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代小波之後,劉磊很害怕也很擔心事情敗露,所以開後連夜趕去巷子見黑衣男子。哪曾想珠寶行劫案的另一個匪徒章熊也跟著他來到了巷子。
章熊跟蹤劉磊去巷子一是為了調查他兄弟代小波的死因,二是準備重重的敲上了劉磊一筆。就在黑衣男子還在大罵劉磊愚蠢之時,章熊從半道殺出來威脅劉磊二人。
「那傢伙真的不是人,眨眼間就衝到章熊身前去奪槍,兩人拉扯一番,章熊抓掉了他的扣子。而章熊的脖子也被他一手擰斷了。」說起這個劉磊還有些心有餘悸,他猛吞了幾下口水,抬眼就看見身前令他更加忌憚的唐天宇。
黑衣男子殺死章熊後,因為有人聽見槍聲走進了巷子,他和劉磊來不及處理現場就迅速逃離了。事後,黑衣男子為了降低警方對劉磊的懷疑程度,也為了抹平槍支的事,採取了一系列措施。
第一點就是讓劉磊去警察局自首,親自將蔡甜被毀容的案子說出來,要求警方的保護。第二點就是殺何永耀滅口,如果有機會還可以殺死唐天宇。這樣做對劉磊有二大好處:
第一,將警方帶入蔡甜一案中,讓他們去查是誰給蔡甜毀容的;第二,在唐天宇調查軍火時暗殺他,就算殺不死唐天宇,也讓劉磊有了不在場證據。將警方調查真兇的視線轉入非A市文化團的嫌疑人中。
「你錯了,他不會殺我,我死了就沒人證明你不在現場了。」唐天宇忽然開口打斷了劉磊的話。
林銳鋒趁機接過話鋒,道:「沒錯。有人要害我師父也不用等到我師父去調查何永耀時才動手。而且,當時我已經在師父的提點下想通了那條『暗線』,所以你們文化團地人沒有一個可以洗脫嫌疑。
黑衣男子的出現不過是你們在告訴我們這件案子是多人作案罷了。現在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欲蓋彌彰』了吧?虧得你剛才還在巷道裡說我師父愚蠢。」
劉磊聞言一陣苦笑,只覺得自己真是低估了唐天宇,以前只是見過唐天宇身手厲害,沒想到智商如此之高。這和他印象中的唐天宇完全成反比。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劉磊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面沉如水的唐天宇,實在弄不明白這個高中時公認的「廢物」為什麼會這麼厲害。莫非進過一次警校真能把人重新改造一番不成?
「你接著講。」唐天宇示意劉磊繼續講述。劉磊點了點頭想抽煙,能不能給我一根?」
「等著。」林銳鋒在唐天宇的授意下放下筆、離開口供房問同事要了一盒煙,回來後抽出一根遞給了劉磊。劉磊顫抖著雙手接過煙,戰戰兢兢的點燃,狠狠地吸上了幾口以此來心中的不安。
林銳鋒見狀心想:「殺了幾個人都心安理得的,現在害怕什麼,敢殺人就知道有今天了。」這些話林銳鋒不能說出來,因為劉磊現在還在敘述案情。說這些容易引起劉磊心中的牴觸情緒。因為很多殺人犯都認為被他們殺死的人都是該死的。
劉磊告訴唐天宇,黑衣男子幫劉磊殺掉何永耀滅口之後,劉磊就開始按照黑衣男子的計劃準備殺害下一個目標,其案發經過就是昨天晚上那件事了。
與此同事劉磊也對唐天宇提出了疑問:第一。黑衣男子的佈局如此精妙,唐天宇是怎麼識破地;第二,昨天晚上劉磊殺人後發出短信引開唐天宇,為什麼唐天宇沒有中計?現在劉磊很想知道唐天宇是怎麼查的了。
第一條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有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劉磊按照黑衣男子的計劃殺人後對證據處理得很好,而且還故佈疑陣,不僅讓警方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證據,還耽擱了警方很多地調查時間。
在案發初期更讓唐天宇一度認為做案者是一個比較有經驗的慣犯。這個佈局可謂是無懈可擊。然而它最大的漏洞就出現在古裝上面。
警方要查到古裝的來源並不困難,而兇手作案對其他方面的證據都處理得很好,為什麼在每次作案後會留下這麼一套非常有指向性的古裝呢?這讓唐天宇百思不得其解。前面曾經分析過了,唐天宇經過推理認
是想引他們調查半年前蔡甜被毀容的事。
又因為兇手使用槍械事,唐天宇便洞悉了兇手的意圖。這件案子的特殊性也就出來了:兇手一邊殺人,還一邊利用警察幫他找報復地目標。還真是兩不耽誤。
至於第二點就更簡單了,只聽林銳鋒解釋道:「如果沒有前幾天的那件事我們收到你的短信的確會方寸大亂。然而就在前不久,我們家的廁所裡曾發生過一件尷尬的事。」說到這裡林銳鋒壞笑著看了唐天宇一眼。
唐天宇還了一個惡狠狠地眼神,似乎在說:你小子要是敢把那件事說出去,當心我撕了你的嘴。
林銳鋒裝作沒看見說道:「呵呵,當時某個人也使用過這招想要把我引開。後來我通過對短信的分析查出了那件事的真相。而你昨天晚上發的那條短信與某人發的那條短信有相同之處,裡面都說了準確的拋屍地點,而以前的幾條短信都是沒有的。」
林銳鋒說的就是那天晚上唐天宇和蒙冰在廁所裡發生地事,他也是經過那件事情知道了唐天宇的意圖——放長線釣大魚。
「哦,原來是這樣。」劉磊喃喃自語。
這時。林銳鋒提出了他的疑問:「其實你覺得半年前的事另有內情,大可以選擇報案或者自己找私家偵探殺,為什麼還要做出這麼極端的事?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值得嗎?」都說人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容易鑽牛角尖,林銳鋒算是見著實例了。
唐天宇輕哼了一聲,這些東西根本就不用問,第一就是因為劉磊深愛著蔡甜,想報復那些傷害過蔡甜的人。第二點,就是劉磊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被黑衣男子洗了腦,腦門一熱就做了蠢事。
劉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在作案之前就想到了會有今天,但是我心中總有一個魔鬼在不斷的提醒我報復那些傷害過蔡甜的人語中透著幾分後悔的味道,然而現在已經是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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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報復,殊不知你自己就是傷害蔡甜的第一人,要給蔡甜報仇也該是先殺自己,人真是自私。」林銳鋒對劉磊表露出來的神情不以為然。
聽了林銳鋒的話劉磊真是無地自容,暗道:「是啊,要不是我帶人傷害她,也不會讓歹人有機可乘,致使蔡甜自殺了。真是極大的諷刺。」劉磊當時真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可笑的是他以前還一直以為是黃石他們害了蔡甜。
唐天宇開口打斷道:「談點實際的,你和那個黑衣男子一般怎麼聯繫?你見過他的容貌沒有?」
劉磊無奈的搖了搖頭,扔掉手中已經燃燒到過濾嘴的煙蒂,道:「我沒有見過他的容貌,每次見面他都帶著面具,而且還使用了變聲器。
這人非常謹慎,我要找他必須事先將紙條放在公園裡一塊做了標記的大石下面,約定好時間,然後按照時間去那條巷子裡找他。
發生了章熊的事情後,我曾提出過讓他跟換見面地點,然而被他否了,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對劉磊的審訊就這樣一次持續到天明,劉磊對所有的犯罪事實都供認不諱。當唐天宇二人走出口供房時天色已經大亮了。這件案子大部分的疑團已經解開,只剩下其中的三點,第一,黃石的哥哥黃宏為什麼來報假案;第二,真正給蔡甜毀容的又是何人?第三,黑衣男子的身份。
「師父,你看給蔡甜毀容的人會不會是那個黑衣男子?」林銳鋒若有所思的說道。
「百分之二十。」唐天宇又給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如果是黑衣男子做的,那麼他佈置一個這樣的局就有些畫蛇添足了,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
「現在可以把黃石的死告訴黃宏了,他那裡或許有我們想要的答案。」唐天宇淡淡道,林銳鋒重重的點了點頭。
沒走幾步路,林銳鋒又問:「昨天晚上黑衣男子聽完了劉磊殺死黃石前後的細節描述,忽然就想逃跑,這傢伙覺察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