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魂消失之後,在場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因為他神秘的身份而感到不自在,同時也在討論著是否這新任天帝與妖界之王的不和會導致戰爭的直接爆發。
白苴煥倒是沒有在意那麼多,他看著虛弱的陸吾,心中充滿了愧疚。但是陸吾卻沒有抬頭看他的眼睛,而是看著一旁的卓華,淡淡地說道:「謝謝你救了我的命,現在把我扶去休息好嗎?」
連卓華都察覺到了他對於白苴煥的疏離,否則的話,他不會捨近求遠,向自己尋求幫助。但他也知道,陸吾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他情緒出現大的起伏,所以他也不管白苴煥的臉色有多難看,走到他的身邊,把他扶起來。
「苴煥,你要留下來應付,長老們馬上就會來的。」卓華擔憂地說道。
白苴煥只得停下腳步,看著陸吾的背影,他大概是絕望地一點都不想看到他的臉,所以一直背對著自己。他歎了口氣:「好的,我會應付的,你們就放心走吧!」
他不知道之後他會面對怎樣的人,但是他從卓華的語氣中可以聽出,那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事。可是,為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他就應該振作起精神來,拿出自己的魄力來。
周圍的人還是沒有散去,大概是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想要留在這裡看熱鬧。果然,沒過多久,就有幾個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就像當初木長老的出現一樣。連打扮,都和他相差無幾,都是穿了一件大大的斗篷,遮住了相貌,只是衣袖或者斗篷的下擺的絲線的顏色不同,暗示了不同的身份。
「最近很閒,沒事情做嗎?怎麼都湊在這裡,看什麼好戲呢?」有個人不滿地開口了,那個人站在隊伍的最前面,衣服上繡著的是金色的花紋,看來,他是領頭的人。
神仙們立刻感受到了壓力,馬上帶著那些剛剛有資格成為神仙的修行者絕塵而去,像是從來都沒有在這裡出現過。很快,這邊就只剩下白苴煥一個人和他們對視著。
「想必你就是這次天帝選舉的優勝者白苴煥了吧!」那個領頭人對著他說道。
白苴煥點了點頭:「敢問長老如何稱呼?」
那人嗤笑了一聲:「連我們是誰都知道,看來,地藏菩薩對你透露了不少啊!想必你們的關係一定不一般吧!」他沒有回答白苴煥的問題,反而問起了他來。
看起來,他是一個心機頗為深沉的人。白苴煥在心裡暗自猜測,他或許是想對卓華不利,但是想不出借口。假如這次他承認卓華告訴了他這些天界的機密,說不定這就成為了他們的借口,所以說什麼他也不能出賣卓華。
「不知道長老在說些什麼,我和他也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怎麼可能對我說出這些呢!我知道你們的身份,自然有其他的途徑,難不成,只有他一人知道你們是長老不成?」他四兩撥千斤地問道。
長老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牙尖嘴利,所以便也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多花費時間,而是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地方。「我相信,你很快就要登基了。可是在這之前,我要告誡你一點。你雖然在別人的心目中是地位最高的,但別忘了,還存在一個長老制度。我們是約束你的行為的組織,不然假如你是個壞人,三界眾生就完了!你必須知道,你所作的每一個決定,都需要和我們探討,不得私自作決定!」
他的話讓白苴煥頓時感到不滿起來,這樣一來,他就根本沒有勢力,完全都是傀儡了。所以他輕蔑地笑了:「這樣一來,還要我做什麼?你們還不如自己當上天帝呢!難道說,是不想讓別人以為你們謀朝篡位?」
他的話讓長老們不悅起來,但不可否認,他的話正中問題的中心。那位領頭的長老輕笑一聲:「我想你恐怕是誤會了,我們對於天帝之位一點興趣都沒有。天帝需要做許多事情,我們只是在為你排憂解難。」
他像是在表達友好,但顯然是不成功的。假如說,他們之前沒有做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那麼他也許會和他們握手言和,以便以後的合作。可是現在看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瞭解了長老們的本質,他們就是存心想要得到更高的權利。
於是,他笑著看著長老們:「我想,天帝是有很多事情,我和你們分工合作可以,但你們替我做每件事情,也未免太小瞧我的能力了吧!」他一定要為自己爭取到權力,否則的話,他當這個天帝確實一點意思都沒有。
「抱歉,這是盤古大神逝世的時候下達的命令,你無法拒絕!否則的話,就請你像上任一樣,不接受這個天帝的工作!」他冷淡地說道,對於白苴煥的話一點威脅感都沒有感覺到。
白苴煥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的棘手,難怪上任沒有天帝,原來是抗拒這些長老們。和同時也讓他明白,他現在根本就無法和他們對抗,至少,現在的他一點點的地位都沒有。
「好,我接受!同時也接受你們所謂的長老制度!」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
「這就對了!」領頭人發出了笑聲,這次再也不是假笑了,「不過,你剛才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就認命了陸吾作神仙,這有點違反規定……」
在白苴煥的臉色變得難看之前,他又說道:「不過諒在你不瞭解情況,加上天帝必須言而有信,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說出來的話不能收回,我們就勉強同意了。下次可不許像今日一樣了!」
白苴煥艱難地點了點頭,這樣乖巧的舉動終於讓他們高興了起來。「那好,我們就先行離開了。會有人帶你去你居住的場所,不過暫時只能住在第八層天界,等到過些日子正式上任了,就會安排你去九層定居。」
「那我就不送了!」他語氣依舊冰冷,但總算沒有爆發出來。
長老們慢慢地升到空中,隨即那位長老的聲音又響起了:「對了,忘了還沒回答你的問題。我是金長老,金訣,是長老們的首領。」
他的聲音連著人一同消失了,白苴煥看著他們消失的地方,默默地念道「金訣!」語氣中充滿了厭惡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