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東西準備好時,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去帝都,至於曦珞妤,則留了下來,海城不能連一個有份量的主事之人都沒有,至少當一些有什麼突發*況時,能夠及時地應對,而老大老2,則在他們的不滿抗議聲下強行地留了下來,他們還做不到完全的化形,耳朵尾巴這些東西都還在,若被有心人發現,將會引來不小的麻煩
去帝都的路上可沒有來時那般順利,在途中,桑九月又經歷了好幾次刺殺,幕後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亦或許,還會加上一個皇帝
畢竟皇帝不能明著處置桑九月,就只能暗中來,派些暗衛裝作殺手來刺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桑九月可不管來的是誰,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毫不留情
一路有驚無險地走到帝都,花費的時間竟比當初桑九月懷孕時慢吞吞走到海城的時間還要長些,一路走走停停,達到帝都時,用了大半年的時間,而此時,初雪已經失蹤了一年,它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般,哪怕桑九月大把大把地撒錢下去,也找不到一根豹子毛
從最初的驚惶無措過後,桑九月慢慢冷靜了下來,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只有瞭解她的人才明白,桑九月心裡的焦灼絲毫不比開始時少,只是,她明白初雪已經失蹤了一年,慌張根本辦不了任何的事
到達帝都,與皇家的人分開,桑九月黑豹幾人則住進了當初的國師府,幾年沒主人的府邸,依舊如前些年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改變,甚至於來迎接兩人的管家依舊是前些年的那個,看起來敦厚守本分,讓人會不由自主地放心將事情交給他做。
推開房門,桑九月毫無形象地倒在床上,天天坐在馬車上趕路,骨頭都快要被震散架了,即使晚上在客棧休息,也沒辦法好好的放鬆,如今,到了自己的地方,不好好睡上一覺,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
次日,皇帝召見了兩人,戰爭已經過去了一年,不管當時消息傳回來時讓朝堂上下如何的震動,都已慢慢平靜下來,但不管是哪個朝代,皇帝都是最小心眼的傢伙,當初那一根刺種在了雲成的心裡,從未拔除,這一年來只是漸漸隱藏了,如今見了兩人,那根刺又重新浮現了出來,並且帶著腐朽的肉使得整個人更加難受
朝堂之上,雲成坐在金鑾殿上哈哈大笑,顯得親和力十足的樣子,朗聲說道:「兩位愛卿,你們可是國家的功臣,朕可要好好賞賜你們才好」
桑九月淡笑,沉默不回話,黑豹則是連一個笑容都不曾施捨出來,只是淡淡地點了一個頭,兩人在別人看來目空一切的模樣讓雲成的笑容有些堅持不下去,心中更是暗恨起來。
「哼,看來國師與桑子爵兩人去了一趟野蠻人所呆的地方,回來連敬上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了」一名不知名的刺史出了隊列,冷冷地說道。
在這些常年生活在奢華的帝都的人來說,遙遠而又偏僻的海城的確是野蠻人生活的地方,靠著海和森林,儘管富庶,儘管心裡有些眼紅,但表面還是一副瞧不起的模樣
「難道刺史大人就是敬上的斯文人?陛下都還未開口說什麼,你在那裡亂叫什麼」另外一位尚書走出隊列,輕飄飄地反駁著,不得不說,他這話挺毒的,全句沒有一個髒字,硬是將那個刺史好好的罵了一通,好些人捂嘴偷笑起來。
「你——」刺史氣得滿臉通紅,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難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尚書淡淡地反問著,語氣裡帶著微微嘲諷,敬上這個上可不只指皇帝一個,還包括家裡的長輩,誰都知道,這刺史大人曾經可是個窮小子,母親在年輕時做過奴隸,他為了不讓人瞧不起,在考取功名之後,從來不承認這個母親的身份,一直對外宣稱著自己母親是帶大自己的奶媽,而後被人發現舉報,要不是當年他立了一個很大的功,再加上榮王力保,這個對母親不孝之人還能不能站在這朝堂之上還是一回事
「夠了,你們的眼裡還有沒有朕的存在」雲成大喝道,不知是真的生氣還是在為那名刺史解圍,其實,能站在這朝堂之上好多年的人誰不是在權謀裡打過好幾滾的人,雲成的心思這些人不說明白十分,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是,在這以武為尊的世界,皇權並不是絕對的存在,只要是不造反,裝一下糊塗幫幫桑九月還是可以的,況且,他們都是蕭挺一方的人,怎能眼睜睜地看著桑九月被奚落,想要好好的生存,就必須抱團,就必須在必要時對同一個團體中的人拉上一把
自始至終,桑九月與黑豹都沉默不發一語,仿若那些人的爭吵與他們根本無關似的,桑九月立了功是切切實實的,不管他們怎麼潑墨水,也不管他們怎麼奚落,這份功勞都是拿不走的,有功必賞這是雲橫國立國之根本,最後,儘管雲成心裡十分不情願,但看起來似乎很大方爽朗的樣子將桑九月的爵位提了一級,連帶著她的封地也跟著擴大了一倍,將海城周邊的幾個小城市也收入她的封地之內
而黑豹是國師,按照國例,國師雖然地位崇高,但卻不可以有實權不可以有封地,皇帝便給黑豹賞賜了一大堆的金幣和珍貴之物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就在那太監公公準備宣佈下朝時,不知從何時起已經有資格站在朝堂上議事的水一方走了出來,身材挺拔,容貌清雋,與幾年前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只要細心一些,便會發現,不管水一方的神色還是氣度都要比幾年前要沉穩許多,眼神也深邃地望不見底
「陛下,誠請陛下賜婚」
話音一落,站在朝堂中央的水一方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水一方不管是人品背景還是修為,都是無可挑剔的,這些年來,不知有多少的豪門望族想要與其聯姻,但都被婉拒,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憤憤不平,但看著所有人無一例外地被拒絕,包括了當朝公主,這些人心裡也就平衡了,可現在,這個平時不佔女色的香饃饃竟然主動要求賜婚,這不得不讓這些人感到萬分訝異
雲成先是一愣,而後大笑起來,問道:「給朕說說,到底是哪家的千金竟然如此有幸能入得你水小侯爺的法眼?」
「海城鄭小雲」
話音一落,大部分人有些茫然,心裡都在想著這鄭小雲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將水一方堅硬的心給融化了,不過聽到海城兩個字,大家都自動將視線移向了桑九月,無聲地詢問著,而對水一方知根知底且與水一方有著密切關係的人心裡則叫罵著胡鬧,恨不得上前將水一方的嘴巴給堵住,然後將他給拖出朝堂,本來以為這幾年根本不曾與海城聯繫過的水一方早已將鄭小雲忘記,誰知他只是不曾表現出現罷了
「鄭小雲又是哪家千金?」雲成還在腦袋中搜尋著海城有哪些大家族,那些家族中是否又有著姓鄭的,可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開口問道
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豹開口了:「皇上,鄭小雲是我在海城收下的妹妹」
「請皇上成全」水一方始終半弓著身子,半低著頭,誠意十足,而水一方的舅舅雲鵬則急破了腦袋,也顧不得其他,趕緊出列,說道:「皇上,微臣記得,當初一方拒絕公主時曾說過,他心目中的女子獨一無二,無人可代替,皇上也曾說過,這女子定當長得風華絕代,地位超然,才能將公主比下去,可據臣所知,這鄭小雲當年還是個奴隸,後來才得到主子憐憫,取消了奴隸身份,到海城統領著治安,試問,這樣的女子又怎麼配得上風華絕代,地位超然八個字修為平平,容貌平平,若一方娶了她,公主的臉面又該擱往何處」
雲鵬自顧自地說著,似乎絲毫沒有看見水一方越來越緊繃的身體,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拳頭也越捏越緊,讓人毫不懷疑,若現在不是在朝堂之上,那人也不是從小到大都維護著他的舅舅,他恐怕早就撩起拳頭揍過去了
「皇上,鄭小雲在微臣的心中,就是獨一無二,無人替代的,容貌,地位並不是衡量一個人的唯一標準,況且,若人人都想要娶容貌一絕,地位超然的女子,而對身邊的女子視而不見,世間容貌不美者十之八九,這樣一來,人類又該如何傳承,臣拒絕公主,不是因為她長得不是天下無雙,唯有愛與不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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