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雪這段時間總是心神不寧。主要是修煉的事。
已雪在同隱龍談及修煉時,竟發現自已所修習的功法同隱龍等人大相逕庭。
仙家道人,修行講究的是迎合天道,體會自然,納天地元氣於體內,結成靈胎元神。但已雪的功法卻是與天地相溝通,但並不納元氣於體內。這樣的修行方式按隱龍所說,便是億萬年也無法結成靈胎元神,可奇怪的是,已雪的元神好端端盤坐泥丸宮內。
此後隱龍便笑稱已雪是怪人,嬉笑之後。已雪卻苦悶起來。為何自已同別人不同呢?
已雪漸漸發現自已的主要功法竟是召喚,在體悟天地的同時,可召喚天地間存在的任何一種能量為已用。並配有複雜的咒語和手印,這樣的攻擊方式是可怕的,在同隱龍切磋幾次後,隱龍便被對方所爆發出的強大攻擊力所驚呆。
漸漸隨著修行的深入,已雪似乎有了一絲微妙的感應。她感覺遠方似乎有種呼喚。呼喚著自已回去。
已雪確實不是普通仙人,皆因她是恆土內為數不多的雪靈,雪靈族在恆土屬於一種神秘的種族存在,人數極為稀少,但雪靈族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先天出生後便擁有靈胎元神。
雪靈族的族人分佈恆土幾個不同的教派內,但修習的全是召喚類的功法,如到大成時,可召喚天地間所有的能量。達到永恆不滅的存在。
李煜當初雖抹去了已雪的記憶,但功法的修煉方式並沒有抹去,這樣的結果就導治隨著已雪修煉的加快,她就更能強烈感應來自恆土的迅息。
這段時間內邪雲閣的弟子多數在修煉,李煜也不例外,他放出個化身在外面同陽離終日裡品酒作樂,真身卻在一處丹房內閉關。
他在體悟無道經的真髓。
雖然現在功力已經到了極致,但在道的領悟上李煜卻還不夠,造化的神通是奇妙的,一個人如果想破壞毀掉一個生命和一件物品是很容易事,只要他擁有足夠強的能量便可,但反過來講,一個人若要創造一個生命,一個物品,卻是難上加難了,除非這人有極高的神通,不然的話,一切都是妄想。
無道經所講的無道其實也是種求道的方式,不過這種方式有所不同的是,一開始忽略了道心的培植,而著重於在力量方面修煉。雖說初始時力量極為強大,但道心不足,直接的結果就是走火入魔。但無道經妙就妙在,即便你走火卻不會影響功力,受損的只是你的神智,也就是說可能在修煉一段時間後,就直接變成個魔頭。
李煜在煉化紫冥玄精後,這種玄之又玄的奇妙精氣護住了李煜的心神,使其不致走火,但無道的真正精髓卻還待李煜去一點點領悟。
這般的修煉幾日後,李煜睜開雙目微微一笑,右手的食指伸出,指尖上耀著一抹奇異的紫芒,朝面上的一處石案於虛空輕點,轉眼間紫芒耀起,那石案竟化為一頭黃毛大狗,沖李煜吠了二聲後,便向外跑去。
見此李煜輕歎道:「唉,本來是要點化出個人來,可沒想到竟是條狗,看來這造化的神通決非一時一刻能領悟的。」想到這兒,李煜便起身,推了丹房的門朝外走去。
殿內迴廊上,李煜竟碰見已雪。
已雪面上透著一絲憂愁,見到李煜後,拉著他的手道:「老公,你說我這是怎麼了,這段時間一靜下來就心神不寧的,老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遠方呼喚我。」
李煜聽此暗道:「壞了,恐怕這丫頭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當下輕聲道:「許是煉功煉的罷,待過幾天,天庭開那蟠桃大會,到時老公帶你過去。散散心罷。」
「好啊,多謝宗主!」說完這已雪彎腰道個禮便飛快跑去隱龍那兒了。
望著已雪消失的背影,李煜嘴中喃喃道:「禍水,禍水呀,早晚是要出事的!」
出了迴廊,李煜見著陽離正在前方的亭內同自已的化身聊的極為投機,想這幾天陽離均是同化身呆在一起,不由暗感可笑,便正了身形走過去。
且說陽離正聊的盡興,突然見又有個李煜朝自已走來,當下大驚。正待要問個明白。卻見先前同自已聊天的李煜站起身來,朝剛到的李煜彎腰道禮,隨後一閃而逝。
至此陽離明白過來,對著李煜哈哈笑道:「賢弟什麼時候修的這身外化身的功夫?竟如此厲害,把你這老大哥也給騙過了,實在是高呀。」
「哪裡哪裡,相比之那移天換地,造化眾生的神通,這不過是此微末小技。」這番話李煜有感而發,說的極為謙虛。
「賢弟此言則差矣,想那聖人老子,不過一氣化三清,且化的還是虛影,並沒有那高超的法力,似你這般所煉就的化身,已是超過老子數倍了。」
「化身雖妙,可我於道途造化神通領悟卻還是不夠。」李煜淡然說道。
陽離:「悟大道而成絕非一朝一夕的事,賢弟目前功力通玄,所差的就是一個頓悟的機會,如把握住這個機會,自然可成無上大道。」
聽此李煜含笑不語。
陽離似想起什麼,從袖中掏出塊玉牌遞與李煜道:「前幾日天庭來人,約你參加西王母娘娘的蟠桃聖宴,我將此牌遞與你那化身,他卻不接,我還納悶,今日才知真身在這兒呢。」
李煜當下笑著接過。
陽離:「賢弟今次上天庭可有何打算?」
李煜:「嘗嘗蟠桃,順便也會會那幾位聖人,瞧瞧是何等模樣。」
陽離:「賢弟切不可掉以輕心,這幫子仙人心思歹毒的狠,莫要讓對方尋到機會。」
「大哥放心,到時我自有安排。」李煜笑道。
末了又對陽離道:「你囑咐門下弟子抓緊修煉,如我所料不差,一聲大戰不久將至。」
陽離當下領命而去。
李煜在這亭裡,拿出那顆流光斬,在手裡把玩一番後心中暗道:「互相算計,哼!到時看誰把自已也算計進去。」想到這兒便拂衣卻後院找那已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