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玉龍 正文 36.。翻譯
    整個酒場在劉玉喝下整整一戰備盆的啤酒時達到了絕對的**,所有人都在旁邊鼓勁喧鬧,其實這時候劉玉已然是醉了,也只有已經醉了的情況下劉玉才會願意一口氣喝下整整一戰備盆(野戰炊事車還沒普及時的炊事用具,其容量基本上可以和臉盆平齊)的啤酒。

    如此的行徑贏得了所有人的歡呼,就連吳嚴也豎起大拇指稱讚劉玉的酒量,可付出的代價就是在廁所持續了整整二十多分鐘的嘔吐以及短暫性的失憶和昏厥,據後來張龍說如果不是他及時扶住,劉玉肯定一頭要栽進座便器裡。

    當然這話是真是假有待論證,當時廁所裡只有劉玉和張龍而劉玉對這段事情沒有任何記憶了,他記得自己壓根就沒有進過廁所。

    露臉的並不只劉玉一個,基本上當天晚上在場參選人員,除了張龍以外其他人的最終結果基本上都是人事不知。

    這在部隊雖不常見但也絕不是什麼稀奇事,要知道這群人可是憑著本事成功入選了我國最精銳的特戰隊之一,彼此之間又都是死鐵死鐵的關係,還是相互賞識的鐵血軍人。這一旦喝起酒來,沒有屍橫遍野的場面斷然是收不了的。

    次日。

    劉玉感覺像是要死了一般,胃中的空虛感和全身的無力在深深的折磨著他,那就更不用說劇烈的頭痛和感覺敏銳度得大幅下降了。他抱著槍坐在卡車車兜裡,頭靠在自己的背囊上,整個人看上去要多虛弱有多虛弱,這就是宿醉帶來惡果;充分說明了再好的身體都經不起如此的折騰……

    菜勝比劉玉還不如,他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嘴裡時不時的發出微弱的哼唧聲,給人一種根本活不了幾天的感覺。

    唯一正常的就是張龍,這黑大漢是屬酒精的,別看人家昨天晚上喝的最多,可是今天六點他就準時起來,生龍活虎一般完全沒有另外兩人的衰相。他蹲在車兜裡嘴裡叼著一個根萬寶路,開口說道:「你看看你們倆有什麼用,太完蛋了,才喝多少啊就這B樣,你昨天喝的是敵敵畏啊……喝敵敵畏也不你倆這樣啊,怎麼就比死狗還像死狗呢,有點出息沒有……」

    「……你能不能安靜點!」劉玉的聲音比冰還寒冷,如果吵鬧的不是張龍,他連想都不想肯定拔槍崩了那個人。

    兄弟脾氣雖然不好,但是如此的語氣還是很少出現在張龍耳裡的,他知道劉玉是真的難受了,所以先是打了個哈哈然後接口:「哎呀,不是我想吵你,這喝醉酒我有經驗,你現在就要說話分散注意力,不然你越想著難受就越難受,你到下午也緩不過來……都是為你想……」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劉玉心裡的火噌一下就上來了,他猛地坐直了身體,眼中微微泛出血色:「為我想!!你,……你恬不知恥……昨天晚上灌我最多酒的就是你,你為我想!?當初做什麼去了。」

    「哎呀,真生氣了,咋眼睛都紅了呢……那啥,你也別氣了,反正你那匕首就擱那呢,你捅了我吧,來捅,捅死我,來給你解氣,來……哎呀媽喝個酒,就紅眼了,你……」

    劉玉當然不可能捅自己兄弟,事實上他只是因為宿醉的難受,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當下沒好氣的接口道:「閉嘴!」

    「嘿嘿,咋的啦,下不了手吧,我就知道你稀的我,嘿嘿嘿,我說的是真的,說說話,注意力一分散就好了。」

    「說話?!我現在撕了你的心都有……」

    「哎呀~~那我也沒怎麼灌你啊,你喝多少我也喝多少啊,都是碰杯,那又不是賴酒;你喝多我和少。我不都好好的嗎」

    「閉嘴……你再把我的酒量放到你那個級別上去的話,我……我,……滾!!!」

    劉玉的詞窮可是極其稀有的現象;基本上可以跟日食出現的幾率劃等號。

    張龍又是嘿嘿一笑,然後再次開口時已轉變了話題:「哎,說正經事啊,那啥,這飛龍的選拔是通過了,但是到底去不去,你拿主意沒啊?」

    這個問題還是非常嚴肅的,劉玉調整了坐姿,淡淡問道:「怎麼突然問這個,不是很早就說好不去的嗎?」

    「是說好了呀,我這不再問問嗎?那啥……伙食挺好的……工資也高。」

    「你想去?」

    張龍撓了撓頭半天沒吭聲最後回道:「那你要不去,我鐵定也不去啊。」

    兄弟的回答使得劉玉露出難得的笑容,他咧了咧嘴,開口道:「我本來是沒有任何興趣的,但是這段時間下來,我覺得飛龍……有它的魅力。尤其是我們第一階段結束的時候吳隊給我們說的那些話,對我觸動很大。兄弟,你是知道的,我家裡世代都是軍人,直到太爺爺才算是開始經商,我……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祖先們都要成為軍人,就我生活的經歷來看,有錢人遠比軍人受尊敬的多。

    可是吳隊的那段話點醒了我,一個真正的軍人身上所背負的不僅僅是守土衛疆、保家衛國,他必須奉獻,必須犧牲,他必須把一切獻給自己的國家。先給自己的人民。

    就像火焰它把光和熱帶到人間,而自己卻化成灰燼。軍人同樣要把一切獻給祖國;最終青山埋忠骨,百死將報家國!

    這是要燃燒靈魂的職業。也許有些瘋狂,但是很迷人。

    和這些相比,我們平時一些引以為傲的東西,就變的很幼稚,也很可笑。你再有性格,再有原則也不不過是個普通人,一個匹夫。這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可是軍人不同,他的性格和原則最終都效益於他的國家,那麼做一個什麼樣的人,直接會影響打到你的祖國,這是一種昇華……

    同樣;任何職業也許都能讓人生活下去,可是並不是所有的職業都能活的精彩,活的更有意義,一個商人的終極目標無非就是得到很多金錢,可是一個軍人的終極目標卻是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祖國的領土神聖不可侵犯。

    兩者相比高下立分!」

    「……那啥,你等會啊,我提個意見;就是你能不能用人能聽懂的語言再說一遍。要不把狗勝叫醒讓他給我翻譯,你這,我實在聽不太懂。」

    張龍的妙語差點把劉玉噎死,好在已經有了幾次經驗,劉玉扶住自己的額頭無奈的說:「我的意思就是;我以前因為不想離開連隊兄弟而不去飛龍的想法太不成熟,我想成為吳隊口中的那些真正的軍人……」

    「哎呀媽呀~~~~~還是聽不懂,我的親兄弟啊,你競整這些陽春白雪的東西幹啥啊,你就直接說是不是一定不去飛龍?」

    「不是」

    「奧……那就是說你要去飛龍?」

    「可以考慮。」

    「奧,O啦,全明白了,你看這整的多敞亮,不全明白了嗎。那啥我反正覺得飛龍津貼高,伙食好,訓練猛,牛人多,還還很容易留隊。最重要的是那地方非常有兵味,所以我覺得應該去,但是你是我兄弟,你不願意去,我肯定也就陪著你不去。這就是我的想法……你好好考慮吧,慮好了別忘告訴我一聲啊。」

    劉玉其實根本沒有聽張龍在說什麼,只是默默無力地點頭,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因為他發現即便說張龍也聽不懂,他們之間在某些方面;確實需要個翻譯……

    數日後。飛龍大隊,某辦公室,

    久違的龍頭看著一面牆上密密麻麻的各類勳章,耳裡卻是收到身後情報官的報告:「首長,此次飛龍選拔的第三階段基本完成,全軍數個賽區通過選拔的人人員不等,凡超過十人通過的獨立成區,沒有十人的則是合併成區,最後核算的結果全軍賽區十個,共計通過人數為一百人。」

    「一百人?!吳嚴的選拔標準沒有降低嗎?」

    「吳少校的選拔方案是隊部驗收過的,雷副隊長親自批示通過的。」

    「那就好,雷申我還是放心的。哈哈哈,好啊,一百人,破了歷年來的記錄啦,哈哈哈,好,很好,祖國富強,兵源素質才會優秀,哈哈哈,好,好啊。第三階段政審的結果怎麼樣?你們可不能把我娃娃們都弄走了,我老龍難得富裕這麼一回。」

    「首長,知道您愛兵,我們也不敢為難,但是這次得背景調查確實有些問題,先前給您送來的那幾個……」

    「那幾個沒問題,無非是年輕的時候犯點錯而已,你去我營區裡看看,哪個飛龍年輕的時候沒有些出格事啊,我軍的特色就是教育,感染。我都能讓他們為國捐軀,還不能讓他們改掉些年少時的輕狂毛病嗎?」

    「是,首長,您說的是。但是那幾個人中有一個懷疑精神不正……」

    「可笑,精神不正常怎麼可能當得了兵,真是精神不正常的話;怎麼入伍的時候體檢不出來,你們這些人,聽風就是雨。迂腐!可笑!」

    龍頭的話堵的情報官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位老爺子的名聲情報官可是很清楚的;早在自己還沒提干的時候,人家就已經是全軍聞名的戰鬥英雄了,手上階級敵人的性命那加起來估計是比自己打過的子彈還多,而且全軍範圍內;十個將軍裡面就有四是龍頭的兄弟,還有五個多少受過飛龍的恩惠,剩下的一個很可能曾經就在飛龍任過職。

    這樣的關係網絡,他龍頭說沒問題,誰還敢說有問題,不過雖說首長態度強硬,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情報官將兩份資料放在辦公桌,然後恢復立正,再度開口:「首長,根據地方武裝部反應上來的情況和情報部門的調查發現這兩個也很有問題:兩人都是列兵,一個是叫張龍,戶口上是獨立戶口,孤兒,但是沒有孤兒院或是收養機構有他的記錄,據熟悉情況的人反映說他是被師傅養大的,但是我們多方查找根本沒有他師傅的蹤影。而且他在地方上是有名的強人,雖說沒有案底,但是當地群眾都知道這個情況。來歷不明,而且很可能曾有違法行為。

    第二個叫劉玉,也是列兵,和張龍同在整編師偵察連,他的戶口上也是孤兒,說是從其舅舅的戶口上分離出來,但是據我們的情報,他根本就沒在他舅舅家待過多久,而且他的這份戶口很可能是假的,他的圖像在海關多次出現,也就說明他多次出入境,我們懷疑其有海外關係……「

    「夠了,這些情況,他們的原單位怎麼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徵兵單位怎麼也都沒有發現。怎麼就顯得你們玲瓏八面了。」

    「……首長,這些人都是因為有可能進入飛龍,所以局裡才下了大工夫調查,這種程度的調查已經是專業情報領域裡才會有的了,說白了是把他們當成潛在間諜調查的,他們剛入伍的時候經歷的只是簡單的政審,跟我們的調查相比;力度小的太多太多了。

    首長!飛龍是過國家一線特戰單位,負責執行實戰任務。可以說很多共和國最隱秘的秘密,在這裡都是一覽無遺的。所以飛龍戰士的節操很是重要!!!萬一混進了敵特間諜,那……」

    「敵特間諜?!!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說我的兵是敵特間諜!!!……別的我不說,就前不久在西疆,我損失了兩甲等特擊隊,最看好的外勤隊長之一到現在還生死未卜。

    這就是你們情報部門幹的好事,不是為了給你們擦屁股,我的隊長會失蹤嗎?!他是少校軍銜,軍校畢業就到了飛龍,從東南亞到中東,為共和國立下了赫赫戰功!!是我資歷最老的外勤隊長之一。說我的兵是間諜,我還要說你是間諜!!」

    一般情況下這些一線參與實戰任務的軍隊指揮官,只要是說出類似上面的那種話,往往都是會有奇效的,畢竟沒什麼是能跟這些彪炳的戰功相提並論的。

    情報官身體站的筆直筆直,一動都不敢動,連連吞了好幾口口水之後,才敢對著怒目橫陳的龍頭回話:「首長,您別生氣,我就是將情況向您做個匯報,來之前我們局長已經吩咐我了,說我們只是給建議,最終的決定還是您定,飛龍的操守我們是絕不敢懷疑的,剛剛是我多嘴,說錯了話,您別在意。這些兵你只要想要,我們局裡一律給綠燈,只是有可疑的幾個,你安排帶兵班長多注意就行。首長您息怒啊。」

    對方的識相讓龍頭比較滿意,他長出了一口氣,回道:「你們搞情報的就是脾氣好,這要是趕上個帶兵的就我剛剛那幾句話,非和頂起來不可……」

    「首長您開玩笑了,全軍上下,敢跟您頂嘴的兵已然是沒有了,要是帶兵的一線軍官,看見您估計整隊敬禮都來不及,哪還敢給您頂嘴。」

    如此的馬屁是拍的正正好好,龍頭從軍久了早就過了不近人情的階段,他呵呵一笑接道:「你啊和你們局長一樣,就是一張嘴會說,什麼人都能哄得住。好了,我知道防滲透的重要性……這樣;你回去告訴你們局長,你交過來的著五個人,我會特別注意,他們碰巧都是列兵,如果不是你們也不會調查那麼仔細。我會把他們編到同一個班裡去,讓小連親自帶他們,放心,決出不了亂子。」

    「小連?!連班長?首長你說的是連城連軍士長嗎?」

    「怎麼?你認識他?」

    「首長,他在界內可是明星級別的。他可是當年的神……那可是共和國的傳奇……連班應該是從上等兵就在飛龍一路成的高級軍士,估計和他一樣資歷的老兵。即便是您現在也就只有十幾個了吧。讓他帶兵,您真捨得。這可太大材小用了。」

    這話讓龍頭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這麼多年了,每當聽到別人誇連城的時候,他還是會忍不住露出笑容,腦子裡會不自覺的浮現那個面帶青澀的小兵。只是,當初的小兵現在已經是軍士長了,而那張一聽到誇獎就會通紅的小臉如今早被剛毅和堅韌佈滿。他估計已經對誇獎麻木了吧,畢竟對一個勳章可掛滿半個胸脯的軍人來說,聽到誇獎基本是每天的必修課。

    可是對龍頭來說,連城永遠是驕傲。

    他看向情報官的眼睛,聲音很堅定:「不是大材小用,是大材大用,連城需要接班人,他對祖國的忠誠,對信仰的執著,對人民的熱愛都是飛龍寶貴的財富,它們需要被傳承。」、

    「這樣的話,那應該找些有潛質的兵給連班帶嗎?怎麼還找些背景可能問題的……」

    「你覺得你比我這個帶了一輩子兵得人還知道什麼是潛質嗎?」

    突兀的打斷讓情報官徹底的愣住,他完全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只得看著意味深長的龍頭,整個人怔在那裡完全的不知所措

    對世界上很多國家的軍人來說,他們對自己的軍旅生涯最感到欣慰的大多是服了多久的役,打過多少仗,得到了多少錢。

    而對一個Z**人來說;他們卸甲歸田之後,立過多少功。受過多少獎。誠然是很值得欣慰的,但是最令他們欣慰的往往是曾帶出過多好的兵。

    這是我軍軍人的特性,是對工作負責的終極體現,老兵在離開自己的崗位時,往往都已經培養出了個一個合格的接班人,他們會把工作持續下去,讓那些鐵打的硬盤熟練的運作,如此傳承下去不僅僅是工作和崗位,還有很多很多筆墨無法表達的東西,但是不可否認的;正是這樣的傳承保證我軍優良的作風、人民利益高於一切的信仰。還有那永遠翻騰著的對祖國的無限赤誠。

    此時到現在已經十餘萬字了可是成績卻並不理想,這讓等米下鍋的摩托很是想死,可憐我每日熬夜碼字,為博諸君一笑是費勁了心思。哎……默默無語兩行淚啊,不過不要緊,摩托會持續努力的,望看官們多多支持,多多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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