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從農村到城市總需要一條道路來連通，而這條路上的某些點匯成的線便是農村與城市的邊緣。
家離學校並不遠，藉著單車只需15分鐘，但僅短短的15分鐘我便跨過了農村與城市的邊緣。城市中產生的緊張彷彿只有在這條路上才能舒緩，而平靜的心只有在這條路上才能興奮起來。每日的幾個15分鐘便成了我短暫的心靈釋放。
半年前的上學路線與此時不同，那條路是國道連下的一個分支，路窄，但車多，因而產生了諸多不便，於是上級撥下款來修了當下的這條路。最初，走這條路的人不少，大家都因為享受一下新鮮感罷。好景不長，一個外地司機不知何緣故，開著他的小型卡車在這條路上疾馳，並揚言：見一個撞一個。雖然當時我不在場，但大概情形卻似乎比誰都瞭解。我對與我不相干的事情從不感興趣，也懶得感興趣。但是因為在這條路上騎單車或步行者大都是我們村的，或同學或親戚的朋友，我總也認識幾個，巧的是在這起事故中受傷的人我都認識，然死去的兩個大學生卻不為人所知。大家都猜測是外地來這裡上學的孩子。後來警方將那個司機抓獲，隨著時間的推移傷者的傷好了，但大家都心有餘悸，於是乎走這條路的人少了許多。於是，這條路便成了我的一悠閒而又幽靜的「心靈天堂」。周圍夥伴的家長都叮囑孩子切莫從這條路上學，而我不相信他們口中所言的什麼「不乾淨」，於是乎便獨自踏上這條「不乾淨」的路。
村子的四周環繞著鐵路，學校在我家的西南方向，所以我出村時要經過兩條鐵路的焦點。向前走３００米，左拐不到２００米處有一座橋，我要從橋洞穿過。穿過40米長的橋洞，路的左側是新建的廠房，路的右側是一片荒地。荒地上一個個隆起的土堆上長滿了野草。果真顯得不太整潔，但是，路面是乾淨的。這裡的乾淨不是說一塵不染，畢竟是沒有多少人從這裡走，所以，即使沒有清潔工，這裡也幾乎沒有垃圾。所以謂之「乾淨」。
怪事年年有，今年亦不差。去年的那事故我遺憾沒親身經歷，而這次終於被我趕上了。雖然，我自認為是箇中的僥倖者，但，事實絕非如此！
第一節副駕駛座上的女人
這一天早晨，我照例踏著這條路上學，而所見所感讓我不得不回憶起半年前的那件事，為了確定我眼見並非為虛，我找到了曾在事故中受害的靜。
她曾是個溫柔的小家碧玉型女生。她有著大而明亮的雙眸，留著長長的直髮，而今卻看不到了她昔日的美好。自從那事件之後她變了，開朗，活潑是好事，但過分了就未免讓人覺之不檢點。如今的她那精緻的五官早已被厚厚的粉底蓋住，黑而厚的眼影使她的眼睛失去了活力，雖大卻無神。頭髮燙成何樣姑且不論，只看上去給人一種社會上的反面形象之代表的感覺。誰讓她天生麗質，有著高挑的身材，迷人的輪廓，因此即使她在紅男綠女中也是一枝獨秀。
她告訴我，當時她看著發瘋了似的衝向她的車，她呆了幾秒之後就跑到了牆的一角，努力跑到了1米多高的牆，雖然當時路旁的廠房尚未蓋好，牆還沒那麼高，但這對於柔弱的靜來說，也是個極大的挑戰。由於自己的速度太慢了，所以腳被車擠了一下，就順勢回頭看了一眼，不小心瞥見了副駕駛座上——居然坐著一個女人！當時只覺得那女人長得有些彆扭，但沒多想，後來傷好了，但走路多了，也會感到隱隱作痛。
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只是靜靜地聽，沒有多問什麼。自然也沒有告訴她，究竟我看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中午時間太短了，由於我早上的經歷所以放學時走半年前的那條路，無話。上學的路上我又碰見了小學時的同學，雖然中學不同班，但是同校，所以並不生。可是半年前又轉到了外地，所以就更少見了，既是發小，難免會對過去有些共同的回憶，所以也就停下來聊了一會兒。果然他還是像以前那樣看起來很不認真的樣子，比起他認真的時候我更喜歡他這樣。他長相沒什麼大變化，只是長高了，想當初在他還沒有我高的時候，我可是總是欺負他，因為發小吧，他從不生我的氣。性格好只是他最小的優點。他可是個帥哥呢！言情小說中的女主角若看見他恐怕也會吐血，然後跟男主角分手。雖然他貌似花美男，而且他的追求者也不少，但他卻從沒有過女朋友。箇中的原因大概只有我知曉吧：他一直暗戀著靜。我覺得靜知道，可是她……我也說不好，我連自己的事情都想不好，哪還有力氣想別人的事？！唉……
他叫曜。也是在那事故中受傷者之一。想到這裡我便對他裝作無意的提了兩句。
「曜，剛才我看見靜了，聊到了半年前的那事，當時你應該也在場吧。怎麼樣，當時膽兒都嚇沒了吧?」
「當時的情況的確……」他欲言又止，「我先走了，還有點事兒。唔，你，你們還在補課呀？晚上我去找你再續舊吧！拜！」
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要緊的事，連聽我到別的時間都沒有，掉頭就走了。
無話。
謹慎起見，我又踏上了那條「心靈天堂」之路。
※我騎車走在上學路上，穿過橋洞之後，見一小型卡車由遠處駛來，我無意間瞥了一眼駕駛座，駕駛座是空的，居然沒有人！無人駕駛？不像！車從我身邊開過時，我瞥見副駕駛座上好像坐著一個女人！只覺得那女人長得好彆扭，但說不出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之後我感覺脖子好像被頭髮纏住了，於是就順勢整理了一下，但怎麼也弄不完，反而越纏越緊！我用盡全力將那頭髮從脖子上拽下來。這不是頭髮！不，具體地說，這是頭髮，但這不是我的頭髮！我再度回頭望向那沒有駕駛員小型卡車，它的駕駛座依然是空空的，而當我把目光轉向駕駛座時，發現那女人，那女人，她正回頭衝我笑！她的頭禿禿的，莫非這頭髮是……這時我本來應該大叫的，但，此時我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擠住了，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她的臉很白皙，不，是慘白！可能是距離遠的緣故，我竟「看不見」她的鼻子和嘴唇，但我能清晰地看見她因笑而瞇起的眼睛，彎彎而細長的眉……突然她不笑了，她睜大了眼睛，她……我終於知道她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了，是她圓圓的瞳孔，它們居然是，居然是白色的！然後那輛車的左轉彎車燈亮了。它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在它消失之後，我才意識到，我的眼睛隨著那女人的眼睛睜大而瞪大了，好累啊。酸酸的，就要留出眼淚了……
別想了，要遲到了，加油……
晚上，靜和曜一起來到了我家……
第二節全身濕透的女孩子
「真點兒背，上課走神讓老師得個正著，真是的。」為了不讓話題扯入的太直接或生硬，我便換了個方式，本想把話題就此引入，但
「是在想半年前的事吧？」靜打斷了我的話。
「我就是為這事兒從外地趕回來的。」曜接著說，「因為近期接二連三的發身一些奇怪的事，所以會來查個究竟。」曜此時的表情十分令人恐懼，雖然早已習慣了他的嚴肅，但這一次比平時更帶有一股令人寒顫的感覺。
「我不清楚最近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直覺告訴我，你已經被牽扯進來了，所以今晚就來了……」靜的表情中我看到的她對我被捲入這件事的無奈，以及對我的關心。直覺一向很靈的她居然說得那麼堅定，我想，我是時候小心一點行事了。
「最近？奇怪？事？」為了避免他們詢問我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我當即將自己的問題盡數脫出，「『最近』從何時開始，『奇怪』怎麼個奇怪，『事』什麼事？」
「別急，你聽我們慢慢說。靜你先。」
洗去了滿臉化妝品的靜看起來精神、沉穩的許多，可能是覺得直髮更方便吧，她做了頭髮，並將其高高束起，此時她應了一聲，將吸管從杯子裡抽出，接著將杯子裡的飲料一飲而盡，放下杯子。
「比起曜那邊的情況我這裡好得多，所以……事情是從農曆二月二十九開始的。」
我有點好奇，就插了一句，「你們什麼時候也開始用農曆了？」
他們相視了一眼，「那天是4月5號。」曜補充道。原來是清明呀。在繼續之前，靜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其實她不看我，我也意識到我又多嘴了。
「我和鈴一起出去玩。鈴，還記得吧，就是小學時成績相當好，但因家庭情況複雜而輟學的那個。她後來自修了幾門外語，成了翻譯，父母盡失的她很沮喪，後來不知何時開始我們走到了一起。個人簡歷就此打住。正題。我們從外面回來時遇見了微，後來便一起往回來的路上走，微還是那麼內向，不喜言談。她靜靜地聽著我和鈴的對話。快走到橋洞時，迎面走來了一少女，身著校服吧，但濕濕的。我問她是怎麼了，她說『我家那邊下雨了，天又黑，居然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問她濕衣服會不會不舒服，脫下來擰一擰會不會好一點。她回答說她不冷，已經習慣了。畢竟是素不相識的人，多言不便，我也就沒有多問什麼。我和鈴繼續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而微和那個迷路的女孩落在我們後邊老遠。但後面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當時我只覺得有點怪：兩個都不喜言談的人，為何會聊得如此高興？但也沒有多想。就在我和鈴路過魚池大概有20米時，突然傳來了微的聲音，她說『靜，鈴！她到家了，我把她送進去，之後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們，先走吧！』我問她，用不用等她一下，但她拒絕了。於是我便和鈴繼續向前走，想叮囑微，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
但我回頭一看，她們已經消失了。我衝著漆黑的道路後了一聲『早點兒回家』時，只聽後面傳來了一個死氣沉沉的聲音……」
第三節微的失蹤
靜頓了頓，「那個聲音是這樣說的，『今晚，我要她陪我過夜！』
她們聊得那麼投機，我當時沒有懷疑什麼，不過她們剛相識就住在一起，而且這麼快就消失了，直覺告訴我再回頭看一眼微。但我太累了，就沒有回頭，只想快點回家。」
她頓了頓，又倒了一杯飲料，喝了一口，「之後就在沒有見過微。現在想起有點後悔當時沒有再看一眼。她家長報警了，但什麼也沒被查出。家長的不關心，警察自然也不願多給自己添麻煩，幾乎是沒查，自然也沒來問我。當然問了我也沒用，他們不可能相信我的話。如果我沒有親身經歷，任誰說我都不信。」
「微失蹤了？那，那女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那女生？哼，她是誰？她家住哪兒？」
「那微的事……」我窮問不捨。
「自然和半年前的那件事一樣，編個謊話，不了了之了。」
「唉，可憐人呀！」我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曜，「沒想法嗎？」
「在等你說出你的想法！」
「我？你，你裝生麼酷呀，有話直說。」我衝他來了個河東獅吼。當然他也不示弱，「你自己動動腦筋好不好，魚池周圍有『家』沒有？半年前在那次事故中死去的女屍到哪裡去了？浴池是什麼時候建的？」
「你別問了，我有點兒亂。先告訴我半年前事故是怎麼解決的吧！」我賠笑道。
靜答道：「兩具屍體，『男屍』被家人認領帶回家去，女士在停屍間無人認領，而後不翼而飛了。後來有人說是賣到醫院去了，也有人說看見有人在夜裡將他埋在了一片荒地裡。開始打多人相信後種說法，但在後來荒地變魚池，時間一長也就無人問津了。」
「那，那個司機呢？」
曜漫不經心的大道，「說是酒後駕車，醒後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在看守所內因極度愧疚自殺了。但我現在更相信後種說法，他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瘋了，至於他是死是活，是自殺還是他殺，鬼才知道！」
我正想開口再問，但曜的電話響了。他接過電話後說：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而我今天也知道不少了。還以一副瞧不起我的姿態說：說多了我也聽不懂。而且叮囑我好好想想，不要總是問。居然連一點像樣的話都說不出來，（例如，你早點休息。）太不關心我了！大概他知道，我想不出來就會索性睡了，所以才那樣的。但他不知道我早時的笨也是裝出來的。所以我那晚失眠了，不光是因為他們剛剛說的，更是因為我白天見到的。我再笨，「魚池」「女屍」「失蹤」意味著什麼，我也應該知道吧。可是真的有那個嗎？如果沒有，我今天見到的又是什麼？……
可能是因為都是女生，所以靜更瞭解我。擔心我獨自行動罷，所以她打了電話給我，知道我躺在床上，她才睡下。
夜，深了，該休息了，但我無法停止思考……
無話。
第四節是夢還是現實
次日清晨我依然踏著那條「天堂之路」，雖然不想再看到最日的景象，但總覺得能夠看到什麼。我不是直覺不靈，而是根本沒有直覺。所以沒看到什麼異常，我也沒多遺憾。但由於失眠的緣故吧，總是產生一些幻覺，總能模糊地看見一些人影從身邊擦過。今天是4月26日，週六，只有我們高三年級補課，所以人當不多才是，可今天尤其多呀！突然一輛汽車從我身邊擦過，險些見我帶倒，但如此飛馳怎麼也見不到塵土飛揚？唉，不想了，因為昨天太累而睡著了，以至昨晚那麼多的疑問都沒有想通。其中最令我想不通的就是微的失蹤為何、又如何與半年前的事聯繫起來的？當我從沉思中跳出來時，道上幾乎沒人了，我也沒太在意，瞥了一眼表7：10要快點兒，不然要遲到了……
白天比較忙，所以也沒怎麼想，罷了。反正還有曜他們……
晚上我們又聚齊了。靜坐在我的床上，我坐在電腦桌前的椅子上。曜倚著我的電腦桌站著，看著手中的手機，但他發完最後一條短信時，抬頭
「給你們介紹一個人吧！」
「男的女的？」
「男的。」
「帥嗎？」
「比我差點。不過，是個帥哥。」
「沒看頭……」我感歎著……
曜瞪了我一眼，靜在一旁聽著，其實，這也是她關心的。
「什麼時候？」靜問。
「明天早上7：30。」
「很有邏輯頭腦嗎？」靜問。
「電腦天才！」曜看了一眼靜，「別太緊張了。他叫楓，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曜又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我。
「別看我，我對他外貌的要求遠高於他的智商。換句話來說吧，我好期待你口中的帥哥，而他的價值和使用價值嘛，既然被你選上了，那麼，我就絕對沒有意見。」
「明天你們一起跟我去車站接他吧。」
「車站，那條路盡頭的那個？」
「嗯。」
「好期待呦！」為了不讓他們對我身上的事追問我轉移了話題，畢竟我還尚未明白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那麼曜那邊發生什麼了？什麼時候告訴我？」
「別急，等楓到了在告訴你吧。」曜彷彿已經知道我刻意隱瞞了什麼事。但他卻只能推理到：在我身上確實發生了什麼。但究竟的實情，我若不說，是不可能知道的。
正在這時，靜好像想起了什麼，說有點兒事想找鈴商量一下，（其實是想把那天發生的是在確認一下，以便我們對這件事的宏觀掌握吧。）「散！」臨走前靜又回頭叮囑我，別太緊張了。送走他們時聽見靜對曜小聲說了一句，「哎，本來不關她的事，但是不知她怎麼就被牽扯進來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宿命吧。話說回來我感覺，明天她會告訴我們一些在她身上發生的事。」
「可能到了現場……」
「所以明天從那條路走？！」
……
後面他們又說了什麼我就聽不見了。大概從昨天晚上開始的吧，我在夜裡居然比在白天視力還好。現在的我一閉眼就能看到他們走到了哪裡，以及從何地分開行動的……「哈！」我不禁笑出聲來，這怎麼可能看得到嘛，一定是我太累了以至胡思亂想出來的。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卻都無所獲，所以便閉上了眼。而後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其實，與其說是夢，倒不如說在半睡眠狀態進行了一次幻想……
我的前面走這兩個人，她們邊走邊聊，但比起我後面的情況她們的動靜小多了，後面也跟著兩個女生，她們聊得跟興奮，而且不時地傳來陣陣令人發寒的笑聲。這地方？快到家了呀！我定睛一看，前面走的正是靜，她在這兒幹嘛？旁邊那個短髮的是誰？有點眼熟，難道是鈴？後面走得其中一個不就是微？我走過去正要問她這段時間失蹤去了哪裡，但她先開口了，她喊了靜和鈴的名字，接著說那女生到家了，並且說要送她進去，之後我看著兩眼發直的微跟著那女生向著路的左邊走去。她怎麼沒看見我？！「微」我叫了一聲。可她沒應。我看到路邊有一個牌子，上寫著「垂釣園」血紅的三個大字！我已經沒工夫去和好久不見的鈴敘舊了，只見微和那女生徑直走入水中，我大喊「靜！快來救救微！」但靜就如沒聽見似的繼續向前走，怎麼連鈴都沒聽見？而那女生卻好像聽見了，回頭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我，眼神中還帶有一絲驚奇。接著得意地衝我說了一句，「今晚，我要讓她陪我過夜！」當我要衝上去拉微時只感覺一束髮絲一樣的東西纏住了我的脖子，感覺是那樣的真實……
第五節秀的眼睛
「靜，求求你！回頭再看一眼微！」我絕望的喊著，靜沒有回頭。我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了……於是我放棄了掙扎與喊叫，接著一陣冰冷的笑聲傳入了我的耳朵……
我從「夢」中驚醒。但又沉沉的睡去，這一次沒有做夢……
當我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靜坐在我的床邊，瞇著眼睛，「醒了嗎？那就起來吧，曜在外面等著呢。」
「現在幾點了？哎？你怎麼進來的？」
「你屋沒鎖門，我和……衝進來時，沒什麼。現在都6：40了，快起來吧！」
「什麼？不是7點半嘛，10分鐘就到，心急了不是？」
「首先，我們步行去，晚了的話其實也沒什麼，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晚點接到的話我們就晚點吃東西。某些人愛吃的東西可是每天限量賣的呀。其次，他可是個帥哥，讓人家久等，未免……」
「在帥也得有個好性格。不過很帥自然會很囂張，肯定被女生寵壞了，不如趁機挫一挫他的銳氣。不過……」飛速起身。
兩分鐘洗漱完畢，「靜，曜，快走！」
「哇塞，還說我心急！」靜說。
「呦，一個穿著淡粉色絲襪，另一個穿著淡粉色T恤，還挺登對！哎呀，不說了，某人的臉紅了。」我笑著說。
我們一行三人就這樣出發了……
「靜，你昨天去找鈴問題解決了嗎？」突然間我又想起了昨天那個夢。
「啊，她沒在家。電話也沒有人接。今晚我再去她家看看吧。你？你怎麼了，臉色突然這麼差。」
「嗯。沒，沒什麼。」
曜一直在旁邊，什麼都沒有說，邊走邊擺弄著手機。我們後來也沒說什麼有用的。不多時我們便走到了我每天必經的橋洞。
「唉？週日早晨不在家睡覺都跑出來做什麼？」我漫不經心的說。
靜看著我，「什麼？」
「我是在感歎，週日早晨這裡還這麼多人。」
靜和曜對視了一眼，驚愕的眼神嚇了我一跳。
「怎麼了嗎？」我問。
「沒什麼。」這時曜才打破了沉默，說話時給了靜一個令我不解的眼神，「我們繼續走吧。」
……
「秀。」
「嗯？」我看著靜。
「有興趣告訴我們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嗎？」
「等我再想想吧。」我知道現在不得不回答她，我不能再轉移話題了，所以只能把我不想現在告訴他們的想法說出來。
「希望它來的不會太晚。我的意思是說希望你把它告訴我們，在你不得不說出之前。」
「唔。」細細想來，其實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幾點了？」我岔開話題說到。
「7：10。」曜答。
「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這麼快就撤淨了。」
靜和曜又相視了一眼。
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