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再次進入幻境
曜似乎沒有聽我問他的問題,只一臉嚴肅的對楓說:「剛剛接到了電話,王哲死了。死在家中。」曜說完這句話頓了頓。灌了口水,正要往下說的時候我插嘴問道,「誰?」
「是我們政教處主任的兒子吧。」楓說著,聲音略帶一絲驚訝,「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死的?」
「你們別急,聽我慢慢說」,曜說著又喝了一口水,「今天下午我從這裡走後沒多久,胖子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說,24號夜裡,王哲死了,是在家裡被活活燒死的,屍體在第二天被發現……而嚴麗,」曜頓了一下:「我們的主任叫嚴麗,她在王哲死的第二天失蹤了。警察找到學校,得知她24號白天辭職了,沒有別的線索就一直沒有找到她。據說,他家附近的鄰居說當晚,也就是王哲死的那天晚上,嚴麗在家。至於王哲的父親倒是沒有提到。當晚他們聽到一聲尖叫後,敲開了門他家門,問他家發生什麼事了,是嚴麗開的門對,並對他們說沒事。也沒叫他們進去坐坐,大概是太晚了吧,所以鄰居就回去休息,沒再多問了。這件事明天我有時間再親自去看看吧。」待曜講述完他所瞭解的這件事的情況已經快半夜12點了,我感覺一股風掠過我耳邊,本是夏天,但還是感到了陣陣寒意。
曜說完之後,由於具體細節還不是很清晰,於是我們也沒有多討論什麼。時間不早了,他就回去休息了。走之前遞給了楓三件東西。一個是下午楓給他的硬盤,一個是看起來很普通的筆記本,另外還有一個就是楓父親從北非帶來的盒子,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外表看起來還是蠻精緻的,深藍色和黃色相間的條文,前面還有一個精緻的象鼻鎖。光看盒子就覺得裡面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我不好意思多問,便掉頭回去休息了。
忙了一天的我,累的很快便睡著了。
「誒?這是哪裡?」我睜開眼睛,看著周圍黑陰陰的一片,微微適應了一會,仔細一看發現是個宿舍。但是這又是哪裡呢?彷彿周圍的一切自己不是很熟悉的樣子呀,「喂,有人嗎?」
「靜靜的看,別出聲。」楓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了出來,「有我在,不用怕。」
暈,看來我又進入幻境了,我晃悠晃悠的打算隨處走走看看,只聽「曜,真的沒問題嗎?」是楓的聲音。
「一定沒事的。」曜回答,我定睛一看,曜正站在離牆角不到一米的地方,靠著牆,守著門。而此時楓坐在一張靠近窗的床上,面朝門方向。
簡短的對話過後,四周又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靜。周圍的一切都死寂沉沉的,這種氣氛使人有窒息的感覺,再加上走廊裡「安全出口」幾個字的綠色的光,更讓人不寒而慄。我的心跳隨著時間一秒一秒流逝而越跳越快。但此時因為剛剛楓的吩咐,又不敢說話,這一切都太靜了,原來安靜是這麼的可怕。我用右手狠狠的抓住左右中指的戒指,彷彿有他在,我就是安全的。
過了沒多久,一股刺鼻的燒焦的味道飄了過來,味道不是很濃,但是很真切,彷彿就在跟前。明知道對方看不到我,我還是不自覺的摒住了呼吸:終於要來了嗎?我在心裡默默的問著。
第二十節他去哪裡了?
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寂靜充滿了整個空間,門還是沒有開。只見曜低頭看了一眼表。之後目光落在楓所在的地方。曜額頭上滲出了汗,眼睛瞪得大大這,看著楓。楓究竟在看什麼?我順著曜的視線看到楓。此時楓的表情,表情是那麼猙獰,他彷彿被什麼東西定在那裡了,張著嘴,發不出一點聲音,一臉恐怖的瞪著雙眼盯著曜的身後。
我又順著楓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曜也張著嘴。接著他回頭……此時我的目光也剛好看到他的身後啊!一個「人」正站在曜的身後!散發著那燒焦的味道就是這個人?我想著。曜和楓彷彿都要有所行動,但是最後他們的表情只剩下茫然。
我正打算仔細看看那人究竟長什麼樣子,突然他抬頭向我的方向看過來。我還是看不清,除了燒焦的臉和勉強看得出來的五官,根本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從他的身形可以判斷他是個男的。
「今晚,要誰陪我過夜?」他咧開嘴,露出被燻黑的牙齒,彷彿能看到裡面已經焦了但是還在那裡蠕動的舌頭。奇怪的是他居然發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聲音那麼耳熟。緊跟著,是一聲巨雷……外面沒有下雨,但也沒有月光。楓和曜身形一顫,都倒下了,彷彿睡著了一般。而那個男「人」扭頭走了出去。
「跟著他,去看看。」楓的聲音這時候響起。那人彷彿聽見了一般,身形頓了頓,回頭向我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嚇的我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看著他繼續向前走,我才放心大膽的跟了上去。
燒焦的味道不斷地衝擊著我的嗅覺,長時間呆著這種味道包圍的地方讓我有種想吐的感覺,一股惺惺的液體從胃裡翻到喉嚨,好噁心。剛剛的雷聲過後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可怕的沉寂。這種安靜與我胃裡的排山蹈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我又不得不忍著,堅持跟著他,一看究竟。
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下了。站在一個宿舍的門口。直直的對著宿舍的門,裡面到底在幹嘛?引起他的好奇心,彷彿不是什麼好事。正當我打算走到門口看看宿舍宿舍裡面情況的時候,他直直的走了進去。他走的每一步,都讓人能感到有一股寒氣襲面而來。我不敢眨眼的盯著他,但是一陣風夾著幾片樹葉從樓道頂端的窗口飛了進來。我不禁眨了一下眼。但當落葉飄到我身邊的時候我並沒有風吹面的感覺,只見葉子透過我的身子穿了過去。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是葉子不是刀,不然多恐怖。就算沒傷口,也能被嚇死。
而就在這一眨眼之間,他不見了。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