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玉龍 正文 160。審問
    凌晨兩點左右,k市周邊的無人區上空。

    直升機機艙中劉玉和張龍並排坐在機艙的後座,劉玉全身的迷彩作戰服,帶著同樣迷彩色的頭套,雙臂抱著長長的m14戰鬥狙擊步槍,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張龍也是全身作戰服,不過他卻是一臉的愁容,這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腿上的傷勢,所以被勒令只能在飛機進行火力支援,而不能離開飛機近距離接觸敵人,這都是拜唐醫生所賜,在出發前本來一切好好的,哪知道唐亮突然像抽風似地向上級報告張龍的傷勢,並且強烈建議張龍退出此次作戰恆,張龍當然不肯,最後龍鋒採取折中的方式,張龍可以出戰,但是只能在直升機上做火力手。提供火力供給。

    這次出動的陣容堪稱豪華,近乎十個直升機組成三個三角陣型向前呼嘯前進,這裡面裝著將近百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都是西北戰區各軍師級特種營連的戰士,雖說沒有飛龍如此的精銳,但也絕對不是弱手。

    根據情報敵人正向著一個山谷前進,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是車輛,這樣的移動速度,注定是跑不遠的,憑著直升機的速度,估計兩個小時之後,就能順利的追到敵人。不過;軍方的計劃不是追上敵人,而是……

    在共和國很多人對西疆的印象都是荒蕪的沙漠,寂寥的狂野,其實這種印象是一種完全的錯誤,當然不可否認的西疆有著共和國境內面積最為廣大的沙漠,但是它也有中美麗的賽裡木湖,巴音布魯克草原,天鵝湖景區等等,雖然這些景區的周邊都是荒涼的無人區,但也正因為這樣,那裡的風景美麗讓人……心醉,

    不同於南國的小橋流水,也不於北地的崇山峻嶺,西疆的美是一種遼闊的美,進入無人區後隨著車輛的緩緩前行,一望無際的打的出現在你的眼前,深綠色的沒有邊際的草地,彷彿低的掉下來的藍天,還有沉靜的湖水,遠處的群山。最讓驚艷的是頭頂上時不時穿梭過去的蒼鷹,他們先是如同箭矢般前行,然後冷不丁的猛然完成一次轉向,雙翼的舒展和身體轉角呈現出一種雄渾的力感,配合上眼前那一望無際的美景。這是很少有人可以抗拒的美麗,遼闊,粗獷的美麗。

    如此的景象對於少來西疆的人自然是震人心魄,但對於常年穿梭無人區人來說,卻早已經是一種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精緻,草原上穿梭的七輛越野車就是這種情況,它們上面乘坐著的都是dt組織對花力量的精銳,他們大多都是西疆本地人,被別有用心的人挑撥,認為自己的民族被人壓迫,土地被人掠奪,所以毅然走上了所謂革命的道路。

    有位偉人曾經說過,欲經文明之幸福,必經文明之痛苦,這痛苦就叫革命。

    可惜這些車上人,放著現成的文明之幸福不享,偏偏去找文明之痛苦,這對他們自己來說可能也是中革命,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是恐怖主義。

    七輛越野車浩浩蕩蕩的開進了一個不大的靜水湖邊,他們從昨晚上幫助艾斯開襲擊軍方之後,就開始沒命的逃跑,按照艾斯開的吩咐,他們要到一個隱蔽的藏身點去會和接應他們的人,七輛車滿載著荷槍實彈的大漢們在沒有路的草原上開了整整一夜,就算是車輛和汽油都沒問題,車上的人也受不了。最起碼總要解決排泄的問題吧。

    靜水湖邊從來都是安營紮寨的好地方,有充足的水源而且地形也合適,不過對大漢們來說安營紮寨顯然比較奢侈的,因為艾斯開的命令是讓他們最快速度趕往藏身點。不能安營紮寨原地恆休息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七越野車並排停在那裡,上面的人紛紛下車,找背人的地方上廁所,或者是在湖邊活動活動腿腳,一個滿臉鬍子留著平頭的中年男人,不斷用民族語言喊著什麼,好像是在重複什麼話,他是這隊人的負責人,他嘴中不斷重複的正是這次休息的時限,以及可以自由活動的距離。

    不遠處的草叢中,整個人身上插滿了偽裝草的唐亮低頭對著身邊的李延說道:「所有下車的人都確定了,都不是目標人物,上報真龍全部肅清吧?」

    「這至少是幾十人,全部肅清太花時間。」

    「……按無常的戰術不會有問題的。」

    「……我要跟趙連長商量商量。」

    「出發的時候,我們得到了明確的命令,那個上尉接受我們的指揮,你不用和他浪費時間。」

    「這不是浪費時間,是商量,知道嗎,總要給人家個人情……我幹嘛給你說這些人類才能聽懂的話。」

    十分鐘後。

    車隊人員休息即將結束,一個個背著各式自動步槍的男人從地上相繼起來,一個個鑽向那擁擠的車廂。

    突然,一架直升機沒有任何徵兆的從一座山包後面升起來,它雙開的艙門各有一名射手操作這一台機載式重機槍,直升機在空中完成一個盤旋,直直的飛向正在上車中的恐怖分子休息地,同時響亮的明顯經過擴音器修飾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中國陸軍,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中國陸軍,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一般情況下直升機可以嚇住大多數犯罪分子,不過恐怖分子一般都不是一般罪犯,他們不僅沒有被嚇住,反而反應極其的有效迅速,那個領頭的大鬍子,一把從車廂裡抽出一桿40火單兵火箭發射器,雙手扛在肩上,甚至連遲疑都沒有,直接就對著軍方直升機扣動了扳機,轟隆,拖著白色長蛇的火箭彈直直飛向空中。

    直升飛機駕駛員也是老手了,他在看到地上目標群中出項白煙的時候,就利索的造作直升機向一旁閃去,好在40火箭筒沒有任何制導的功能,要是這大鬍子手裡握的是毒刺或者標槍的話此時直升機恐怕已經爆炸了。

    不過不管是是40還是標槍,那單兵火箭筒向著軍方直升機開火,這基本都是……找死的行為。

    劉玉的聲音如同寒冰一般:「所有作戰單位注意,全面開火,前三級的目標盡量留活口。」

    「收到。」

    整個場面瞬間改變了,先是微微下降高度,穩定機身,然後兩側的重機槍轟然咆哮開來,明黃色的光點如同雨水般的飛灑下來,無數舉槍向上的恐怖分子被這些黃色光點洞穿身體,機載機槍的威力不是常規槍械可比,一發子彈碰上去,不僅僅是個彈孔而是整塊肢體都被轟碎,而且不僅是人就是連那些越野車被槍彈集中,也會被轟出手掌大的窟窿。

    如果向著恐怖分子射擊的火力源只有直升飛機的話,那還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畢竟恐怖分子人數上佔優勢,但是射擊恐怖分子活力源遠遠不止直升機一個,整個恐怖分子休息點的東西兩頭都被軍隊堵住了,並且構築兩條火力陣線,不過這兩條陣線上的士兵,並不如直升機的機槍手那麼打的如此暢快,他們都隱蔽在自己的位置,手中自動步槍伸出在前面,但是卻從不亂髮一槍,只有瞄準鏡中出現敵人,也就是說確實瞄準了敵人後才會開槍。

    這種狙擊模式一般是用在地形複雜的山地或者叢林中的,但是在有直升機做主要火力陣線的平原中也同樣適用。

    恐怖分子或許不是一般的罪犯,但是仍舊是罪犯,其中也許有極個別意誌異常堅定,異常熱血的,但這畢竟只是極個別人,如果這幾十人都是意志忠堅無比的鬥士,那很多事都不是現在這樣了。

    滿臉黑鬍子大漢在發射完一枚手榴彈後就換上了一把k突擊步槍,然後就舉著槍向天上的直升機瘋狂掃射,邊掃射邊用地方語言大吼著一些聽不懂話。很多恐怖分子都靠攏在他的周圍,有的用車子有的則是利用車門當掩體,向外面盲目射擊。

    其實這時候恐怖分子指揮系統已經到了崩壞的邊緣,很多人都向著各種方向逃去,黑鬍子轉動槍口一梭子將一個逃跑的自己人打成篩子,然後用民族語吼道:「不許逃跑,誰都不許逃跑,突厥斯坦共和國的軍人是不會逃跑的,反擊,殺死這些漢族侵略者,殺死他們……」忽然,黑鬍子還沒有說完的話啞然而止,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般,黑鬍子的肩膀出現了一個彈孔,彈孔周邊的肉整個外翻出來,鮮血像是不要命似的蜂擁出來,

    「啊……」淒厲的慘嚎還沒來得及完成,又是一個彈孔出現在黑鬍子的小臂上。這次他根本來不及看傷勢如何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直覺生死不知。

    與此同時,好幾個試圖組織人員穩定軍心的頭目也都被離奇擊倒,一樣都是突然在不致命的位置中彈。

    身在遠處高地上上的劉玉微微對著通話器說道:「狙擊各阻,所有目標清理情況。」

    「一小組,清理目標」

    「二小組,清理目標」

    「三小組,清理目標」

    「四小組,……」

    「五小組……」

    好消息不斷的在耳邊響起,他下意識的看向旁邊,至少十個和他裝扮一樣的狙擊手在那裡一字排開,剛才就是他們一舉擊倒了恐怖分子中所有的頭目,當然黑鬍子是劉玉親自解決的,狙擊手一般都是非常孤獨的職業,但是狙擊手團隊協作的戰術早就已經有了,只不過它需要太過於複雜,對於單兵素質要求過高,所以一般很難成功施展。

    劉玉的瞄準鏡再一次掃過了整個戰場,確定狙擊組的任務完成之後,他開口道:「突擊組,可以開始了。」

    劉玉的話音剛剛落下,恐怖分子休息點旁邊的淨水湖中突然放出了無數朵漣漪,每一朵漣漪的中心都是一張冰冷的臉,最前面的那張臉孔,不是別人正是察哈爾。

    蒙古漢子吐掉嘴裡氧氣瓶的送氣口,然後雙手從背後抽出榴彈發射器向著前面的那些恐怖分子的越野車,連連扣動扳機,榴彈一個個落在車上,榴彈爆炸引起汽車爆炸,整個場地頓時如同開了鍋一般。

    這時候恐怖分子們已經徹底亂了陣腳,軍方的攻擊太猛烈,而且火力也太強悍了,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能應對的水平。

    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恐怖分子都選擇了逃跑,他們有的開車,有的則乾脆是跑步,瘋了似地想要離開這個靜水湖邊,可惜這只能是個美好的幻想,所有試圖離開湖邊的單位,不管是車還是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如果是車就用火箭彈,如果是人就用狙擊槍,總之誰離開這裡誰就必定死。

    在察哈爾等人的榴彈結束之後,水中的戰士開始向岸邊登陸,由於裝備器材的局限,他們沒有帶腳蹼也沒有穿潛水,不過這倒是給他們登陸提供了極大的便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增加到三架的直升機,在呼嘯盤旋著,時不時還會對頑抗份子開上幾槍,由於高度再一次的下降,所以那些機載的機槍的威力更大了,子彈打在人身上就像是天上落下的巨槌,直接把人的屍體砸成稀碎。

    察哈爾和楊俊興各自帶領一路從湖中登陸的戰士,從兩個方向狠狠插進恐怖分子的陣地,其實說是陣地已經不合適了,因為這時候恐怖分子已經完全在完全的混亂之中了,不少人看見軍方部隊衝進來,都扔下手中的武器自覺的跪在了地上。

    當然也有幾個負隅頑抗人,但是在軍隊強勢的推進下,他們根本沒有還手餘地,都被死死的壓制在了隱蔽點,而此時東西兩頭的戰隊也開始向著這裡壓縮過來,再加上還有大批狙擊手在旁隨時支援。

    很快,敢於反抗的敵人就被肅清了。

    數分鐘後,

    劉玉看著眼前一地的傷員,這些都是恐怖分子中重傷的人,足足有十數人,劉玉雖然已經不是新兵了,但是畢竟也沒有多老,最重要的是,他以往都是小組戰鬥的,這是第一次參與這規模的作戰,戰術安排上還好說,可是其餘的問題就完全沒有經驗可言了,而他現在需要面對的第一大難題就是,這些傷員怎麼辦?

    趙連長一身標準戰鬥著裝,迷彩作戰服,外套防彈背心,九五式掛在腹部,帶著擋風鏡的凱夫拉頭盔,脖子裡還有一條迷彩圍巾,他對著劉玉開口道:「無常軍士,這些人全都是重傷員,我們都給了他們緊急救護,可是很多人情況還是很差。你看他們怎麼處理。」

    「盡力救治。」

    「你的意思是我們用直升機先把他們送回去?這些不幸,飛行時間太長,他們很多人還是會死。」

    「這樣都救不活的話,那我們也沒辦法……我們盡力吧……」

    「這我明白,只是他們個別人傷得真的很重,我建議對這批沒有希望活下去的人就地槍決。你說和?」

    劉玉被上尉的話驚了一下,他詫異的看著這個有著很多功績的連長,許久才開口道:「我們軍人,不是劊子手。我們多數的榮譽靠殺人而來,但不是這種……」

    「你誤會了,無常軍士,我不是想巧立名目殺了這些俘虜,而是他們其中真的有些很痛苦,我軍對於處決被俘人員的標準很嚴格,可是對那些真的傷很重人來說,給他一槍反而是中解脫,這裡離醫院太遠了,他們遲早都咬死。」

    連長的話再一次讓劉玉愕然,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應對,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連長說的話到四是錯還是對。

    正在劉玉無言以對的時候,耳邊的耳機突然響了起來:「無常,我是判官,我這裡有發現。」

    「發現什麼?剛剛已經全面檢查過了,艾斯開不在這裡。」

    「不是艾斯開,但也很有意思。你來看看吧「

    劉玉也不停留和趙連長一道直直找到李延的所在地,這是一輛被改裝過後的越野車,可和其餘車不同的是這車中的通信電台不見了。西疆無人區開車,手機這些東西是不可能有的,因為沒有哪家公司會荒原上建立信號塔,所以每輛車上裝上一部簡易的電台以便於車隊之間溝通聯絡,這就是每個越野車手的常識,這種電台尤為的重要關鍵時刻可以起到救命的效果,所以基本上是每車必備的。

    趙連長不明白一輛敵車沒有電台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正要出聲質疑,李延卻是當先開了:「剛剛真龍傳來消息,另外兩路追擊也都結束了,但是沒有找到艾斯開,不論是屍體還是俘虜中都沒有艾斯開的蹤跡。」

    「這個結果給沒有電台的車有什麼關係。」

    「荒野行車必帶電台,這是普通人都明白的道理,常常穿梭無人區的恐怖分子怎麼會不明白,」

    「也許是電台壞了,或者是種種原因沒安上。」

    「是有這種可能,但也可能是艾斯開拿走了這兩車上的電台,可能是他沒有在三路逃敵中的任何一路裡面,而是獨自帶來一個點電台藏了起來,等到我們來追這些人的時候,他再用電台聯繫其餘的同夥接他去另外的目的地。」

    李延的話讓所有人陷入沉默,這種推理不能說沒有道理,可是卻太過離奇。

    按常人的思維李延的話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但是劉玉卻不這麼想,卻是這種說法的依據太少,可這未嘗不是一種可能性,艾斯開這個人有多狡猾是不用多說的,對付這種人有時候說不定就是要不放過任何的可能。

    劉玉看向李延開口道:「你想怎麼辦?」

    「把所有活著的人都帶回去,然後一一審問。」

    「我剛剛還在給無常軍士說,很多傷員根本活不到回去……」趙連長的發言非常中肯,李延的臉上原本有些熱切的表情也逐漸消失。

    劉玉的聲音突然響起:「就在這裡審問,也不用一一審問,趙連長讓兄弟們把所有的俘虜都集合起來,」

    「好,你要幹嘛?」

    「審訊。」

    十數分鐘,所有的俘虜不管有上沒傷只要是有意識的全都被集中了起來,劉玉帶著迷彩色的頭套,身上的迷彩作戰服和戰術背心都是嶄新的,而他腳邊跪著一排近十個人,這些人身上染滿了血跡,但是看不到任何裹著傷口的紗布,劉玉的戰齊齊站在他的身後,稍遠一點的地方則是大批的武裝士兵,他們全副武裝團團將這裡圍住。

    所有的俘虜都被這樣的場面鎮住了,他們一聲也不敢吭,戰戰兢兢的立在那裡。

    「諸位俘虜,我是共和國特戰人員,你們可以叫我無常,我一般南方作戰,這是我第一次到西疆執行任務,就在前幾天,我的小組追擊一名疑犯,在經過一棟樓房的時候,這名疑犯引爆了事先設置好的炸彈,我的兄弟們傷亡慘重,那名疑犯叫艾斯開,你們應該都認識他,因為就在之前他帶領你們襲擊我們的抓捕部隊。單單是直升機就擊毀了三架……而現在我們來抓捕他,卻在三路逃兵中都沒發現這個人。我知道你們中一定有人知道艾斯開的去處,因為你們有一輛車的電台在他的身上,我們已經發現電台信號,只是確定不了位置。所以我需要你們告訴我。有誰現在說,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

    全場寂靜沒人說話。

    這是預料中的情況,劉玉拔出腿上的巨槍龍息,然後淡淡開口:「我的軍隊中兄弟情義非常的重,彼此之間為對方付出生命是常事」足足有手指粗的槍管抵在腳邊跪著的滿身鮮血的人頭顱上,續道:「不知道你們這個戰隊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十秒鐘,有人告訴我艾斯開在哪,就一切無事。不然,我只能讓這世上多一個枉死的冤魂。」

    「漢狗,你敢,真主會懲罰你的。」

    「漢族狗,我殺了你。」

    「你們這些侵略者……」

    「轟隆」「轟隆」「轟隆」應著俘虜的罵聲劉玉手中的龍息連續響起,龍息是由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槍改裝過來的,它嚴格意義上根本不是手槍,而是手炮,被炮近距離轟擊在頭上,那些滿身是血的俘虜頭顱像是爆裂的西瓜,足足十個人全部被爆頭之後,劉玉才停下第二次更彈藥。

    再也沒有任何的謾罵聲穿除了。

    後面的士兵立刻帶上第二批滿身血污的俘虜跪在地上,重新裝滿子彈的槍管再次抵住被蒙住雙眼的俘虜低垂的頭顱,劉玉再次開口:「我要知道艾斯開的蹤跡,你們除了說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以外,不許發出任何其他聲音,你們多發出一聲雜音,我就殺一個人,這些人殺完了就是殺你們。我到現在還沒有上報戰果,我不介意告訴我的上級,這次的俘虜數為零。」

    很少有人可以承受如此的壓力,看著昔日朋友的頭顱一個個被轟碎,然後想到接下來可能就是自己的頭。那種感覺不僅僅是恐怖足以形容的。

    絕對的沉默和孱弱的眼神,讓劉玉非常滿意,他冰冷的聲音再次出現:「還是十秒種,沒有結果我會繼續……艾斯開殺了我們很多人,沒有他消息的話……我會殺光你們的。」說著手指移動,轟隆,又是一個腦袋散的漫天都是。

    染滿鮮血的巨槍滑向下一個目標……

    「別殺了。別殺了。我告訴你,我告訴你電台哪裡去了……艾斯開說要擁電台,我就從車上拆下來給他了,我問他要電台幹嗎,他沒說,但是沒有跟我們一起出發,我偷偷看見的,艾斯開背著電台,我們隊長開車送她走,然後我們隊長回來了,艾斯開沒有跟回來……就是這些,我只知道這些,不要再殺人了……」

    劉玉沒有理會說話的人,他只是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李延,後者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其餘五人當先離去了。

    劉玉把手槍收回槍袋轉頭跟上了戰友。

    人雖然走了可是俘虜們依舊聚集著,這是趙連長從後面走上來,看著面前的俘虜開口道:「所有剛剛被處決的以及現在這裡跪著的人,都是重傷人員,我們把他們的衣服脫下來重新套在他們身上的紗布外面,這些人就是剛剛不殺,馬上也會殺,因為他們傷勢根本治療不好,就算用直升機運,也來不及,不殺了他們只會讓他們生生的痛苦死,所以才堵住他們的口、眼。演這齣戲……反正你們將來都是進監獄的主,我也就叫你們一招……你當我們是什麼,土匪惡霸還是日本鬼子啊?我們是共和人,殺人我們確實幹,但絕對不這樣殺人。什麼斬首示威,恐怖威脅,這些都是你們才會用的玩意。」說完,趙連長就滿臉鄙夷的走向了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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