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風塵三俠,陳鐵笑道:「原來是虯兄,在下有禮了.」
「大哥,這江湖上的綽號怎麼好跟陳公子說起啊」虯髯客還未說話,張出塵已然轉臉笑著對陳鐵道:「家兄為人就是這樣,自小時候便因著這脾氣得罪了不少人,陳公子不要怪罪啊.家兄姓張,名仲堅.」
「妹妹.」張仲堅皺眉道,但看了張出塵眼睛向著李靖一掃,便也釋然.
看著兄妹兩人的小動作,再看看李靖眉頭由緊皺變為舒展,陳鐵心中暗笑:「你李靖終究還是個凡人.不過也是,不管是誰看到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這麼親密也是受不了.」笑道:「原來是李夫人的親兄,那我就改稱張兄了.」
張仲堅淡聲道:「恩.」
陳鐵心下有意接交,對他的態度也不在意,轉過身來笑著對李靖道:「李兄,你輸了柔兒一次,不知今天這餐飯在哪吃啊?」
「對啊,對啊.」楊柔也拉著張出塵道:「張姐姐,李大哥輸給我一頓飯,今天一定要讓他請客啊.」
「呵呵,好,好.」張出塵笑道:「喂,算命的,你輸給了柔兒,準備請他哪吃啊?」
李靖看了看陳鐵,想了想方才笑道:「這京城哪家飯館的菜能有老婆大人做的好吃啊,自然是回家裡勞煩老婆大人親自下廚了啊.」
「回家吃?」張出塵有些奇怪,本來以為有陳鐵這個外人在就隨便在外面找家飯館吃算了,但沒想到李靖竟然要帶他們到家中去,不過張出塵對自己丈夫很是瞭解,知道定是事出有因,當下也笑道:「你倒想著省錢,不過我做的可都是些家常便飯,要委屈陳公子了.」
陳鐵哈哈一笑道:「李夫人說笑了,家常便飯才有真滋味嘛.」
李靖家倒是不小,雖然比不了那些王爺國公家的富麗堂皇,卻也是亭台樓閣樣樣俱全.
坐在小亭中,陳鐵笑道:「李兄家裡這小橋流水,亭台樓閣,相得益彰,佈置的別有一番情趣啊.」
「陳公子過獎了,」李靖笑道:「陳公子氣度非凡,不知在朝廷裡所居何職?」
陳鐵微微一笑道:「哪裡有什麼官職,不過是靠著別人吃碗閒飯罷了.『;
「哎呀,你說的讓人聽了真彆扭,」楊柔插口道:「李大哥,他現在在太子府當教書先生呢.」
李靖奇道:「教書先生?」
陳鐵也是奇道:「我什麼時候跟你說我是教書先生了?」
「你是沒說啊.」楊柔聳聳肩道:「就是因為你不說,所以我才說你是教書先生,誰讓太子府裡人都叫你先生先生的」
陳鐵無奈笑道:「原來這樣也可以,好,那我就是教書先生吧.」
李靖當然不信,道:「陳公子說笑了,若是陳公子只是個教書先生的話,那李靖也就真的只能擺擺卦攤了.」
對與李靖,陳鐵除了知道他喜歡算卦,別的還真的一無所知,當下問道:「不知李兄現在官居何職?」
「李靖靠著祖上的陰德,現為兵部車駕司員外郎.」李靖頓了頓道:「剛才看陳公子寫了個鐵字,不知陳公子可是單名一個鐵字?」
「正是.」
「原來竟真的是陳鐵兄.」李靖站起身施禮道:「失敬,失敬.」
張仲堅,張出塵也都是站起身來肅容道:「失敬,失敬.」
「喂,你們失敬什麼啊?『楊柔不知道怎麼陳鐵一說自己名字,大家怎麼就都像變了個人一樣,急道:「喂,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啊?怎麼他們一聽你名字就都這樣了啊.」
陳鐵沒理楊柔,站起身來道:「諸位且莫這樣,實在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啊.」
李靖正容道:「陳兄威名,小弟早有耳聞,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我看到你才是三生有幸呢,陳鐵苦笑道:「李兄,在下我才二十剛過,李兄你這可是叫反了啊.」
李靖道:「呵呵,也是,古人達者為師,現在達者為兄自然也是可以,不過我倒怕把你叫老了之後柔兒妹妹找我算帳了,既然如此,我便托大喊你一聲陳兄弟吧.」
「最好,最好.『陳鐵笑道:「李兄請坐,張兄,李夫人請坐.」
「喂,你們都說的什麼啊?他們好好的失敬你幹什麼啊?」楊柔等眾人剛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張出塵笑道:「柔兒妹妹,這回你可是好福氣,找了個大英雄哦.」
楊柔道:「怎麼又是大英雄了啊,張姐姐你老是笑話我.」
「呵呵,」張出塵笑著摟著楊柔道:「來,柔兒妹妹,讓他們男人在這裡說他們,姐姐告訴你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楊柔被帶走,陳鐵道:「李兄支開了柔兒,不知有什麼事要問我?」
「陳兄弟果然厲害.『李靖沉吟了半晌道:「我只是想問一句,陳兄現在可知道皇上為什麼會故意隱瞞陳兄的功績嗎?」
陳鐵臉色一變道:「不知這事李兄從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