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武裝之後,六人就乘車到了附近的空軍基地,專機是不可能的,運輸軍用物資的貨機倒還是可以坐一下。
在滿是帆布網和軍綠色長條箱的機倉中折騰了一晚上,本來以為可以在飛機上好好休息的諸人,被機倉中槍械潤滑油的味道和狹窄的自由空間折磨的兩兩個四個小時都沒有睡到,然後就是在西疆省的空軍基地著陸,然後楊俊興頂著通紅的眼睛帶著,帶著一車睡的橫七豎八的人直殺龍鋒隊長的所在地。
沒人想到居然會和龍鋒在一個小旅館中見面,而且真的是那種很小很小的旅館,總共只有兩層樓,住客還需要自己用暖水瓶大熱水的小旅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劉玉根本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存在。
在經過了一段上世紀相當流行的水泥地走廊之後,劉玉終於見到了久違數年的龍鋒龍大隊長,依舊是那高碩的身材,依舊是那充滿傲氣的雙眼,不同的是龍鋒此時穿著一件得體的黑色運動服,微微有些長的頭髮向下梳著,從來都很乾淨下巴和上唇此時留出了茂密的絡腮短鬚,再配上嘴裡叼著的香煙和那一臉冷漠。要不是事先認識,打死劉玉劉玉也不相信這就組織過銅虎演習的龍鋒,龍少校。
六人足足愣了很長時間,才在醒悟過來的劉玉帶領下,整齊的立正敬禮。
龍鋒擺了擺手算是回禮,同時人也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開口道:「張龍,劉玉,你們這兩個小崽子不得了啊,幾年不見,成外勤的人了,有出息。」
「首長誇獎。」
「還首什麼長,還腳掌呢?出任務的時候蛟龍隊,不出任務的時候就叫龍哥,首長這種稱呼,不是自家人用的。」
「是,龍隊。」
「你們到了正好,先休息下,晚上你們出次任務,抓個人回來。」
「是。」
「武器彈藥隨身帶好。睡覺要有人輪流放哨,槍可是大事。」
「是。」
「去吧。」
小旅館的床比飛龍宿舍裡的床還要硬上好幾倍,而且蚊子奇多無比,也好在諸人昨夜都被貨運極機折磨慘了,什麼都不在乎往床上一倒片刻就是鼾聲漫天。獨留下劉玉自己做在小山般的武器裝備旁,低頭看著手機上的電子。
黃昏時分。
六人換上較為寬鬆的便服,手槍入腰,短刀貼肉綁在背部上,刀柄處於腰向上的位置,長槍和其餘的火器一律放入隨身的旅行包中,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出了賓館,早在他們剛醒的時候龍鋒就送來了這次任務的簡報,並且親自做了詳細的解釋,其實龍鋒在西疆已經有上一段時間,這幾個月來他的小組在室,消滅了很多恐怖組織的殘餘份子,在得到k市也即將暴動的情報之後,他是第一批到達這裡,隨後另外三個小組才過來增援,這四個小組的分工各有不同,雖然統一接受龍鋒指揮,但平時並不在一起,甚至不見面。
四個小組中,龍鋒的小組負責的是秘密逮捕恐怖組織的重要成員。他們不通知自己指揮部以外的任何機構,對中重點人物進行秘密逮捕,然後之間就地審訊,得到了大批有價值的情報和線索,正是因為這些情報和線索太過有價值,所以龍鋒決定帶隊親自去跟進,這才向龍窟恆請援,調了玉龍小組過來。
而劉玉他們過來自然是接替龍鋒繼續對重要目標進行秘密逮捕。
玉龍六人坐在一輛改裝痕跡非常明顯的越野吉普車中,此時是夏天,除了劉玉在白色背心外套了件敞開懷的黑色長袖薄襯衫和唐亮穿了件淺藍色的長袖襯衫以外,其餘人都穿的是寬鬆短袖加牛仔褲的裝扮,他們每個人的腿上都還放著一個長長的旅行袋,從外面看上去,這旅行包裝的東西並不多,但它們卻無一例外的都很沉。
每個旅行袋都是同樣的花色,並且印有市大學的字樣,如此六人走在街上,大多數人都會認為他們是一群放假歸來的大學生,值得一提的是,六人中除了張龍以外,其餘人在頭上呆了樣式不同的帽子。楊俊興察哈爾都帶的是包球帽,劉玉新潮的在頭上裹了一塊黑色頭巾。李延帶的是酷似美軍作訓帽一樣的米白色帽子,而唐亮則是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定釣魚帽扣在了頭上。如此的做派並不是為了美觀,更不是以為諸人的喜好,而是因為六人的髮型實在是太統一也太制式化了,不是平頭,就是比平頭還要短的勞改頭。一就能看出是幹什麼的。而衣服著裝這些東西好換,髮型可是一時半會換不了的,所以只能靠帽子幫忙了。
經過半小時的車程後,助於接近了目標所在地。
這裡是k市的老城區,大多建築都還是轉土結構的平房,雖也有些自己加蓋上去的二層,但是這並不是多數,這裡的房屋完全沒有進行過規劃,都是由住戶自由蓋起來的,隨意道路也不明顯,也沒有準確的指示牌,一個外人如果沒有詳細的地圖是根本不可能在這裡順利進出的,這裡是民族聚集區,漢族人幾乎沒有在這裡居住的,境外的勢力也正是看中這一點,充分利用這裡的環境挑當地人和共和國的關係,所以,這裡也可以說是恐怖組織的溫床。雖然近幾年隨著法制的普及,大量民族人也成為了警察或是其他執法人員,這對此地區的環境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但是依舊有很多暗潮在洶湧著。
諸人停下車子進入開始不行進入老城區,這裡的外圍是相當熱鬧的,擺著大量的地攤,賣什麼都用,這些攤販們好像也有自己的規矩,一個灘位,連著一個攤位,所在的區域都是固定的,這樣反而留出了足夠的空間給人穿行,而每個地攤都自帶一個燈,有的掛在攤位的前面,有綁在高高木趕上,一個接著一個,幾十個攤位就有幾十個燈,把這片本沒有照明設施的地段變成了燈火通明的宮殿。普通人的宮殿。
對於週遭的熱鬧和喧囂,劉玉沒有絲毫的感覺,他和身邊的戰友一樣,緩慢勻速的邁著步子,他的右手時刻都扶在掛在身側的旅行包上,雙眼雖然在左顧右盼,但眼神並不飄散。他是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根據龍鋒的情報,他們要抓捕的人叫,m,,此時就是當敵人,自幼就在這片城區長大,在高中輟學後,誤入歧途,加入了恐怖組織DT,後來還出境專門接受了恐怖分子的訓練,歸國後一直潛伏下來,表面上是有黑社會背景的偏門商人,實際上他一直在暗中發展別人加入DT,單單是這片城區就有近百的人受其蠱惑,盲目的根罪了他。這次即將到來的叛亂,m在其中擔任重要角色。是鳥巢給予的請情報中踢到的幾個重要人物之一。如果能成功抓獲,那情報價值是非常大的。
「衛星定位系統已經連接完成了,最完美的路線也已經計算出來,可以前進了。」
李延邊看著平板電腦邊說出的話,讓六人不約而同的開始了移動,劉玉和李延平行,其餘四人緊跟在後,他們的步伐頻率逐漸快了起來,一開始還需要六人分散移動避讓行人,到後來,由於他們走到太快,很多時候都是前面行人主動給他們讓路。
僅僅十分分鐘左右的時間,劉玉就離開了擁擠的地攤區,進入了亂如蜂巢般的土房區域,他們的目標就在這無數的房屋中。
和地攤區不同,土屋區相當的安靜,此時剛剛入夜不久,按到來說並不應該如此的寂靜,可是老城區中的居民,收到民族習慣和環境的影響,普遍沒有什麼夜生活,一旦天黑,要麼早早的關燈睡覺,要麼則是三五成群聚到好友家中,開懷暢飲,所以街道上的冷清是非常正常的。
這種冷清也正是六人需要的,他們迅速的向著目標的房屋移動過去。雖然腳下土路,但卻異常的乾淨,據說西疆少數民族異常的喜淨,不管是家中還是街道,甚至時是他們的餐廳,衛生條件都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六人從剛才走到現在居然腳上一點灰塵都沒沾。
在經過了兩個大路口之後,諸人根據地圖的指示轉進一條小路,然後七扭八轉的終於到到了走到一排帶著院子的房屋前面。
李延淡淡的開口:「左手胡同第三間,就是目標的住所,」
「出發。」
很快六人到了那棟房子前,劉玉左手從腰間的槍套中取出手槍,放入褲子口袋,然後左手正要去扣門,突然給路口處走來了一群青年。
劉玉等人的位置本來路口的邊上,青年們一進來剛好就迎面碰上,他們人還沒到,劉玉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氣。這群青年大多二十郎當歲,其中還有一個看上去最多十幾歲的孩子。這一群人一看就知道是剛剛在別處喝酒回來。
諸人紛紛為這些喝的七七八八的青年讓路,而劉玉自然有停下了敲門,相等這些人過去再說。可是哪裡知道,這群青年卻是沒有那麼省心,他們走到劉玉等人面前就停下了,領頭的人用非常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你們找誰,幹什麼的。」
劉玉不明白自己敲門找人,幹這些路過的醉鬼什麼事,他眉頭不僅皺了起來,正要回答,一旁的李延卻是先開了口:「我們路過。」
「路過?哪有這麼晚了從人家家門前路過的?你們到底幹什麼的?」
「我們真是路過,我們是大學生,來找同學玩,他是住在這附近的,我們做了一路車手機全沒電了,聯繫不上同學,所以只能自己走,所以就……「
「還大學生呢,路都不認得,你就是隻豬,你們都是豬。」
「哎……你怎麼罵人啊。你……」李延的反駁其實是為了順應環境,如果一個人平白被罵也不反駁那才是奇怪。不過這正常的反駁卻遭到了激烈的回應。
「吧」一個響亮的耳光就甩在了李延的臉上
醉鬼的行為一下子讓六人全都愣住了,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張龍和劉玉一左一右正要上前,卻是被李延伸手攔住了。他臉上換上了一副帶有七分為難三分可量的笑容,從口袋裡拿出了幾張百元大鈔,然後遞到剛剛給了自己一耳光的醉鬼手上,嘴裡還開口道:「大哥放我們幾個一馬,放我們一馬。」
醉鬼本來以為肯定要有一場架打的,可沒想到打架沒有還來了幾張紅票子,他心裡頓時就像是樂開了花一般,當下拿了錢就大搖大擺的走向了遠處,嘴裡還不停的重複著幾個單詞,這些單詞翻譯成漢語還是豬的意思。
醉鬼們離去後,六人都異常的沉默,反倒是受辱最重的李延像個沒事人似的抹去嘴角的血跡,淡淡開口道:「情報有誤。不在家裡。」
「對,如果他在家,剛剛的動靜早就把他驚出來了。」
「那怎麼辦?」
「他不在,我們就等他。」
這些對話諸人說的都極其小聲,劉玉說出最後一句,六人立刻就都有了各自的動作,楊俊興和唐亮警戒四周,而張龍紮好馬步,頭微微的偏向一側,李延一個簡單的助跑然後先踩大腿後蹬肩膀整個把張龍當梯子使,順利借力人整整的就飛上了那不高的牆頭。接著劉玉也是照法施為,不過沒有踩大腿而是直接跳上張龍的肩膀借力。
這種操作看起來好像非常複雜耗時,可是六人施展出來,幾分鐘不到已經已經全部翻過了院牆進入了目標家中,過程中除了李延用消音器手槍殺死看院狗時發出了一點聲響以外,就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音了。
在所有人順利進來後,劉玉才對李延開口道:「跟真龍聯繫,搞清楚情報為什麼不準確,並匯報我們的應對。「
「是。「
是非常傳典型的西疆少數民族男人,帶著特有的四角帽,襯衣西褲,留著濃密的鬍子,他今天本來是安安生生在家的,可是突然的酒局打斷了他早睡的計劃,少數民族天生都比較簡單豪爽,想要喝酒就喝酒沒有什麼原因,也沒有什麼道理,正是因為這樣的突發事件,才使得他沒有在家,從而躲過劉玉等人的抓捕。
不過劉玉他們可不會因為這樣的意外就放棄行動,他們目標的家中穩穩的隱蔽了下來,李延在進門前將一個針孔攝像頭安置在了大門不顯眼的地方,這樣六人即便在院內,依舊可以掌控門外發生了什麼。
整個院子裡只有李延的平板電腦是唯一的光源,劉玉旅行包斜掛在背後,人手一把手槍靜靜的等待著,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談,即使有也只是極其輕微的簡短几句,m的房子是獨立的一棟,雖然在一排房屋的當中,但是距離左右鄰都有一定距離,以諸人如此小心的動作完全不用擔心被他們發現,
突然李延單手高舉做出了一連串的動作,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雙向開的鐵門先是一陣晃動然後緩緩向來兩邊分去,在人影進入院子的瞬間,張龍已經如同猛虎般衝了過去,粗壯如石柱般的手臂,迅速繞過來人得脖頸,然後猛然收緊先是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接著迅速將其拖向後面。
同時一直站在兩扇門邊的劉玉唐亮一起發力,兩扇門迅速無聲的合攏在一起,關門的速度足足是開門速度的一倍有餘,而且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被擒獲的是個女人!!!!!!!一個身材高挑有著藍色眼睛的少數民族女人。
這是玉龍戰士們早就知道的事情,因為在之前李延的手勢已經明確說明了:有人進來不是目標,是女人。
女人總是比較膽小的動物,夜晚為了家人回家拿東西,剛進門的瞬間就被幾個大漢抓住,而且還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甚至聲音都發佈出來的被抓。各種負面情緒湧進,恐懼佔據了她的全部思想。以至於在張龍鬆開手臂之後,他都忘了自己還會說話。
「會說漢話嗎?」
「……」
「會說漢話嗎?你別怕,我們是公安局的。來這裡是執行任務,這是我的證件。」說著李延真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套黑色的警察證件,連警徽都有。
這一動作很好的穩定住了女人的情趣,但卻把其餘五人徹底整到雲霧裡,就在所有士兵都在思索,李延什麼時候該換了門庭的時候。
李延卻是已經和女人順利的對上話了:「你是m的親戚。」
「……不是,我是他朋友的女兒,來他家裡幫他拿東西的。「
「朋友的女兒,那怎麼有他家鑰匙的?」
「給我的,他給我的,我爸爸和m是很好的朋友。從小的朋友。「
「那好,姑娘你聽我說,我們要找m會去協助調查,你現在就不能出去了,跟我們一直在這裡等他回來。」
「不行,不行,我爸爸在等我,我不能在這裡。」
「姑娘你要協助我們工作。」
「不行的,不行的,我要走去,不然……」女人一直的聲音都很小,可是現在聲音卻越來越有變響的趨勢,這是非常惡劣也是嚴重的現象,聲音一旦大起來,別的不說要是單單是惹來了左右鄰居,那就夠讓六人吃不了兜著走的。
對於如此的現象李延還想一直保持教育為主的的方式,不過顯然別人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張龍一把捏住女人脖頸的兩側,頓時,她就像是被抽走了魂似地的軟到在了地上。
「不是,判官你怎麼那麼多廢話,一個小姑娘放到不就行了。你還?嗦起來了。」
「……我分神注意針孔攝像頭了,沒用心……」
「反倒不行,這樣的暈倒誰也說不准她會什麼時候醒來,還是殺掉好了。」唐亮話不多但是卻足夠驚人,而且這位絲毫沒有仁心可言的醫生邊說著,邊就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指向了地上的女人。
「等等,你幹嗎,瘋啦,當這是境外叢林啊,這是共和國境內,她是共和國的公民,你殺她要犯法的。」
李延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唐亮的槍依舊指著地上暈倒的女人。
「我們在執行任務,完成任務是第一位的,殺人……沒有什麼。」察哈爾的聲音非常輕但也很堅定。
雙方各有說辭,最終唐亮詢問的眼神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劉玉。
要是依著劉玉的性格,這女人必然是活不了的,可是李延說的對這畢竟是在共和國,他們殺人放火都是為了保護這個國家,現在要是在這麼草率的殺了自己國家的公民,那豈不是有違軍人的本質。
劉玉淡淡的開口:「留條命吧,畢竟是同國……把她綁緊,放到屋子裡去。省的在院子裡被別人看見。」
「無常,這是錯誤的決定,綁住她,她可能掙開,守著她有可能失誤。只有殺了最沒有變數,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我知道,孟婆。但現在畢竟在國內,我們要……要……要有最起碼的人性。」
「這是幼稚!!!」
「……是,我承認,現在可以把她綁起來了吧。」
「……我拒絕執行這個命令。因為我為你的幼稚很生氣。」
「別氣啦,類不綁,我來綁的啦,一個女仔啦,還都真鬥上了,氣息啊。」楊俊興邊用白色的束帶扣住女人的雙手和腳踝,邊搖頭說道。
今天六千算是補昨天的,但是明天哥哥結婚,我不得不回去,明天更新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自幼是在哥哥家長大的,他結婚不回去實在太說不過去,望看官們原諒則個,欠下的墨會盡力補上。
還有就是願所有人都跟我哥哥一樣,找到如意的神仙美眷,做個只羨鴛鴦不羨仙的逍遙快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