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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某種殺人古武術,速度和力量雙重異能者,擁有某種疑似為異能、對獸類的不穩定震懾力。這是元家交到周久人手裡關於白選實力的報告。從現在來看,很顯然,這丫頭留了後手。
旁人不認識,周久人卻知道這金紫色閃電是什麼。那是天劫或者天罰來臨之際的破魔閃電,很久以前他就見識過。沒想到啊沒想到,黃土都快埋到半截脖子上了,在幾個月之內,他居然能兩次見識到這種神奇的科學家們無法解釋的天地異象,還有幸親自品嚐了其令人「yu仙yu死」美妙滋味。
其實周久人真正的想法是,白選的異能潛力已經超過了小公爵夏爾。她現在的綜合實力也許還有所不足,但是等她的破魔閃電成長起來,就算夏爾是千載難逢的三系異能者那也不夠看
出於諸多能說不能說的原因,周久人大管家對白選是當真發自內心地喜歡。可惜,已有驚弓之鳥嫌疑的白某人再也不會輕易相信某個人。她看向大管家的眼神充滿了防備和狐疑。
周久人那是老而彌辣快成了精的人物,平生識人無數。哪怕帶著面具,他還是能從白選的眼神變化中猜出幾分她的心理活動和情緒。
笑得越發和藹可親,周久人又是搖頭,又是歎息,幾乎是噓唏感慨地說:「現在的孩子越來越不可愛了老頭子這輩子都沒說過三句假話,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白選乾笑了兩聲,語氣柔和了些許,說道:「您的實力太強悍,我沒有辦法才反擊,希望您不要介意方才給您帶來的不適。」說幾句好話不會死,也許還有些別的好處。
周久人哈哈大笑,慢悠悠地走近白選,站在她身旁一同看向下方的士兵方陣。他似嘲諷般說:「再強大的異能者,這些槍炮一個齊射也都變成了渣子。」
「但是您要是問問他們願不願意成為異能者,他們肯定會告訴您,願意」白選沒有放下戒心,只是注意了語氣,也肯用敬語。不管怎麼說,這老頭兒剛才吃了那麼大的虧,居然沒有當場翻臉,哪怕是他城府深沉的緣故,目前來看還是無害的。
再說了,她現在已經不怕周久人會突然發難。方纔那股沉重的壓力減去,她幾乎要跳起來。一小半是慣性使然,另外一大半的原因卻是……皮皮終於醒了
有皮皮保駕護航,白選的信心憑空增長了一大半。破魔閃電尚弱小,從皮皮那兒借來的吞噬異能呢?貌似皮皮這次甦醒,還有點小改變,會不會借給她新的異能?她心裡火燒火燎,真想立馬找個安靜的地方試驗試驗。
周久人又是呵呵直笑,他忽然湊近白選,用極低的聲音說:「你長著那樣一張臉,放心,絕對沒人對你動手」
白選不明所以,周久人對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是驚訝,喃喃低語:「莫非你居然不知道你和元啟森長得一模一樣?」
這句話,每個字白選都能聽懂、能明白其意思,但連成句子以後,她怎麼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變得如此低下?扯了扯嘴角,白選說:「你們的人怎麼還不來?」
這位顯然不相信。周久人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照片遞給白選:「瞧瞧吧這是我從滿樓少爺那兒摸來的。說實話,滿樓少爺對此也表示震驚。」
目光落在相片上,白選的心臟「咚」地猛然跳動。娘咧,她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和長大以後的花十八合過影兒,那麼照片裡這個笑得很假的「白選」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周久人感喟不已,「兩個相差天遠地遠,從來沒有過交集的人居然會長得毫無二致。」他探過頭來,伸出手指在照片上戳戳點點,「你們倆的眼睛尾線都很長,笑起來就像只小狐狸。你們倆的嘴唇都很薄,這樣的人大多很無情。你們倆……」
「您見過我的相片?」白選打斷了周久人的嘮叨。
「只怕比你自己擁有的都多。」周久人呵呵笑道,「元家的人把你調查得一清二楚,除了你莫名其妙失蹤的那七年。另外,據我所知,你和元啟森都最喜歡啃蘋果,你和他都喜歡偏暗色的衣服,你和他……」他的笑意有些詭異,「都能左右開弓,都喜歡玩筆。」
白選呆住。她前世最愛的水果是草莓,但重生以後因為小十八給的大蘋果,她居然改變了對水果的喜好。偏暗色的衣服,天娘咧,那是因為她的資探員制服多是這種顏色的好不好,是制式服裝吶。她前世是左撇子,重生之後改不了習慣,這才能左右開弓。玩筆也是前世的小習慣。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白選又提高了警惕,總覺得這老頭兒不懷好意。
周久人一攤手:「我喜歡你這個小丫頭,所以想幫幫你。也許,」他笑容越發顯得狡黠,壓低聲音說,「你是元家流落在外的骨血呢?」
「別逗了」白選毫不猶豫否認,「元家是頂級科技世家,我聽說連結婚對象的腦波值都必須達到兩百六十以上。這麼多年來,元家的孩子初始腦波值就沒有低於一百八十的,您知道我的初始腦波值是多少嗎?」
每年在元學森誕辰、忌日以及他被授以封號國民的紀念日那天,天舟的很多報紙都會發行紀念專刊,這些數據每次都要被不厭其煩地大書特書。所以白選有印象。
「世事總無絕對嘛」周久人搖頭晃腦地說,「你大概不知道吧,元學森先生的夫人就是個很普通的女人。她的學歷放在黑潮紀以前都不算起眼。」
不得不說,周久人的話在白選心裡確實掀起了驚天惡浪。但是曾經,有一種感覺過去了十七年,還無比清晰地深刻在她腦海深處。
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她被皮皮護送著進入那具小身體時,感受到了撲天蓋地、足以凍僵魂魄的寒意。這種感覺,與她面對末世黑潮來臨時的無助絕望幾無二致。
也許是因為小嬰兒的襁褓被雨水浸濕的緣故,她才會有徹骨寒冷之感。但誰又能肯定,這種感覺不是可憐的孩子在冥冥之中,對拋棄自己的家人產生了無法釋懷的恨意和無力改變自己淒慘命運的不甘與悲憤?
所以,就算她是元家的棄嬰,那又怎樣?她這十七年,就從來沒想過還有和親人重逢的一天。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都被末世黑潮吞沒,她在這個世界哪裡來的血親?
好吧,即使這具身體與元家真有某種關聯,白選也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回到那個冷血的家庭中去。不說近來發生的諸多事情,單論被拋棄這件事,她不覺得已經消失了的小嬰兒會原諒。如此之大的家族,哪怕是養個白癡,能吃掉多少米多少菜?
「我不認為我和元家會有什麼關係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白選斬釘截鐵地說,「正如您所說,無親無故無血緣關係的人長像相似,這種事雖然很奇怪,但並非沒有可能發生。」
「哈哈,老頭子也只是一說而已。」周久人打著哈哈又說,「別看你和元啟森有許多相似的愛好,但是不同之處更多。腦波值就不說了,你的身體絕對比他要好得多,你還是異能者。另外你的骨齡、出生時的體重、體型大小這都是不容置疑的證據。」
「說實話,今天來這裡的人是我,如果你遇上了元家的居老頭,他會直接把你帶回元家。到時候是蒸是煮是炸是烤,那就說不准囉」周久人笑瞇瞇地看著白選,一臉「快感謝我吧」的表情。
誒?這就有點不對了。花家和元家不是鐵桿盟友嗎?怎麼這老頭兒的話裡話外,似乎對元家有些不滿?
周久人看穿了白選的疑惑,也不隱瞞,輕聲說道:「這次大任務,國士先生受了很重的傷,我一位老哥哥還丟了性命。」他特意解釋,「雖然是你的緣故才令禁制提前破解,但我並不怪你。事情要有前因後果,若不是元啟森定下這個瞞天過海的計策,又打了你的主意,你也不致於會搗亂。」
這老頭兒當真如此通情達理?白選更加奇怪了。再說,明明你們花家也在計劃中摻了一腳,也不好把責任全部推給元家吧?等等白選忽然有點明白,花家這是不是要和元家撇清干係啊?難道說這件事已經包不住了?
「紙是永遠也包不住火的。」周久人輕歎,「這次損失實在太大,又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收穫。我們還好說話,即使心中不快,也要看在曙光先生的面子上擔待一二。但那頭暴怒的大白熊和那朵精緻艷麗的鳶尾花又怎能干休?元家估計很難拿出令他們滿意的代價啊」
所以,自己手裡的晶玉對元家來說,那簡單就是救命稻草所以,周久人才會說元家的什麼居老頭會直接把自己弄走蒸了煮了炸了烤了白選心裡豁然開朗,再看周久人,立時覺得這老頭兒真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