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不斷的進食著桌上的食物,必須承認的是菲歐娜帶來的這些外賣,水準相當的高。和他同桌吃飯的還有菲歐娜和博士,儘管劉玉認為應該第一時間對長子進行刑訊,但是博士好像絲毫沒有這種覺悟,他來到之後除了回答劉玉幾句話以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吃,而且還是坐在劉玉旁邊吃,如果是以前的劉玉即便是用手槍威脅他,也至少會在言語上進行告誡,可是如今劉玉卻沒有這麼做,他對於自己還是不是軍人這個問題上抱有疑問,所以他自然也不會再用軍人的標準去要求別人。
許久之後,博士才吃飽喝足,他優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起身走角落裡的長子,即將離開的時候他還拿上一些食物。
「他不需要吃東西。」劉玉的聲音異常的冰冷。
「是人都需要吃東西,他受了傷沒有食物和基本的治療會死的,他死了對我們……」
「他死了對我們不會有任何影響。」
「……那即便是這樣,處於最基本的人道主義,也應該給戰俘提供食物……」
「我聽不懂你話,他也可以得到食物,只要你能治好我的臉。哪怕去掉一道傷疤,我就放了這個人。」
「……」
「做好你的工作,博士……這樣會讓事情變得簡單。」
博士將食物重放回原來的位置,然後邊走向像是待宰畜生的長子,邊淡淡的低聲道:「折磨別人同時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放過別人之所以是種美德那完全是因為,放過別人的同時,你也放過了自己……」
博士的話劉玉聽沒聽清楚沒人知道。但是菲歐娜卻是起了很大的反應,他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向博士,開口道:「你這個令人噁心的潮濕的骯髒的從地獄爬出來的垃圾,你自己在非洲,東南亞,還有南美做過什麼,你都忘了嗎?如果你再向那些穿白布條,一上年紀就禿頂的傢伙們(意指希臘哲學家)那樣說話,我就對你屁股開槍……」
菲歐娜的突然發飆有點讓人吃驚,但是卻是起到了極好的效果,博士在咒罵聲中快速向著長子挺進。
結下來的很長一段時光,房間中的人都被時不時爆發出的慘叫而折磨,這些慘叫大多都是長子發出的,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博士發出的,因為博士收到了傷害?當然不是,博士時常會把長子的嘴巴封住,然後折磨他,再模仿他發出慘叫。
據菲歐娜說這是博士的習慣,每次刑訊的時候他都喜會這麼碗上一段,這是為什麼沒人知道,倒是有人試圖詢問緣由,可惜沒人得到過答案。
次日。菲歐娜的電話就開始不停的響起,全部都是一些劉玉不認識的人,但有趣的是他們打電話給菲歐娜都或多或少的因為劉玉,他們都是教父找的說客,他們都曾經跟黑刃有過一定的聯繫從而認識菲歐娜,當然他們也認識教父,才應教父的要求打電話來,看看事情有沒有緩解的餘地。
劉玉基本上對電話的內容絲毫不關心,但是最起碼他還是知道了,教父願意花盡所有的積蓄來平息這場干戈,劉玉當然不會對此感興趣;因為能被金錢平息的不是仇恨。
不過菲歐娜依舊按照計劃開始了談判,根據劉玉的之前的安排,她讓所有教父的說客都清楚的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這次的復仇是以菲歐娜為主的,劉玉已經加入了黑刃,現在被菲歐娜指揮。
這是非常巧妙的一步,教父和劉玉的仇是誰都不相信會輕易化解的,但是菲歐娜和教父之間,那就好辦的多,最起碼不至於無解,而一個被拋棄的士兵,最好的幾個下場中一定有加入黑刃這一個。
然後的事情就順其自然菲歐娜表示出事情可以和平解決的態度,然後要求主動和教父聯繫,教父可能會因為事情轉變的突然而心生懷疑,但絕對不會放過這種機會,果然通信建立了而且還是極其先進的視屏通信。
菲歐娜在餐桌上鋪上了美麗的桌布,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甚至還在桌子上擺上了鮮花,然後才開始視頻通話,對此劉玉只能崩潰,他不理解一個視屏通話為什麼要這麼多準備,不過好在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話進行的很順利,劉玉人在鏡頭之外,但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畫面上的教父,這個混蛋酷似過的很好,西裝,大床……
劉玉沉靜的看著畫面,把裡面的一點一滴都收進眼中,刻在腦中,但是他卻沒有在意菲歐娜和他之間說了什麼,這些內容不會有任何意義,其實這只是菲歐娜的拖延,這次的視屏內容是些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它能持續多長時間,想要通過視屏通話找到對方的位置,這是一般人,應該說大多數人都做不到的,但是很顯然黑刃不是一般人,菲歐娜花了大價錢運送來如此多的器材為的就是完成這一步驟,當然這是一切都是劉玉事先計劃好的。
不過找尋對方位置需要一定的時間,而這段時間還必須保持在通話中,所以菲歐娜現在可以很說是廢話連連篇,不過廢話歸廢話,這些廢話菲歐娜說的也是很有技巧的,聰明的女人把大量的篇幅花在對於當初酒店襲擊的憤怒上。
畢竟這是教父的錯誤,菲歐娜再怎麼在這上面多說,教父都不敢頂嘴,而且女人的憤怒本來就是比較耗時的事情……
劉玉雖然眼睛一直盯著屏幕,但他的注意力卻是有不少放在旁邊的技術人員身上,所以在帶著眼睛的技術員微微舉起手示意的瞬間,劉玉立刻就到了他的身邊:「找到了?」
「是的,先生,基本上可以確定,已經鎖定了經緯度,那裡的環境基本上也跟畫面中呈現出來的一致,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在哪?」
「法蘭西」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法國,他應該躲的沒有人跡的地方才對……怎麼會……」
「先生,要是躲到人跡全無的地方只怕會更慘,直屬小姐手下的好幾個小組都是總部的王牌,如果真躲在沒有法紀的地方,這些小隊一出動,就是百人保鏢也無濟於事,所以反而是在文明社會有法紀的地方,即便是有小組到了,也要謹慎行事……」
如此的理論劉玉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細想之下倒也不是不無道理,此時博士一邊擦著手上的污垢,一邊走過來接口道:「更何況,教父和法蘭西**,甚至是部分官員都非常熟悉。所以去那裡是很正常的事……找到了父親,兒子應該沒用了吧,我剛剛不小心……弄死了。」
劉玉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在了博士的臉上,表情凶殘的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博士表情很尷尬:「我……真不是有意的,誰知道他抗藥性這麼差,我只是注射了點新藥……」
「我本來是要在他父親面前殺他的,就在我殺他父親之前。」
「……這麼說,我還是做了件善事……我真是個好人啊~~~~」
劉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費了多大的勁才克制住自己的沒有拔槍把博士當場打死。此時視屏通話也已經結束了,劉玉轉頭看向細細品嚐紅酒的菲歐娜開口道:「作為我不把這個白癡打死的賠償,你要在法國給我一定的幫助。錢還有情報……」
「那你還是把他打死吧」
「……」
法蘭西首都,是全世界最為美麗的城市之一,這裡的美是一種堅實的美,明媚的陽光,獨立的院落和建築,還有那隨處可見的高大樹木,這種美麗自然的是那麼堅實,它直接存在與你的心靈上,別說是抹去,就是連觸碰恐怕都是連神都難以做到的,這就是法蘭西首都的美麗,儘管如今這般的美景已然不再常見了,但哪怕只有一處,也足以令人迷醉。
劉玉現在就在這令人迷醉的城市中,他從半開的窗戶中看向外面,那裡是個小型別墅,結構別緻,佈置精巧,在此時的季節裡到處都瀰漫著陽光的味道,這裡在舊時只是巴黎一處普通的宅子,可是到了如今卻成了碩果僅存的幾處古宅之一,能在其中居住的不是富人就是大官,當然他們買下這天價的房產大多都是休假用,多數時間都是空置的,而劉玉現在監視的這棟宅子,就是一處本該空置的宅子。它本屬於一位法蘭西大官,可是現在這位大官把房子讓給了一位朋友暫住,這位朋友當然就是前來避難的教父。
劉玉所在的房間是個簡單的甚至連複雜傢俱都沒有的空間,當然它本來並不是這樣的,現在它的簡單是被特殊處理過的,為了方便人聚集和行動。
如此的佈置是非常有必要的,因為就是現在房間中至少也有十個以上的大漢,這些大漢們圍繞在一個長形的木桌前面,他們每個人都很沉默,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桌子上的那堆東西上,那是佔據了小半個桌子的武器彈藥,各種突擊步槍還有成盒成盒的彈藥,另外還有手雷,榴彈,塑性炸藥,甚至還有火箭筒的生硬,而那些大漢們各個雖然穿的都是便裝,但是上身都罩著一件防彈背心,防彈背心外面則是多掛裝的戰術背心,此時大漢們做的事情,正是把彈夾,手雷一個個的塞進戰術背心裡。而他們要使用的槍械早就已經準備完畢,要麼放在一旁,要麼則乾脆就掛在身上。
劉玉緩緩關嚴窗戶,抬手拿起一旁一個早就塞滿的戰術背心披在身上,然後走到桌子旁,抓起一把掛滿戰術掛件的aug突擊步槍單手擎起。一邊把透明的護目鏡帶在臉上,一邊自言自語道:「教父。H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