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洛陽以西貧民區裡,是燕乘風小時候的家所在,一貧如洗可以概括了。燕乘風在十歲那年,洛陽生一場瘟疫,他的父母得了瘟疫雙雙死去了。家就剩他一個人,無親無故,僅有的一點錢物被他慢慢的花光,無依無靠一個人孤獨走在大街上漫無目標的閒逛,此時的他比乞丐還要落魄,最後餓暈了。很巧,一個黑人男人現了即將餓死的燕乘風,帶他加入一個叫血魂的組織裡。
死後重生,燕乘風很珍惜這個機會。做什麼事都比別人賣力,很快就成為血魂組織的成員。這個組織很隱秘,是皇帝直接指揮,類似與血殺幫。不過它比血殺幫更接近皇帝身邊,也負責在暗保護皇帝的安全。那裡的每個人不僅身手要好,而且要冷血無情,皇帝要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必須完全服從,殺人、探密是他們主要目的,就算要他們去殺自己的父母也不得有一絲猶豫。
這就是血魂的一個特徵。燕乘風很努力,幾年後他是這個組織最傑出的一個,很快被皇帝賞識,安排在其身邊,任皇宮禁衛軍副都統。
直到認識辛如夢,他到現在為一的一個好朋友。辛如夢很健談,教會了許多道理,填補了他那空白的腦海,那顆冷血的心才慢慢消融,終於有了理想和抱負。還有一個女人對他影響很大,她就是柳笑笑,在她無微不致的關懷下,漸漸的感受到人間的世俗冷暖。他開始厭煩之前那種平淡而又血腥的生活,無聊時就來到笑月樓幫忙砍柴,喝酒。那段時光他過的很開心。
漸漸的,燕乘風開始厭惡殺人了。辛如夢被陷害,他對**混亂的朝廷,荒誕的皇帝開始不滿了。當得知有人要謀害辛如夢時,他義無反顧的離開皇宮,無怨無悔的追隨他兄弟而去!因為他是燕乘風唯一的親人。
這就是他二十幾年來不算精彩的經歷,燕乘風現今晚已經講了很多話了。而且是跟一個不想惹女孩子單獨說的話,在以前絕對不可能,回頭一看,張嫻兒兩眼緊閉嘴裡嘟喃念叨不知在說什麼,夜很涼,她靠在微有平坦的頂簷上,縮緊身體睡著了。燕乘風難得笑了笑,自嘲道:原來還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怪不得能說了那麼多話了。
齊天祥買的宅院在丐幫總舵對面,只隔一條街的距離而已。入夜間還是很冷,燕乘風抱著熟睡的張嫻兒慢慢往齊府走去,一個姑娘家在一個單身的男子房子實在是不方便,他要送她回去。
走到路口,藉著月光,他看見對面不遠竟然有一人一動不動盤坐著。那人上身穿著寬大灰衣袍子,下身套著淺藍色的長裙,頭上結的鬢與原有所不同。一把彎曲的長劍橫放在膝蓋上。燕乘風知道那是扶桑人特有的裝扮。一個扶桑人大半夜坐在這做什麼,在等人?或者他只是個流浪人?不對,他臉上透出一絲殺氣!
燕乘風看了兩眼,暗提高了警惕。掏出一顆石子在手心,一步一步的從扶桑人旁邊走過。自幼加入血魂組織使他對黑暗的判斷非常的敏感了,哪怕一點點的動靜他都能感覺得到。剛走幾步,耳邊聽到一絲異動,不是風聲,是那把劍震出來的氣勢。
手腕一抖,掌心那顆石頭向後襲去。「噹」聲入耳,距離如此的近,那破天的飛石被劍撥開,看來對方的身手和判斷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燕乘風轉過身,同時兩枚石子向對手門面襲去。那扶桑人與他僅有三步之間,兩枚飛石仍然被長劍撥開。扶桑人收劍而立,沙啞的讚道:「閣下好功夫!」
「閣下的刀法很快!」燕乘風冷冷道,看一下懷裡的張嫻兒仍然在熟睡。燕乘風把她放在齊府的門口石板上,脫下外衣溫柔的蓋到她肩上。
那扶桑人走到燕乘風身後,吃力的說道:「閣下,是丐幫裡的人!」
燕乘風冷笑道:「是,那閣下是血殺幫的人?」
那扶桑人也道:「是,今日很幸會見到閣下。」那扶桑人漢話還學不全,回答的很吃力。
「我也是。」燕乘風已經猜到他是誰了。此人的身手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血殺幫一級殺手才有這個身手。血殺幫一級殺手不多,只有四個,其一個就是扶桑人叫古田正紅,排行第二!血魂組織與血殺幫常有密切的聯繫,燕乘風對血殺幫當然熟悉。
「你來這裡做什麼?」血殺幫派一級殺手來丐幫大門口做什麼,燕乘風很好奇。
扶桑人不遐思索道:「來殺人!」
「來殺我嗎?」的確如此,血殺幫裡的一級殺手很少露面,因為很少有讓他們露面的機會。當他們一露面除了殺人還是殺人,燕乘風的問題是多餘了。
「是丐幫的人,都殺!」扶桑人陰冷的口氣,緩緩的舉起長刀,沉聲道:「我問你一件事,我幫大公子曹爽是不是被你們丐幫殺死的,是不是?」
看樣子對方已經覺察到,曹爽的死是丐幫所為了。追查的度還不慢,今晚別讓他回去就是了,燕乘風懶的隱瞞了,:「曹爽是我殺的!」
「很好,很好!」古田正紅臉色變了變,他先出手了!那長刀已化為了一片卷地狂風,掃向燕乘風的胸間。度又快又狠。
燕乘風的瞳孔突然收縮,就在這一瞬間,他手裡十幾枚石子巳出袖,朝對方各大死穴襲擊。古田正紅揮舞的長刀如一個屏障,一一撥開石子。燕乘風手上沒有兵器,近身與對方相鬥很吃虧。趁這空隙躍上一間民房頂上,袖子一抖,十幾枚石子又是破空襲來。古田正紅聽風識別物,高高躍上半空躲開飛石。在半空,古田正紅竟然能凌空微步,再次欺到身前!
燕乘風一摸懷裡,衣袖裡的石頭還有幾枚了。形勢很糟糕,對方凌歷的攻勢已經撲到跟前。燕乘風避其鋒芒躍回地面,對方緊追不放,那長刀始終不離他三步之間!燕乘風一枚接一枚石子的襲擊,減緩對方的猛攻。千均一,一把小劍朝他跟前拋過來。燕乘風不猶豫接過小劍,看了一眼,原來是張嫻兒把劍扔過來的。小姑娘早醒了,正朝他伸伸小舌頭,眨眨眼。燕乘風暗暗吃驚,沒時間回應,因為對方又欺近身前了。
這把小劍是張嫻兒高價請名匠師打造,也算是一把好劍!不過有些短了。適合女子把玩用,燕乘風大手使的不太習慣,好歹有武器在手。適應一會很快把對方凌歷的攻勢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見對手有武器在手,古田正紅暫時失去大量的優勢,奈何不了對手,立即變招,利用長刀的長度優勢,再次欺身而上,大開大合的猛攻。燕乘風避實就虛,周遊點綴,以巧尋求破綻,兩人頓時鬥個旗鼓相當。
好久未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燕乘風忍不住大呼痛快!
在齊府門口觀戰的張嫻兒時而拍手歡呼,時而因燕乘風遭遇險情而擔憂。兩人的精彩對決令人大呼過癮。張嫻兒開始現,那木頭其實還蠻不錯哦。性格跟姐夫很相像。從燕乘風抱她那一刻起,張嫻兒其實已經早醒來了。她是在裝睡,燕乘風在她眼裡一直就是個木頭人,不過很特別。不像其他男人,一見到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吃了,趴的越近越好了。連常常自稱好人的劉得道也不例外。都是一丘之貉,惟獨這木頭人,別說說話了,看她一眼都不看!難道自己的魅力在木頭人眼裡等於零了?因此想考察一下這大木頭單獨對一個熟睡的又可愛的姑娘會怎麼樣,是不是裝的還真的像一塊又呆又大的木頭。她開始裝睡了。
果然,燕乘風雖然抱了,但兩隻手卻很規矩,不越半點雷池。張嫻兒暗暗自喜了,燕乘風受到襲擊,她也知道,尋思正好考察一下那木頭身手如何,跟自己有沒有差距!當那木頭脫下外衣蓋在自己身上時,張嫻兒小小的感動了!那木頭難道就是傳說的好男人?
場兩人正斗的難解難分。燕乘風在兵器上吃虧仍然能從容應付,如果有一把趁手的武器,他是有信心打敗對方!可是他不用兵器好多年了,他唯一的武器就是那圓圓的鵝卵石。關鍵時刻就靠它了!
如果這樣打到天亮,形勢確實對古田正紅很不利。他額上開始冒汗了,那麼多年來第一次遇上如此強勁的對手。兩人相鬥將近百招,對方兵器上吃虧仍然沒有露出一絲敗相,他一直很自信的心開使動搖了!到底怎麼辦,難道要用到風飆對付?他懷也有秘密的暗器,那叫風飆。是扶桑人特製的暗器,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用上的,如今形勢對自己非常不利他不得不出考慮絕招了。右手握緊長刀猛攻幾招,把對方逼退幾步,同時古田正紅的左手已經伸進衣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