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音也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再不嫁就來不及了。
所以葉昭很著緊。
奈何胡青是個油鹽不進的主,說東就扯西,說南就往北,逼到最後他居然蹦出句:「葉將軍,認識那麼久,你難道還不懂我嗎?」
葉昭茫然搖頭。
胡青「為難」道:「這……實在不好啟齒,你想想,我那麼多年都不怎麼近女色?」
葉昭一個激靈:「莫非你不能人道?我……給你請太醫看看?」
「不是!」胡青克制住掐死她的衝動,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好男風,對女人實在提不起興致。」
葉昭痛心疾首:「你不留點血脈,愧對胡家列祖列宗啊!」
胡青點頭:「或許將來會逼著娶個窮人家的媳婦,留點血脈再出家吧,但是你表妹……」
鑒於胡青劣跡斑斑,葉昭對他說的話心裡存疑,想起以前去青樓畫舫,胡青對美人相陪都是興致缺缺,哪方面可能真有點問題,心裡也信了個三成,若讓惜音嫁過去守活寡,豈不是恨死自己一輩子?
於是她拍拍胡青的肩膀,威脅道:「別讓我發現你在耍我,後果自負。」
胡青笑瞇瞇:「不敢不敢。」
葉昭想了想,繼續威脅:「不要打我男人主意,否則老子把你吊城樓上去!」
胡青笑得更燦爛了:「將軍太見外了,我喜歡粗魯點的男人。」
葉昭眼皮抽了幾抽,氣得半死,終歸是拿他沒辦法,怏怏離去,回家繼續翻朝廷青年俊傑名冊,派楊氏四處打聽,努力給表妹挑相公。
過了幾日,綿綿細雨依舊不停,路上都是泥濘,讓人懶洋洋的不想出去。
夏玉瑾天天吃補品,補得滿腹邪火都鑽腦子裡去了,他晚上抱著被子回味細腰長腿勾魂滋味,心裡萬分想要,奈何枕邊人完全不懂怎麼討丈夫歡心,天天陪表妹睡覺,恨得他直咬牙。直到去安王府請安時,被安太妃問什麼時候可以抱孫後,他終於憋不住,決定主動出擊,回家趁柳惜音不在,跑去葉昭的書房裡,先往書架上裝模作樣地東摸西摸一會,然後淡定開口,暗示:「媳婦啊,咱們好像很久沒晚上在一起說私話了吧?」
葉昭從文件堆裡抬頭,茫然:「什麼私話?」
夏玉瑾恨鐵不成鋼,只好再提示:「關於行軍打仗什麼的。」
葉昭完全沒反應過來:「我和你討論過軍事話題?」
夏玉瑾看著她的榆木腦袋,怒了:「老子睡覺是要女人服侍的!」
「哦……」葉昭瞭然,大度揮手道,「今晚讓眉娘去服侍你。」低頭繼續青年俊傑們的花名冊,認真研究要挑哪幾個去和惜音商量。
「你還真他媽的賢惠啊!」夏玉瑾連續俏媚眼都拋給了瞎子看,氣得渾身發抖,當場抄起卷竹冊,狠狠往她頭上砸去,也顧不得身份,口不擇言罵道,「干你娘的!連拈酸吃醋都不會!還等男人主動倒貼你不成?!是真傻還是真不知道老子憋了多少天?!你心裡面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相公,做正室的帶頭躲懶不乖乖爬上床來服侍!還想推給妾室……老子要不要妾室服侍輪得到你安排嗎?好,明天我就去納上七八個小妾,再休了你這不懂事的混賬!」
「服侍!我今晚就服侍!別丟了,這是手稿,很貴重的,」葉昭嚇得上躥下跳,接下滿天亂飛的竹卷,總算明白他在鬧什麼彆扭,心裡一喜,撲過去,在耳邊傾述,「莫惱,是我不好,晚上保管服侍得你軍糧耗盡,興盡而歸。」
夏玉瑾氣憤稍平,翻身推了她一把,按在書架側,攬住細腰,用力地揉了揉,然後緩緩往下,狠狠掐了幾把發洩,然後看著她那雙淡淡的眸子在閃耀著野獸般的光芒,心下不忿,順手拔去她發間銀簪,讓柔軟的卷髮徐徐繞下,然後按著她的肩膀,粗魯地吻了上去,在唇上瘋狂地咬了口,彷彿要將這個混蛋拆吃入腹,卻招到對方的反擊,被大力回吻。兩人糾纏許久,他單膝頂入她雙腿間,同時手不停歇地蹂躪著大腿根部,喘著粗氣道:「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這無恥流氓捉拿歸案,就地正法。」
「巡察御史要捉拿小人,自不敢違命。」葉昭倚著書架,抬起一條腿,勾上他,挑逗道,「少不得要往御史大人的床上走一遭,讓你細細審訊,就地正法。」
他媳婦說話是不要臉的爽啊!
夏玉瑾眼睛都給勾出火了。
遲疑間,已被葉昭按去椅子上,單腿架在他身上,不停吻著雙唇,輕輕在他**處拂過,握了一把,低低地問:「御史大人雄風大振,可是想白日與犯婦宣淫?罔顧國法,真是太流氓了。」
夏玉瑾更無賴地反擊:「老子是皇帝的親侄子,做的是天下第一昏官,想幹就干,還管國法幹什麼?」
纏綿喘息間……
「葉將軍可在——」嬌滴滴的聲音從廊外傳來
「誰!」夏玉瑾蓄勢待發,慘遭打斷,恨得想將沒長眼的王八蛋統統拖去巡察院關起來,再打個一百大板以儆傚尤。
嬌滴滴的聲音再道:「我奉表小姐之命,給將軍送花來的。」
葉昭回過神來,知道是柳惜音身邊那個叫紅鶯的侍女,趕緊將爬在身上糾纏的夏玉瑾推開,迅速挽起長髮,整整衣襟,再整整他的衣襟,使了個不要亂來的眼色,重重地咳了聲:「進來吧。」
夏玉瑾委屈至極,狠狠朝紅鶯剮了幾十眼。
紅鶯察覺情況不對,臉上活潑可愛的表情也黯淡下來,雙眼湧出層淡淡薄霧,奉上盆開得艷麗的碧紗草,賠笑道:「將軍上次誇我們小姐養的碧紗開得好,所以她讓奴婢給將軍送來一盆,還有幾盆從西夏帶來的奇珍異草,雖是山野粗鄙玩物,開花時香氣濃郁,擺在桌上很是別緻,待會送給郡王爺和夫人賞玩。」
葉昭道:「她費心了。」
紅鶯扭著裙角,怯生生道:「我們小姐說謝謝郡王和將軍這陣子都替她費心了,還幫她收拾了闖禍的亂攤子,很是感激。」
夏玉瑾在路邊救下柳惜音之事,很是得意,從沒瞞過葉昭,如今見她給謝禮,沉吟片刻,就讓隨身小廝收下了,捧到面前,見其中有盆開著纍纍紅色花朵的小盆栽,特別別緻,而且芬芳撲鼻,有安神之感,頗為喜愛。
紅鶯道:「這是曼華草,最宜放在床頭,做夢都是甜絲絲的。」
夏玉瑾聞著甚好,便讓人拿去放好,然後對她道:「今晚將軍有事,不過去表小姐那邊了。」
紅鶯低頭道:「我們小姐說,打擾了那麼多天,她也認床了,晚上不必再打擾將軍。」
夏玉瑾見障礙掃平,大喜。
暗暗發誓,若今晚再有死娘皮破壞他性致,非得將對方拖過來瀉火!然後賣出家門去!
作者有話要說:【轉】讀者、作者和坑的三角關係:
橘子就是那裝萌賣傻的。
啃?啃是神馬東西?風聲太大,人家聽不清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