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天以後,唐亮回到了禁閉室,令人吃驚的是居然是唐亮先菜勝回來的,他不是都吐血了的嗎?
唐大帥哥可沒有楊俊興那麼好說話,他回來之後依舊是坐在角落裡,繼續開始研究自己手腳上的肌肉分部,還是那目中無人的狀態,還是沉默不語的習慣。對於楊俊興和張張龍劉玉的融合別說是感到驚訝了,張龍甚至懷疑他有沒有發現這一點,黑大漢是最見不得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他轉頭看向正被劉玉連勝了一上午五子棋(用領花在地上畫個格子當棋盤,畫圓圈和三角當棋子)的廣東仔說道:「你看你看他陰陽怪氣的樣子,就是黃鼠狼都比他招人待見,你說你是不是被驢踢了你當初幫他扛事?」
楊俊興現在已經是劉玉殺的上吊的心都有了,他本來是因為在街面上有著五子小霸王的稱號所以才敢主動中劉玉挑戰的,哪知道這種以簡單的數學模式為基礎,注重心思細膩和邏輯預判的遊戲簡直就是為了劉玉這中高智商狙擊手而設計的,所以從開始到現在,別說贏了,楊俊興能有一局撐過落字階段就算是稀奇的事情,自信完全被摧毀的廣東仔沒有任何精神的回答張龍:「誰讓我嗦(傻子)類,總是找上癲人……不過我駿興也是行俠仗義的啦。江湖救急嘛,很正常噠!……玉哥類也太不給面子了吧,已經將近一百局了,不讓就算了,也不能上來幾下就搞死我吧,下棋是交流的嘛,你當是**彩啊次次買全餐。」
劉玉沒有任何的表情落下最後一子,再一次的完殺楊駿興,廣東仔從地上一下子站起來,邊向鐵門走去別狂嚎道:「糾察哥,類們進來看耶穌啊……一百局沒有贏一局,連兩敗俱傷都不沒有,類們把他從去奧運會啦,為國爭光……」
楊俊興的苦惱讓張龍嘿嘿直然後走過去搭著廣東仔的肩膀說道:「別吵吵了,就這就想叫成這樣啊。老玉本事老大了,他就是當年沒擱香港要不然有周潤發什麼事啊,賭神賭尊賭爺爺早就都是他啦。我給你說啊有一次俺們偵察連辦770杯撲克牌大賽,那傢伙老大場面了,師部領導都親自光臨的……」
「師部領導?!你氣息(神經病)啊,你們770團離師部四個小時車程啊,我開車去過的,師部領導坐車去看你們打牌啊?類真當類們那裡是葡京啊?」
「你看你說的,咋還不相信人了呢?真是師部領導啊,專車來的?」
「真的?!你耍我吧?哪個領導啊,幾號車啊,想清楚再說啊,我駿興可黑汽車兵啊?!」
「那能騙你嗎,你看你說的……我給你說啊站好挺清楚嘍,這師部領導級別可高啦,專車那傢伙大!氣派!」
「到底黑誰啊……?」
「急什麼?牌子老大了~~~師機關小飯堂炊事班班長!做拉菜專用車來的。聽見沒?專車!」
「我頂啊~~!馬撈,類放過我吧,拉菜車是給菜坐的,不黑給人做的……」
「給菜坐的那也是專坐啊,怎麼的?專車嗎?……別扯這些沒有的啊,這說重點呢,話說那屆撲克大賽相當的激烈啊,哎呀媽呀激的都沒法再烈啦,媽呀我給你說……」
「搞咩啊,重點啦!」
「……你這人就老沒勁了,……說重點啊,重點啊,那撲克吧打了一下午,開始呢說玩點錢,但是後來說玩錢打不久,就改成賭刮鼻樑子,本來好好的,後來我們老周說跑肚去上廁所,你說上廁所就上廁所吧,你去就是了,哎他去之前非把老玉叫上來替他,我當時就笑了,老玉,我給你說老玉他估計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撲克牌有多少張,本來他不想來,後來老說他就上來了,連規則都是現場問的,完了他一打就是打了一下午,哎呀媽太慘了!!」
「慘啊,劉玉慘啊?這個我喜歡聽……」
「什麼呀。他能慘嗎?他就是為打牌而生的呀他能慘嗎?是我們太慘啦,全都輸他獨贏,輸最少的是瀉立亭(趙東亭)欠了老玉五百多個鼻樑!」
「五百多!沙膽也(厲害啊)那最多的輸……?」
「你問這幹什麼,沒事瞎問……最多的輸了兩千八百多個,是我輸的「
「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馬撈太沙膽了,兩千八百多個?!哈哈哈,鼻樑都塌掉的啦!「笑什麼玩意啊,笑什麼玩意?!每局牌才打一半不到,老玉已經知道其他三家手裡都是啥牌了,你跟他打你不輸啊。所以就別跟他玩這些東西,那就不是人。狗勝說了老玉脖子上頂的不是人腦是電腦,還得是八核的,聽說老貴了!」
「我頂,八核!癲啊,都是癲啊~~」
就在二人嬉鬧時候,大門突然開了,一個少校緩緩的從外面走進來,合體的常服將他襯托的異常英武,五官協和眉宇之間隱隱有一股陰鬱之氣,胸口的姓名牌上寫著邵源兩個字,不是別人正是飛龍大隊的軍務科科長邵源。
邵源帶著幾個糾察緩緩走近禁閉室內,四個義務兵緩緩站立起來。
少校的目光先是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然後雙手抬起開始慢慢的去除手上帶著的黑色皮手套,他動作神態和身上的氣質,瞬間讓所有人想到了電影上出現的那些黨衛軍軍官標準的招牌動作:取掉手套,
這邵源當然不是黨衛軍但是這取手套的架勢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四個義務兵雖然都是牛人但畢竟軍齡都短,猛不丁的見到個少校心裡本就不自然,在看到這十足的做派,不好的預感開始蔓延,四人齊齊的吞嚥了一口吐沫。
半晌邵源淡淡的開口:「我叫邵源,現任飛龍特種大隊的軍務科長,我一般不會這樣做但是我覺得今天有必要解釋一下:軍務科的具體工作內容……說太複雜也許你們也聽不懂,所以我簡單一點來闡述。首先我要是說的是:這裡是飛龍,不是別的地方,這裡是飛龍!是!飛!龍!是由三百萬血色戰旗的追隨者中最彪悍的勇者組成的。是向八一軍旗宣誓的無數男人中最忠誠的士兵。這裡承載著數之不盡的榮譽,這些榮譽大多來自我們奉獻給祖國的鮮血,但是更多的則是因為這裡有著不容觸犯的軍規條例,而我軍務科就是負責捍衛這些神聖紀律的單位,換句話說;我的工作就是收拾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猴崽子!!!」
少校絕對強勢的話語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反駁,四人只是立正的更直了,這一方面是因為他的話說的每句都在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在說話時手做出幾個配合的動作,而這些動作恰好可以讓年輕人們看清少校雙手上手掌靠近小臂部分完全是扭曲的燒傷疤痕:我軍入伍的標準相當嚴格,不准有過大面積上傷疤就是其中一條,所以少校的傷絕不是當兵前帶來的,再結合他在飛龍任職的情況,很多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然而如果想讓女人對你信服基本上需要的東西都差不多:鮮花、美酒、靈活的舌頭(別想歪了,是用來說甜言蜜語的)還有一點文化底蘊和貴族氣質,當然必不可少的還是金錢和……更多的金錢!
但是想讓男人對你信服,那你需要的東西就比較複雜了,這往往要根據對方來定,比如面對商人時你需實力,面對官員時你就需要權利,面對父親的話比較簡單;只需要你的真誠和執著。而如果想要士兵對你信服,那沒什麼比你擁有的榮譽更具說服力了,榮譽多數時候的代表是勳章,而當不方便展現勳章的時候;傷疤則是不二的選擇,當然前提是你有,並且沒有因為曾經的它而死掉。
所以,計劃好了一切的少校知道自己成功的鎮住了這四個膽大包天的小傢伙,頓了頓後他又說道:「飛龍對軍紀的貫徹素來徹底,但在繁多的違紀行為中,我們也有特別厭惡的幾個,其中就有你們剛剛做過的事情:毆鬥。而且還是義務兵相互之間發生的毆鬥,在第一天到飛龍的時候,還造成了需要醫療的傷勢。
這是我到飛龍一來聽到過的最為肆無忌憚的行為!不嚴懲不足以警示旁人!!
你們的行為將會如實的寫進你們的檔案,並且受到相應的警告或處分。本來這樣已經足夠了,但是飛龍有自己特別厭惡的行為;你們在大巴車山進行的毆鬥,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影響,所以我們軍務科已經請示了上級,決定將你們五個人中的菜勝開除飛龍,遣送回原單位。」
這話根本就是和炸彈一樣,瞬間張龍和劉玉腦子裡就懵了,三個人一起來,然後他一個人回去,這讓菜勝怎麼接受的了。
楊俊興也是傻了,偷偷的瞄向劉玉張龍,他知道很可能要出事了……
「憑啥讓狗勝回去啊,憑啥?!他怎麼了就讓他回去啊,還講不講理!癟犢子的……」
「列兵張龍!!!!你最好搞清楚你是在和誰說話,我是你的上級,你們犯了錯誤,我是在宣佈懲罰結果!……你怎麼敢對我嘶吼,是誰給你的勇氣!!……如果不想這樣的話,為社麼不動動腦子,當初不動手,就不會有人走!!你們都是大隊千挑萬選出來的精銳,你以為我願意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而減員嗎?!!!!」
這是張龍第一次碰見比自己咆哮的還響的人,黑大漢可是蠻橫慣了的人,但是面對這些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蠻橫。愣了好半天最終還是啞口無言。
劉玉上前:「首長,錯是我和菜勝一起犯的,我願意跟他一起受罰。」
劉玉的話成功吸引了邵源的目光,他看向劉玉淡淡的說道:「好,講義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即便我願意讓你和菜勝一起受罰,那我該怎麼給上級報告,就說你和菜勝同樣錯誤比較嚴重,當時車上全部人都看在看著,是菜勝先向唐亮挑釁,也是他第一個拿起了錘子……如果你和他同罪的話,那這裡的所有都應該和菜勝是同罪,都要離開飛龍遣送回原單位。你想沒想過這是什麼概念,我知道,你劉玉對兄弟講情義,張龍一定願意給你們一起回去丟人,那其人呢?也因為你的這個決定或者是胡鬧都跟著被遣送回原單位?他們也許還不是你的兄弟,但是他們是你的戰友,你確定要讓他們失去這個唯一的進入飛龍的機會!?還有;讓你的連長、班長、你全偵察連的兄弟都會跟著你一起丟人?!偵察連出了三個別人不要的兵!!……你如果確要這樣,我可以上報。就算是幫你的忙,龍鋒是我的同年兵,他沒少提起你。所以這個忙我幫,你自己確定好。」
牛人,這才是真正的牛人,劉玉張龍所有的招數到了邵源這全都不好使了,而少校抓住了劉玉重情義的特點,一下就把問題變成了,你是夠菜勝一個人的兄弟陪他回去,還是夠全偵察連戰友的兄弟,留在飛龍。
這種問題別人或許選的出來,但是劉玉絕選不出來,讓他做這種選擇根本就和對他腦袋上開一槍是沒區別的。
劉玉徹底的傻了,他遇到過很多這樣那樣的問題,有很困難,也有很難抉擇的,但是絕沒有現在這樣的……絕境。
張龍可沒有劉玉的涵養,他已經快要瘋了,一拳砸在旁邊的牆壁上,水泥飛濺連後面的磚塊都向凹陷下去。黑厚的巨拳頭上也是頓時血花飛濺。
大多數人都沒有去管張龍,因為這是可以預料的事情,就算是糾察和楊俊興被響聲吸引也只是在看到了結果後滿目驚訝而已,但那一直沉默的帥哥卻是眼中猛的一亮;很顯然他又發現了一個異於常人的變異體,他想要解剖的對象又多了一個人……
邵源看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慢的說出了真實的來意:「劉玉你認識包永林是吧?」
「……是,他是我的專業班長」
「包永林是我飛龍歷史上最好的幾個槍手之一,而且他也立下了非常多的不可忽略的功績,更是受了太多的苦……他打電話來幫你求情,不是給我是給副大隊長。副大隊長和包永林有些感情,所以答應幫忙。」
這話一出口張龍劉玉就像是快要溺斃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眼中猛然亮起了奪目光芒,人在絕境時總是充滿了動力。
邵源現在非常想笑,不過他這種老手可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繼續嚴肅的說道:「但是副大隊也不能空口白牙就讓你們免罪,他也需要證明,證明你們的錯誤只是一時的衝動,你們的優秀還是飛龍非常需要的……你們要去參加一次飛龍正式成員才會參加的演習,其實根本不能稱之為演習,根本就是一場特別的試煉,對你們新兵來說它很殘酷,但是只有這樣才能讓副大隊說服所有人。撤回開除菜勝的報告。這次演習是秘密的,規則很殘忍,雖然不是實彈但是也相差無幾,很可能會對參加人員造成身體上的傷害,是高擬真的模擬戰場,……你們這些新兵參加本身就違反了相關的規定,所以參不參加你們自己定,它的代號「丹爐」」
「我參加!」幾乎沒有一秒鐘的停頓劉玉張龍幾乎是一口同聲的說道。
「光你們是不行的,必須是你們所有人,包括唐亮和楊俊興,你們組成團隊完成演習,這才說明你們是團結的,進而才能讓副大隊幫你們遊說成功。」
少校一說完整個房間就陷入了絕對的安靜,這完全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邵源續道:「我知道你們需要時間,我先走,如果你們能成功邀請唐亮和楊俊興的話,就讓看守通知我。」說完,少校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了。
幾乎是鐵門剛剛關上,邵源旁邊的糾察就是連忙問道:「科長。他們真這麼慘啊,我還是頭次聽說飛龍把新兵遣送回去呢,打架不至於這麼恐怖吧,還要副大隊求情才有機會……」
「哈哈哈哈,屁啊,這都是忽悠他們的,不過丹爐確實是很殘酷的擬真戰場,讓他們去參加是為了讓他們在那種艱難的環境下抱成團,要不然以後他們都是一個班的,就這幾個狠種那還不得一天一場啊,指不定哪天收不手就送去太平間一個,那就大事了,好在有丹爐,這就是「煉丹爐」」
「奧~~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煉丹爐啊?!哎呀長見識了,不過也只有飛龍有膽子有條件這樣收拾打架的列兵,別單位頂多就是做做思想工作,……哎,科長那剛在在裡面的演技可是不得啦,夠拿奧斯卡的。」
「廢話,要不安全局能一年來要我好幾次嗎?奧斯卡?!奧斯卡算什麼,他們演得不好頂多再演,反正有機會,我以前……別說是一次,就是半次演不好,我就得搬到那青山埋骨碑去住了,跟我那些兄弟一起。」說完邵源就大步走向了遠處。
而可就是這句話卻一下子讓糾察愣住了,他愣住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少校最後那句話中帶著的情緒,不是感慨。唏噓或是僥倖,而是嚮往!很強烈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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