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節尋找出路
曜三人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而我們,在旁邊沉默著,此時曜的眼裡的紅色漸漸退去,但還可以看出眼睛內的血絲。楓和小胖也不好過,兩人身上沾著血,小胖更是一宿間眼看著消瘦了許多。
哭了不知多久,一股倦意深深地襲來,便再不知道發什麼事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趴在楓的背上,再看看周圍,見曜胸前背著楓的包,後面背著靜,小胖身前掛著自己的招牌包包,背著鈴,再回頭已經看不到那節車廂了,「楓,休息一下吧。」聽了我的話,楓身形一顫,「醒了?」接著一聲乾澀的笑聲,「呵呵,你們三個可真能睡。」
「我們現在到哪裡了?」我問道,掙扎著要下來,但是卻聽到了「咕嚕嚕」的聲音,頓時臉頰泛紅。
「還記得昨晚咱們逃到得地方嗎?剛剛路過。幸好小胖帶了很多吃的我們剛剛已經休息一會了,你餓了的話就再會吧。」說話間小胖和曜背著鈴和靜趕了上來,眾人表示同意,便放下了我們,此時鈴也醒了過來,唯有靜還沉沉的睡著。
「靜姐今天早上哭了很久,然後就衝過去一邊撬火車門,一邊哭嘴裡還說著你死了她也要把你的拉出來狠狠地打你。她說即使你不死也要打死你,讓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還有很多,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小胖說著,「看她這樣子,該是累壞了吧。她精神太過緊張,看到你沒事,大概是實在撐不住了吧,讓她再多休息一會吧。」
聽了小胖的話,我的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靜削尖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睛緊緊地閉著,皺著眉頭,「嗯,是我的不對。」我低聲說著,接過了小胖遞來的麵包和礦泉水。坐在了鈴的身邊,楓和小胖看著我們兩個慢慢的吃著,兩人也靠在一起,微瞇上了眼睛。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看樣子是被昨晚的事情嚇壞了吧。
「你們先睡一會吧,我們兩個先看著。」楓和小胖寧不過我們兩人,便用包當枕頭,天為被,地為席,沉沉的睡了過去。而曜則一個人坐在一邊,扭著頭看著周圍,任我們和他說話,也不搭理我們,唯有鈴給他遞水的時候,接過喝了一口,說了一句謝,便在沒有吭聲。
看著曜這樣,應該還是不放心鈴和我兩個人吧,隨他去吧。「或許,今天早上的那些,是幻覺,吧,」我想著,苦笑了一聲,「怎麼可能會是我?是我多情了吧。」
「怎麼了?」鈴皺著眉頭問道。
轉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鈴,再看看她身上粘的血,想起了早上的一幕,「一會咱們看看周圍有沒有水,洗一洗換一件衣服吧,免得被人家看到了,人家也不敢救咱們。而且,你沒事了吧?昨晚記得你吐得很厲害,感覺怎麼樣了?」
「呵呵,」鈴嘴角微揚,表情的勉強和話語顯然極度矛盾,「我沒事了,放心吧。」
我看了看手錶,十二點半了。「曜,我幾點從車廂裡面出來的?」
回答我的是一陣寂靜,「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曜的,怎麼會,是我。」我暗暗地想著,不禁有一些失落。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向前走了兩步,只聽「彭」的一聲,然後就是鈴的一聲壓低了聲音尖叫,「啊!」曜也轉過頭來,兩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趴在地上的我的身上。
我坐起來,沒好氣的罵道,「哪根不長眼的草絆了我?看我不拔了你!」見我沒事,鈴鬆了一口氣,繼續吃著手裡的麵包,曜也回過頭繼續看著周圍。
「啊!怎麼會是這個?!」聽了我的話,兩人又將目光移到我身上,「是這個根枴杖!看來我們還是蠻有緣的嘛,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被楓扔了嗎?」
「是曜撿回來的。」鈴回答道,「因為……」說到這裡,鈴並沒有繼續下去。我揉了揉膝蓋,再度站了起來,「這一身血好難受。啊!」我又是低叫了一聲,「鈴,你的臉上怎麼都是血?」
曜和鈴一陣無語。
楓和小胖睡了大概一個小時,漸漸轉醒了,「怎麼就睡這麼一會?」我問道。
「大嫂,這鬼地方,不敢睡啊……」小胖無奈的答道。的確,沒人知道什麼時候有出現什麼東西後,眾人又被拽回去,到時候大概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吧。我和鈴扶起還在昏睡的靜,將他放到了楓的背上,於是眾人又開始繼續向前走去。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後,我們到了山腳下,「現在怎麼辦?」我問道。
「我們先沿著山腳走一段吧,看看有沒有路。」楓回答道,此時靜漸漸的轉醒,「秀!」這是靜醒了的第一句話。掙扎著從楓的背上跳了下來,環視了一圈,目光鎖定我,向我的方向跑過來,緊接著,「啪」的一聲,前者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你TM想死別死在我面前!」靜罵道,「啊……」接著,靜又哭了起來。我用力的把靜抱住,「靜,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淚水再次無聲的滑下。
曜用他那佈滿血絲的眼睛盯著緊緊相擁的兩人,皺著眉頭,目光最終停留在了那印著手印的臉上。楓看了一眼曜,沒有說什麼。而小胖和鈴對視了一眼,也都識趣的沒有出聲。靜推開了我,手慢慢的升起,停留在了後者紅腫的臉上,「很疼吧?」輕輕的揉了揉,而我則忍著疼,努力再不讓淚水流下,靜低聲說道,「其實,他的心,比這更疼……」後面這句連我都沒有聽清,「現在沒事了,放心吧,下次不會了。」
小胖抹了一下額頭的汗,嘀咕道,「大嫂這不是找抽嗎?難道還要下次啊……」話音剛落,就聽到靜憤怒的聲音,「你還要下次呀!還有下次啊!」
「沒,沒有了。」我連忙道。
聽到小胖嘀咕的鈴,轉頭和小胖對視一眼,偷偷的笑了笑,而此時楓和曜顯然也鬆了一口氣。「走吧,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不然天黑了就不好辦了。」楓說道。
……
眾人繼續前進了半個小時後,還是沒有看到任何的出路,怎麼辦?如果再有一次,恐怕,都會永遠的留在這裡了吧,「這樣走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辦吧,畢竟我們的時間和體力都不夠了。」鈴說道。其實這個問題眾人早已意識到了,只是都不願放棄最後的希望。
「車道山前必有路,想信再走幾步就有出路了吧。」我答道,突然一個想法衝進了我的腦子裡,我肯定的說道,「這附近一定有人家!」眾人見我如此肯定,都不禁微微側頭,「因為,今天早上我聽到了雞叫!所以肯定有人家!」
由於早上他們都在為我的「死」而難過,肯本沒有聽進去周圍的聲音,而唯有我聽到了那若隱若現的聲音。但是沒有人懷疑我的話,眾人繼續前進。又過了兩個小時,夕陽已然燒紅了山頂的天空。而這時,走在最前面的楓說道,「我們有出路了!」眾人連忙趕上。
兩座山的中間雖然沒有路,但是可以看到,通過這裡後,山的另一頭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土路。
「小心一點。」曜提醒著楓,隊形又回到了最初,楓打頭,開路,曜斷後。小胖保護靜和鈴,而我則走在曜的前面。感受著曜冰冷的眼神,彷彿兩支冷箭要將我射穿,我不敢回頭看一臉冰冷的曜。只是默默地跟著前面的幾人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