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請按爪 正文(TXT全文字手打) 第126章 暗夜刺殺
    伸出手,黑衣人一點一點朝著桑九月的脖子處摸去,可手剛伸到一半,本來沉睡的兩人竟然猛地睜開了眼,黑豹更是眼疾手快地抓住黑衣人的手腕,本能地凶狠一扭,想要制住對方,黑衣人一凜,抬眼,身子順著手腕的扭動一個翻動,逃脫了黑豹的禁錮。

    桑九月瞧著那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雙眸,直覺得那在月光下顯得清亮的眼有些熟悉,舉起隨身攜帶的長弓便向黑衣人毫不留情地揮去,黑衣人的動作乾淨利落,向旁邊一閃,便躲開了桑九月的攻擊,感受著那洶湧的殺機,黑衣人的雙眼一瞇,手中陡然出現一把小巧的匕首,便向著桑九月的要害刺去。

    見此,黑豹體內的嗜血因子被激發,安靜的房間突然狂風大作,明明那麼強烈的颶風卻只在這小小的空間裡肆虐,而在屋外,依舊安靜一片

    桌子,椅子,以及房中的一切物品被捲在半空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旋轉著,而用匕首刺向桑九月的黑衣人在此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無形力量撕扯著自己,向前進的手臂就像是陷入了一個泥潭,不管如何用力,卻無法前進一分。

    緊接著,一道強大的力量凝結在身上,想要將她拖離原地,就像是一株孱弱的小草在龍捲風下無奈地被撕扯離開供養它的大地,然後被捲上半空,生死不知。

    可這黑衣人可不像小草那般脆弱,對於屋子裡的怪異景象沒有絲毫的驚訝,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似乎那股撕扯力量對她來說根本毫無作用,只是若是細心觀察,便會發現她的身子正在慢慢下沉,儘管不明顯,但木質地板下的那個深深凹陷下去的腳印說明了一切。

    在高速運轉下,即使是最普通的桌椅也變成殺傷力強大的武器,這些桌椅不斷的肢解,化成一顆顆小小的顆粒,向著黑衣人洶湧而去,黑衣人巍然不懼,身體表面散發出一團朦朧的光暈來,看似柔和,可就是這麼一團光暈,竟然將這些顆粒一顆不漏地全部阻擋在外,將它們彈出,然後那些顆粒在這樣的反彈之下盡皆朝著四周射開,衝破了屋子,眨眼之間便將屋子捅成了一個馬蜂窩

    「唔——」

    靜得有些壓抑的房間裡傳來好幾聲的悶哼,那是被彈出的顆粒在捅破屋子依舊不減速度傷到了隔壁房間之人所發出來的痛呼

    黑衣人與黑豹緊張地對峙著,神色凝重,屋外,已經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更是有好些氣息強大之人朝著這裡迅速地趕來。

    時間已經不多,若是被那些維護永安城秩序的人趕來,黑衣人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黑豹怎會不知黑衣人的意圖,將氣息鎖定在黑衣人的身上,使得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感應之中,黑衣人周圍猛地爆發出強烈的煞氣來,身子向著窗外躥動,黑豹勾唇一笑,身體鬼魅般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則攔在了黑衣人的前方,無聲無息地出掌,拍在黑衣人的身上。

    可他的手竟奇異般的穿過黑衣人的身體,沒有任何實物觸摸的感覺,也就在這時,黑衣人的身子竟然慢慢消失,無蹤無跡,黑豹的臉色一變,不好

    側眼一看,意料中的看見那黑衣人竟然朝著桑九月攻去,看似隨意的一伸手,卻充滿了毀滅的氣息,黑衣人的手所到之處,連無形的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

    桑九月快速地後退著,可那速度對於黑衣人來說,簡直就是烏龜與獵豹的區別,只不過半息的時間便被對方追上,那閃動著寒森光芒的匕首也離她的脖子越來越近,那冰涼的溫度讓桑九月脖子上的皮膚都開始戰慄起來,盯著黑衣人的眼,凝視著那清冷的目光,只覺得有個影子在她腦海中閃現,模模糊糊的,讓人看不真切。

    黑衣人的眼一冷,匕首向著桑九月脖子上的大動脈劃去,卻在關鍵時刻刀身猛地一轉,割向桑九月的肩膀,眼看就要成功之際,黑豹及時趕到,向著有些急於求成的黑衣人的胸口一拍,頓時鋪天蓋地的毀滅力量在黑衣人的體內肆虐運轉,哇的一聲,倒地的黑衣人吐出一口鮮血來。

    也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大力地踢開,四周的牆壁也被維護著永安城秩序的強者給掀開,將整個房間毫無遮攔地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黑衣人盯著桑九月,有些不甘,但現在已經沒了第二次下手的機會,在黑豹以及周圍的人趕上來抓她之前,整個人竟然詭異地緩緩消失不見,不留下一點的痕跡。

    「豹公子,九月,你們沒事吧?」

    踢門而進的人瞧著桑九月兩人,擔憂地問著,從發現這裡有異常開始便急速地趕過來,也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想不到卻還是沒來得及。

    而那些趕來的永安城本地高手在瞧著房間裡的東西幾乎全部毀成一團灰時,有些詫異地瞥了黑豹一眼,竟然破天荒地朝著他打招呼似的點點頭,而後確定那黑衣人已經不在此處時,才轉身離開,消失了蹤影。

    「小九,你有沒有怎麼樣」黑豹有些後怕地抓著桑九月的手,將她脖子周圍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定沒有受傷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狠狠地將她抱進懷裡,安撫著自己急劇跳動的心臟。

    來自帝都學院的所有學生幾乎在最短的時間內全都趕了過來,看著房間裡猶如被盜賊搬空地房間,目瞪口呆,然後再往房間裡一踩,一個大大的腳印刺目驚心地表現出來,地上竟然積攢著厚厚的一層灰。

    鍾國遠算是最為鎮定的一個,走至桑九月兩人的面前,問道:「可有受傷?」

    桑九月搖頭。

    「那你們可知那人的目的?」

    聞言,桑九月有著一瞬間的迷茫,想著那黑衣人清冷地猶如月光的眼,明明亮出了匕首想要割斷她的脖子,卻沒有絲毫的殺氣,說著:「她的目的好像是殺我,又好像不是?剛剛有一個機會,讓她即使殺不了我但也絕對能讓我重傷,但她的刀卻猛地一轉,好像是要劃破肩上的獸皮看什麼東西」

    說完這話,就連桑九月自己也迷惑了,對方很明顯地看出來是一個女子,沒事看自己的肩膀幹嘛,對自己又要殺不殺的,這是為何?

    「你肩膀可有什麼東西?」鍾國遠問道。

    「東西?」桑九月皺著眉頭想了想,「好像肩頭這裡有個圓形紅色胎記」

    可想到這個,桑九月更加迷惑了,她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算看到了她肩頭的胎記又能怎樣,她又不可能是誰誰誰的仇人,亦不可能是誰誰誰遺失的孩子

    再說了,她這個胎記又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鍾國遠也很是困惑,不過也沒太過糾結,說道:「這間房已經沒辦法再休息了,再換一間房吧,明天便要比賽,保持好良好狀態很重要,至於暗殺問題,小心一些,這次不成功,那人定當還會來,而且她竟然能與阿豹對敵,想來修為也達到了神境,在永安城,達到神境修為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又是女子,明日去查查便會有結果」

    桑九月點點頭,說了一聲:「老師也小心些」便和黑豹走出空蕩得沒有絲毫物品的房間,在也被驚醒的店小二的帶領下重新找了一間房,清洗了一番,這才倒在床上休息。

    有驚無險地度過了一夜,次日清晨,桑九月睜開眼,精神有些不好,她還沒那麼好的定力,剛經歷過刺殺便能沒心沒肺地好好睡上一覺,但好在黑豹一直在她的身邊,抱著她,才讓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些,雖然睡眠質量不是很高,但也算休息了一番。

    洗漱好之後,走出房門,旁邊的同伴也同樣剛走出房間,友好地朝著桑九月打著招呼,桑九月也淺笑著回應。

    等到眾人全都準備好之後,鍾國遠帶領著大家去到了比賽場地,比賽場離酒樓並不遠,不過一刻鐘的路程,提交了身份驗證之後,便進入了比賽後方選手休息的地方,黑豹也是參賽了,雖然以他現在這個實力去參加實在有些欺負人,但沒辦法,誰叫至始至終他也算是學院的學生呢,在年紀上也在比賽規則之內

    整個廣場很熱鬧,這學院畢竟是十年才進行一次,機會難得,他們這些選手還沒到齊,而武台之下的觀眾席上幾萬個位置已經坐滿了一大半,滿懷著期待,激烈地討論著。

    武台旁邊,將每個選手的資料都一一列了出來,當然,每個選手的底牌是不可能寫出來的,而且有些資料也不可能盡數寫實,在這些資料旁邊,以舉辦方坐莊設了賭注,每個選手的賠率都大小不一,支持著觀眾去投注,這不僅為舉辦方增加了收益,同時也讓觀賽的觀眾更加有激情

    為了避嫌,選手是不可以參加投注了,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去看自己的賠率多少,桑九月拿著手中的資料,不滿地大叫出聲:「這舉辦方怎麼這麼沒眼光,我的賠率竟然是一賠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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