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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電視報刊之上,多次出現元啟森、元慧初還有白選的相片。人們把三個人並排放在一起反覆對比,看看誰和誰更有兄妹相。
支持者不一,真要算起來元慧初的支持者更多,哪怕白小乖長著與元啟森一模一樣的臉。有好事者把白選被通緝的那張相片找出來貼到網絡上,說這才是真正的白某人,她那張臉是整容得來的。
熱議紛紛的民眾一瞧,不說別的,連環殺人女魔頭怎麼可能和純潔善良的慧初小姐相比?人品就有問題嘛不得不說,人心向善。花十八為了保護白選,特意給她誇張杜撰出的通緝令,反而成了蓋在她臉上的污泥。
不過,撇除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談。此時在場者,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白選一出現,元慧初顯然不比人家和元啟森更有兄妹相。
因時常代表元氏醫院出面贈藥或者參加一些公益活動,在場有許多人都曾經親眼見過元慧初。再回想她的音容笑貌,與白選兩相對比,區別立分。
元慧初是非常有教養的大家閨秀不假,還被粉絲們稱頌為天舟第一國民少女。但白選前世就經受過末世黑潮的巨大衝擊,今生又時常在生死之間歷險,她的從容不迫、冷靜鎮定別說溫室裡嬌養出的花朵,就連許多自認大風大浪見得多的人物也很是讚賞、甚至暗自心折。
死都不怕的人,還會怕任何一個兩條腿的活物?在白選這種舉重若輕、命懸一線尚能談笑自若的磅礡氣場之前,元慧初實在稚嫩了許多。元啟森若不是罹患惡症,同樣經常徘徊於生與死,恐怕他這曙光二世的氣派也要大為遜色。
因身體健康、發育良好的緣故,元慧初看上去就像是元啟森的姐姐。別瞧白選身形瘦削,但她臉色白裡透紅,渾身上下活力十足,顯然也非常健康。可奇怪的是,白選和元啟森同時出現,在眾人眼中明明被病情耽誤了身體、矮小瘦弱的元啟森,就該是白選的哥哥。
這種感覺在早與元啟森、元慧初熟識的人心裡越發強烈。元啟森不出現,還不覺得異樣。非要面對面站在一起,人們才恍然大悟,元啟森、白小乖,這對雙胞胎不違和。
貝幼菁離開之後,元啟森成為原告那方的當事人,即使他其實也沒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但元啟森和貝幼菁不一樣,起碼居東籬敢控制貝幼菁的身體,卻無論如何不敢對元啟森下手。
再度開庭,按照程度,此時應該進入舉證和質證階段。
剛才趁著休庭,充任委託代理人的羅格四人與旁聽席上的律師們就元家的陳述交換了意見,飛快地修改提前準備好的質疑稿件。
就證人一事,大家沒有什麼好辦法。一者事情過去十七年,實在太久,有些人遍尋不著;二來,元家有打官司的心思,自然準備得早。那些還能找到、與此事有關之人早就被元家提前請去,肯定會充當他們那方的證人。
不過大家明瞭白選打官司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拼了命地在雞蛋裡挑骨頭,以拖延時間。再說,他們並不是沒有殺手鑭。
只是,元啟森的出現到底給這場庭審帶來了變數。在法官還沒宣佈舉證質證開始之前,他就要求發言。元家的首席律師一驚,想要阻止,被元啟森淡漠中潛藏著森寒的目光一掃,後背嘩啦淌下冷汗。
曙光二世要提要求,這面子不能不給。協理法官沒有絲毫猶豫就同意了元啟森的請求。
慢慢站起身,元啟森面向法官席鞠了一躬,這才恭敬地說道:「尊敬的終身首席大法官閣下和各位陪審法官閣下,我謹向法庭傳達我母親剛才的意願,請求法庭允許我們能先行調解。」
元家的律師們面面相覷,這一出可不是要上演的戲文。承智先生交待過速戰速決,調解擺明要浪費時間。他們也根本不覺得有調解的必要,彼此雙方都明白,只要白選死抓著「晶」不放,這場官司就必須打下去。
按道理,元啟森不可能不清楚此中厲害,他為什麼還要提出調解?律師們知道坐在旁聽席的居東籬就是元承智的代表,不約而同以目問詢。卻見居東籬毫無反應,彷彿沒有聽見元啟森的話,這意思就是不用管。
「十七年前的往事,我並不知情。但我認為,如果我們是一家人,有再大的誤會也應該先坐下來談一談,而不是直接選擇上法庭。」元啟森心平氣和地陳述自己的理由,「我並不贊同用訴訟的方式來解決此事。我因一些事情耽誤了時間,否則一定會勸說祖父撤銷訴訟。」
他轉過頭凝視白選,神色溫和:「我不希望是用訴訟的方式才讓妹妹回家。她應該心甘情願地叫我哥哥,而不是被冷冰冰的法律條文所逼迫。」
法官們和旁聽席上許多人都似乎被元啟森這番話打動,眼裡有光點閃爍。鍾木蘭大法官欣慰地連連點頭,用蒼老的聲音宣佈:「原告的調解申請本庭予以受理,不過,能否實現調解,還要看被告當事人的意願。」
白選淡然笑道:「我接受調解。」只要能拖延時間,別說調解,讓她現在和元啟森一起去旅遊她都答應
「在調解之前,我想先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元啟森也是淡淡而笑,語氣越發顯得柔和。
兩個人淺笑著時微微上彎的嘴角,弧度都一樣啊一樣,心水雙胞胎尤其是龍鳳胎的人們眼裡簡直狂噴星星。
「可以。」白選言簡意賅。
她也願意當面見識這位傳說中超級天才的厲害,聽聽他到底有什麼「體己」話要說。可千萬別對我打親情牌,不然我會很失望。對元啟森忽然露出燦爛笑容,白選如是想。
不提防對面眼神清冷的丫頭居然有如此明媚奪目的笑臉,元啟森不禁愣怔。他心裡驀然有刺痛之感,被這張璀璨的笑臉晃得眼裡直髮酸。
雙方當事人既然達成一致意見,協理法官又宣佈休庭。因為接下來是調解過程,能否對外公開還要再次向雙方確認。元啟森和白選異口同聲:「不公開」
元啟森的想法不用多說,對於曙光元家而言,有先前的大醜聞就夠嗆,不公開所有程序才對。白選則是生怕等會兒談到涉及大任務的事情,目前還不到廣而告之天下的時候,當然不便讓人聽去。好鋼就必須要用在刀刃上。
方才莫非是雙胞胎的心靈感應?注視著元啟森和白選走向法庭特意準備好的房間,人們的議論聲簡直要震裂屋頂。合議庭七位法官魚貫而出,走出法庭之前,鍾木蘭看了居東籬一眼,目光極為不滿。
居東籬知道自己不久之前的小動作被這位明察秋毫的老太太發現了,趕緊別過臉去。最高法院原本設有各類監測機器,卻被元承智指使程立德找人悄悄關閉。鍾木蘭雖然是首席大法官,最高法院卻不是她家的後院。
摸了摸放在褲兜裡的扁平盒子,居東籬怡怡然起身往法庭外面走。他直接來到給元啟森和白選談話的房間門外,輕輕把耳朵貼在了門上。如此光明正大的偷聽,一路而來以及此時遠遠離門站著的法警們卻都視而不見。
門內靜寂無聲,仔細去聽,卻又能捕捉到「卡察卡察」奇怪的聲音。居東籬皺了皺眉,輕輕把門推開了一條線。那幾名法警掃一眼過來,有一人嘀咕,窗戶都關上了,哪來的風?但礙於元啟森的吩咐,他們不敢過去把門關上,只能任由那門被風推得打開了一道不小的縫隙。
元啟森和白選背對背坐著,雙雙捧了個大蘋果在卡察卡察,啃得正歡。話說白選還是沾了元啟森的光,要不是曙光二世餓了,她哪裡來的蘋果可以吃?
沉默無語。元啟森有一肚皮話想說,又不知從哪兒開始講起。他對白選不陌生,可當真見了面,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看清楚過她。
至於白選,全然是打著能拖多久算多久、你不開口我就絕不說話的主意。這場官司才剛剛開始就狀況不斷,她很滿意。輕輕鬆鬆混了兩個多小時過去,她還當真是餓了。
門吱呀輕響,似有風吹進來。元啟森皺了皺眉,嘴裡叼著蘋果起身去關門。白選瞥一眼過去,因方才在法庭上莫名其妙吃了虧,她如今警醒得很。
此時察覺不對,白選立刻用右眼異能去觀察四周。幸好她如今亦算有些城府,面對奇詭之景能做到不動聲色,這才沒有露出馬腳。
現在屋裡分明沒有第三個人,但白選的右眼視野中卻出現了一團極為鮮艷的色彩光團,明亮程度似乎能灼傷眼睛。這可不是什麼鬼火,而是人身體內的能量光團。
心念電轉,又有皮皮示警,白選幾乎能斷定,這是有人在搗鬼。有沒有可能仍是居東籬?難道他不止是空間系異能者,還會隱身之法,也許這就是他不為人知的第二種異能?
藉著啃蘋果之機連連無聲冷笑,白選心說話,不管你是誰,既然你要來惹我,就別怪我以牙還牙正好讓姑奶奶試試長大不少的破魔閃電威力變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