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整個坐在一輛越野車的前發動機蓋子上,他大口吞噬著水壺中清水的同時咀嚼嘴裡的壓縮乾糧,劉玉此時唯一的想法:如果我沒有味覺該多好啊。
一旁同樣坐著腿上綁著巨大紗布的張龍明顯看出了劉玉的心情,他也啃著壓縮乾糧開口道:「你看你那熊樣子,剛剛人家趙連長好心給咱們送野戰餐飯,你不吃,現在啃野戰乾糧你又這表情,你不是作孽嗎。」
「這不是我的錯,他們沒有梅菜扣肉味的,我只吃這個味道。」
劉玉的話讓張龍徹底停住了往嘴裡送的乾糧,停了好長時間,才用極高的聲音吼道:「特殊時期的時候怎麼就把你這個資本主義的尾巴留下呢。我他媽就應該完成革命先烈未竟的事業,把你關到牛棚裡,然後讓你帶高帽子遊街……」
張龍的義憤填膺絲毫沒有得到任何的支持和擁護,事實上除了李延在還在處理他的那台小美以外,其餘的人都在安靜的吞食乾糧。
劉玉也完全無視咆哮的張龍,掏出那包已經滿是皺紋的長白上,給自己點上,他剛想扔一個過去堵住兄弟的大嘴,一旁的李延卻是先開了聲:「有活了,龍窟和鳥巢世紀大聯合,動用了至少三顆以上的衛星,調出了過去二十四小時k市周邊無人區的所有衛星圖片,每分鐘一張。然後進行電腦分析挑揀以及一系列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魔法……終於找到了艾斯開。」
李延說這些話時前半部分還很正常,可是到最後艾斯開那三個出來後,六個人全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劉玉的聲音很及時:「他在哪?」
「這孫子,真不要命,他用電台聯繫了k市的同夥,同夥派出了一輛北京吉普來接上他,然後……你們一定不會相信,這孫子又會了k市!!」
劉玉這時候已經站起來,他邊向停直升機的地方走去,邊開口道:「他回去幹嗎?給真龍聯繫讓趙連長分個飛機給我們,我們也會去。」
「……行,不過,現在回去也趕不上了。人家一堆武警特警都等著呢,不過龍隊還是讓我們往回趕,說是趕不上抓人也可幫忙審訊。」
「審訊……我唯一想做的就是給那個混蛋臉上也開個和我額頭上一樣的口子……」
「這一點我完全支持你,不過……你臉上那道口子絲毫不影響,真的,挺有男人味的……」
「閉嘴。」
「這沒什麼,真的,男人嗎總要有點傷疤……」
「閉嘴。」
「那個當兵的沒點傷……」
「你想我開槍崩了你嗎?」
「……不想。」
「閉嘴。」
六人帶齊裝備感到直升機附近的時候,趙連長和幾個士官迎上了他們:「這麼快又有任務。飯都沒吃吧?」
「天生勞碌命,又有活幹了。你們要等車隊?「
「是,有需要的都已經先送用飛機送回去了,剩下的等車隊,無常軍士,很抱歉我們沒帶梅菜扣肉味的野餐飯,等這陣子忙完,要是又機會我請你吃烤全羊。好吃得勒。」
劉玉搖著頭別和趙連長握手,便回道:「別提烤全羊,我會恨你的。」
「哈哈哈哈,再見,軍士。」
「再見,兄弟。」
這次六人乘坐的直升機這次是相對小型的,再加上艙門都被關上了,所以相對安靜了很多,這幾日來六人根本就是連軸轉,幾乎沒有任何有質量的睡眠,所以剛吃飽肚子,又到相對安靜的環境,很快機艙中就一陣鼾聲了。
劉玉本來也想睡,可是剛剛他嫌棄乾糧味道不好,所以根本沒有吃飽,現在腹中空空如也,想睡覺也睡不著,哎,都是資本主義惹的禍啊。既然無法熟睡劉玉只好抱著雙臂靠在機艙壁上閉眼小息。
從趙連長他們所在的位置至少要飛行將近兩個小時才能到達手k市,這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可是這本來可以踏踏實實睡覺的兩小時,卻被副駕駛員無情打斷了:「起床了小伙子們……」
「一直都沒睡,有什麼找我的通信嗎?」
「是,接聽一號耳機,對方的身份是加密的。」
「謝謝。」
滿倉的人此時都醒來了,劉玉一把抓起身邊的耳機,貼在耳朵上開口道:「這裡是玉龍小組,等待指示。」
「我是真龍。到了沒?」
「沒有,現在位置在k市邊緣。」
「我已經給了機師你們新的降落地點,那裡是艾斯開的藏身處,你們去抓他回來。」
「不是武警特警抓……」
「他們遇到了問題,你們幫個手,記住,艾斯開要活著,m招供了一些新情況,這些情況很複雜,所以我們尤其需要艾斯開。「
「明白。「
「我再次重複,艾斯開一定要活著,我也在趕往k市的途中,你們要是動作慢話,說不定能等到我去支援,不過最好別這樣,我剛剛端了一倉庫的軍火……我只想睡覺。「
「我的要求比你更簡答,我只想吃飽肚子。」
「哈哈哈,你那是自己作孽,這不吃,那不吃。你是不是以前搞生存訓練的時候都請病假啊。」
「我很希望當時請了……」
「呵呵,你小子,除了打仗不錯以外,就剩下一身毛病了。好了,活捉艾斯開,咱們弄隻羊來打牙祭,西疆的羊,好甲的沒話說。」
「……我已經是第二次在餓的想死的時候,聽見羊肉了……我恨羊肉。」
通信結束的時候,全機艙爆發出震天的笑聲。
劉玉跟其他人一樣把裝備從包裡重新掛裝的身上,然後坐回位置,從包裡取出幾個壓縮乾糧,滿臉無奈的拆開包裝,然後一口一口的狠狠咬下去。
「玉哥,雖然從來都是類欺負別人,但是每次看到類吃乾糧的時候,我都覺得類真的好可憐,類以前沒有這麼討厭吃乾糧的,類不是喜歡吃蔥油味的嗎?」
「閉嘴。」
「你知道啥啊,老玉的嘴比貓還叼,你就是跟他個蟠桃讓他天天吃,他也會煩。我們搞訓練出任務每次都是壓縮乾糧,老玉現在都不能看見這玩意,你看他那臉,比公共便所裡的座便器還難看。」
「閉嘴。」
「其實劉玉啊,艱苦樸素的我軍的優良傳統,偉大領袖毛爺爺教育我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句好像不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句是,不過好像跟現在沒什麼直接關係。總之,你應該有一個革命軍人的應有的覺悟,紅米飯南瓜湯照樣干革命,雖然啃的是窩窩頭,但是革命意志堅如鐵……」
「閉嘴」劉玉第三次重複這個單詞,終於讓機艙安靜了下來,他剛剛回頭想要嚥下口中的食物,卻看見唐亮將一瓶鮮紅色的不明膏狀物,放在他面前。
劉玉先是盯了紅色膏狀物一會,然後他嚥下食物淡淡的開口:「一秒鐘之後,我如果還見到這個高危型的劇辣化學合成品在我面前的話,我就一槍崩了你……和手中的東西。」
「辣是一種簡單的味覺刺激,主要來源於某些化學物質對味覺神經的簡單刺激,你喜歡了這中刺激之後,味覺神經對於其餘的刺激反應就會變緩,也就是說。」
「你再說下去,不用一秒鐘之後,我現在就開槍。」
察哈爾是老實人,也是唯一相信劉玉會開槍的人,所以他抱著自己榴彈發射器開口道:「別煩玉了,他吃這些乾糧的時候真的很痛苦,趕快抓住艾斯開,我幫你們烤羊肉。你吃過我烤的羊肉的。」
「那是美味。艾斯開……羊肉啊~~~~」
「哈哈哈哈哈哈」
十數分鐘,k市某街道上空。一架直升機帶著強烈的風聲停在了這裡。寬大的艙門被拉開,四道黑色的繩索從天而降,然後幾個黑影迅捷的從直升機上跳下,順著黑索直直的滑落向地面。他們每個人都是一身迷彩裝備,除了背後掛著的黑色長槍。
這條街道整個都已經被武警和特警全面控制了,到處都是迷彩色或者是黑色的武裝戰士。
劉玉的雙腳剛剛接觸到地面,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就迎了上來。
劉玉本能的敬了一個禮,他甚至來不及取下頭上的迷綵頭套,來人伸來握手的手掌就到了。劉玉只能連忙雙手握住。
「你們就是真隊長說過,會來支援我們的小組吧。你好,你們好,我是k市的公安局的副局長,這裡的指揮官。」
「首長好,」
「好,好,先不說這個,你們隨我來,邊走我邊告訴你們現在的情況。」
「首長請。」
「我們接收到到命令之後就立刻集合精銳的力量直接撲向了目標所在的地方,也就是這裡,這裡是一片新建的住宅區,有十幾個正在施工的樓房,當初目標人物就住在這裡施工隊的工棚裡。」
「工棚?!艾斯開住在工棚裡?這……」
「我們看了目標人物的資料,我們也不相信他居然會住在這種地方,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這個施工隊的工頭是艾斯開手下的恐怖分子,這裡的施工隊根本就是恐怖組織的窩點,我用了二十名特警對工棚盡心突擊,結果……這個工棚裡的所有人都恐怖分子,他們拿出大量的槍械甚至還有手雷,對我們進行反擊。我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就給支援特警隊,總算衝散了他們,我們也死了十多名特警。後來我們繼續追擊目標人物。經過了很激烈的戰鬥……說實在的我當了幾十年的警察,從來沒見過這麼激烈的戰鬥……那些真是瘋了,端著衝鋒鎗不停的打,手榴彈不停的扔過來……說真的,我以前也見過所謂的恐怖分子,但是他們……他們遠沒有這些人那麼瘋狂。我們犧牲了幾十名幹警的性命,終於把目標人物還有他的部分下屬逼入了一棟正在施工的建築。我本來是打算開始強攻的,但是你們來,看看你們有什麼意見?」
這時候諸人已經到了臨時的指揮部裡,劉玉盯著桌面上的建築藍圖,開口回道:「沒有意見,不過強攻讓我們帶領吧,畢竟,我們對這些……瘋狂的恐怖分子比較有經驗。」
十數分鐘之後,
將大樓團團圍住的特警們,紛紛將各種閃光彈,煙霧彈投擲進那周邊都是綠色防墜落網的樓房中,可惜由於器具的限制,這些功能彈只被投進了低層建築,短短幾分鐘之後這棟未施工完畢的建築就像是底層著火了一般,大量的刺鼻濃煙充斥在房間中。
唐亮和楊俊興還有察哈爾,身後各自跟著一隊特警隊員,迅速離開隱蔽點向著建築猛衝進去。三隊帶著防毒面具的戰隊一進入一樓,就迅速的分散開來,各自尋找合適的隱蔽點,
可是很顯然,他們都太緊張了,整個一樓都沒有一個敵人,其實不只是一樓所有投擲了功能彈的樓層都沒有恐怖分子,所有的恐怖分子都被艾斯開集中在了第四層樓,不僅是集中在了四層,而且還埋伏在兩個從三樓上到四樓的樓梯口周圍,準備等警察上來之後就一舉擊殺他們。
這些人其實並不是什麼民工,他們都是艾斯開的手下,本來是用民工的身份作掩護好在即將發生的暴亂中發揮作用的,而艾斯開去而復返也是同樣的目的,只是沒想到被衛星鎖定了行蹤功虧一簣。
這些恐怖分子的著裝各不相同,而且大多都非常隨便,有個更是只穿了背心外面直接罩的就是子彈袋。雖然著裝隨便但是他們都統一帶著民族特種的帽子。艾斯開也不例外,他從身上的子彈中掏出彈夾更換到自己手中的ak突擊步槍中,然後用少數民族語言說道:「都聽著,馬上警察一上來就拚命的給我打,不要節省彈藥,手榴彈該用就用,真主的劍已經磨利,讓我將憤怒的火焰投向骯髒的侵略者,真主至上。」
「真主至上。」
楊俊興負責的中路是第一個搜索完整個一樓的,他開口道:「二隊搜索完畢,沒有發現任何敵人。」
「這個人很聰明,估計集結了部隊在沒有煙霧的地方等我們。」
「四層和頂樓已經封上了牆壁和窗戶,他們一定在這兩層等我們。」
「這梭仔,真是不好對付啊,吃頓羊肉不容易啊。」
由於判斷出了敵人的應對方式,突擊隊也相應做出了調整,
所以守衛住四樓的恐怖分子從樓梯口看到的並不是一個個全副武裝的特警,而是一面巨大的厚實的黑色底上印有中國警察字樣的巨型盾牌。
恐怖分子也都是多少見過些場面的人,還以為這是普通的那種防暴盾牌,當下五六桿ak自動步槍向著盾牌就瘋狂的射擊開來,頓時震天的槍聲響起,撞擊聲和彈藥爆炸聲使得讓所有人有些耳鳴。
那盾牌當然不是防暴盾牌而是特殊的防彈盾牌,這種盾牌可以防禦大多數常用槍械的射擊,所以儘管它頃刻間從平整的一面變得滿身彈痕,而且還不停的泵現出火花,但已經保證了他身後的特警的安全。
不過,恐怖分子們也不是傻子,兩個手榴彈騰空而起劃出一個弧線直直的落在了盾牌的後面。
轟隆劇烈的爆炸使得樓房為之一震,在漫天的飛灰和碎水泥中,那個剛剛還發揮奇效的盾牌直接橫飛出去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手榴彈當然的造成了一定的傷亡,好幾名警察或死或傷的倒在地上,察哈爾推開身上那名沒有直覺的警察,邊舉起手中的榴彈發射器,向房間中投擲閃光彈和催淚瓦斯彈,邊大聲吼道:「不需撤退,進攻,投擲功能彈,射擊。」
其實察哈爾的話完全就是多餘的,因為根本沒有任何人撤退,盾牌不見之後,所有的特警都開始了射擊,還有的更是將事先準備好的榴彈發射器中的脆裡瓦斯彈一股腦的投擲進去,催淚瓦斯的功效除了讓人咳嗽流淚失去戰鬥裡以外,更重要的是,會升起濃厚的煙霧,這種煙霧對於善於突擊特警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不過艾斯開也是老江湖了,他迅速的集中人手,向房間的後方暫時沒有被煙霧籠罩的地方退去,而且邊撤退邊向著生氣煙霧也就是樓梯口的方向瘋狂掃射。這招不可謂不狠毒,恐怖分子後撤,那煙霧中剩下的就只是特警,樓梯口的位置並不寬敞,被多桿自動步槍齊齊掃射,特警自然的壓制住了,只能躲在隱蔽點開槍還擊,一時間你來我往,雜牌槍和九五式的聲音隔著幾條街都能聽到。
艾斯開指揮者恐怖分子有張有弛的邊射擊別後退,一看就知道事標準的軍事化指揮,其實如此的敵我態勢,還能造成現在這種局面,真的非常不容易,單從這點上來說就能看出艾斯開的不簡單,要知道他此時基本上算是絕境,整個樓房被警方包圍,要是一般的罪犯這時候早就跪地投降了,那裡還能像艾斯開這般如此的風光。
不過風光只是一時的。
突然,位於恐怖分子們側面的幾扇窗戶齊齊碎裂,無數身穿黑色作戰服的特警從消防車上升起來的雲梯上跳下來,他們可沒有樓梯口上衝上來同事那麼好說話,根本不存在什麼閃光彈煙霧彈這些東西,直接就是九五式,向著完全沒有防備還在對著樓梯口開槍的恐怖分子掃射而去,
這種距離下九五式的威力是不容小視的,一發子彈能穿透三四個人那是誇張,但是放倒兩人還是輕輕鬆鬆的,而這些從雲梯上下來的特警們都是精銳,他們是絕不會開一槍就算了的。
子彈就像是刷子來回幾個往來,地上就躺了一片恐怖分子。
側面受到重擊,一下子至少損失了近十名兄弟,艾斯開在看到窗戶上出現警察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失測了,他根本沒有任何遲疑,幾個跨步外加一個翻滾,人就算進了僅剩的那個還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樓梯口中。
這些樓梯口是在獨立的房間中的,所以進入樓梯口也算是有了相當掩護,不用赤裸裸的暴露在特警的火力之下。
艾斯開很清楚四層已經不可能在待下去,他第一時間就是下樓,可惜樓下至少有幾百個槍口在等著他,所以無奈之下,他抬腳就順著樓梯衝向了五樓,五六個恐怖分子當然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四樓到五樓只有一層樓的距離放在艾斯開的腳下可以說是須臾之間就到了,他踏出最後一個台階正要進入五樓,哪知道抬眼一看,整個人卻是徹底的驚住了,原來消防車不僅僅把特警直接送到了四樓,同時五樓也送了。
艾斯開看見正是破碎的玻璃和一個滿身迷彩色的戰士帶著的幾名全身黑色的特警。這樣的景象讓他徹底成怔住了,他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要緊,李延知道怎麼辦就行了,他當下單膝跪地舉槍瞄準開口道:「中國陸軍!!艾斯開,繳械投降,我軍素來優待俘虜。」
說真的艾斯開從十六歲加入di組織後,就從來沒有想過投降這兩個字,他罪大惡極,百死不足以償其所為之萬一,但是他確實是個很勇猛的男人,只是勇猛的靈魂如果被邪惡利用,有時候是很恐怖的。
艾斯開正要舉槍反擊,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巨力,他整個人騰空而起想一邊飛去。這不是特警開了槍,也不是樓下的特警壓了上來,而是他背後一個穿著黃色球服汗衫體型胖碩,留著卷髮的少數民族男人,將他一把推開了。同時爆出一聲巨吼:「快跑艾斯開。」說著,手中的輕機槍就向著前面的李延射擊過去。
李延之前成跪姿就是為了進一步穩定身軀,提高射擊精度,如今艾斯開被推開,黃衣男人突然發難,他當然沒有遲疑,手中m4長槍連響,黃衣胖漢的額頭當即爆出一朵血花,整個人向後翻倒下去。
這還只是第一個,接下來李延和特警槍聲不斷,片刻功夫所有跟在艾斯開後面上來的人,全都中彈倒地,鮮血頓時把樓梯變成鮮血瀑布。
僅僅是幾瞬間戰局就被穩定了,李延正要把注意力放在艾斯開身上時,他突然聽見一陣聽不懂的詠讀聲音,這詠讀聲正在自艾斯開,他整個人從地上彈起來,雙手一甩居然扔出了好幾個手雷,這些黑色的物體飛落地上然後藉著慣性彈跳向李延。
「手雷,隱蔽。」李延飛身撲向後面的隱蔽處的同時嘴裡大吼道。
轟隆,轟隆,轟隆,連番的爆炸將整個五樓變成塵埃的世界。
片刻,李延抖去身上的碎石,從地上站起來,邊去幫助其餘的特警,邊對著通話器道:「這孫子真是瘋子,他去天台。這下精彩了瘋子對瘋子。」
艾斯開從五樓到天台的最後一段距離根本就是被氣浪沖過來的,所以成功在天台著陸後,感覺頭暈目眩,迷迷糊糊的抬頭一看,絕望徹底的爬上了他的心扉。
整個天台上擠滿了荷槍實彈的特警,最近的距離艾斯開只有幾步之遙。必須要說的是,這個瘋狂了幾十年魔鬼這一刻腦子裡竟然升起了一絲束手就擒的念頭,可是這個念頭只持續了一瞬間,下一瞬間瘋狂再次佔據上風。
碰碰碰碰碰碰碰艾斯開抓起手中的ak,旋轉著扣動扳機,子彈象狂風暴雨般的衝出去,他周圍的特警距離太近,當即被子彈統統射倒,躺了一地。
如此的舉動還得了,所有有槍在手的人都下意識的要開槍,可惜在戰鬥開始之間他們都接受到嚴格的命令,艾斯開必須生擒。
艾斯開開了幾槍逼走身邊警察之後,整個人向上一跳,雙手一把然後身體借力,整個人就站在了樓梯子在天台出口處的頂棚上,這頂棚是臨時用腳手架和木板塑料布打成的,是為了雨天遮擋雨水用的,現在卻是被艾斯開站在了上面。
不過站在上面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這個頂棚旁邊是樓房天台的邊緣,而其餘的地方,幾乎全部都是警察。
艾斯開站定之後,又欲舉槍射擊,哪知這次有人比他還快,「噹」一聲脆響,艾斯開小臂上血流如柱,手中的ak自然掉在了地上。
「中國陸軍,艾斯開,跪地投降,我軍寬待俘虜。」劉玉邊說邊舉著槍靠到樓梯口頂棚的旁邊。
「我不和侵略者說話。」
「侵略者……這是我有生之年最想獲得的稱號,可惜我的祖國很可能永遠都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你們漢族人都是侵略者,這是真主賜予我們的土地,一切不是真主子民的人都不能生活在這裡……」
「那真主讓我們生活在哪?全世界都有信仰真主的人,那是不是全世界我們都不能生活……沒興趣再給你廢話,你不投降,我就打穿你的另一隻手和雙腿。或者直接讓人上去抓你。我讓你投降……是想給你最後的榮譽。」
艾斯開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的雙眼就恢復了堅定,然後開始用劉玉聽不懂的語言開始詠讀。
「軍士,他背的是可蘭經。用少數民族語言讀的。」
「……你怎麼知道,你聽得懂」
「我也是少數民族,和他同族。」
「……額……這場面太深刻了兄弟。直接上去抓他,別浪費時間了……讀可蘭經的時能抓他嗎?你不方便,讓其他人去。」
「方便的很,他炸公交車,炸公交車的人沒資格讀可蘭經。」
「額……這就更深刻了,去抓他,你們幾個一起。別傷著他。」
「收到」
幾個特警開始攀爬頂棚。
艾斯開對此完全沒有什麼反應,可是就在特警快要成功上去的時候,他突然猛的向天台邊沿的方向跑去,然後縱身一躍整個人畫著斜斜拋物線就落向了五樓。
劉玉幾乎是和艾斯開一起移動的,他想在半空中攔住目標人物,可惜他慢了半秒鐘的時間。
從五樓墜落基本上沒有人有生還的可能,上級明令艾斯開必須生擒。
劉玉一瞬間眼睛就變成了赤紅色,他忠於自己的國家,忠於國家的軍隊,可是一個必須生還的目標就這樣墜落下樓頂。
這是失敗,也是恥辱。
劉玉是個士兵,士兵不接受失敗,而劉玉不接受恥辱。
劉玉整個發力向下一翻,緊跟著艾斯開也墜下了樓去。
劉玉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