樣,應該是初入行。畫上的字到是筆劃娟秀柔和,定是出自她手。
物事已經人非。大唐國師,曾經的白蓮教主,竟然躲在房裡學學畫畫荒廢度日了。劉得道不由得感歎一聲,拾起一張畫在鼻尖聞了聞,紙上殘留的墨香使人遐想。就在這時,手上這幅畫上幾個字突然的吸引住他的目光。畫裡左側居然寫著:妾意思君,得道難為?
這八個字是什麼意思?畫裡畫著蔥綠的矮草樹木,遠處有連綿的雲和山,畫中心有一座房子,xiao河流淌而過。這畫裡面的風景寓意的是人民想過安逸的生活的情景吧。之前在白蓮教香仙閣時,那種無名的hua被她稱做為情hua,這意味什麼,張舞孃思netbsp;劉得道頓時來了興趣,一福又一幅的尋找,又現了一幅奇怪的畫。這幅字畫跟剛才那副景致差不多,不過中間莫名的有一個不規矩的墨點,顯然是mao筆擲上去的。應該是張舞孃畫著畫著想到什麼怨恨的事,突然把筆擲到紙上造成的。右側上邊也是寫有八個字:君負我先,妾難從命
「哎,是我有負於她了。」劉得道怔怔的看著這幾個字,心情越的沉重起來,長吁一口氣,坐回椅上,捧起茶杯揭開蓋來,湊到net邊吹了吹水上翠瑩寶的浮葉。
把這十幾個字連續起來讀就很清楚了,他已經明白,她所指的君與妾是誰了。張舞孃對他信任過,傾心過,不過是自己辜負了她的情意,劉得道此刻很懊惱,但願這次還能及時挽回來。
廳外,梁思音突然的輕聲喚一句:「教主,您回來了。」
「嗯,快去燒水,我要沐浴。」張舞孃冷冷的說了一聲。
梁思音xiao聲說道:「教主,劉幫主來了,此刻正在你房裡。」
「你說什麼,劉得道來了,還在我房裡?」張舞孃驚聲叫道。
在房裡,劉得道聽出是張舞孃回來了,忙把她的畫收拾擺放好。就在這時,門框噹一聲打開了,一個輕盈的身影倏地閃了進來,急惶惶進來,叫道:「劉得道,你在我房裡做什麼,你看到什麼?」
劉得道回頭,看見張舞孃那凌厲的美眸,心虛道:「嘿嘿,沒,我什麼都沒做,也沒看到什麼哦。」
「沒做什麼?」張舞孃恨然的走過來,看到自己的字畫很明顯被人動過了,立即勃然大怒:「劉得道,你居然偷看我的畫,我要殺了你。」說著真的拔出掛在牆角上的一把劍出來。
不是吧,看一下幾副畫而已,用的著殺人那麼誇張吧。劉得道見她反映如此強烈,怔怔的嚇住了。見她一間刺來,劉得道反而tǐng起xiong膛,讓她殺。他不相信張舞孃會下的了手,從她字畫上那幾個字可以判斷出來。
顯然,他是賭對了。當那把劍離他xiong口只有零點零公分的時候,終於停下來。那把劍的主人也愣住了,問道:「你為什麼不躲開?」
劉得道眼角子裡拚命的擠呀擠,腦海裡想像當年外公去世的情景,終於擠出了兩滴眼淚,淚水旺旺說道:「我該死,你放心的刺過來吧,我不會躲開的。」
張舞孃一臉的疑huo,道:「你有病啊?」
劉得道痛苦萬分道:「不是,卿兒,你殺我吧,這是我應得,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張舞孃越聽越mi糊,問道:「你什麼意思?」
劉得道含著淚,緩緩的說道:「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好恨沒有珍惜她,直到失去她的時候我才萬般後悔,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如此」
「不要再說了,我跟你沒什麼瓜葛。」張舞孃明白他說的那份愛情指的什麼了,嚷道:「不要說了,再說我殺了你。」
感謝星爺給俺這麼感人的台詞,劉得道心裡感jī一下,對她的威脅不為所動,好戲剛剛開始,含淚汪汪,繼續說道:「額,剛才我說到哪裡了?」
張舞孃沒好氣提醒道:「你說,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如此。」
「哦,謝謝」劉得道催人淚下道:「唉,如果老天能再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我會對她說一句我愛你如果」
見他越說越離譜,張舞孃抖動手中的劍,叫道:「喂,你別說了,我和你根本不可能啊再說我真的殺了你。」
劉得道微微的搖頭,道:「如果」
「額」劉得道突然語頓,怔怔的低頭一看,那把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衣服。兩人同時愣住了,張舞孃頓時驚慌和彷徨,後悔的丟下手中的劍,叫道:「我都叫你不要說了,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如果剛才是演戲的話,那這次劉得道真的心痛了。她就那麼絕情,還真敢刺,要不是有鐵衣防身,不死也要受重傷了。
劉得道本想再演一場苦rou戲,假裝受傷暈倒看她怎麼對待自己,想到此,劉得道眼睛一閉,腳一軟,假裝倒在身後的netbsp;但是張舞孃並沒有衣料中的那樣猛撲過來抱起自己,然後哭天喊地。張舞孃反而撿起地上的劍抵到他屁股上輕輕一捅,冷冷喝道:「起來,別nong髒了我的netbsp;不是吧,被她看穿了,俺的演技不算太差啊?劉得道納悶了。
「別裝了,快起來」張舞孃的確看穿了他的伎倆,因為她看見丟下的尖並沒有血跡。而且剛才那一刺,從劍尖到手心裡很明顯的感覺刺到**的鐵片上。她立即猛想起劉得道時常穿的鐵衣來:這hun蛋,滿肚子的壞水,又想騙我
劉得道今一大早就打算去見歐陽雪。但歐陽雪是大唐第一殺手,帶刺的玫瑰,劉得道怕出意外所以穿上鐵衣防身,沒想到被她看出來了。
劉得道灰溜溜的爬起來,笑道:「卿兒,別生氣,我保證剛才所說的全是真心話啊。」
張舞孃直接下了逐客令,道:「滾,我不想見你」
劉得道低聲下氣道:「好,我走可以,但你先把昨晚到現在去幹什麼,見了誰告訴我好嗎?」
「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張舞孃手中的劍抵到他脖子,想到之前總總委屈都是因此人造成,恨意又起,叫道:「你給我走開,我去哪裡你管的著嗎,在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人,我去找人幫我報仇了,怎麼樣你滿意了沒有。」
「啊,滿意,不不,你先聽我說啊」劉得道見她情緒jī動,那把劍差一點就刺穿他的脖子,那裡可沒有鐵片防著,大意不得。
張舞孃大聲喝訴:「你說啊,你說啊,說完快點走開」
劉得道理虧也嚇怕了,不得不退從她房裡退出來。張舞孃立即砰聲關緊房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