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公子,我」楊諒輕聲問道。
「你想的怎麼樣了?」陳鐵喝著茶,頭也不抬道。
摸了摸懷裡的紙張,楊諒身體前傾,急忙道:「小王已經想好,一切以公子馬首仰瞻。」
「有殿下這句話,陳鐵也就放心了,殿下就請回吧,有事我自然會去在好殿下的。」陳鐵微笑道。
「公子讓小王來就說這一句話嗎?」
「那殿下還覺得需要說些別的嗎?」陳鐵笑道。
楊諒想了想,站起身來拱手道:「公子說的有理,既然如此,那小王就告辭了。」頓了頓還是問道「這次公子將小王找來太子府,不怕我二哥他?」
「呵呵,殿下不必為我擔心,我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又怎麼敢找殿下合作呢?我故意選在這太子和殿下見面,也算是實者虛之,虛者實之吧.呵呵,殿下慢走。」陳鐵笑著站起身來道。
「陳公子不必遠送。」
看著楊諒走了出去,陳鐵湊著杯子抿了一口,喊道:「來人啦,吩咐廚子準備幾個小菜,我和大殿下再好好的喝幾杯。」
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楊勇不禁苦笑道:「陳兄弟,本王啊.呵呵,我聽說你可是昨天晚上剛喝的大醉啊,這才起來就又要喝呵呵,真是讓人佩服啊。」
陳鐵微微一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好詩!」楊勇排案叫絕道:「就以此詩,當浮一大白。」
「一大白?」陳鐵有些奇道,隨即釋然道:「不錯,我敬大殿下一杯。」
「當是我敬陳兄,」楊勇說罷一飲而盡。
陳鐵看著楊勇喝完也一口喝乾,咂了咂嘴道:「好酒。」
楊勇看著陳鐵笑道:「不過話說回來,酒雖然是好酒,陳兄弟的詩也是好詩.不過可有一點不對,這杯子裡的可不是陳兄弟所說的葡萄酒哦。」
「這呵呵。」陳鐵乾笑道:「實在是脫口而出,脫口而出啊,呵呵.我自罰一杯。」
「陳兄弟且慢,」楊勇伸手擋在陳鐵的酒杯上,問道:「這詩是陳兄弟西征之時所做?」
「不錯,讓大殿下見笑了。」陳鐵道:「不知大殿下有何疑問?」
「我看陳兄弟此詩豪情激盪,談笑生死,真非常人也。」楊勇笑道:「其實也是,要不然我二弟怎會如此看重陳兄弟呢。」
「二殿下他實在是」
「陳兄弟不用解釋了,就以我二弟對陳兄弟稱先生而不名之,便可見一斑了。」楊勇頓了頓道:「看來我那個妹妹真是做錯了」
陳鐵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我與蘭陵的事大殿下也知道?」
楊勇微微點了點頭道:「知道一點.當時我也以為是蘭陵和柳尚書是一段不錯的姻緣,但現在看來哎。」楊勇端起手中酒一飲盡,搖了搖頭,不勝唏噓。
「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她的事!」陳鐵站起身來大聲道.深深的吸了口氣,盡量平聲道:「既然她有她的選擇,那麼就有她的理由,事情已經過了,我也不想再談了.殿下,我們還是喝酒吧。」
「好,好,喝酒。」楊勇連忙拉著陳鐵坐下,小心翼翼道:「喝酒,喝酒。」
陳鐵喝了口酒,想了想問道:「大殿下,這裡還住的慣吧?」
「呵呵,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現在二弟能讓我住他這就算是不錯了,不然像我這樣的廢太子,要麼是被關在冷宮,要麼就貶為庶民.能有現在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楊勇想起以前太子府奢華的生活,不禁有些頹廢道:「總之以後也就這樣了。」
「那大殿下難道不希望重新被立為太子嗎?」陳鐵小心翼翼地問道。
楊勇心裡猛的一震,看了陳鐵半晌,苦笑:「陳兄弟是我二弟讓你來的?我還以為他是真的在乎兄弟情義,原來涉及皇位這」
「不,不,不。」陳鐵忙道:「大殿下不要誤會,這完全是陳鐵私人問題,與二殿下毫無干係,大殿下不要錯怪了二殿下。」
「呵呵。」楊勇苦笑了幾聲,顯然並不相信。
陳鐵挑了挑眉毛,笑道:「既然大殿下不相信,我也就不多解釋了,反正日久見人心,二殿下對大殿下的感情日後自會分曉。」摸了摸酒杯上的花紋,苦笑一聲道:「沒想到連喝一頓酒都惹出來這麼多事,呵呵,大殿下,我看我們就喝到這吧。」
楊勇也是意興全無,歎氣道:「也是我多嘴了,楊勇一帶罪之人尚且口舌無狀,陳兄弟不要記在心上,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再好好喝幾杯。」
陳鐵欠身道:「好的,大殿下,陳鐵告退了。」
「陳兄弟慢走。」
「嗯。」陳鐵轉過身離去,過了園門,嘴角慢慢地露出獰笑道:「居然還敢在我面前提起那個賤人,居然還有臉在我面前提她!賤人,賤人!我要讓你引以為豪的家世化為烏有,我要讓你全家自相殘殺!我要讓你以後只能夠跪下來求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