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哪能有榮王一句話說了算,只要玲兒心甘情願去做就行」
聞言,榮王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也不再與劉玲多說廢話,給旁邊的黑衣人使了一個臉色,雖然不能殺她,但把她抓起來也是行的,一個國家主宰,一個背後掌握著國家經濟命脈,若真要鬥起來,只有兩敗俱傷的場面,若劉玲不死,事情便有著回轉的餘地
劉玲雖是臨風商行的少東家,但遇到大事時,也不是她就能決定的
圍著劉玲的黑衣人立即衝上前,可誰知,人還沒靠近,便被一道無形的光幕給擋了下來,反彈的強勁力量將他們給震得退後好幾步,內裡翻湧。
「你——」榮王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劉玲咯咯地笑了起來:「難道王爺都忘了玲兒的身份了嗎?這個世界,只要能用錢買到的東西,玲兒怎麼會缺」
榮王的臉異常的陰沉,而後又低低地笑了起來:「就算你有能力保護自己,難道你還能保護在場所有的人不成」
「王爺誤會了,玲兒既然是龍家人,當然也只保護龍家人」劉玲抿嘴輕笑,站起身來,在眾人希望又絕望的眼神下,緩緩走到龍加兵的身邊,然後優雅地坐了下來,而後才對榮王說道,「王爺,你繼續」
榮王有些疑惑,但既然對方只想護著龍家人,對於他的策反雖然有些影響,但不會起到決定因素,現在這關鍵時刻,他也不想再去招惹劉玲,萬一她生氣,與他來個不死不休,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劉玲有些虛晃的身子,除了一直將視線投注在她身上的曾強,強忍著想要上前扶一扶她的心思,看著她在自己前方坐下,擔憂地喚了一聲:「小玲——」
劉玲不曾回頭,仿若沒有聽見那日思夜想的聲音一般,對著龍加兵淺淺一笑,看似充滿了無限的情意,卻是滿滿的疏離,龍加兵淡淡地點頭,絲毫不為保住了性命而興奮激動,兩人相敬如賓
將視線移到滿臉灰白的人群身上,榮王重新恢復了淡定自信的笑容,說道:「各位,一盞茶時間一到,不知各位考慮如何?」
一時間,一些人更加絕望,不斷有人苦苦哀求著劉玲,只希望她大發慈悲,將他們也保下來,還有些很是不忿,站起來朝著劉玲大聲辱罵,當然,這種狀況,榮王可是樂意著呢,最好把她給惹毛了,再不管這裡的事,也就沒去阻攔
這時候,又有幾名官員朝著榮王這邊走來,對於救援什麼的已經徹底的絕望,卻又不甘心輝煌騰達之時赴黃泉
榮王雖然表面沒有表現出來,但心中還是閃過一絲得意,手指輕敲著桌面,讓所有人的心跟著一顫一顫的,對著那些仍舊不降的人說著:「既然大家都是大義之人,為了表示欽佩,本王總要送你們一點小禮物」
說罷,榮王拍了拍手,緊接著,幾名黑衣人抬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而在那箱子的底部,還流淌著未干的鮮血,這一舉動,讓所有人的心跟著吊了起來。
接著,箱子被大打開,一推,裡面的東西全部滾了出來,眾人瞪大了眼,箱子裡面裝載的竟然全是頭顱,一顆又一顆,有些人認出了頭顱的主人,在悲慼的同時又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有些人則是敢怒不敢言
「大家對於本王送的禮還滿意嗎?這裡,全部是各位府裡的寵姬,再給你們半盞茶的時間考慮,下一次,可就是各位最疼愛的兒子了」
「你怎能如此喪心病狂,你——你還是人嗎?」一名看起來較為衝動的官員漲紅了臉指著榮王大罵,可他的話剛落,站在他後面的黑衣人又是乾脆利落的一刀,那臉上表情還未褪下的頭顱便在地上滾了幾圈,再無生息,沾滿了污泥
全場再次寂靜,從最開始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名官員毫不留情地被砍,再加上前方空地上擺滿的各家寵妾的頭顱,讓這些人更加恐慌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水一方開口了:「王爺,請問你把我水府當成了什麼地方,斷頭台?亦或者殺豬場?」
既然早已天黑,但一身紅衣的水一方依舊斂盡了世間所有的光華,璀璨而奪目,儘管體內靈力盡失,沒有絲毫的戰鬥力,可現在的他卻彷彿挺立在天地間的巍峨高山,不低頭,不彎腰
其實,從這場婚宴變故開始,水一方心裡是有著竊喜的,自欺欺人地想,這場婚禮是不是就算不得數,亦或者,逃避地想讓人一刀砍了他,那樣,他便再也沒有了罪責,再也沒有了負擔
「水小侯爺,哦,不,應該稱你干女婿,自家人那麼客氣幹什麼,若你嫌棄水府髒了,那我再送你比這大十倍,豪華十倍的府邸給你如何?」榮王就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想要將自己最好的東西送給晚輩,讓他過得更加舒服自在,可惜,他這份好意,水一方根本不接受:「王爺的好意,一方心領了,從小父親就教育一方,不是自己的決不能要,是自己的,死活不能讓給別人,王爺,如今你佔了我的地,殺了我的客,髒了我的眼,王爺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水一方咄咄逼人,絲毫不因為對方策反已經成功了大半,說不定明日太陽升起之時,已經坐在了高高的金鑾殿上而妥協,神情倨傲,看不到一點的恐慌與畏懼。
榮王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想要像其他人那樣不服就把他給砍了,可看了看水一方身邊始終蓋著紅蓋頭不發一言的薛伊人,漫天的怒氣也忍了下來,乾笑道:「小侯爺說笑了,若小侯爺真喜歡這屋子,捨不得它髒了,本王讓讓又能如何」
說罷,榮王向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也不想再去浪費時間勸這些人投降,反正只要等他當了帝王,有了權,有了錢,天下之大,還怕招不到有能力的人麼
在場之人,除了被叛降之人與被劉玲護著的那幾人,包括在皇帝雲成在內,頭顱之上,都架上了屠刀,就要斬下。
在這危急時刻,雲成依舊沒有慌亂,瞧著榮王的眼裡還有一些嘲諷,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榮王有些氣急敗壞,明明是他贏了,雲成憑什麼還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就在這時,一名男子跑進了府,再次在榮王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榮王的臉色一變,狠厲地說道:「說,玉璽在哪裡」
雲成哈哈大笑:「你注定當不了皇帝,就算殺了朕,也當不了皇帝,你永遠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那個」
榮王惱怒,想要給雲成一點教訓,狠厲道:「把他的胳膊給砍了」
旁邊的黑衣人點頭,就要行動,可就在這時,水一方再次出聲了:「再把我的地板弄髒的人,我不介意用他的鮮血來洗刷」
水一方也看出來了,榮王對他有些忌憚,雖然他也不知道,榮王到底忌憚他哪裡,他又不是傻瓜,這機會不用白不用
那準備行動的人有些猶豫,倒不是怕死,而是深深知道水一方的份量,榮王捏緊了椅子的扶手,咯吱咯吱作響,任誰也能感受到他極致的憤怒
就在這時,在別人眼中沒有絲毫的存在感的薛伊人猛地掀開了紅蓋頭,露出了裡面精緻的妝容,薛伊人朝著榮王有些彪悍地說道:「要殺就快點,本姑娘還趕著洞房呢」
如此一句話,震撼了所有的人,在佩服她的豪放時,還在欽佩著她的勇氣,就在誰都以為這漂亮新娘也即將香消玉殞之時,榮王卻討好地笑了起來:「是是是,是我的錯,請小姐恕罪,我這裡馬上就好」
隨即,黑衣人將雲成捆綁起來,反正只要雲成還活著,他就有辦法從他的嘴裡將玉璽的下落摳出來,至於其他人,能殺的全部殺掉,不能殺的,也全部囚禁起來。
誰都不想被囚禁,誰都想反抗,這一念頭剛一閃過,眾人卻發現本來消失的靈力全部在不知不覺中恢復了過來,他們才不會去管其中的蹊蹺,趁著對方大意之時,掌風劈過,立即有十幾名不注意的黑衣人斃於掌下。
「保護皇上」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朝著雲成的方向靠攏,將雲成周圍的幾名黑衣人解決之後,將他牢牢地護在中間,戒備著周圍的人。
因著這邊的動靜,在水府周圍察覺到動靜的黑衣人全部湧了進來,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圍住了好幾千名的黑衣人,而人數還有著增加的趨勢,而那些房梁圍牆之上,還有上千的黑衣人架起了弓箭,冰冷的箭頭對準了這群反抗之人,只等著一聲令下,便讓此地血流成河
在這箭弩拔張的時刻,在水府的一個角落裡,桑九月卻肉疼地瞧著手中的無色無味的熏香,為了讓那些人恢復實力,她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啊,不成想,這些人這麼不頂用
還有一更,不過應該在十二點以後去了,估計會很晚,大家別等,明天來看也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