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此刻有些焦急,信使一般都是午時到,可現在已經日落西山,還沒有見著信使的影子,初雪心裡猜想著那信使是不是真的出了所謂的意外,她不敢去想是因為顧晚舟覺得不耐煩了,所以不再送藥送信了
只有如此安慰著自己,才能在艱苦的復健生活中找到堅持下去的動力與希望。
初雪越來越焦躁,氣呼呼地想著要是顧晚舟真的覺得不耐煩了,那她這輩子都不要再理他。
「這位小姐,可是在等它?」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初雪一驚,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封信,信上寫著熟悉的字體。
她本來是不認識字的,可就在五個月前,從她收到的第一封信開始,便開始纏著桑九月教她認字,擺脫文盲之旅,最初的時候,她捨不得將信拿給別人看,自己的娘都不允許,便找來一本書,將相同的字體畫上圓圈,讓桑九月教她認,每個字都認識之後,再悄悄地把信拿出來,一遍一遍地讀,心中的甜蜜無以復加。
到了後來,認識的字多了,就不需要桑九月的幫忙,她一個人便能將信上的字全部認完,復健之餘,一遍一遍的讀,到了最後,本就記憶力不錯的她幾乎能將每封信都能背下來,再後來,她便拿出一張紙開始臨摹信上的字體,想像著他當時寫信的心情,寫信的表情,樂此不彼
初雪抬起頭,看著那張想念了好幾月的臉,心裡忽然有些彆扭,哼的一聲扭過頭,表達著對自己等待了這麼久的不滿。
顧晚舟輕笑一聲,將手中的信放下,而後抱著初雪,低著頭,靠著她的耳邊說道:「難道這位小姐這麼不想看到我?」
溫熱的呼吸落在初雪的耳邊,也不知是不是耳垂太過敏感的關係,初雪渾身一顫,從所未有的感覺從耳垂的位置傳遍全身。
顧晚舟勾唇一笑,用帶著鬍渣的下巴蹭著初雪嬌嫩的臉蛋,弄得她癢癢的,咯咯地笑著不停地躲閃,而後顧晚舟抱緊了初雪,說著:「小雪,我很想你」
初雪心中觸動,主動環上顧晚舟的脖子,紅著臉,好久才吐出幾個字來:「我,我也想你」
顧晚舟心中激動,雖然這幾個月來,初雪每天在這裡盼著信使的事情早就傳入他的耳朵,可真正聽到初雪想他時,心裡頓時填得滿滿的,只覺得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苦很值得。
顧晚舟將初雪橫腰抱起,初雪驚叫一聲,立馬勾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瞪了顧晚舟一眼,倒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顧晚舟臉上的笑容頓時燦爛了幾分,抱著她下了樓。
由於一個下午的時間,初雪都固執地在屋子上等著,耽誤了復健的時間,便利用晚上的時間補起來,做復健很辛苦,即使現在已是初冬,天氣冷得厲害,初雪也冒了一身的汗,還不時地跌倒,身上零零散散已不知到底有多少的青紫,顧晚舟看得心疼,好幾次都想上前抱住她,告訴她:「別做復健了,永遠站不起來也沒關係,以後他就當她的腿」
可每一次都被桑九月攔了下來,桑九月很嚴肅地告訴他:「想要站起來,就必須經歷這些過程,她不是菟絲子,不能一輩子當你的附庸」
顧晚舟沒法,只能忍了下來,只是在初雪做了復健過後,親自為她的雙腿按摩,鬆弛肌肉,看著那上面摔得青紫的傷,小心地拿出藥膏來輕輕地為為她擦上。
「不怎麼疼,真的」初雪輕聲安慰著顧晚舟,瞧著他臉上的心疼,只覺得艱苦的復健並不是很苦
「跟我說說你這幾個月到底做了些什麼好不好?」
自從發現自己對顧晚舟的喜歡絕對不是一點點之後,初雪就想要對顧晚舟多一點的瞭解,他的苦,他的喜,她都要知道
擦過藥之後,顧晚舟細心地為初雪蓋上被子,又給爐子裡面添了些碳,免得她受凍,初雪現在的身子可比不得以前,空有一身的修為根本沒用,比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還要怕冷些。
弄好一切之後,顧晚舟這才坐在床邊,整理著額前的髮絲,笑著說道:「其實這些日子也沒做什麼,你也知道,當初我向家族裡提出要娶你時,有些長老便不同意,好在我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少族長,或多或少有些威信,經過我的堅持,那些長老也就勉強同意了,可後來,你為我擋了那一擊,身體受損,那些長老心裡反對的念頭又冒了出來,我便趕了回去,讓他們的念頭收回去,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從少族長變成了族長而已,以後,你嫁給我,可就不是少奶奶了,而是主母夫人了」
顧晚舟沒有說,為了提前得到這個族長之位,他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沒有說,在這些日子裡,他幾經生死,更加沒有說,當一個族長的意見得到大半長老反對的時候,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一人之力打敗所有的長老,期間,生死無論
當時的他雖然是少族長,但這個世界可是殘酷的,他死了,可還有好幾人有資格坐上他的位置,他當初能被選上,無非是因為他的天賦要比別人強上那麼一點點罷了
他本來沒有一點的勝算,幸好,真的幸好,在臨走之前,桑九月送了他幾本書,那些書對他來說,可謂受益匪淺,再加上用了一些強行提升修為的丹藥,暫時過了這一關,雖然用了那些丹藥,會對他以後的修為形成一定的阻礙,但為了能光明正大地迎娶初雪,能讓她在過門以後不受一點的委屈,這點損失又算得了什麼。
初雪可沒想那麼多,她從小便沒經歷過那麼複雜的環境,認為少族長晉陞為族長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更覺得能管理那麼大一個家族的顧晚舟很厲害,心中升起一股與有榮焉的驕傲來
顧晚舟笑著揉揉初雪的腦袋,看看天色,已經很晚了,初雪必須好好的休息才能應付第二天艱苦的復健,縱然還有些不捨,也得離開了
可初雪卻任性地抓住了顧晚舟的手,她可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在以前,她雖然答應嫁給顧晚舟,但心裡上始終有些放不開,所以與顧晚舟難免有些疏離,可現在,她已經接受了他,以後也會成親,心裡有些疑惑他為何還要離開住別的房間
她的爹娘就從來都是住在一起的
顧晚舟有些無奈地握著初雪的手,而後將她的手放進了被子裡,細細地裹好,說道:「乖,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去周圍好好轉一轉好不好?」
「不好」初雪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意見,她只知道,她想要看著他,不想他離開,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我不管,你一定要留下來陪我」
「聽話」
見威逼沒有用,初雪便哭喪著一張臉,委屈地說著:「我冷,這被子一直不暖」
聞言,顧晚舟雖然知道這只是初雪的小把戲,但也不敢忽略了其中那麼一點點的可能,想著反正以後她是一定要嫁給他的,言行間也就不用那般顧及,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初雪一喜,讓出一個位置,掀開被子,好讓顧晚舟方便上來。
顧晚舟一驚,趕緊上了床,將初雪抱進懷裡,用被子裹著她,說著:「小心著涼」
初雪也不在意,嘻嘻地笑著,直往他的懷裡鑽,惹得顧晚舟全身是火,顧晚舟無奈,本來就血氣方剛,偏偏還得做一個柳下惠,這對於他來說,不得不說是個巨大的挑戰,通關的困難程度甚至比當初與實力最強的那名長老決鬥時的程度還要深些。
可偏偏某個惹了火的人還不自知,一雙作亂的手好奇地在顧晚舟的身上摸來摸去,似乎想要弄清楚他的身體構造。
顧晚舟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而後實在忍不住,一翻身,將初雪壓在身下,眼中散發出來的灼熱光芒讓初雪升起了逃跑的念頭,結結巴巴地說著:「你——你——你要幹什麼」
顧晚舟邪魅地一笑,呼出一口氣噴在初雪的臉上,說著:「親愛的小雪,你說我想要幹什麼」
顧晚舟的聲音完全不同於往常,有些低沉嘶啞,讓初雪不禁臉紅心跳,兩具身軀緊緊相貼,初雪能夠很輕易地感受到來自於對方身上的灼熱溫度,這溫度,讓她心慌慌的,身子也跟著動了動,想要離那火源遠一些。
可這麼一動,徹底地惹出了禍事來,顧晚舟低下頭,狠狠地吻上了初雪的唇,開始的時候,有些激烈,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身子好受一些。
慢慢的,顧晚舟變得越來越溫柔,在初雪的唇上輕輕的舔舐,可正是這樣的溫柔,讓初雪的心更加不受控制,抱著顧晚舟,生澀地回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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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時間:書名:金玉滿唐
書號:2137787
簡介:叱吒風雲的女法醫,穿成大唐貞觀年間的名門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