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桑九月滿臉的黑臉,真想撬開黑豹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些什麼東西,上前一步,扶住黑豹,對著在座的人抱歉說道:「實在對不住,阿豹有些醉了,未免他太過失禮,我得帶他下去解解酒」
眾人笑笑,表示並不在意,並好心為她叫來小二為她準備一間上房以及解救茶
桑九月扶住黑豹,他身上幾乎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讓桑九月實在有些惱恨,看著雙眼迷離的黑豹,兩腮暈紅,白玉般的耳垂似乎也快滴出血來,實在有些……誘人
桑九月趕緊晃了晃腦袋,甩掉腦中那荒謬的想法,跟著小二,艱難地向前走著,現在,讓黑豹清醒過來才是正理。
可黑豹一直嚷嚷著要親親,雙手懷抱著桑九月的脖子,撅著嘴,就要往上湊,桑九月臉黑得與那鍋底沒什麼兩樣,這是屬於公眾場合的走廊,附近的人都朝著這邊忘了過來,眼神裡有著曖昧,還有著鄙夷,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男男女女極為不和諧地抱在一起,很是不雅,這樣的女子眾人也是極為不屑的
「再鬧就將你扔到青樓去讓你親個夠」桑九月一瞪眼,威脅著,可誰知,黑豹聽了這話之後,非但沒有害怕,那雙眼睛反而越加的明亮,他雖然有些醉了,但腦袋中一直記掛的事可一直沒有忘記呢,當下立即驚喜地反問道:「到了青樓可以親個夠?那我們快去吧」
聞言,桑九月怒火更甚:「你這色小鬼,小心精盡人亡」
反正她一聽到黑豹要去青樓,心中就抑制不住的生氣,暴躁得想要打人,可為何生氣,連她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只要自己一想到黑豹被眾女環繞的情景就全身不舒服,恨不得將黑豹的褲子扒了,狠狠地打著他的屁股,給他一點教訓,這麼小,就學著人家嫖ji,長大了肯定也不是好東西,可她壓根兒就忘了,黑豹恐怕連青樓是個啥東西都不清楚
兩人拉拉扯扯地在小二的帶領下往房間走去,可黑豹太不安分,身子不斷地扭動,使得兩人在這走廊上歪歪斜斜地走動著,就在這時,一道房門突然打開,走出一個人影,不安分地小聲吵鬧著的黑豹瞬間撞了上去,那人影急急地一退,避開了兩人的肢體接觸。
桑九月將黑豹扶起,抬起頭,剛想道歉,卻瞬間被眼前之人奪去了目光,連呼吸也跟著一窒,面前的男子一個大約剛過弱冠之年,身上披著一件火紅色的狐皮大衣,將整個人襯托得妖艷而又張狂,精緻玉華的容顏上鑲嵌著一對翡翠般琉璃的眸子,將這個人顯得是那樣的動人心魄,頭高高的昂起,顯得高傲異常。
男子低頭看著軟綿綿的黑豹,被火紅的狐皮大衣襯托得異常紅潤的雙唇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被院長欽點的新生第一,也不過如此」
本來被男子的面貌刺激得有些眩暈的桑九月瞬間清醒了過來,上下掃視著耀眼得似乎要奪取天下間所有光芒的男子,只覺得這人的面部輪廓有些熟悉,不過也沒往心裡去,心裡對這人的印象瞬間從剛剛的欣賞跌入了谷底,在她的心中,她可以任意的打罵黑豹,卻容不得別人說他一句的不好冷冷說道:「一個大男人竟然穿得如此花哨,是想要出來賣嗎?」
這話不可謂不毒,讓男子瞬間黑了臉,憤怒得就要出手,可就在這時,一道清雋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阿源,發生什麼事了嗎?」
男子譏誚地一勾唇,答道:「沒什麼,只是遇見了兩隻亂叫的瘋狗而已」
說罷,男子也不理會如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般跳起的桑九月,帶著一身耀眼的火紅,轉身離開,優雅而又高貴
懷中的黑豹還在醉醺醺地說著要親親的胡話,桑九月也根本沒時間去找對方的麻煩,不過,這個毒嘴一般的人,她算是記住了,她可是很記仇的
好不容易才將黑豹拖進房間,桑九月已累得滿頭大汗,有些氣惱地將黑豹推到床上,然後吩咐著小二打一盆涼水過來,順便在捎上一壺解酒茶。
小二暗笑著點頭,然後走出房間,關上房門,緊接著,桑九月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整個身子便被黑豹壓在了身下,驚叫一聲,剛想要爬起,又被推了回去,身子觸摸著又軟又暖的被子,有股曖昧不明的感覺。
黑豹紅著一張臉,雙眼亮晶晶地盯著桑九月,不知為何,看著她這副有些慌亂的模樣,本來因喝了過多的酒而顯得熱熱的身子更加的滾燙,有股氣流在身子裡發瘋似地流竄,叫囂著想要發洩,神差鬼使的,黑豹低下了頭,印上了那夢寐以求的雙唇。
緊接著,一股令人著迷的奇異感覺從唇上傳遍了全身,使得本就有些神志不清的腦袋更加的混沌,唇上的感覺太過甜美,讓人沉溺,就像,就像是小時候那遙遠的記憶中第一次與別的魔獸進行生死廝殺而嘗到的天才地寶的味道,這味道,讓人永生難忘。
桑九月驚嚇地瞪大了眼,第一的想法是,這小子還真敢親而後又憤恨地想到,丫的那傳說中的酒後亂行可真不是胡說的
掙扎著想要推開阿豹,可對方死死地將她身體禁錮,不容許她的逃脫,黑豹皺著一張小臉,微微抬了抬頭,說道:「小九,不許動,要親親」
桑九月一聽,瞬間炸毛,這人真的醉了嗎?他不是想趁機佔便宜?
「臭小子,你要再不放開我,小心老娘我以後不理你」
「不要」黑豹任性地說著,隨即便打了一個酒嗝,濃重的酒氣暈染在兩人的周圍,看著那雙誘人的紅唇,黑豹再次深受蠱惑地低下頭,緊貼著她的唇,情不自禁地吸允了一下,而後激動地發現,在吸允之後,那種讓全身戰慄的感覺更加強盛,口中吸允的力道更是加重了一分。
桑九月嗚嗚了兩聲,說不出話來,黑豹不斷地在她身上磨蹭,兩人的體溫也越來越高,黑豹也越來越不滿足於兩人之間的接觸還隔著兩張獸皮,扯住桑九月身上的獸皮就要往下撕,可獸皮太過強韌,儘管用足了力道,那獸皮也只是開了一個小口,黑豹有些不滿,乾脆坐起身來,繼續奮鬥。
趁著這機會,桑九月猛地推開了黑豹,也就在這時,房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小二恭敬地問道:「姑娘,水送來了」
桑九月恨恨地站起身,跑到門口,打開房門,結果小二手中的水,發狠似的朝著黑豹的身上潑了過去,冰涼的冷水澆在滾燙地肌膚上,讓黑豹打了一個寒顫,整個身子被打得透濕,有些迷茫地抬起頭,看著一臉怒火地桑九月,嘿嘿地笑了起來,說道:「小九,我們去青樓吧」
這句話無異於在火上澆油,桑九月扭曲著一張臉,磨著牙咯咯作響,而後又溫柔地笑了起來,且是從所未有過的溫柔,充滿了蠱惑與嫵媚,讓腦袋有些迷迷糊糊的黑豹更想抱著她狠狠地親上一口。
桑九月上前,如同妖艷的玫瑰,牽起黑豹的手,陰陰笑著,說道:「好呀,我這就帶你去青樓」
說罷,桑九月付了房錢便拉著黑豹朝著帝都讓人最易墮落的花街走去,此刻正是初春,出了酒樓,一陣陣的涼風襲來,讓乖巧跟著桑九月的黑豹頓時清醒了幾分,他剛剛雖然醉了,腦子有些不聽使喚,但經歷過的事情可都記得清清楚楚,只要一想到現在小九是帶他去青樓,可以好好親個夠,又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那渾身的燥熱感又上升了幾分。
現在還是白天,花街顯得有些冷清,桑九月滿臉火氣地大力敲著一家裝修得還算順眼的青樓的大門,沒多久,緊閉的大門裡便傳來一道女子充滿風情的聲音:「來啦來啦」
房門被打開,老鴇打扮的中年女子堆積起滿臉的笑容,但見身為女子的桑九月時,笑容瞬間垮了下去,有些勢利眼地說道:「喲,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們這裡可不接待女客,再說了,現在可是白天,姑娘們正睡覺呢,也沒工夫搭理你」
現在怒火中燒的桑九月可沒閒情去管青樓老鴇的嫌棄的語氣,從納米戒中拿出幾枚金幣,扔給老鴇,咬牙說道:「將你們這裡的姑娘全都給我叫出來,一個不許少,不然,我將你這樓房給拆了」
老鴇一接到金幣,瞬間笑開了花,只要能賺到錢,誰管對方是男是女,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這些金幣,可是整個青樓好幾天的收入呢
當下,老鴇也顧不得會惹來眾多姑娘的不滿,一個個地將她們叫了起來,排成一排,燦爛地笑著,說道:「這位小姐,這些便是我們這裡全部的姑娘了,請問有何吩咐?」
桑九月哼了哼,將黑豹推進了脂粉堆裡,磨牙說道:「你不是要親親嗎?現在就讓你親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