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在中槍的時候其實已經認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可是當他再度恢復視力之後,他訝異的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一張簡單的鋼絲床,他的胸口左手手指以及所有受傷的地方都得到了包紮和處理,雖然傷口還是傳來陣陣的疼痛,但精神恢復了不少。
總體上來說除了手腳上依舊帶著鐐銬以外,其餘的一起都很正常,正常的就像是順利回到了恆共和國在某間醫院裡治療一樣,但是很明顯這裡不是醫院,而且也不是共和國境內,劉玉試著想坐起身子,但是傷口的劇痛讓他不得不放棄這一想法,他努力的昂起頭想要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視力依舊非常模糊。
不過雖然劉玉的動作沒有得到什麼有效率的結果,但是他的動作卻被房間中的一個攝像頭收入了眼中,很快房門一陣響動,一個帶著眼睛臉上有些許斯文氣的中年人走進了房間。
「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眼睛中年人先是調整了劉玉上方掛著的輸液瓶,然後用非常蹩腳的英文回答道:「你居然會說英文,這太好了,我還以為需要用亞洲語言給你交流……我是治療你的大夫,你可以叫我醫生,我為教父工作,你是教父送給我的病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教父救了你,射出你胸口中那三發子彈的槍是改造過的,威力不足殺人,教父經常用這支槍救下一些必死之人。」
劉玉雖然人很虛弱但是腦子卻清醒的很,聽了醫生這番話,他不僅心中大驚,下意識的張口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救我?」
「……教父是個生意人,他尋求每一種可能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即便是必須殺死的人,他也會把屍體送到我這,讓我把屍體的器官切割保存好,然後在黑市上賣出,想你這種本事的人,教父當然不捨得殺掉,你……應該會成為奴隸,專門為教父打黑市拳……一場比賽輸贏上百萬的黑市拳賽……據說教父前幾次都輸了,而且輸的很慘,不然估計不會注意打到你的身上,畢竟那些日本人看起來來頭也不小。你說是嗎。」
劉玉吸收分析醫生說出的每一句話,雖然感覺非常不真實,但是看來自己是僥倖活了下來,而且能活下來的理由還非常的離奇……
看到劉玉的沉默,醫生好像很明白他此刻在想些什麼:「你不用感到奇怪,這種事已經不是教父第一次做了,一個好的拳手往往可以帶來數之不盡的財富,所以每個老闆都在挖空了心思尋找,那些什麼格鬥冠軍,金牌打手,甚至是一般退役軍人,放到國際黑市拳壇上根本看都不夠看,想要自己培養又不可能,所以教父才會想出如此奇妙的注意……不過不管怎麼樣,你都活下來了不是嗎,這才是最重要的……好好休息,你身體一旦回復個七七八八就會去打黑市拳,如果打不贏……教父會再給你三槍的,不過這回他不會用特意改裝的手槍了……」
時光飛快的流逝,轉眼間數月的時光就過去了,劉玉身上的大多數傷口都好的七七八八了,除了半張嘴的牙齒都被拔掉,有時候口水會不受控制流出以外,就是左手的食指第一指節以上的部位由於某種原因被截肢了,劉玉醒過來的時候它就已經不在了。這些殘缺沒有讓劉玉心中泛起哪怕是一絲的傷感,因為對他來說,能活著都是僥倖其餘的一切都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劉玉從醒來的第一天就在想怎麼逃出去,怎麼和自己軍隊聯繫上,但事實卻是,他連房門都出不了,吃喝拉撒全都在這個房間中度過,除了定時有人從外面送飯進來以外,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不管劉玉怎麼狂錘門或者是嘶吼,都沒有人理會他,,而就算是這樣,劉玉的手腳上都始終帶著鐐銬。
比起之強的折磨,這段經歷反而更能令人成長,劉玉學會了安靜,學會面對孤寂,不管送來的食物多麼難以下嚥,劉玉會一口不剩的將其全部吃掉,因為他需要攝取一切可以攝取的能量,以此來恢復身體積攢能量。
劉玉很想計算日期,可是整個房間中別說是窗戶了,就是空洞都沒有一個,而且也沒有時鐘,劉玉的手錶早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所以他根本無法計算時間的流逝,直到有他光潔的面部長滿了亂草般的鬍鬚,牢房的門突然開了,儘管門外是個走廊,但是劉玉讓就感到大量的清新空氣撲面而來,沒有激動,也沒有狂喜,劉玉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面前這個發福的中年人,劉玉認識他,當初在山崎俊面前對著自己胸口連開三槍的人就是這個傢伙,聽醫生說他應該就是小國黑勢力的首領。他身邊的人都喜歡叫他教父。
「年輕人,我相信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救了你,而且還治好了你。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
「打一場比賽,格鬥比賽。沒有什麼具體的股則,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打敗對手。」
「打贏比賽你就放我走?」
「走?!哈哈哈哈哈。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不凡的來歷,但是你要記住,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如果我用正常的手槍射你,你現在已經腐爛成一坨屎了……你千萬不要以外我是在救你,我只是需要你,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然我不介意重新送你幾顆子彈。」
教父的話直接而又沒有任何餘地,劉玉盯著他的雙眼回道:「我如果不答應呢?」
「我立刻出去,關上這道門,然後用水泥將出口蓋住……我好像沒告訴你這裡是在底下。這個房間就會成為一個大棺材。」
威脅是赤裸裸的,劉玉恨不得現在就去擰斷教父的脖子,但是他手腳上都帶著鐐銬,而敵人各個都荷槍實彈,這種差別實在是太大了,別說是劉玉,誰都無法在這種敵我態勢下獲勝。
這段時間劉玉唯一學會的東西就是忍耐,他淡淡的開口:「什麼時候,在哪打……」
「閉嘴,沒有你問問題的份,你就是條狼狗,我鬆開鏈子的時候,你撲上去咬就行了。」說完,教父轉身走向門外。
劉玉緩緩盤腿坐下,靠著牆壁閉上了雙眼。
第一場比賽是非常小規模的,在一個類似倉庫一樣的空間裡,臉上帶著白色面具的劉玉和一個高瘦的男人對決。
劉玉由於長時間沒有打鬥再加上醫生對他的心理建設,以為這就是國際黑市拳,所以一上來就比較緊張,雙腳前後微分,當先擺開了架勢,可是對方的表現是異常令人失望,他整個人飛起來,一腳踹向劉玉,這頗具表演性質的攻擊在劉玉眼中卻是漏洞百出,他本來可以讓敵人還沒落地就失去知覺,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硬擋了一下敵人的攻擊。
對方看飛踹奏了效,落地之後,腰身一轉一記鞭腿襲來。
劉玉讓過一招已經知道敵人的深淺當下左手一把扣在了敵人飛來的腳腕上,然後死死的將其固定住,右手說時遲那時快的重重擊在了對方的膝蓋上。
僅僅是這一下攻擊,就使得敵人殺豬般的嚎叫了起來,他整個人到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不停的嘶吼著些什麼。
整個場地都被劉玉雷霆般的反擊震驚了,足足靜了好一會,場中才爆出震天的歡呼聲,不管有沒有買劉玉贏的人都在興奮的嚎叫。而這一切的中心,劉玉卻沒有絲毫的高興,白面具後雙眼不停的環顧整個場地,教父是個非常小心的人,不到比賽開始前的那一刻,他不僅不取下劉玉手腳上的鐐銬,甚至連蒙眼布都不取下來,以至於劉玉現在才有機會環顧場地,而還不等他找全場地保安到底有幾人,教父的手下的手槍已經指向了他,然後又是鐐銬,又是蒙眼布。整個一場比賽劉玉能有視力的就只有對付對手的那幾分鐘……
如此的舉動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教父旁邊一個衣著華貴的光頭笑道:「你可是整個小國的教父啊,用得著這麼小心的對待一個拳手嗎。連足夠的光明都不給他。」
「他不是什麼拳手,他就是我的一隻狼狗,給狗太多的自由,狗是會跑掉的,那誰來幫我去打國際黑市拳賽呢?那可是一場還幾百萬美金的大比賽啊。」
「呵呵呵呵,看來你是找到了一條強壯的狼狗啊!!」
「不僅僅是強壯,是危險而且是非常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