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藥?什麼迷藥?」
仍舊捂著臉的石未遠還沒有反應過來。
滕俊策已經嗖嗖地往洗刷間跑了,一面跑一面喊,「春藥!空氣裡有春藥!春藥!!」
春藥……
「啊啊啊……」石未遠明白過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使勁地拉房門,使勁扭門把手,才發現,怎麼也擰不開。
該死的老頭子,看來是早就算計好了的,連門都給弄死了。
石未遠馬上去扒窗戶,那才發現,嗚嗚,窗戶也被什麼高級的鎖給鎖死了。
在屋裡忙活了一陣子,石未遠那才灰溜溜地尾隨著滕俊策也跑進了洗刷間。
「你爺爺真是個大變態!孫子變態,爺爺也變態!你們一家人都變態!」
石未遠氣呼呼地咒罵著,已經覺得腦子有點暈忽忽的了,抖著手,擰開水龍頭,將頭一下子扎到水柱下面,淋淋地澆著。
這一涼之下,腦子稍微清醒一點了。
轉臉去看,發現滕俊策是和衣坐在浴盆裡的,泡在涼水裡,也正撐著一雙驚恐的好看的眸子,凍得打哆嗦。
水,打濕了滕俊策的衣服,尤其是上衣,竟可以看到他裡面的胸肌。
媽的!石未遠扭過來臉,暗暗吐吐舌頭。想不到姓滕的這個賤男,竟然胸肌長得那麼發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移植來的,看著那張臉足夠娘們啊。
一時間,洗刷間裡,只存留著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聲,以及流水嘩嘩聲。
「阿嚏!你也稍微理解老人的心一下,我爺爺也是盼曾孫心切嘛。」
「他的曾孫,和我什麼關係?憑什麼拿我來開涮?靠了。」
「女孩子不要說髒話。」
「靠靠靠靠!」
滕俊策也拿石未遠沒有丁點辦法。
幾分鐘之後……
石未遠又使勁往臉上撲了一通涼水,眨巴著水淋淋的大眼睛,一臉恐怖。
她的小手按在胸口上,紅艷艷的嘴唇哆嗦著,上面還佈滿了水珠,聲音卻是發顫的,「滕、滕花瓶……」
「我不是花瓶!」滕俊策仍舊坐在浴盆裡,望著天花板。
「你雖不是花瓶,卻勝過花瓶。我說……」
「幹嘛啊?」
「為、為什麼……為什麼我覺得越來越熱了?」
「熱?」滕俊策納罕地轉臉去看石未遠,只是一眼,他的鼻血就淌了下來。
她霧濛濛的貓兒般的眸子,濕淋淋地望著他……那副眼神,就像是在拿著小鉤子,在一下下勾著他,勾得他心底往上竄起一股股的熱浪。再看她那張絕美的小臉上一層散發著晴欲的緋紅色,那麼迷人,那麼……具有誘惑力!肉乎乎的嘴唇,微微撐開一點,上下唇都是圓嘟嘟的,紅得艷麗,彷彿等待人品嚐的帶著蜜汁的鮮果……而順著下巴往下流的水,打濕了她的脖頸,她裙子的前襟,本來就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透著一份份強烈的蠱惑力!
「熱麼?好像……是有些發熱的跡象……」滕俊策的聲線,突然之間就變得沙啞而低淳了。
好看的眼睛,癡癡地凝視著兩米外站著的女孩。
嘀嗒……嘀嗒……滕俊策從過了青春期第一次夢遺之後,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而流了鼻血。
「看來你也很熱,你都流鼻血了。」
石未遠想笑來著,只不過在此情此景下,她若真的笑出來,才是最操蛋的傻比。
滕俊策用手,掬了一捧水,洗去鼻子下面的火龍,眼睛卻一直直勾勾地盯著石未遠,吞口吐沫,說,「我忘了告訴你了,我爺爺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固執的老頭子。比如……現下的春藥……藥力一定很強,不讓我們倆沉淪……不罷休……」
該死的,是春藥的作用嗎?為什麼他此刻對於這個刺蝟一樣尖利的彪悍女,突升起來一浪又一浪的強烈的食慾?
吃吃吃吃吃……一定要吃……一定要馬上吃掉她!
滕俊策狠狠甩了甩頭,再去看石未遠,還是越看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