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九零後嫩媽 第三卷 第九十四章 決斷
    「囡囡,就是那個男生上次扶住了光光的嬰兒車。」

    葉闊夫婦和女兒照例在晚飯後出來散步,突然周依其指著前面穿著黑色T恤的男生對葉涵說。葉涵順著老媽周依其的手指方向看去,只來得及看見一個黑色的背景在拐角處一閃而過。但即使隔著幾個人,只是那麼一個背影,她還是認出了那個男生是江陌初。

    呵,就說怎麼會那麼巧剛好在光光出事的時候有路人出來拯救,原來是江陌初在暗處尾隨孩子。難怪最近幾天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窺視自己,看來也是他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幾分心思放在孩子身上,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孩子的爹了?葉涵雖然心裡冷笑個不停,不過表面上還是一臉平靜的點著頭。

    能不能把孩子帶出來讓我看一眼。

    陌生的號碼傳來了這樣一條短信,葉涵暗笑,江陌初啊,你還是坐不住了,良心過不去了是不是?早幹什麼去了,眼看著孩子都快能走路了,你就來坐享豐收的果實了。你倒是想的美,可是我葉涵從當媽的那天開始就不再是在你面前千依百順的溫柔小綿羊,休想再牽著我的鼻子走。

    女人恨起一個曾經喜歡過的人來,總會不由自主的把各類小說電視電影裡的悲情女主角的愛恨情愁全都不知不覺的背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放在最淒涼的位置,然後一日復一日的沉淪其中而猶不自知。甚至常常忽略了現實,刻意抹掉真實的形象。比如葉涵,用屁股想也知道她這種彪悍的人怎麼可能對誰千依百順。事實上從頭到尾都是這丫牽著江陌初的鼻子走,一直強勢的佔據主導地位。

    「囡囡,明天下午的火車能及時趕到學校嗎?」

    「嗯,沒問題。」

    葉涵正心不在焉的推著嬰兒車,聽見周依其這麼一說不由得一頓,把個正在用手指摳牙的光光給嚇了一跳,手指一抖就戳在了牙齦上,痛得她齜牙咧嘴。光光吸著冷氣輕揉牙齦,抬起頭打量葉涵,從下向上看去她清楚的看見了葉涵黑洞洞的鼻孔,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濃重的黑眼圈以及瘦俏的下巴。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葉涵這姑娘明顯就是這句話的典型寫照,衣帶不知道為哪個臭小子寬了後就有了她光光和棍棍,現在這麼憔悴莫非也是因為當初的那個臭小子?雖然衣帶漸寬不是寬衣解帶的意思,是指人形容消瘦後原本合身的衣服變得寬鬆了,但光光這也只能說是犯了文學常識的錯誤,人卻不算笨,還是猜對了葉涵這兩天魂不守舍的原因。

    「爸爸」

    葉涵一家人散步歸來後,葉涵照例是把光光和棍棍帶回嬰兒室,誰知道剛把越來越笨重的光光扔在床上,她竟然突然吐出了這個不該知道的稱呼。葉涵看著光光天真無邪的眼眸,有些不知所措的愣住了。她是從哪裡學會的這個詞語,平時老葉他們應該會特意避開這個詞語不教的。這種沒腦子的事非要有個人的話,那一定是周老爺子了。

    「哈湫」

    正蹲在地上砸核桃的周振源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大噴嚏,然後耳根竟然火燒火燎的。古娜在一旁看見了周振源的異樣,剛要提醒他看著核桃,別把手砸到了,嘴還沒張開就看見那小錘子不負所望的砸在了他手上。古娜好笑的跑過去接替周振源的工作,邊砸核桃邊笑罵他怎麼這把年紀了還這麼不小心。

    「突然又是打噴嚏又是燒耳根,肯定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周振源不滿的為自己申冤,在腦子裡不停的想到底是那個混帳東西這麼不長眼,竟然在這個時候說他壞話。晃過了幾個畫面,突然想到葉涵的臉,於是葉涵那張臭屁的臉就在周振源眼前揮之不去了。周振源故作高深的掐指一算,叫古娜回頭儘管去找葉涵算賬,惹得古娜一陣好笑,幾十年了,從唇紅齒白的少年到如今滿臉皺紋的糟老頭子,怎麼他這孩子氣卻不曾老去。

    光光哪裡知道自己這聲試探葉涵的稱呼會讓另外一個房子裡的人受牽連,莫名其妙的砸傷了手。不過看著葉涵聽見這個詞語後變幻莫測的臉色,光光大嬸就知道跟自己所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根據自己看了多年八點檔的電視劇中的經驗判斷,接下來女主角要麼是抱著孩子轉移戰地來個人間蒸發,要麼就是失眠了一夜,最終還是決定讓父子團聚。

    而前一種劇情多半是用在通訊不發達的古代,在現代社會真要鐵了心找一個人基本不可能找不出來。所以基本上可以判斷葉涵是走第二種劇情發展了,而且應該是在明天上午吧,因為下午就得搭火車走人。光光得意的瞇了瞇眼睛,為自己的推理能力沾沾自喜。說來承蒙那個還沒見過的老爹的關照,要是沒有這哥們兒給葉涵這塊田播種,自己指不定還是孤魂野鬼,現在正在和狐仙之類的爭奪亂墳崗呢。

    想到此光光對於自己的老爹不由得生起了好奇,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男生會讓葉涵栽了跟頭。看樣子今晚失眠的不止是葉涵這倒霉催的了,自己帶著這麼重的期待肯定也是難以入睡。既然這樣那就等葉涵走後把親愛的棍棍弟弟也吵醒吧,姐弟之間自然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再說半夜自己一個人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實在是有些滲人,有了棍棍清脆的哭聲會有安全感很多。

    「什麼爸爸,你是媽媽感天地之靈氣,集日月之精華獨自孕育出來的。根本就沒有借助那些凡夫俗子之力。」

    光光聽著葉涵在旁邊胡說八道,故作懵懂的傻笑,眼神卻有意無意的在她全身上下瞟來瞟去。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爛的田。也不知道那哥們兒是在葉涵身上耕耘了多少次,才把火種成功的撒在了她貧瘠的土地裡,並且頑強的破土而出,最終修成正果。於是一個竹篙一樣的男生形象在光光的腦海裡成了形,縱慾過度使得他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春天他種下了一個精子,秋天他收穫了兩個孩子。」

    「你說什麼?」

    葉涵正坐在旁邊發呆,突然聽見光光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長串的句子。可是垂下頭把耳朵靠在光光嘴邊想要聽得清楚,這小丫頭偏偏就閉嘴不言了。葉涵有些頭疼的捏了捏光光的臉,看著她純真無邪的笑容總覺得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怎麼覺得這孩子眼神裡含了一絲戲謔,彷彿把她的那點小心思早就看了個透徹。那欠打的表情竟然像極了江陌初,讓葉涵暗歎不愧是他的骨血。

    要是不方便帶孩子出來,那明天你跟家人出來散步的時候把他們支開一陣總可以吧?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憑什麼不讓我見他們。葉涵正在想著自己明天走了後,江陌初會不會找上門來,結果那號碼又發來了一條短信。這一次看孩子的請求軟中帶硬,讓葉涵不禁更是一陣擔心。老是這麼逃避也不是回事,有些事是到解決的時候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確實該好好的談一談。葉涵本來就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心裡決定了後便拿起了電話回復起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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