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未遠實在不太適應有個男人用胳膊摟著她膀子,她和落羽然這樣的女性朋友怎麼亂都可以,可是和男人……還真的極少有過什麼過分的動作。
石未遠最厲害的,也就是嘴巴了。
石未遠甩了幾下滕俊策,可是滕俊策這小子別看是個病號,外表看上去也是那麼清秀骨骼類型的,力氣真是不小。沒甩開,反而被滕俊策箍得更緊了。
石未遠微微皺眉頭,憋不住氣,咬牙低聲說,“我說姓滕的,當著個小護士你也要裝出來天下和平,家庭幸福和睦嗎?放開我!”
滕俊策依舊噙著一抹淺淺的笑,細長的眸子仿佛微波蕩漾的湖水,清透而幽深,他略略低頭,他的下巴抵到了石未遠的臉上,他的嘴唇幾乎貼到了石未遠的嘴唇,呵出來的熱氣盡數噴在了石未遠的鼻尖以及兩腮上。
他的聲音也是低低的,“我可沒裝。裝的一直都是你。未遠,我的老婆大人,我們倆都那樣過了,你還在乎我摟一摟你嗎?”
那樣?(☉_☉)石未遠懵了懵。那樣是哪樣?
臉腮的紅暈,一點點爬了上來。
“靠!滕俊策!那晚上的事,虧你還好意思提起來!如果不是你體力不濟,那方面能力衰竭,我們倆現在早就不算是陌生人了。”
石未遠害羞歸害羞,嘴巴上是不會放過滕俊策的。
果然,她這樣一說,滕俊策試圖撩撥她的嘴唇,刷的一下又抬高了,滕俊策咬著自己嘴唇,將臉扭向另一邊,可疑的粉紅悄悄浮上他的臉。該死的,石未遠就擅長哪壺不開提哪壺!從她的說辭聽來,好像是他滕俊策屬於那種箭在弦上,沒法發出的孬種,說的他仿佛一個陽痿將軍似的。靠了……最想罵“靠”這個字的人,目前應該是他啊!
石未遠得意了,嘴巴上戰勝了滕俊策這個花瓶妖孽男,她心情大好,於是當著小護士,她伸開胳膊,摟住滕俊策的腰,嘴巴裡伊呀呀呀的,“哎呀,老公,我扶著你哦,再說你想念人家,也不能不聽醫生的話,下床來等我吧,我知道你在乎我,可是我也心疼你的身體啊。慢著點哦,老公,進屋了。”
滕俊策和他們身後提著包子的小護士一起狠狠打了個寒顫。
將滕俊策扶上床,石未遠那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這家伙真沉!
小護士有些受打擊,她今天桃花泛濫,暗戀這位年輕有為英俊瀟灑的滕總裁暗戀了一整天了,想不到,一直謙恭有度,淺笑盈盈的滕總裁,竟然有個如此美艷的老婆,嗚嗚,她算是沒戲了。
“滕總,您的晚飯就打算吃這些嗎?”小護士還是忍不住,顫聲問著滕俊策,又晃了晃手裡的小包子和粥。
石未遠去連著的洗手間裡洗手,順便將臉也洗了,把白天上班時化的淡妝一並洗掉了,她那才覺得非常清爽愜意。
從洗手間出來時,就看到滕俊策皺著眉頭向外揮手,“你出去吧,我的事還要你管?”
小護士向石未遠狠狠瞪了一眼,放下包子和粥,就憤恨地出去了。
“喲,行啊,滕俊策,你還真是處處留情啊,連你住個院都能夠勾搭上小護士妹妹,你還真是抓緊時間啊。”
石未遠譏諷著滕俊策,大咧咧地坐在了凳子上。
“你少冤枉我,我哪裡有理會過她?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我有什麼辦法?怨只怨,你老公我長得太英俊太迷人了。”
“哎呀呀,真惡心啊,還有像你這樣,非要一天誇自己幾千回的自戀男?花瓶不愧是花瓶啊,不過我也必須要承認,你長得確實很美,就連我這樣子的自信美女和你在一起,也自愧弗如,說真的,去掉你那只小雞,你做女人真是太合適了,絕對的精品女人!”
滕俊策甩了石未遠一個大白眼,“你怎麼又拿我比作女人?那晚上你不是見過我的身體了?我的肌肉塊你不是見識過了?還有我強大的男性象征,你不是也流著口水摸過了?”
“咳咳咳咳咳……”石未遠被自己吐沫給嗆著了。乖乖個隆冬,滕俊策這家伙說話太惡心了,太直接了,流氓!
“那個……你要不要吃飯?我還有事呢,可不是來和你閒話唾沫的。要不我先走,讓愛慕你的小護士妹妹來喂你吃飯。”
石未遠又想跑,這讓滕俊策非常煩,他吼,“小護士是我老婆嗎?老婆有義務伺候自己老公!你愣著干嘛,快點喂我晚飯啊,想餓死我啊。”
“切,耍什麼大少爺脾氣,我又不欠你的。”石未遠嘴巴上這樣強硬著,可還是顧忌著他是個病號,將買來的八寶粥倒進碗裡,然後將碗塞進滕俊策手裡,“給,你嘗嘗怎麼樣。”
滕俊策不接碗,皺眉頭,“你喂我。”
“事真多!我喂你,這湯也不會好喝一分!矯情!”
滕俊策昂起下巴,看也不看那湯一眼,“反正要你喂我。”
石未遠朝著滕俊策那張俊臉做了個斬立決的表情,無奈,只好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滕俊策嘴邊,哄小朋友一樣,“來,啊……張嘴……”
滕俊策那才悄悄偷笑了幾分,轉過臉來,狹長的眸子瞟著石未遠,張開了他性感的薄唇……
“啊!!”滕俊策突然慘叫一聲,一口將那湯給吐了出來,一張白嫩嫩的臉迅速就紅透了,“燙死了!你想燙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