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監獄丞收下錢,在手裡掂了掂,拿出一部分來打點了手下幾個守門的士兵。用筆記錄道:某某時辰,某某人探視某某,當然那個某某寫的不是劉得道的名字。趙多引見蘇妙傾和劉欣依兩人說是某某人的家眷。那監獄丞打量兩美人幾眼,口水吞了幾口,大筆一勾三人可以了進入這甲等監獄了。
這監獄外圍全部用石頭切成的,沒有窗戶裡面光線很昏暗。偶爾點了幾處火把勉強照得清地面。監獄裡哀號聲、哭聲、罵聲交集,非常的恐怖!監獄裡分一格一格小牢房都關押著一個重犯。他們或許是很久沒見過女人了,一見劉欣依和蘇妙傾進來,個個都從格牢裡伸出黝黑的手,猥瑣喊起來:「美人,來啊,給爺親一口」
劉欣依嚇得縮著頭,緊緊的抱住蘇妙傾道:「蘇姐姐,我好害怕啊!」
「別怕,他們關著,應該跑不出來的!」蘇妙傾從來沒進過監獄,她也害怕,兩人相互抱著跟在獄卒後面。趙多擺幾個打人的姿勢在後面保護兩位夫人。
這時,前面帶路的獄卒停下腳步:「就是這裡了。」說著他朝一間牢房裡喊道:「趙志常,有人來看你了!」
那昏暗的牢房裡躺著一個滿面鬍鬚的年大漢,一聽有人來探視自己。兩眼一瞄現竟然是兩個美人,立即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一身臭氣熏得兩美人吾住鼻子退後幾步,那大漢鬍鬚一甩叫道:「哈哈,美人,你們是那個青樓的姑娘的,這麼好心來看我啊!」
那叫趙志常的大漢正想往下說,現來看他的兩美人突然朝隔壁牢房撲下去喊道:「相公,我來看你了!」
趙志常疑惑的喊道:「喂,美人,你們不是來看我的嗎?我在這裡呢?」
趙志常吼了幾聲見兩美人對自己無動於終,人家看都不看一眼還伸手進牢房與那位鄰居悄聲訴苦呢?趙志常著急的問獄卒:「喂,官爺,你不說她們是來看我的嗎?」
這獄卒進來前早就收到趙多的賞錢了,對著趙志常白了一眼,兩手一攤走開了!趙志常回頭見隔壁那傢伙對兩美人臉上和肚子又摸又捏的,醋意橫生,喊道:「喂,老弟啊,你是不是搞錯了,她們是來看我的呀!」
「志常兄啊,你別喊了,她們都是我的老婆啊!」隔壁關押的那人懶洋洋說道。
趙志常委屈道:「是你老婆?那獄卒為什麼說她們是看我呢?」
「啊,可能你平時得罪了那獄卒了,他在耍你呢!」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呢?」趙志常長歎一聲倒下了。
隔壁那人正是劉得道,劉欣依見到相公憔悴的樣子,心酸的忍不住流下淚水。一切不盡在言語。趙多識趣的退到門口把守了。
劉得道手捧著妻子的臉安慰:「欣寶,別哭了,我會沒事的,我們的孩子還好嗎?」
劉欣依點點頭,隔著鐵欄又抱住劉得道失聲哭泣。蘇妙傾是羨慕又是感動了,轉背過身去。劉得道見了拉她轉回來捏捏她的臉蛋欣慰道:「我想你們了,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呀?」
劉得道又打聽幫裡最近的情況。劉欣依含淚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一遍,最後說道:「相公,你跟蘇姐姐說吧,我們這次來是救你出去的,她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蘇妙傾還不習慣當著夫人的面對劉得道露出曖昧的表現,推開劉得道的鹹豬手,矜持道:「劉幫主,請你把最近所生的事簡單的告訴我吧,我想想看能不能找到個好辦法!」
劉得道一手抱著妻子,另一隻手又抓住蘇妙傾胳膊把她拉近跟前,問道:「哦,軍師他們不是去找楊國忠嗎,難道楊國忠都沒辦法救我出去?」
蘇妙傾甩開劉得道的手,說道:「楊國忠與李林甫在朝相鬥以久,雙方都恨不得抓住對方的把柄制對方於死地!全社由王霸天自己出面告了幫主三大罪狀,這證明他們想制死幫主。全社的背後是李林甫在撐腰,如果楊國忠想救幫主,李林甫會不會利用這點來打擊他呢?」
「那你說楊國忠會不會幫忙呢?」劉得道曖昧的口氣說著,趁著牢房黑暗的光線,那只不老實的手慢慢的攀上蘇妙傾酥胸。
蘇妙傾被那攀摩在自己胸口的魔爪弄得喘氣聲連連,猛醒想到這裡的環境似乎不雅,忙推開那隻手,說道:「我想幫主在楊國忠眼裡份量還不夠讓他冒險吧!」
「哦,是嗎?」劉得道思考一會說道。
劉欣依模糊的見到相公與蘇姐姐很彆扭的拉拉扯扯,忍不住笑出來道:「相公,你能出去後就娶了蘇姐姐吧,以後別偷偷摸摸了!」
劉得道捏捏愛妻鼻子,笑道:「這可是你說哦,嘿嘿!」
「相公,我感覺我上當了!」
「娘子說過了不許反悔哦,呵呵」
面對兩人打情罵俏,蘇妙傾羞愧的轉過身,看見監獄走道裡有兩個穿著白衣的女子跟著一個獄卒正向這邊走過來。其一個女子身材婀娜,頭罩著面沙看不清樣貌,身後那女子很年輕秀麗,看打扮像是個丫鬟。那兩女子身上帶著一股飄香四散,使得整個監獄裡的犯人深聞了又聞!
前面走的那獄卒帶兩女子走到劉得道牢房前,恭敬說道:「大人,劉得道在這了,小人告退!」
「你們是?」四個女人八個眼睛,好奇的在相互打量。牢光線很暗,但劉得道認出兩個女子是誰了。其一個是張舞孃的丫鬟梁思音,另一個蒙著面沙,剛才那獄卒叫她大人,在朝女人為官者想必就是大唐國師張舞孃了。
「劉幫主,本座今日是來看你,順便想辦法救你的,這兩位是?」張舞孃指著劉蘇二人問道。劉欣依敵視的看著張舞孃主僕兩人,手用力捏住劉得道胳膊問:「相公,他們是誰?」
劉得道今天是艷福不淺,幾個心愛的女人難得湊在一起了。看樣子她們好像不太友好哦。劉得道乾笑兩聲,介紹道:「哈哈,欣寶,這位是白蓮教張教主,那位是張教主的丫鬟梁姑娘,哈哈,張教主,這位是劉某的妻子和愛妾,嘿嘿!」
「喂,誰是你愛妾?」蘇妙傾抓住劉得道另一隻胳膊用力掐。
劉欣依酸味濃濃道:「哦,在這都能見到美麗無雙的張教主,真是幸會了,怪不得咱家夫君最近老往白蓮教裡湊了。」
劉得道尷尬的笑道:「喂,都是自己人啊,大家坐下慢慢說啊!」
「誰跟你是自己人!」劉欣依反映強烈,劉得道只好摀住她嘴巴,向張舞孃笑了笑。
張舞孃冷冷說道:「劉幫主,你們忙完了沒有?本座問你幾句後就走!」
劉得道曖昧的口吻,說道:「張教主難得來一次,別急著走嘛,咱們慢慢談啊!」
這牢房味道很臭,張舞孃很不習慣。顧不得聖潔的矜持了,摀住鼻子說道:「這地方本座呆不習慣,我還是快點說好了,劉幫主,全社知道你我兩幫結盟了。恐怕他們把注意轉移向你們丐幫了!以後丐幫會遭到他們打擊的,你說怎麼辦?」
劉得道苦笑道:「捏柿子要揀軟的捏,丐幫成了他們眼裡的柿子了。全社只要動一動手指劉某現在性命難保了,還能怎麼辦?」
張舞孃期盼的說道:「劉幫主,你不是很聰明嗎?快想辦法呀,白蓮教不能不能沒有你這個盟友,本座在朝認識一些人,你要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劉得道笑了笑,手指勾兩下示意張舞孃靠近一些,輕聲道:「承蒙張教主看得起,劉某一定不能死的,哎,你能進得了這牢房看我,那一定也可以叫他們打開這牢門咯?」
張舞孃驚訝道:「劉幫主,你想衝出去啊?」
劉得道說:「張教主想那裡了,劉某不是這個意思啊,快去拿鑰匙來打開牢房先!」
「這監獄司是我們白蓮教的人,叫他打開牢門可以的,可是你」張舞孃猶豫了片刻,提醒道:「劉幫主,你真的不是想衝出去吧!」
劉得道不耐煩的催促道:「肯定不是拉,快去拿鑰匙啊!」
「哦」張舞孃叫梁思音走出去拿牢門鑰匙了。劉得道鬆了口氣,自己胳膊受苦受難了,因為它已經被身前兩女人掐的紅腫了。沒辦法了,誰叫女人是愛吃醋的。
過一會,梁思音拿鑰匙回來遞給張舞孃,張舞孃接過鑰匙,望著劉得道轉溜的眼睛遲疑的問:「劉幫主,你不會就這樣出去吧?」
劉得道哀歎道:「不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就算這樣逃出去一時也逃不了一世呀,劉某一定堂堂正正的走出這牢門的,快開門了,我的張教主!」
「哦,但願如此吧!」張舞孃用鑰匙打開了牢門。眼盯著牢裡的劉得道,手握緊暗器,還真怕他衝出去了。劉得道推開牢門,向幾個女子召手道:「都進來吧!」
「進去做什麼?」幾個女子齊聲問道!
劉得道噓一聲,低聲道:「別叫那麼大聲的,進來坐坐,慢慢商量啊!」
劉得道說著,轉身彎下腰擺好幾把稻草,又脫下自己的衣服鋪在草上。回頭見幾個女子正楞著,劉得道認真的催促:「快進來啊,你們不是說來救我出去啊,別怕啊,我又不會吃了你們!」
劉欣依哼一聲率先進進牢裡,蘇妙傾徘徊一會,最後跟著也進入牢房裡。張舞孃猶豫道:「劉幫主,我就在門外商量吧!」
「怕什麼呀,快進來吧!」牢裡光線昏暗,劉得道膽大包天了,走過來握住張舞孃溫暖的手把她拉到牢裡,同時扭頭對梁思音吩咐道:「梁姑娘啊,我們這是要秘密商量哦,你去把那火把滅了,然後去外邊看門去!」
「教主,我出去了?」梁思音問了一聲,見張舞孃低頭不語。只好照劉得道的吩咐滅了牆壁的一個火把,然後走出去。
那火把一滅,牢裡更加昏暗了。劉得道得意的暗暗笑了,坐下草說道:欣寶你有身孕就坐我膝蓋上吧,張教主您身份尊貴就坐我衣服上嘛,妙傾啊,你坐我旁邊吧!」
光線昏暗,大家都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劉欣依手拉著蘇妙傾一起坐下來。不過沒坐在劉得道膝上。張舞孃正猶豫著,突然自己的手被旁邊一隻大手握住,然後拉坐住下來。那隻手還順路捏了一下屁股。張舞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生氣,內心反而很緊張起來,莫名奇妙的喝問道:「誰,誰的手?」
這時,她聽見劉得道認真的說道:「蘇姑娘,你拉張教主的手做什麼呀,人家自己會坐嘛!」
黑暗的蘇妙傾困惑了,什麼手呀,自己根本沒伸手呀,正想解釋呢嘴巴突然被摀住了,屁股還被那手拍了一下!蘇妙傾委屈的嗚嗚叫起來,那隻手又攀到自己酥胸裡磨蹭來了。
劉得道說道:「好了,別浪費時間了,咱們開始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