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阿誠的臉立刻黑了下來,懶散散地靠著牆壁,嘲諷說道:「哼,是誰一大早的沒事幹,還專門在這裡詛咒人啊」
素言一聽著熟悉的話語,一下子懵了,也不哭了,呆呆地抬起頭來,看著面前本來已經離開的人,愣愣地揉揉眼睛,好久才反應過來,隨即想起剛剛自己那股傻樣,猛地站起來,抬起高高的頭顱,說道:「我就詛咒人了,你能咋的,恨不得那人死了才好,天下也就太平了」
「哎,你這個女人,真恨不得我死了是吧」
一聽這話,素言也不說話,有些悶悶的,剛剛說出那麼一句話來,她就後悔的不行,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稍微不注意也許人就沒了,一想到面前這個常常與她對著干的人有可能不在這世上了,心就疼得厲害。
「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是不是?」
阿誠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去看素言。
素言沉默,突然又想起剛才只知道刺對方去了,有些疑惑他明明都已經離開怎麼還站在這裡,忽然,素言心裡忽然產生了一股期待,扭捏了一陣,像個小媳婦般,問道:「你怎麼還留在這裡?」
「我小妹一個人留在這裡我能放心?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一個人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嗎?」
素言又想毫不客氣地把話給頂回去,但馬上又頓了下來,不想把兩人的關係弄得更合僵,把氣憋在心裡,氣哼哼地轉身離開,可心裡是越想越不服氣,憑啥她就要受這股氣啊,立馬轉過身去,喊道:「喂,你留在這裡是不是就只是為了你那個心肝妹妹」
「難道還能為了別的人?」阿誠撇開眼癟癟嘴,那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看得素言牙癢癢,又覺得自己不能被看低了,高高地仰起頭,驕傲地走了
阿誠看著那副模樣也一肚子火,哼了兩聲,離開了。
初雪是族長夫人,這些天也試著開始管理族裡的事物,平常的開支與進項一點一點的記清楚,在顧氏的幫助下,雖然做得不算出彩,但好歹沒出什麼差錯,做這些事情畢竟需要經驗,開頭難免生疏,但也沒人責怪什麼
這天,初雪算著今天的賬目,有些勞累,伸了伸懶腰,看著上面一個又一個的數字,忽然,她挑了挑眉,把賬目拉近身邊,細細一瞧,發現其中有個地方出了問題,趕緊喚了丫頭進來,說道:「去叫素言過來一趟」
丫鬟拂了拂身,轉身離去,沒過多久素言便被叫了進來,雖說心裡也不像開始的時候那般討厭初雪,但想著阿誠是因為她這個妹妹才留下來,心裡又有些彆扭。而且,最開始的時候,她看初雪哪裡看哪裡不順眼,就是平常時候碰到了也是哼了哼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走了,可現在,被叫到這裡來,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族——族長——夫人」
素言結結巴巴地喊著,她現在喜歡著人家的哥哥,想要當對方的嫂子,想要親近卻不知該怎麼親近,而且,心裡還惦記著對方是不是對她以前的敵視有著芥蒂,站在這裡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臉上擠出一個有些牽強的笑容來。
初雪倒是沒素言想的那麼多,她本身就不是記仇的人,況且,也的確是因為她,顧氏家庭的莊子才被毀掉。別人對她有怨言也是正常的,她要做的,便是好好的做好本分的事,讓大家看見她的努力,慢慢地消除別人對她的意見。
見素言進來,便笑著請她坐下,說道:「素言,你來啦,找你就想問一件事」
「你說」
「是這樣的,你負責的是族裡日常採購這一項,但今天的賬目沒有寫清楚,所以想請你過來問一問」
初雪這麼一說,素言倒是想起來了,臉上立刻露出憤恨的表情來。就是今天早上,她本來心情好好的,但偏偏旁邊總是站個礙眼的,時不時地說話刺她兩句,當時她正在登記今天採買的東西,結果一氣之下就沒了理智,糊里糊塗寫了個總數就交了上去。
初雪被她臉上的表情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得對方生氣了,有些莫名其妙。素言想著阿誠那副可惡的嘴臉,氣得牙都磨得格格作響,聽得讓人雞皮疙瘩直冒。
好久,素言才反應過來,見初雪愕然的表情,立即變得尷尬起來,連忙站起身,飛快地說道:「我下去把賬記清楚了就給你送過來」
說罷,素言一刻也不多呆,趕緊跑出了屋子,臉燒得通紅,心裡糾結著,簡直丟死人了
「趕著去投胎呀,跑得這麼急?」就在這時,素言的耳邊又響起一道欠扁的聲音,素言一轉過頭,便看見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阿誠,心中的怒火騰騰騰地冒了起來,要不是他,她至於走神,至於丟臉嗎?反正想來想去,都覺得是阿誠的錯
「是哪戶人家的人家門沒看緊,老是把家裡的東西放出來,又是亂吠又是多管閒事的?」
阿誠一聽,臉立即變得陰沉陰沉的,低吼道:「小心沒人要的刁蠻丫頭,看誰受得了你」
「我有沒有人要,誰受不受得了我關你什麼事,我招你還是惹你了,讓你如此討厭我,不就是在前段時間在你妹妹面前說了幾句不愛聽的話嘛,就讓我做什麼事都不順你的心,不管什麼時候都來刺我兩句,欺負我,看著我著急憤怒,就讓你感到這麼痛快是吧」
素言越主越氣,越說越心酸,想著別的女子要是有喜歡的人,都大膽地去表白,可她連說都不敢說,生怕被對方瞧不起,被這麼給刺回來,想著別的男子對自己喜歡的女子是怎樣怎樣的好,素言心裡就委屈,一時沒忍住,眼淚刷刷刷的掉落下來。
阿誠看她哭得傷心,也急了,有些慌張,說道:「哎,你別哭,別哭啊」
可素言越哭越大聲,阿誠一陣緊張,趕緊把素言撈進懷裡,急切地說道:「你別哭了好不好,若要罵我你心裡才舒暢點,那你就罵吧,我保證不回嘴」
「你混蛋」素言捶打著阿誠的背。
「是是是,我混蛋」
「你討厭」
「是是是,我討厭」
「是不是,我不是人」說到這裡的時候,阿誠還不由得心裡嘀咕了一聲,他本來就不是人
「我喜歡你」
「是是是,我——」一說到這裡,阿誠頓時就愣了,趕緊放開素言,緊抓著她的肩,急切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素言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本來想逃避,可想著倒不如這一次把話說開,免得一個人在這裡老是糾結著,頓時豪言大放:「我說我喜歡你,你敢說你喜歡我嗎?」
素言雖說得豪氣,但心裡很是緊張,連手都有些發抖,死盯著阿誠的臉,心裡暗暗發誓,要是他敢露出一點的鄙夷嫌棄,她就一輩子都不理他
可誰知,阿誠聽到這話好一陣子都愣愣然的,就像是一個傻子,看得素言心裡惴惴不安的,馬上,素言身上一緊,便被阿誠抱進了懷裡,隨即,嘴被堵上,一個激烈的吻襲來。
素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掙扎,慢慢的,也開始回應起來。
好久,阿誠才喘著粗氣鬆開了素言,素言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樣子,嘴被親的有些紅腫,一臉的風情,阿誠有些動情,緊緊地抱著素言好一會兒,才將那股火給散了去。
沒過多久,素言突然尖叫起來:「哎呀,我說了等會就把賬目清楚了給族長夫人送過去,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說著,素言便急得就要去記賬,卻被阿誠一把拉了過來:「別急,再怎麼說你也是小雪的嫂子,她不會責怪你的,晚一點也沒關係」
「誰是她嫂子啦」素言嘴硬地說著,想起剛才自己的大膽,臉有些燒紅,可又想著阿誠剛才強硬地吻她,又湧出一股甜蜜來。
「喲,這會兒倒不承認了,剛剛是誰霸道地說喜歡人家的哥哥呀,一臉凶相,要回個不字,這腦袋還能在脖子上嗎?」
素言瞪了阿誠一眼,還不解氣,伸出手捏住阿誠腰間的軟肉,狠狠一掐,痛得阿誠大呼不敢不敢了,素言這才滿意地鬆開手。
「真刁蠻」阿誠摸著腰部,小聲的嘀咕著。
「你說什麼——」
「呵呵,涔教參,就是說素言你真賢惠,誰要娶了你,肯定是走了八輩子的好運」阿誠擠著笑容,說著違心的話。
「這還差不多」
看著素言那一副小孔雀般驕傲的樣子,阿誠心裡也歡喜,兩人的相處不就是應該這樣的嗎?
兩人笑笑鬧鬧地離開,打鬧卻不缺親密,看著旁人眼睛發直,心裡奇怪地想著,這兩人不是水火不容的冤家嗎?怎麼這會竟成了這幅樣子
不過,隨即又想想,那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笨,打是親罵是愛,這兩人從頭到尾都恩愛著,他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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