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陽這幾天的日子相當不好過,自從張龍在公眾場合罵了他之後,連長第一時間找他談了話,談話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這倆列兵會這麼恨他?然後還告訴他這件事情上級領導非常重視,會派專人下來調查,讓他先寫好詳細的報告上交上去,報告一定要真實就算是有打罵體罰這種事情也要勇於承認,瞞是瞞不住的專人下來一調查就什麼都清楚了……
連長的話說的金耀陽渾身直冒冷汗,全軍都在抓文明帶兵,雖然大部分的士官帶兵還是很「嚴酷」(畢竟這是讓新兵最快成長起來的辦法),但是自己對劉玉張龍做的確實是過分了,這些事要是真的都被上級知道了,別的不說怎麼也要落個處分,第八年的老士官得處分,這就等於是晚節不保。而且什麼成長進步全都別想要了。直接一句話;年底就脫軍裝走人!
自己拚命想要保住的前途盡毀:金耀陽這時候終於軟了下來,什麼面子都不要了跟連長是說盡了好話,求連長幫自己想想辦法。可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薛海成還能有什麼辦法,最終連長淡淡的說:「老金啊,認命吧。我早告訴你帶兵不要那麼野蠻,不要那麼粗魯,咱們這些帶兵的人都一樣,其實出發點不壞,但是你沒有掌握好度,而且也摻雜了個人的情緒,做的太過了……現在這些兵和當年的我們不一樣,國家興盛了,兵源素質也就高了,不說學歷這些東西他們平時在地方上看的聽的都是我們聞所未聞的,那些小腦瓜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在想什麼,像你這麼生猛,什麼都按老一套注定要出事情。只是這張龍和劉玉也太誇張了,把事情鬧的這麼大……現在別說是你我們偵察連都出名了。」
金耀陽從連長那裡出來就徹底的心灰意冷的,他這幾天都是躺在床上,像是沒了魂一樣,整天就在愁自己的報告,他想把自己寫的輕一點,但是他怎麼都覺得這筆很難下,自己整劉玉和張龍的時候可沒有留手,要是在報告裡要寫輕了,到時候上級一查不就全完了。
正在煩惱的金耀陽突然看到劉玉和張龍不緊不慢的從外面走進來,劉玉在看到金耀陽手中的筆和面前鋪的信紙的時候,嘴角浮出了一抹微笑,然後一邊搖頭一邊自語道:「我居然還真以為是個人物?」
「誰啊,說誰呢,誰就人物了?」張龍的疑問是真實的,他還以為劉玉是在跟自己說話。
但是這些聽在金耀陽的耳朵裡就都變成了**裸的挑釁,他想到了自己現在面臨的困境,又想到張龍公開給的羞辱,最後想到了自己前程很盡毀,要知道步兵專業轉二級士官已經是頂峰,他是偵察兵專業所有才有一點希望轉成三級士官,可是被這兩人一弄自己很有可能要拿個處分,那樣的話年底別說什麼榮譽了,駐地是要退伍。
想到這些金耀陽是越來越火,終於;他受不了了,整個人從椅子暴起撲向劉玉和張龍,碩大的拳頭帶著風聲衝來。
明知道拳頭近在咫尺但是劉玉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有變,他還是繼續向著自己的床邊走去,而身後的張龍卻是急速的轉身,黝黑的巨掌電掣般的一展,不偏不倚的居然生生抓住了金耀陽的手腕。
這回怪獸徹底的傻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一拳打出去沒造成傷害反而被人抓住手過,這說明張龍的實力超過自己的已經不是一星半點了,也就是說明劉玉和張龍如果想收拾自己的話早就應該可以……
看著呆住的怪獸,劉玉緩緩的坐在小板凳上,拿出自己已經看了一半的二十四史攤在床上,眼睛迅速被那些蠅頭小字給吸引了,但是嘴裡卻是說道:「金耀陽,我之所以放開讓你收拾我們一年之久,有兩個原因,一是通過這種極限=鍛煉使得我們身體素質急速加強,家傳功夫自然而然的再一次得到飛躍,必須承認身體素質是一切格鬥技巧的基礎。你的那句一力降十會雖然有些片面,但是倒也不無道理。第二,就是我常說的打蛇打七寸,殺人要剜心。我苦等一年就是為了在銅虎演習上出你的醜,徹底的讓你失敗,而且讓你敗的沒有翻身餘地……如果不是為了這個效果我早就可以去找連長主持公道,或者是在半年前就打斷你的手腳,可是我覺得和這些相比還是在銅虎總結會上終結你來的精彩,你雖然看似憨厚,其實最是自私,也最在乎在部隊的成長進步,做夢都想轉成三級士官,但是如今這麼一來,你估計年底只有回家種地這一條路了吧。」
劉玉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有離開手中的本,可是卻是讓在一旁聽到的幾個同年兵不由的感到身上一寒,而金耀陽更是被刺激像是發了癲一樣,不知道是哪裡的怪力一下掙脫了張龍,然後手碩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向劉玉。
劉玉看似是在看,但是拳頭快要臨頭的時候,他卻猛然低頭,然後身子彎著向後退去,險險避過這一拳,接著他也不反擊,倒是雙腿一彈居然整個縱躍而起,然後雙手抓住機會一撐,整個人就站在了上鋪的床面上。
如此的靈活本來足以讓金耀陽嚇了一跳,不過這時候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只見他雙手把住雙層床的邊沿就是猛然發力,看架勢是要把床鋪整個扳倒,憑著怪獸的那身肌肉這點蠻力自然還是有的。
可是有力氣可並不止他一個。張龍從後面如瘋虎般衝過來,雙手搭住金耀陽的雙肩,然後一聲怒喝,雙臂肌肉暴漲,居然生生的吧怪獸甩向了一邊。
廢了好大力氣才沒有摔倒的金耀陽不能相信的看著張龍,什麼時候這小子的力量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不等金耀陽得出問題的答案,張龍已經滿面通紅的衝了過來,嘴裡更是吼道:「癟犢子,干死你。」
而同時劉玉也從上鋪上跳了下了,他整個人輕盈的不像話,落地絲毫的停頓都沒有就也衝向了金耀陽。
怪獸就是怪獸面臨這樣的情況居然絲毫不退,雙手擋主張龍劈來巨掌,右腿還抬起向著劉玉踹去,劉玉靈活的避開,然後趁著金耀陽張龍互相較力的空當,化拳成指狠狠的插進怪獸肋骨下端的最左側,這裡不是什麼要緊的穴位,但是那個地方沒有骨骼,憑著劉玉的力量劍指產生的衝擊力透過肌肉作用到了裡面的內臟上,金耀陽的感覺就是自己左肋中被人捅了一刀,整個人疼的差點痙攣了起來,本來擋住張龍手掌的雙手頓時每一力氣,粗黑的巨掌直接砸了怪獸厚實的胸口上。
金耀陽如同被汽車撞了一般飛出去摔在地上,然後向後滑行了好遠。這還是他身體好的緣故,張龍因為記恨他的折磨所以這一掌使用了全力,要是普通人這一下非骨折不可。
劉玉看著躺在地上一時間起不來的金耀陽,臉上浮出迷醉的表情,他伸手拿起旁一個小板凳,手腕一翻讓小板凳的稜角朝下,對著地上人的額頭狠狠就要砸下去。
板凳飛到半空中的時候,張龍一把抓住了劉玉的手腕:「兄弟,你這一下子就直接要命啊。」
「……我要的就是他的命。」
「那你還花那麼多功夫收拾他幹嗎?……你得冷靜……冷靜。」
這時候薛海成聽到動靜已經來到了排房,看到眼前的一幕,整個人也都驚呆了,那兩百多斤的金耀陽如同肌肉山般的堆在地上,他貌似到了連隊之後就沒見過全師聞名的怪獸倒在地上過。
他看向還沒盡興的劉玉和攔著他的張龍,額角的青筋跳了幾跳,然後怒極反笑的對著張龍說:「張龍你別攔著他,你讓他砸,我看他能幹出什麼事來,劉玉,你要是不過癮的話你砸完了這個板凳,就去軍械室拿把刺刀,把我們全抹了吧?!你不是能得不行嗎。你不是能打嗎。你砸,使勁砸……」
「哎呀連長你別說了,我要是鬆手他真砸,你不知道這人一旦來勁了,那都是往死了整……哎呀,你們還愣著幹啥啊,真想出人命啊,快來幫我拉住他啊,哎呀媽啊……快啊」
旁邊的二排戰士們在張龍的呼喝下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們剛才都被金耀陽倒地的畫面給震住了,要知道在大多數偵察連戰士的心目中,怪獸是不倒的。
看著無數二班戰士拉住劉玉的場面,薛海成終於爆發了:「你們兩個都當部隊是你們自己開的是吧,我告訴你,這是軍隊!這是國家的紀律部隊!你們先是在全師大會上罵人,現在居然還把自己班長打到地上,反了你們是吧?二排長!你現在去軍械庫領槍,把他倆全部給我關到禁閉室去。要是敢反抗我就給我斃了他們。」
薛連長這是當連長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幾乎所有人都被嚇到了,二排長雖說沒真去領槍但還是及時上去拉住張龍劉玉就往樓下拽,劉玉倒沒什麼他臉色連變都不變,掙開二排長的手,施施然的向著樓下走去,而張龍並沒有掙開排長的手,而是邊被拽著向樓下移動,邊開口道:「連長,連長,你關我不要緊啊,那你去問問那個癟犢子,是他先打我們的,他先動的手啊,這滿屋子的人都看到了啊。」還說著就被排長拽到下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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