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死人了!
當他們在醒來時,已經是次日的清晨了。此時,曜正坐在桌前擺弄著什麼。
「曜,」躺在床上的楓看著天花板,「昨晚我做了一個夢,我,好像是真的能感覺到,那氣味,那雷聲,還有那恐怖的話音……」
「不!那不是夢。是真的,」曜靠到了椅背上,將手中擺弄的東西遞出,「你看!」
楓迅速的從床上做起,接過,「這頭髮是?」
「昨晚你不是都看見了嘛?」
「雷聲過後,我就……」
「什麼也不記得了?我也一樣。」曜看著楓,「你聞聞。」
「的確是這個味道,但就憑這個?也可能是別人留下的呀。」
「所以今晚我們要在確認一下!」
「嗯。」
曜將目光移到了窗外,「如果是真的,我想我有必要回去看看,我擔心那邊會發生什麼事。而且我想我會需要你的幫助。」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盡快!」曜站了起來,「如果必要的話,就明天!」
「這麼急?」
「那邊已經發生了一些事了。」
「什麼?」
……
「嗚,這樣呀。那今晚我們就……」
門突然被推來了,打斷了楓的話。這使楓非常不爽。
「不好了!」衝進來的是一個胖胖的矮個子男生,「不好了!」
「我這兒你也敢硬闖,找揍?!」楓瞪著他。要知道楓只有對女人才會溫柔點兒,當然曜除外。
「啊?!」矮胖子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連聲道歉。
「楓,先聽聽他說的有沒有價值,」曜轉過身,背對著那男生,「說!」
「2,2,206的歆死了!」矮胖子喘著粗氣。
「啊?!」曜再次轉身,看著那矮胖子。與此同時,楓幾乎從床上跳起,他兩步跨到了那矮胖子跟前,揪著他的衣領,「他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
「他,他,他……」矮胖子蓮說了幾個「他」,下的腿直發抖。
「楓,你激動什麼?放開他,讓他慢慢地說。」楓將他的衣領放開,與曜對視了一眼:不會那麼大膽吧,即使不是「人」殺人也要有個限度吧。
「法醫鑒定說他是死於心臟病,」那矮胖子呼了一口氣,擦去了額頭的汗,「是昨晚十二點半死的!」楓與曜又對視了一眼。
「知道了,你走吧。」曜鎮定地說,接著又自言自語道,「心臟病呀,是嚇死的吧。那傢伙膽子也太小了吧。」
「哼,突然有了那麼多錢都承受的住,一點小驚嚇就死啦!嘁。」
「我要是有心臟病的話,剛才恐怕也慘遭不幸了。」矮胖子小聲說。
「什麼?」楓瞪著他,就像是餓了十幾天的狼撞見了小肥羊。
「沒,沒什麼,我還有事,先,先走了!」那矮胖子一溜煙的跑了。
「歆呀,」楓歎了一口氣,「也是個短命鬼。」
「他叫什麼?」曜說。
「歆。」
「歆?」
「嗯。」楓恍然明白,「與那個炘同音,但不同字。要說他也是半年前轉來的,在你之後,是個暴發戶。」
曜打開門,「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說著走了出去。
楓把那根頭髮家在了一個本中,也走了出去。
但當曜路過206時,有一股刺鼻的燒焦的味道飄了出來,雖然淡淡的,但……好熟悉,曜心裡想著,突然……
第九節究竟是人是鬼?!
啊,與昨晚的味道——相同!雖然很確定,但曜還是找來了楓,楓與他的看法一樣,這就更印證了一點:這決不是單純的病死!
於是楓找到了主管這件事的法醫,問清了情況。法醫說,他並沒有患過心臟病的跡象,但,又不像是純嚇死的,更何況是在宿舍,而且也沒有人搞惡作劇,所以判定是突發的心臟病。這個說法雖然別人是深信不疑,但曜和楓得知此種說法後,便更確信了他們的判斷——這決不是單純的病死。
所以,曜決定明天就回去;而楓,則現在這兒調查那個歆,當然還有處理他母親的問題。
晚上……
「曜,真的沒問題嗎?」
「一定沒事的。」曜站在離牆角不到一米的地方,靠著牆,守著門。
……
外面再一次靜了下來,就像昨晚一樣,楓靜靜的坐在曜昨天坐的那裡,看著,聽著。等的有點兒急了,看了看手中泛著綠光的表:十一點五十了。此時,周圍死寂沉沉的,這種氣氛使人有窒息的感覺,再加上綠色的光,更讓人不寒而慄。楓和曜的心都劇烈的跳動著,胸口有一種要裂開的劇烈疼痛,接著有一點眩暈,緊跟著,一股刺鼻的燒焦的味道飄來,味道是那麼的濃,彷彿就在跟前。楓和曜摒住了呼吸:終於來了。
又是一陣寂靜,為什麼門還是沒有開?曜看了一眼表,十二點零一了。怎,怎麼了……汗水從曜的額頭上滲出,楓究竟在看什麼,在,在我的身後……楓的表情,表情,他瞪著雙眼盯著曜的身後,嘴張著,但發不出一點聲音。曜開口想問,但發覺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也動不了。楓用盡全力,抬起了右臂,指著曜的身後……曜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吃力的回過頭……啊!昨天的那個「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後!散發著那腐朽的味道……
曜竭盡全力按下了準備好的高壓電開關,但,但,居然沒電!
楓也見準備好的手電筒打開,這隻手電筒發出的超強日光足以殺死一隻……但,這居然也不亮!
「今晚,要誰陪我過夜?」又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緊跟著,又是一聲雷聲……
次日的清晨。楓醒來時還坐在曜的床上,而曜倒在地上。
「曜!」楓從床上衝下來,蹲在曜的身邊。
「哦,我沒事。」曜睜開眼睛,接著用一隻手撐著坐起,另一隻胳膊擔在同側的支起的腿上,靠著牆,「但是……」
「……」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不想見一個人。」
是昨天的那個胖子吧。曜抬起頭看著窗外,想。楓起身,坐回自己的床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楓和曜都睜大了眼睛,不,不會吧。
「進來!」楓說。
看清推門進來的正是昨天的那個小胖子,曜急切的衝過去抓住他的肩膀,「又發生什麼事了?」
第十節秀,這就是楓
看清推門進來的正是昨天的那個小胖子,曜急切的衝過去抓住他的肩膀,「又發生什麼事了?」
「這次是好事,」那小胖子說,「小道消息,政教處的那女主任辭職了!」
「好!」楓說,「這下就沒人給我打小報告了。」
「為什麼?」曜有些不解。
「聽說是家裡出了點兒事,」小胖子見楓沒生氣就膽子大了起來,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至於什麼事,好像有意隱瞞,所以沒人知道。」
楓和曜相視了一眼,「知道了,你走吧,以後再發生什麼事及時告訴我們。」
「噢。」小胖子轉身就走了,不敢多話。
「楓你查一下那個叫歆的人的背景,順便查查她辭職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我現在就準備動身,回去。過幾天,你也過去。我會提前給你安排好的。」曜剛要走,又補充道,「這兩天你回家去住,當心。我現在給那邊打個電話。」
「你放心,我在這邊等你電話。有事的話及時通知我,我會趕過去!」
「嗯。」
「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上次事件留下的,那個。」
「噢。」
究竟是有事沒事呀,「噢」是什麼意思?楓心裡想著。與此同時,這個真的沒事嗎?我也不太清楚。罷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曜想著……
無話。
「你好,我叫秀。」果然如曜所說簡直帥呆了,而且一臉溫柔的笑容,證明他一點也不高傲。現在,這種有貌有才又溫柔的動物實在不易找呀!不過他好像不太懂禮貌,居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愣!
「嗨,我叫楓,是曜的朋友,請多多關照。」曜咳了一聲將他從癡呆狀態換回來後他衝著我笑著說。發現我對他剛才行為的不滿時,他將頭迅速轉向了靜,「你就是靜吧,曜已經把你經歷的事都告訴我了,但我還想知道得更清楚些。」
「不談這個,先去吃東西吧。」曜一邊用腳踢著地上的石頭一邊說,「不然某位大小姐又要撒潑了!」他肯定知道我在瞪著他所以連頭都沒有抬。
為了在新朋友面前表現的淑女一點兒,我原諒他了,「走吧!」
……飯後……
「出發!」
「去哪?」我不解的看著曜。
「你說呢?!」靜答道,「自然是你家,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誰像你呀,家長長期在外出差。」
「不,不好吧。」我吞吞吐吐地說出時他們已經出發了。
……
「人家剛來就讓人工作不太好,今天下午你帶她到處走走吧!」靜說。
「你不去嗎?」
「我要去找鈴,大概一周不見她了,不知她死哪兒去了。」靜說完便和我們告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