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豎起,保持力度,保持準度,一斧劈下。一截截橫木被劈個粉碎。空氣污著的四周堆滿了碎片。劉得道漸漸的喜歡上這種破碎撕裂的聲音。劉得道或許是在麻醉自己,麻醉那砰然跳動的心靈。
「昨天我暈倒了,是你救的」柳笑笑悄然來到身後冷冷說道。
「是的」劉得道懶得辯解,也懶得轉身面對她那雙冷漠的眼神,該來的還還是來了。
「哦,謝謝」柳笑笑欲言又止,最終沒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後院。劉得道也覺得很意外,就這樣不了了之是個不錯的結果。劉得道心舒一口氣,更加賣力的劈柴以謝柳大美人饒恕自己的輕薄之舉。前院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響。劉得道想懶得理會,不過那嘈雜的聲音越來越洪亮,好像是在討價還價,其有個聲音劉得道依稀的聽出像是那個宣州第一鐵拳葉無迪的卡帶聲,劉得道對那卡帶是印象深刻啊。
笑月樓大廳裡,店裡幾個夥計,丫鬟,還有眾食客正冷眼旁觀的看那身著灰衣高瘦的客人口吐白沫在那裡漏*點吹噓。
「我說你啊,一碗麵就五錢而已拉,仗著這麼大個人來吃白食呢,要不要臉啊」店夥計馬行空又在扮演著冷眼嘲諷的角色了。
「我真的有錢啊,我記得我家娘子把八百錢放在這裡呢,我乃宣州第一神拳誓,我要是看見那小偷我一定要人碎屍萬斷,嗨,我口袋裡真的有錢啊。」
劉得道一眼就認出那高瘦客人果然是宣州神拳葉無迪。他不是回宣州鄉下陪他娘子了,怎麼也到京城來了?劉得道並不急於向前相見,先瞭解怎麼回事先,看樣子情況不太對。現那書生王五正翹手看熱鬧,劉得道悄悄湊近詢問。原來那葉無迪也是來吃白食的,據他說錢袋被人偷走了,所以沒錢付帳。真是有趣了。
哪個想吃霸王餐的都打笑月樓的注意了。笑月樓掌櫃是女的好欺負是吧。柳掌櫃當然沒那麼好欺負的,好不容易等葉無迪吹噓完畢,柳笑笑懶得聽他廢話了,冷冷的問一句:「你說完沒有,沒錢付帳你說怎麼辦。」
「額,這個,先欠兩天啊,我明兒就去跟朋友借來還給你」葉無迪攤開手說道。
「哼。當我們笑月樓是白癡是吧,你一出這大門,明兒你不回來我找誰要啊,我怎麼相信你啊」馬行空冷嘲道。
「我有朋友在這裡啊,我這就去找他要去,我堂堂宣州第一神拳葉無迪的大名你沒聽說過啊,葉某說話算話,小小的五錢我會賴著不還嗎,太小瞧葉某人了。」
「哦,還是第一神拳啊,挺響亮的嘛,不過我沒聽說過」那馬行空擺手左右嘲大伙問道:「不知宣州第一神拳大家有沒聽說過啊?」
「沒有,沒有啊......」
「沒聽說過哦,......」
「這第一神拳能當飯吃不。哈哈」大伙紛紛響應笑了。
「混帳,葉某人此能容你們侮辱」葉無迪憋的滿面通紅,一雙大鐵拳忍不住怒火向下一砸把酒桌打個稀爛。
這一舉動馬行空嚇得退後幾步,慌道:「啊,你,你想幹嘛,吃飯不給錢還有理了,掌櫃的,咱快放狗咬他吧。」
「我說了我會給錢就是拉」葉無迪理虧不知如何是好,這時他眼尖現劉得道竟然在後堂東張西望,頓時大喜道:「哈哈,我說我有朋友在京城嘛,那啥,劉兄弟,我可找你好苦啊,你好啊。哈哈。」
葉無迪竄進後堂把正打算閃人的劉得道提到大廳來拍著劉得道胸脯哈哈大笑了。
「唉,這京城真是小哦,在這能都能碰到葉兄啊,失敬失敬。」劉得道感覺周圍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尷尬的笑了笑道。
「哈哈,這不證明咱哥兩有緣分啊」葉無迪抱住劉得道說:「我聽說劉兄弟來京城要干翻大事業的,葉某心癢了,這次來京城是專誠來找你一起做大事的,還是我家娘子說的好,男子漢大丈夫應當志在四方做出一翻大事來才叫頂天立地啊。」
「啊,專程找我?劉某人何德何能啊。」劉得道意外了。
「哼,果然是一丘之貉」馬行空不忘嘲諷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葉無迪憤怒了,指著馬行空怒道:「有我劉兄弟在此,還怕沒錢還你那五錢不成。劉兄弟你說是吧。」
「額,這個嘛」劉得道欲哭無淚了,自己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粗人果然不懂事。
「劉兄弟怎麼拉,不舒服啊?」
「沒事。」
「哦,那兄弟我這點小麻煩你不會不管吧......」
「沒事,包在我身上」劉得道大言不慚拍著胸脯回道,心虛的看了看柳大掌櫃的臉色。
「一碗麵條五錢,一張桌子四十錢,影響生意費兩百五十錢」柳笑笑低著頭撥打著算盤淡然道。
「額」劉得道心裡一陣刺痛。咬牙道:「再多干一個月又何妨。」
「恩」柳笑笑得意應了一聲表示成交了。該幹嘛的就幹嘛去。
「哈哈,劉兄弟不愧是葉某人好兄弟啊。」葉無迪激動的抱住劉得道轉圈道:「葉無迪沒看錯人,今兒跟定劉兄弟混拉。」
「你真的以後跟我混?」劉得道汗流了。
「是啊,劉兄弟做什麼葉某人就跟你做什麼啊」葉無笛拍胸脯說道。
「哦,不反悔?」
「葉某對天誓,決不反悔!」
「哦,那跟我來吧。」
「去那裡啊。」
「劈柴啊!」
「哦......」
笑月樓還缺個扛木頭的免費工人呢。經劉得道向柳笑笑提議得到了允許,這宣州第一鐵拳只好委屈留在笑月樓扛木頭了。畢竟是免費的嘛,包吃住就可以了,這年頭那裡找到這樣的工人?
葉無迪心裡一萬個不願意的,不過剛剛過的誓言不能當放個屁出來就沒有。劉得道也趕緊安慰道,目前只是在潛伏呢,他日一定能夠飛黃騰達創萬世之功。反正也身無分葉無迪只好勉強留下來了。
劉得道想不到葉無迪會來長安,從葉無迪口知道齊天祥也來到京城了。而且齊家生了翻天腹地的變化,劉得道史料未及。
在西城貧民區一個普通民房裡劉得道再一次見到了穿著粗俗布料的齊天祥。床上躺著癱瘓的父親,滿臉的風霜使這位齊家當家人早失去了以往的神采。齊家那些丫鬟,管家,家丁早已遣散。而整間房子就齊天祥父子了。
齊天祥也想不到在這裡遇上了劉得道,如今齊家早以落魄了,只有粗茶淡飯招待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朋友。三人一席而坐,聊聊如今的現狀。劉得道也憋氣啊,把最近生的事簡單道來。
而葉無迪上次從齊家領了賞錢高高興興的回家。葉家娘子高興不表,不過一聽自家夫君說,這次剿賊行動危險重重,差點丟了性命。幸虧劉得道英雄了得想出好辦法才能僥倖而回。自家夫君也有些本事,這葉家娘子一直希望自家夫君能夠出去闖翻大事業,而不是在家抱熱坑頭虛度年華……一聽說夫君認定的大英雄劉得道前去京城闖蕩了,馬上教唆夫君也跟隨劉得道,希望能在京城做出點名堂來才是大丈夫所為。
這葉無迪一向雷厲奉行的性格,也很聽自家娘子的話。娘子怎麼說就怎麼著,二話不說裹了個包袱上路了。途經宣州時碰巧遇見齊天祥的馬車便結伴前往京城。在路途知道齊家落魄了。偌大的家業說垮就垮。這還是從齊天祥被山賊虜走回來後怒氣休妻說起。
齊天祥被山賊虜走,齊家老爺長年腦癱在床,整個齊家由少夫人張琉璃在把持井井有條,齊二公子卻憤憤不平,冷血心腸,暗收買匪賊殺兄。貪圖齊家產業和嫂嫂的美色,丈著是齊家二公子的身份對齊家財產是強取豪奪,對嫂嫂步步緊逼。張琉璃預料到齊二公子的無恥的行為,也知道自己丈夫生死難測,無奈之下只好暗把大部分的財產轉移別出儲藏。
齊天祥聽從劉得道的計策僥倖逃了回來,看到那無恥的一幕而怒氣休妻。這張琉璃心裡委屈又無從辯解。女人一但生的怨恨那心腸比誰都狠。張琉璃從委屈到怨恨,想到了早轉移到別處的齊家財產,也算是為了報復,一不做二不羞挾著齊家大部分財產離開了宣州不知去向。
知道張琉璃捲走所有財產後齊天祥雖然十分心痛,不過畢竟是夫妻一場,齊家還有很多田地,錢還可以睜回來的。齊天祥懶得去追究。不過幾天後史思明派手下來齊家取錢了,這些匪寇殺人不眨眼齊天樣是親眼見到的。這幾天回來忙裡忙外竟然把這檔事忘記了。齊天祥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兩千貫錢不是個小數目,若在平時齊家是隨時出的起。由於齊家大部分財產被張琉璃捲走了。剩下的已經是杯水車薪。齊天祥向親戚朋友東挪西湊,還賣掉部分田地才勉強湊足數額。
剛解決完這事過後僅兩天,宣州知府大人親自登門拜訪了。原因是為了補償金。三百多人去救你齊天祥一個人,竟然只回來十幾個人。總捕頭何仲也命喪黃泉,那死傷的補償費出前早也已經立好字劇,所有死傷補償是由齊家全權負責。
死傷人數三百來人這筆補償金又是一筆天數字啊。齊家此時錢庫空虛了。面對官府的壓力下,齊天祥沒辦法了,不得不再次賣掉大部分的田地來償還了。齊家還有近百名丫鬟和家丁也沒錢支付工錢,齊天祥只有把剩下的田地全部賣掉剛好夠遣散齊家上下近百人口的支出。齊家也就沒落了。
齊天祥多方打聽知道自己原配妻子張琉璃離開宣州時去的是京城。齊天祥此時早已冷靜下來後悔了,抱有一絲幻想,就算不能與張琉璃和好也要回點屬於齊家的東西。齊天祥帶上腦癱在床的父親馬不停蹄趕往京師。齊天祥來往於京城做綢緞生意數年,也結交了一些朋友。不過一到京師了那些所謂的朋友知道齊家落沒後竟然冷莫相待使得齊天祥不得不打消靠他人的想法。現實是非常殘酷的。
齊家沒落的種種根源劉得道還是有一定的責任的,那注意是他出的,劉得道不瞭解唐朝期間的狀況。唐朝是女性最開放的朝代,哪怕妻子犯一點錯誤,休妻,或者妻被休後再嫁他人不足為奇,也就是說劉得道出的嗖注意間接造成齊天祥含羞的怒火。張琉璃被休導致齊家沒落的開端。劉得道歎了口氣,只有暗暗的慚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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