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最後一天,食堂做了一頓好吃的給同學們改善伙食,也是告別宴。雞腿、牛肉、魚……讒得同學們口水都流出來了,哪還顧得上其他,放開懷抱大吃特吃。
「好吃。」林靈幸福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一個月的伙食吃得我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節制,節制。」有經驗的曉墨和注重養生的高雲急忙阻止林靈和若薇的暴飲暴食,「平時吃得寡淡,一下子吃了太多的油膩會拉肚子。」
不止林靈和若薇,同班(軍訓的「班」)的其他女生也放慢了速度,不再無節制地往嘴裡塞了。不過其他班的女生們仍在大吃特吃,曉墨感歎,軍訓前一個個多淑女啊,這一訓下來,飯量成幾何狀增長。
晚上,曉墨值夜崗。一個、兩個、三個……曉墨樂悠悠地數著朝廁所跑的人數,有些人甚至跑了兩、三趟,若薇心有餘悸,「還好你和高雲提醒我們,否則,我也和他們一樣了。」
離別的場面是傷感的,同學們都捨不得一個月來和他們朝夕相處的教官。由軍訓初的怨恨,到現在的不捨;此時,他們都忘記了不愉快,只記得教官對他們的好,記得那些快樂的經歷。本來大家說好要笑著與教官告別,但隨著離別的時間越來越近,同學們都紅了眼眶,紛紛拉著教官給自己簽名,若薇拿出了照相機要與教官合影。照相機是若薇帶來的,但被卻輔導員以違反紀律給沒收了,直到此刻才還給她。
「還算有點兒眼色。」若薇一邊給教官和林靈拍照,一邊嘀咕。話說董若薇同學仗著自己柔弱的外表總做一些不符合規定的事,但都被輔導員給鎮壓解決了。若薇遇到李老師就吃鱉,慣用的伎倆對立老師完全無效。So,對李老師,若薇深惡痛絕,把他當成此生最大的敵人。
不知道誰起的頭,同學們唱起了《一路順風》,歌聲中曉墨的眼淚悄然滑落。汽車緩緩啟動,把教官和軍營都留在了身後,曉墨忽然想起了一句話,「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教官他們已經見慣了分離吧,不期然的,曉墨腦海中浮現一首歌詞,跟著歌詞,她輕輕哼唱:
「路彎彎,雲遮羞
我送戰友到山口
多少回巡邏從此過
這次再走熱淚留
捨不得你走啊
我的好戰友
山高路遠情意厚情意厚
捨不得你走啊
還得讓你走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道理咱悟得透
河彎彎從百流
我送戰友到橋頭
多少回下山從此過
這次再走熱淚留
捨不得你走啊
我的好戰友
水流千里意悠悠意悠悠
捨不得你走啊
還得讓你走
山外青山樓外樓
美景在前頭
捨不得你走啊
我的好戰友
水流千里意悠悠意悠悠
捨不得你走啊
還得讓你走
山外青山樓外樓
美景在前頭在前頭」
回到學校,輔導員體諒同學們一個月的辛苦,沒有多說直接宣佈放假。高雲飛快地收拾好行禮找她家親愛的回上海了;若薇回杭州,丫和高雲都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幾天前就讓高雲的男朋友莫景灝幫忙訂了飛機票;林靈的姑姑家在北京,老早就叮囑她放假到她們家去;而曉墨自然回她北京的房子。於是429寢室走得一個都不剩,以致於李老師來找人時一個也找不到。
曉墨回家後第一件事自然是給古爸古媽打電話報平安,關心地問曉墨辛苦不辛苦,瘦沒有瘦?聽著古爸古媽關心的話語,曉墨感覺十分溫馨。跟爸媽通完電話後,曉墨又給程涵章打了電話。程老師詳細詢問軍訓的點點滴滴,沒有什麼親密的話語,只是一些平常的小事,兩人竟然聊了兩個小時。放下電話,曉墨才開始心疼電話費,早知道送給程老師一個QQ號,攛掇他到網吧上網去,網費比電話費便宜多了。去年小企鵝剛推出,曉墨就註冊了一大堆QQ號,然後把號碼分給了幾個好朋友,約定以後網上聊天。像現在,曉墨剛登上QQ,范習習、楊紅、鍾曉茵和張恆東的消息就發過來了。曉墨開心地和他們交換軍訓時發生的趣事,聊聊各自學校的情況。
有了網絡,國慶的七天長假曉墨又恢復了前世奼女般的生活,有次在網上遇到了剛上網的Steve。Steve對中國文化深有研究,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早安,吃了嗎?」
「……」一串省略符號後,曉墨回答,「中飯吃過了,晚飯還沒有吃。」
「……」Steve啞然,好一會兒才回,「Sorry,忘記時差了。」
「沒關係,我習慣了。」
「……」汗,Steve想起了他翻譯《幻月傳奇》時,常常因為一些句子或短語選擇那種翻譯更適合而徵詢曉墨這個原作者的意見,興起時忘記了時差,好幾回半夜把曉墨吵醒。沒想到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曉墨還記在心裡。
兩個人隨便聊著,Steve告訴曉墨,因為《幻月傳奇》第一部、第二部的大獲成功(《幻月傳奇》第一部奪得去年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獎,更是去年全球票房冠軍),製作方加大了第三部的投入。
曉墨詢問加大投入是多少?
Steve嘿嘿直笑,「上億。」
叮咚,曉墨雙眼變成了兩個符號,NND,美國佬不把錢當錢啊,動不動就上億。想她前世看娛樂版,常常看到某某大導開拍億元大片,沒想到咱的小說也成億元大片了,而且兩個「億元」的含金量還不能同日而語。
Steve詢問曉墨這段時間在做什麼,怎麼一直沒有上網。曉墨告訴他,自己軍訓去了。
「軍訓?中國的軍人很偉大啊」
「你怎麼知道中國軍人偉大?」曉墨奇怪,Steve一個老外從哪裡知道咱們國家的軍人偉大的?雖然這是事實。
「去年中國洪災時,我看過有關的報導。中國軍人捨生忘死,就是為了保障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這樣的軍人讓人從心底裡佩服。」
曉墨的心中升起自豪,「他們是最棒的。」。